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比亚,恭喜你们!到了最后,和平统治人心,战争已经成为了一个名词,人们已经逐渐淡忘了它本来的含义。”
“到最后,万众结为一体!”
汽车行驶在高架桥上,肖凯看着灰色的天空之下,高耸入云的高楼,和在高空飞行的飞艇,一切都显得悲凉。
因为情感的丧失,这个世界的科技发展速度也下降了许多,到了和极乐空间中相似的年代,科技竟然还和21世纪初期差不多。
“利比亚人,人心潜藏着一种疾病。”空气中,到处散发着神父的声音。
“它的症状是仇恨;它的症状,是生气;它的症状,是战争。这种病,便是人类的情感。但是,在利比亚,我在此向你们祝贺,因为这种病能够医治。”
“牺牲人类情感的波涛起伏,我们已经彻底抑制住病情。身处社会一份子的你们享有这种治疗品,波西安!”
说道这句的时候,车外的人们都仿佛机器人被设定了程序一样,都纷纷停了下来,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个注射器,将里面药物注射进自己的静脉之中。
“如今我们和平共处,人类团结一心。战争消失了,仇恨成了回忆。我们现在成了自己的良知,正是这种良知引导我们去评定EC10级违禁品。”
“在情感方面,凡事那些可能再次诱发我们情感的事物,一律销毁!”
“利比亚人,你们已经胜利了!难能可贵的是凭着你们自己的本性,你们已经活了下来!”
看着大街上的人们像行尸走肉一样的走着,肖凯面无表情。
他没有忘记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这个世界的背景,不是他能够轻易改变的。
走下车,肖凯跟着培斯顿一起去了高耸入云的大教。
两个人来到接待厅,一个巨人托起地球的雕像屹立在入口。
转过去不远,杜彭就坐在黑色的大理石办公桌后面,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他面前的办公桌上,放着两个人的档案。
杜彭一副一场平静的脸,但是在这副面孔背后,隐藏着多么令人恐怖的阴谋。
“两位教士好。”杜彭先给两人问好。
培斯顿和肖凯异口同声,说道:“您好。”
“培斯顿先生,您先等一下。我先和肖先生聊一会。”
肖凯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站着,正想要看杜彭和培斯顿的对话,却没想到他要先和自己聊天。
培斯顿点了点头,走到一旁。
“肖先生,谢谢你的到来。首先,你来猜猜我的身份是什么?”杜彭的脸色还是那样平静,但是眼神确是一副高深莫测。
像他这样身居高位的人,总是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就好像自己是万能的上帝一样,却不知道自己也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肖凯内心对他一阵嘲笑,但是面不改色,字正腔圆地说道:“当然知道,先生。您是副主席杜彭,耶和华组织第三届议院院长,神父的发言人。”
“嗯,我看了你的资料,你的记录这些日子有了提高,并且这次的行动,你斩获颇丰啊!”杜彭故意将最后一个字拉的老长,但是却一直看着肖凯的眼睛。
肖凯心中一阵困惑,心想难道自己将十二生肖兽首拿走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这都多亏了培斯顿教士的支援,当时情况危急,要是没有他的帮忙,我恐怕已经不能站在这里和您说话了。”肖凯将自己的功劳全推给培斯顿,减少自己身上的疑点。
“我都知道,这次的行动你的功劳很大,我会像教会提议让你成为中级教士的。对了,你还有什么家人吗?”杜彭用手指敲着桌子,问道。
“没有,我身边没有亲人了。我想,您手中的资料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肖凯面无表情,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资料说道。
在这个世界他也没有亲人,这倒也和他现在的情况相符。
“当然是这样,好了。培斯顿先生,我要和你谈谈。”杜彭瞪了他一眼,说道。
“您好,副主席。”
“培斯顿先生,我经常听别人说,你被大材小用了。只要有人触发情感,你几乎能立即察觉。”杜彭好奇地问道。
“是的,这是我的优良记录,先生。”培斯顿立即答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是凭想象吗?教士。”
“我不知道,副主席。”培斯顿想了想,又说道:“总之,就某种程度而言,我能够察觉罪犯的想法。”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设身处地的去想。”
肖凯知道,培斯顿之所以如此强大,一方面因为长年累月的练习,造成的出色身体反应,而另一方面,就是因为他具有别人所没有的超强第六感。
杜彭点了点头,说道:“如果你们处于同等地位,如果你身为情感罪犯……”
培斯顿皱了下眉头,问道:“我想是这样的,先生。”
“你有家室吗?教士。”杜彭又问。
“是的,先生。我有一儿一女。”他顿了顿,解释道:“我的儿子在修道院学习,以成为教士为目标。”
杜彭露出欣慰的神采,说道:“很好,但是孩子的母亲呢?”
肖凯仔细看着培斯顿的表情,却发现根本就没有任何表情。
他说道:“她在四年前因为感情犯罪遭逮捕并火化了,先生。”
肖凯心中一阵暴汗,这个培斯顿已经六亲不认了,自己媳妇被杀了,竟然能够这样跟没事人一样。
不过再想想这个世界,早就已经被教会的药物压迫的完全没有了生气。
“哦,是你执行的吗?”杜彭饶有兴趣的问道。
“不,先生,是其他人。”
培斯顿的回答显然让杜彭很感兴趣,他说道:“你对那件事做何感想?”
培斯顿低头想了想,说道:“我……不,对不起,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先生。”
“你有何感受?”
“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培斯顿的脸上充满了疑惑。
“真的吗?”杜彭的脸上已经冻上了寒冰,说道:“你怎么会疏忽了呢?”
培斯顿看了眼身边,一个士兵全身穿着黑色风衣,带着黑色不透明头盔,手里怀抱着自动步枪,笔直的站在那里,就像是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又回过头来,想了想,说道:“我……我问过自己同样的问题,先生,我不知道。”
“不能容许任何小小的过失,教士。我相信你今后会更加的地方小心。”杜彭冷冷地说道。
“是的,先生。”
杜彭看了他一眼,将她的档案盒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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