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才能让吴家的老祖宗心甘情愿走在第三位?秦经纶可不会认为前面带头的女子会是导游!
女子的气场极其霸道,目光所过之处,无论男女尽皆不自觉的低下头来,要说这是某个古老家族的掌权者,那秦经纶肯定会信!这种嚣张气焰没有足够的底蕴是无法做到的,哪怕是最精明的欺诈者也无法伪装。
“吴老?您是来为人出头?”秦经纶没有失了方寸,先是以晚辈的身份见了一礼,这才开口发问。
吴良觅冷哼一声道:“周先生可不需要我的帮忙,倒是你们秦家,真是一个比一个不知死活啊。”。
秦经纶皱了皱眉,他悄然打量着吴良觅浓密的黑发,最近几日京城中的各大家族之中一直在传吴良觅的事,一个近百岁的老人仿佛一夜之间返老还童,这可不是小事!吴良觅若是只有外表变化也就罢了,要是真的活出了第二世,再活个几十年,京城中吴家的声势只会越来越大!
而现在秦经纶可以肯定,吴良觅变化的不仅仅是外表,这是真正的年轻,隔着几步远都能感觉到吴良觅那澎湃的生命力,这是正值壮年才有的迹象。
“若是吴家的朋友,那么这事我们当然可以好好商量。”秦经纶斟酌着,吴良觅不可能平白的年轻这么多,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个周先生搞的鬼。
京城三大世家,谁没有在对方的家里留有眼线,若是什么神奇的药物,其他两家肯定也会知晓,唯有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周先生最为可疑,能让吴家如此看重,理应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这种时候凭一个世家子弟的做法,他应该以退为进!
周宇只是一眼就看出了秦经纶的想法,嘲笑道:“我说过了,这些都是我叫来一起看电影的朋友,和今天这事无关,他们只不过是来看戏的,你如果想和平解决也行。”
“你和你儿子各留下一只手,再把你们家里说话最管用的也叫来,同样留下一只手,这事就到此为止。”。
秦经纶眯起了眼睛看着周宇:“朋友,我们秦家可以给吴家面子不跟你计较,可不代表你能得寸进尺,我儿子腿上这一刀可还没叫你还呢?”。
“喔?那你可以试试看,让我怎么还!”周宇抱着双臂,带着笑意看着。
目光仔细的在来的一行人脸上扫过,秦经纶有些讶异的发现竟然真的无人有想要出手或者开口的打算,他皱着眉头,朝着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些荷枪实弹的士兵知道他的身份,绝不可能向他开枪,那等同于向秦家开战,至于手下会不会死,他无所谓。
这些人皆终于秦家,得到了秦经纶的指示,在第一时间就便动手扑向周宇。
“来的好。”周宇带着笑意不退反进,避开身前汉子刺来的短刀,两手扣住了对方的右臂将其如麻花一般拧转,差不多转了四五圈后便甩到了一旁扑向下一人。
与其说是秦家的打手包围了周宇,不如说是周宇将他们作为了猎物,在落单的七八人一个接一个的被抛出了包围圈。
周宇像是一个玩心依旧的稚童,眼前的这些人皆是他的玩具,他没有要任何一个人的命,但是每一次出手都会有一名打手变成残废,若是如君至一般将人手扯下,那还有接回去的机会,可周宇的下手却要狠的多,每一人的残废都是不可逆转的!
有心人便可发现,这些打手断裂的不止是骨头,就连经脉也一样被拧成了麻花断成了数截,今后这残废的四肢看着完好,可恐怕是真的无缚鸡之力。
进入影厅的打手在顷刻间就倒下了大半,秦经纶眉间藏怒,抬手往下一挥,所有的打手瞬间后退远离了周宇,一个个满脸冷汗,在秦经纶的指挥下掏出了腰间的配枪!
不同于秦嘉祥的勃朗宁,这里每一任所携带的都是制式冲锋枪,短距离内杀伤力大的惊人,口径不大,可是这么多把,能在一瞬间把人打成肉泥。
在手下掏枪之时,秦经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吴良觅等人的身上,他瞥见除了吴良觅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外,其他人依旧是一副镇定看戏的模样,内心挣扎了一番,他最终还是挥下了手。
枪口的火焰如同烈日的光华照亮了整个影厅,四周的普通人本能的转过头去避开了刺眼的火光,枪声不绝,几秒钟后枪声停下,满屋子皆是火药燃烧炸开的味道,地面落满了弹壳。
被秦嘉祥拔烂了衣服的女孩呆滞的望着硝烟的正中心,她没法去想象在那即将散去的硝烟下是怎么样的一片光景,是一个满身弹孔的血人?还是一堆碎肉?那个特别温柔的男生就这样死了吗?
而那满身血污的大叔却想的恰恰相反,对于枪械,他甚至比在场的人都更加熟悉,他可以确定自己连一声闷哼都没有发出,在那密集的枪声下他分析的比普通人要多,没有子弹穿进肉体的声音,没有中枪以后的重重喘息,或许眼前还有奇迹。
“很久以前,如果我要给谁机会,那个人一定会感激涕零恨不得用十辈子来报答我,但是现在的人,为什么没有一个珍惜我给出的机会呢?”
弥漫着硝烟和做点碎屑之中,周宇缓缓走出,他的头发有些凌乱,但身上的衣着依然整整齐齐,仿佛刚刚遭受枪击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秦经纶往后退了一步护在了儿子的身前,他的神态依旧镇定,似乎周宇能避开子弹在他的预料之中:“你是个高手,很高的高手,理智告诉我,我应该服软带着儿子离开这里,但是我是一个父亲,代表的还是秦家的脸面...”。
“从现在开始,我只代表我是秦嘉祥的父亲,而不是秦家的子孙。”
秦经纶摘下脸上的眼镜丢到了一旁,解开了西装的扣子,一把扯下自己的领带丢到一边,顺手解开了衬衫上的两个纽扣,最后一手抹向腰间抓着皮袋向外一拉,扯出一柄软剑。
“爸...你这是...”秦嘉祥呆滞的望着自己这个父亲,从小到大,眼前这个男人的给他的印象一直是软弱,唯有在自己闯了祸时才会露出狠厉的一面,但这一面从来不是向着他。
只有在自己闯了祸或者想要钱的时候才会想起自己还有个父亲,才会叫上一声爸!这个辛辛苦苦为家族打拼下偌大基业的男人,从始至终都戴着那副黑框眼镜,文文静静,一点也不像秦家的子孙,不张狂,没有任何坏习,唯有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惹了祸时才会像一个狠辣的高位者,杀伐果断。
但从没有任何一面能让秦嘉祥觉得这么陌生,什么时候开始,父亲的背影变得这么高大了?
“嘉祥,以后你就不能再闯祸了,爸爸不在,没有人能帮你擦屁股的。”秦经纶笑着抚摸着儿子的头发,眼中满是不舍。
“爸...我们回去...我把手给他,我向他赔罪!”秦嘉祥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内心深处涌上了一股无助的悲伤:“我们是秦家,只要先服个软就好了,手可以接回去的,爷爷肯定不会让我受委屈的,爸,我们回去好不好?”。
秦经纶摇了摇头:“没用的,你爷爷不会为了一个你去得罪一个修士,而且可能还不止一个,爸有很多话想对你说,但是可能没什么时间了,爸的书桌第二个抽屉有一本留个你的日记,以后再遇到这种事,爸没办法再来帮你了。”
“我一直在等着你长大,不过现在可能看不到那一天了。”
“今天的事我知道应该又是你惹了人家,但你是我的儿子,我不疼你谁来疼你啊。”
秦经纶收回了手转过身面对周宇,双手持剑,剑尖朝地,微微欠身道:“在下秦经纶,秦嘉祥之父,幼年得恩师传道,师承广成子一脉,七境剑修!平生第一次出剑,还请赐教!”。
“广成子的剑术啊?还算不错!”周宇点了点头,“广成子说过,唯有置之死地,他的剑才能一往无前!他的法宝玩的不错,但剑术上只有这一句话得我人可,不过我很期待你的这一剑。”
周宇的话没有对秦经纶造成任何影响,他向前一步,最后回头对秦嘉祥露出了笑容,再转头时,面色上只剩一片肃然。
剑啸声起,恍惚之间,依稀可见有仙人从秦经纶的剑上踏出,身下乘着金龙,一跌一撞步向周宇。
“好一剑风流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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