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李沫的事,上课的时候梁晨总是心不在焉的,总是看着窗外发呆。不过好在这家伙总喜欢看着窗外发呆,所以阿斯兰也没在意。
时间就这样匆匆流过,转眼就到了放学时间。
“走吧,梁晨,放学了。”
“恩,好。”
简短的一问一答后,两人便收拾了一下书包起身离开了教室。
而教室内,看到阿斯兰个梁晨离开教室后,柴吉与李沫便凑到了一起。
“沫哥,怎么办?”
“切,还能怎么办,先让他嚣张几天。而且我听我爷爷说,阿斯兰的父母关系也挺硬,不太好办。”李沫也有些为难,他听他爷爷说,阿斯兰的父母人脉丝毫不弱于自己家,报复阿斯兰这件事实施起来有点难。
“那就这么放过他了?”
“怎么可能,虽然明着不好办,但我们可以来阴的,反正这个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虽然李沫也察觉到了,林樱雪对自己似乎没有什么好感,即使那天不搅局,自己也会被拒绝。而阿斯兰有意的搅局,却在无意中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不然被当众拒绝,他会更难堪。但是他转念一想,又想起了那晚林樱雪情急之时,下意识看向阿斯兰的动作。一种叫做妒忌的东西,在他心里慢慢的滋长。
晚风吹过,带来了秋的礼谢。走在车来车往的马路上,阿斯兰与梁晨丝毫不知,一条毒蛇悄悄的潜入了这苍白的月色里。
“阿斯兰,老实说,我也大概的知道,林樱雪对我不太感冒,她喜欢的是你……。”
昏暗的灯光下,阿斯兰看不清梁晨是以哪种表情说出的这句话,但是他听的出来,这句话里包含了太多的无奈。他喜欢了林樱雪那么久,却在某一天被突然出现的自己吸引了过去。
“其实,我也想说,我其实并不喜欢她……。”
“恩?”梁晨疑惑的回过头,直直的看着阿斯兰,“不喜欢?那你喜欢谁?”说罢,又回过头默默的向前走着。
昏暗的灯光下,在梁晨回头的瞬间,阿斯兰分明看到了,梁晨眼中若有若无的的眼泪,他的心猛的一疼。
“其实……,其实我喜欢的是你……。”
“噗……。”
听到这句话,走在前面的梁晨突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而后他站稳身子,看样子是生气了。
没有回头的他,显然是看不到阿斯兰在说那句话时,脸上一闪而逝的羞红。即使是看到,大概也只是会骂阿斯兰一声“变态死娘炮”吧。
“哎呀,别生气了,跟你开玩笑的。”然而,梁晨并没有回头,阿斯兰无奈,只好又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怪不得林樱雪不喜欢你。”
“你说啥?死娘炮!”梁晨回过头,站在人行道中央,有些气愤的看着阿斯兰。果然,还是林樱雪这三个字对梁晨最有效。
“没事没事,晨哥,你走那么快,小弟我都快追不上了,等等我呗。”说罢,阿斯兰快步走到梁晨跟前。
“……。”一米七八的梁晨,看着比自己高了快有半个头的阿斯兰,瞬间有些怂了。同时他也有些想不通,为毛高大、帅气的阿斯兰会这么gay里gay气的,特别是跟自己独处时。梁晨有时候都很怀疑,阿斯兰到底是不是个女生。但是当阿斯兰这么往自己面前一站,梁晨瞬间打消了自己的念头。算了,可能真的是外国人口味独特。
经历了刚刚的插曲之后,两人就这样并排的走着。不知多久,大概离梁晨家没多远了。这里是一片荒芜的待开发地,长达几百米的道路两边都是拆了一半的房屋。
“梁晨,你说这年头还会不会有抢劫的?”看了看周遭破败的房屋,而且这段路走的行人几乎绝迹,阿斯兰突然开玩笑的吓唬梁晨。
“别动!抢劫!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突然,一个略带虚弱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阿斯兰愣住了。
“乌鸦嘴!快跑!”梁晨连忙拉上愣神的阿斯兰,奋力的往前跑了起来。
刚跑了几十米,梁晨感觉前脚一绷,而后身体失去重心摔倒在地。他这才想起来,因为附近拆迁,有些地方扯的有绳子,刚才事发突然,忘了这茬。更不幸的是,阿斯兰也重重的摔倒在了他身上。一瞬间,梁晨差点将午饭吐出来。
“跑啊,你俩倒是继续跑啊!”
一个男子气喘吁吁的声音响起,梁晨这才注意到,他与阿斯兰被一胖一瘦的两个人,从不同的方向围了起来。稍胖的那个人掏出一把弹簧刀,直直的指向摔坐在地上的两人。
“大哥,少说两句吧,快点完事走人,兄弟我都一天没吃饭了。”另一个偏瘦的男子一边谨慎的观察周围,一边有些心虚的催促着持刀的男子。
“真的抢劫啊……,我只是开玩笑的。”阿斯兰有些迷糊,他还没搞清楚状况。
“妈蛋,费什么话,快点,别逼我!”拿刀的那人看着地上无动于衷的两人,有些恼怒,手中的刀也逼得更近了。
地上的阿斯兰依旧处于迷茫中,而梁晨则是因为没带钱,所以一直在算计怎样脱身,或者制服两人!
“大哥,要不算了吧,持刀抢劫罪名有点重啊,咱们还是撤了吧,再去试着借点钱。”偏瘦的男子似乎是怂了。
“闭嘴!”持刀的男子有些急了,索性心一横,明亮的匕首瞬间划过梁晨的右臂。“快点!别拖延时间!”
右臂先是一凉,随后便是剧烈的痛感,血红的液体顺着刀口喷涌而出,梁晨愣住了。旁边的阿斯兰盯着梁晨的伤口,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场面一片寂静,四个人都愣在了原地,丝毫没感觉到周围的气温正在飞快的降低着。
不知多久,几秒,或是几分钟。梁晨终于反应了过来,却惊恐的发现,两个劫匪身上都结满了一层薄霜,阿斯兰则依旧呆滞着。眼前的情景,让梁晨想起了之前经常做的那个梦。
“喂,阿斯兰,你醒醒。”惊恐的梁晨几乎都快哭出来了,连忙推了推阿斯兰。
“零度冰封!”低沉的声音,像是远古的神示,缓缓的从阿斯兰的口中说出。只是刚说完这句,阿斯兰便昏了过去,重重的躺在了地上。
“喂,醒醒啊,我晕血啊……。”
……
不知多久阿斯兰悠然醒来,他醒来后立马环视四周,却没有发现梁晨的身影,负罪感瞬间席卷而来。
“对不起,梁晨,是我害了你。对不起……,对不起……。”抽噎的声音顺着秋风,传出去了不知多远。
“嚎个屁啊,一个大老爷们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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