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未见过天下绝争长老,见过绝不同流合污长老。”
太傅府正厅中,绝不同流合污整个人都蜷在了椅子上专注的摇着拨浪鼓,陈萧起身回了一礼:“见过二皇子。”
……
“擦!”
宫城寝殿中,姜未望着手中的清单脸都黑了。
“吩咐下去,给我凑齐清单上的东西!”
“这……二皇子,这天下绝争简直是狮子大开口,这上面的东西真能凑齐么?”手下结结巴巴的道。
“凑不齐就给我想办法!千年白龙须……天阶封阵图,我若为帝,什么太玄宗、观潮阁,通通镇压!”
……
太傅府,陈萧坐在庭院中看着食指上面的墨色印记,墨色符号已经显现了九成。
“又快了。”自言自语了一句,陈萧又想到了大皇子姜仇。
这段日子,他虽还保持着与姜仇的联系,但显然姜仇已经渐渐察觉到了苗头的不对。
“察觉便察觉吧,反正……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助他。”陈萧低喃。
“长老,长老!”太玄弟子急匆匆的跑进了院。
陈萧皱眉看向他:“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二皇子差人送来了十几个箱子!”太玄弟子道。
“什么?!”陈萧双眸瞪大数分。
等到陈萧赶到前院的时候,人绝色早已抵达,此刻看着这十几个红漆大箱也是哑口无言。
“没你们的事,都退下吧。”人绝色将闲杂人等都赶走,此刻前院也只剩下她与陈萧两个人。
“都怪我错估了他,没想到他竟然连这些都能凑齐,这下该为难的是我们了。”人绝色列出的清单本以为是难如登天的,但谁想到二皇子姜未竟然真的完成了清单上的所有。
陈萧沉默着。
两份清单的差别很大,用意其实也早就提过了。
只不过,姜未真的凑齐了清单上的所有物件,倒是让人大跌眼镜。
这个便宜,没人想占。
“这下糟了,你既已与姜未说了只要拿出清单上的东西就帮他,那么不帮也不行了,原只想让他对你心存感激的,没料到现在恨上加恨……”
人绝色有些后悔,这个计划是她提出来的,清单也是她写的,如今出现了差池,自然最为愧疚的也是她。
退是不能退的,这个时候若退掉这些东西,那么姜未更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
可不退……
姜未成帝已是板上钉钉。
他成帝后,最恨的必是陈萧!
“抱歉,小师弟,这次是师姐……”
“无妨。”陈萧摇头,“事已至此,师姐也不必过多担心,没有人能把所有事都算无遗策,我唯一担心的只是太玄宗会受牵连,如果他真的只归咎于我,倒无所谓。”
“说什么呢?你与太玄宗是一起的。”
人绝色抬手点了下陈萧的额头,旋即,二人皆是一愣。
这种接触和寿绝老他们倒是习以为常,但冷不丁与陈萧却是让人绝色多了几分尴尬与不同的感觉。
“嗯哼……”人绝色清了清嗓,道:“这些东西只能先收下了,这样,你去皇城见过陛下后,便先领着你六师兄与七师姐回宗门,我会让你二师兄给你安排一份远行的差事,帝位之事你不要再参与了。”
“可……好吧。”陈萧点点头,他明白人绝色的担心,若继续留在皇城,等到姜未登基后,没准儿第一个就会找借口拿他开刀,毕竟拥有九五至尊气的传承,届时,姜未将是皇城之中实力最强的人!
“师姐留在皇城中也一定要万事小心。”陈萧关心道。
人绝色再次点了下他的额头:“你师姐我好歹也是几百岁的老妖婆了,不用你这小孩子担心。”
陈萧笑笑,然后告辞前往了宫城。
已没什么可和陛下多说的了,经此一番折腾,姜未的确更具有坐在大炎王朝帝位上的资格。
“这么说来,未儿登基那天,便看不到无双侯了?”陛下微微皱眉道。
陈萧点头道:“的确如此,宗门有事无法抽身,还望陛下见谅。”
“也好,反正你已有了无双侯的虚衔,以后未儿自会对你另行封赏。”
这句话陈萧自不会当真,也许陛下会这么以为,但姜未肯定不会这么做。
“那臣便先行告退了。”
“退下吧。”
姜遇海摆了摆手,等到陈萧离开后,他才垂头又望了眼手中早已批阅过的奏折。
“行了,别在后面躲着了,出来吧。”姜遇海道。
御书房的一处暗门里,姜未从中走了出来,然后敬佩的看着姜遇海。
“学会了么?”姜遇海问。
“嗯!”姜未连连点头。
其实,人绝色的那份清单没有任何问题,姜未的确是凑不出来,只不过在他准备再去找陈萧的时候,姜遇海却是私下见了他。
清单上的东西都是由这位大炎王朝的当今陛下拿出来的,至于目的……
姜未既要贵为王朝帝王,又岂能对臣子感恩戴德?
姜遇海在位这百年期间没能做到让太玄宗与观潮阁更唯命是从,但他却想要让姜未做到。
这是一场局中局。
现在这样的结果,姜遇海甚为满意。
虽太玄宗看似占了极大的便宜,但现在,连太玄宗第八绝,初入御宴便一剑无双的天下绝争都生出了畏惧之心,还不够么?
“这天下绝争的确是可用之才,但以你的能力,却是无法像父皇一样驾驭住他,所以,登基之后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姜遇海道,陈萧既不愿做大炎王朝的驸马,那便不算自己人,而不是自己人,越有谋略、胆识,便越要提防。
“儿臣明白!”姜未沉声道。
他到现在为止才算是真正服了自己的父皇,连天下绝争都被骗的团团转,自己那些兄弟们暗中争夺帝位的确都只能算是小孩子的打打闹闹。
“只不过,儿臣到现在为止,仍想不通一件事。”
“什么事?”
“父皇为什么会选择儿臣继位?”
“你还记得你十岁那年么?”
“十岁那年?”姜未疑惑。
“你十岁那年,你母后大病了一场,你寸步不离的陪了她三天三夜,众多皇子中,你是父皇见过最孝顺的一个。”姜遇海淡淡道。
姜未惶恐的跪下:“儿臣只是做了身为人子的分内之事,谢父皇如此器重儿臣。”
“好了,准备登基之事吧。”姜遇海摆了摆手。
“儿臣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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