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相逢之风生水起

54 左眼皮跳跳

    
    小六自从那晚回宫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当晚所发生的事情更是如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在市面上荡起一丝风声。
    康王也如胡苏所预料的一般,没有对胡苏做出任何威胁性的举动,如此过了月余,沐羡仙一直悬着的心也才敢暂时放进肚子里。
    夏日炎炎,自少不了蚊虫叮咬,花露水的问世无疑帮许多人解决了这个困扰,加之花露水分为高中低三种价位,这样一来既让穷人们用上了放心的花露水,还保证了有钱人家的体面。
    在傅柔的来信中胡苏得知,二老身体健硕,无病无痛,除挂念胡苏外并无他恙;傅柔则自从胡苏走后为解相思之苦,寄精力于工作,一刻也不闲着,趁着夏天的到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花露水店进行了疯狂的扩张,现在整个大梁凡是较大的一些州府,或开张或准备开张,都在傅柔的操作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对于傅柔做生意方面的种种手段,让胡苏咂舌的同时,又不得不佩服她在这方面的天赋与魄力确实是自己拍马都不及的。
    这一日,胡苏报喜不报忧的将自己的近况尽数书予方大夫二老与傅柔后,正百无聊赖的趴在店内柜台上数着店里进进出出的客人,眼皮突然一阵猛跳,跳的甚是邪性,认胡苏怎样眨、挤、揉眼睛都无济于事,店内平日里一口齿较伶俐的伙计见胡苏不停的挤眉弄眼,凑到胡苏身边问道:“东家,您这干嘛呢,看着怪难受的,您要是不舒服就进后堂休息会吧。”
    “你以为我想这样阿,也不知怎么回事,这眼皮突然狂跳不止,也许是眼睛瞪得太久过于干涩了,不跟你废话了,我到后面洗洗眼睛去,省的一会儿进来的人以为我抽风呢。”说完,撩起隔在后堂门口处的帘子钻了进去。
    胡苏来到后堂打了盆清水将眼睛仔仔细细的一连清洗了几遍后,眼皮乱跳的情况才算有所好转,回到店内,正好有十几人闲庭散步般走从外面走了进来,为首者三十来岁、四十出头的模样,着一袭牙白色纱质便衫,腰间随意的系着条胡苏也不知是什么材质的腰带,腰带上一条长至膝盖的玉佩,也不知是人趁衣服,还是衣服趁人,总之是看的胡苏眼前一亮,心道:“太有品味了,这么一身看似简单的打扮实则暗藏心机,改天我也得弄这么一身行头好好打扮打扮自己,不然太对不起我这么好的底子了。”其余随行者的穿着打扮虽不如为首者如此出众,但也别具匠心,总之是很风骚很拉风的一伙人就对了。
    如此拉风的客人进店,其中较机灵的伙计以为豪客登门自然不会放过,已然笑脸迎了过去。
    一伙人跟着伙计也不作声,仿佛只是认真的在听伙计逐个介绍一般。胡苏起初也不在意,过了会却也瞧出些端倪来,铺子不大,却也足有八十见方的地方,只见不管走到哪,除却为首一人气定神闲外,几个长随打扮的人总是一脸警惕的呈包围状将为首之人与店内其他人隔离开来。
    胡苏心中寻思道:“逛个街都这么大排场,快赶上国家领导人出行了,老子不会这么走运,又是什么皇亲国戚吧?”转念又想到:“皇亲国戚有几个不是撵鸡斗狗之辈,此人举手投足自有一番气度,万不是寻常纨绔子弟可与之比拟。”
    想及此处,眼皮又是一阵猛跳,抬头正与那为首的中年人四目想接,好家伙,那人不闪不避,盯着胡苏看了几眼,脸上露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来,胡苏一股不详的预感从心底涌了上来:“我去,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不会是康王吧!就是不知道康王年纪几何,晚上必须得去问问仙儿,不然我在明敌在暗,怎么被人阴死的都不知道,怪不得今天好好的眼皮止不住的乱跳。”
    想通此节的胡苏,越想越觉得自己猜的正确。纵是他早已做好要与康王对抗的打算,这么猝不及防的情况下猛的看见真人,身形气度还如此不凡,妥妥的劲敌一名,心里难免还是紧张。
    “镇定,镇定,输人不输阵,这光天白日的,他康王再怎么只手遮天也不敢对我怎样,在老子的地盘上,怎么也不能让他小瞧了去,反正早晚要开干,看老子今天先气你一气。”胡苏安慰罢自己,一改软绵绵趴在柜台内的怂态,坐直了身子,吟道:“
    有钱难买竹一根,
    财多不得绿花盆。
    缺枝少叶没多笋,
    德少休要充斯文。”
    这是郑板桥被革职离京时偶遇一奸臣之子,心下不平为戏弄此人做的一首藏头诗。这首诗每句的头一个字连起来是“有才(财)缺德”,康王的人品作风正与这四个字不谋而合,是以胡苏拿来讽刺他最是恰当不过的了。
    “好诗,早听闻此店老板文采卓然,举步便能成诗,今日一见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只是作诗向来讲究有感而发,此诗暗藏“有才缺德”四字,听来应是一首讥讽人的藏头诗,不知小兄弟是为何所感呢?”为首者喝彩后,不解道。
    “小样,露馅了吧,还早有耳闻,就知道你对小爷不安好心,还有脸问为何所感,你自己什么德行心里没点那啥数儿?装,你就可劲装,你不是喜欢装斯文装风度吗?看老子今天不吟死你。”心念一动,胡苏也不解释,继续吟诵道:“
    风乍起,
    吹皱一池春水。
    闲引鸳鸯香径里,
    手挼红杏蕊。
    斗鸭阑干独倚,
    碧玉搔头斜坠。
    终日望君君不至,
    举头闻鹊喜。
    杨柳陌,
    宝马嘶空无迹。
    新著荷衣人未识,
    年年江海客,
    梦觉巫山春色,
    醉眼飞花狼藉。
    起舞不辞无气力,
    爱君吹玉笛。”
    为首者料不到胡苏呼吸间又做一首,喜爱之色溢于言表,却也被胡苏搞得一头雾水,谦虚的问道:“小兄弟当真是大才,只是两首诗词寓意想去甚远,所意为何实在是让人费解,还请小兄弟为我解去心中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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