年轻人越来越不喜欢传统的东西,就喜欢些时髦的潮流的新鲜的东西,所以那些现代歌舞,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的,而且,乡村嘛,有时候还会掺杂些低俗的表演,自然受到年轻人的欢迎。
也不知道宏伟、宏宇是怎么想的,来这么一出,真是有点儿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啊。
当我跟白安妮胖子出来的时候,可想而知,歌舞团那边,人山人海,一个个的兴奋之极,吹口哨的,叫好的,声音此起彼伏。
反观吹喇叭这边,只有零零星星几个老爷子在下面,聚精会神地听着,而台上的演员们,很明显心里不平衡,不爽风光都被对面的给抢了过去,还没有到时间,就已经拿出来看家本领,吹出了保留曲目《百鸟朝凤》了。
可即便如此,也没有吸引过来几个人。
他们依旧不甘心,只见主唱大喝一声,拿起热水瓶,倒一碗热气腾腾地白开水,满满一大碗,端起碗,放在了自己的头顶上,重新吹了起来。
“好!”
我暗暗叫好。
我们都知道吹喇叭,跟吹普通的乐器不一样,说白了它也是个体力活,需要全身用劲儿,那么身体就会不自觉地晃动。
可是那主唱,不管怎吹,头顶上的那碗白开水,纹丝不动,稳如泰山。
这技术,没个几十年,还真达不到这水平啊。
可是不管主唱怎么努力,都被对面的人海的声音给压了下去。
真替他们感到不值啊。
而此时,对面已经疯了。
“脱……”
“脱……”
“脱……”
此起彼伏的叫喊声。
我们又停了一会儿,接着向对面走了过去。
人山人海,很难挤进去。
怎么办?
胖子突然站在我们前面,大声喊道:
“诶,谁的钱啊?”
话音刚落,我们的前面,露出一条缝。
胖子连忙拉着我们挤了进去。
牛!
胖子这货,有两把刷子。
然后故技重施,胖子依旧喊着:
“这是谁的钱啊?”
然后,我们挤到了最前面。
音乐声震天响,吵得我耳朵嗡嗡直响。
我捂着耳朵,一抬头,就看到舞台的中央,一男一女,紧紧贴在了一起,如同醉鬼一样,忘情地跳着。
男的环绕着女的,双手不老实地在女的身上游来游去,不经意间把女人的外衣脱了下来,只剩下了内衣。
旁边的人群,越来越兴奋,如狼一般嚎叫着,叫喊着:
“脱……脱……脱……”
低俗!
庸俗!
媚俗!
“啊……”
一声尖叫。
谁?
“啊……”
胖子!
我去,胖子这货尖叫了起来。
这个没出息的货。
要不要这么兴奋!
看吧,看吧,看个够让你。
可是我想错了,胖子这货一边尖叫着,一边伸出手捂住了白安妮的眼睛:
“少儿不宜,少儿不宜,安妮,你不能看,污了你的眼的,我们快走吧。”
我去……
我差点儿笑出来啊。
胖子这货是在假正经啊,还是真的正经起来了。
但是我更没想到的是,白安妮居然一下子把胖子的手给推开了:
“干什么?起来!”
然后白安妮目不转睛地看了起来,看得如痴如醉。
大跌眼镜有没有!
我去,这白安妮外表看起来清纯无比,难道说内心深处,也是个放荡不羁的人?
你说你一个女孩儿,有什么可看的。
那个跳舞的女的,长得也不怎么样啊,她身上有的,你不是也有嘛。
看她的还不如看自己的呢。
我在心里想着。
胖子这货估计也没有想到白安妮会是这样样子,但很明显胖子跟我想的不一样,胖子心里想的,开始肯定要表现出来纯洁的样子,后来一看既然白安妮都看了,那他就更可以心安理得的看了。
所以这个时候,胖子和周围的人群一样,;两眼放光,直勾勾地看着舞台上的人。
这下我就尴尬了。
我是离开呢,还是看呢?
我还是个孩子呢!
不过就在我犹豫的一瞬间,我听到前面“嘭”一声巨响。
人群顿时往后退。
透过灯光,尘土飞扬。
紧接着传来一阵尖叫声,人群四散。
我立马伸手抓住了白安妮的手,也跟着人群往后跑去。
跑了大概有十几步,没有危险了,我才停了下来。
看表演的人群,都受到了惊吓,有的瘫坐在地上,不停地喘着气,有的依旧惊魂未定,两眼充满恐惧。
回过神来,大家都往舞台那里看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呢?
舞台塌了。
整座舞台,全部塌了下去。
就那么突然,就那么无缘无故。
按说这舞台上,本来就三四个人,而且舞台都是钢管和厚厚的模木板搭建而成,怎么就这么轻易地坍塌了下来。
明白了之后,人们才反应过来,赶紧跑过去救人。
舞台上的人,全都跟着掉了下去。
好在舞台不是很高,都没有受伤。
人没事,就是万幸啊。
但是这表演,肯定是无法继续下去了。
看表演的人群都是帮忙的,赶紧又跑过去,把倒塌的舞台拆卸了,收拾整理了。
又喊来了宏伟、宏宇,说明了之后,宏伟付了劳务费,演员们就离开了。
看表演的人群,一个个意犹未尽地,离开了。
而那吹喇叭的艺术团,依旧演奏着,依旧没有几个人观看。
没过多久,有人就让他们停了下来,要押最后一道纸了。
我和白安妮胖子一同回到宏伟家中。
路上我就问白安妮:
“刚才,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自从那舞台一坍塌,我就明白了。
刚刚白安妮看得那么认真,绝对不是单纯地在看那什么脱衣舞,肯定是看到了什么,察觉到了什么。
但是白安妮却直摇头:
“什么?能看出什么了?一个脱衣舞,我能看出什么情况?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神仙吗?”
无语!
“那你刚刚看得那么认真?你别告诉我你真的在看人家脱衣服吧?”
“不可以吗?胖子不也看了吗?”
“你怎么可以……脱衣舞啊,白安妮,你怎么可以……”
“肮脏……”
白安妮甩给我一句话,加快了脚步,不搭理我了。
肮脏?
谁肮脏?
我肮脏?
我去,谁看了?
刚才到底是谁看得那么专注,目不转睛地,看得那么入神的,怎么就成了我肮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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