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江玥虽不能确定甲骨调包事件与二叔有关,可二叔只能是在文物局工作期间得的甲骨,难道他是从盗墓贼那里得到的?
事情会不会有那么巧?万一事情的真相真与二叔有关,那么这一系列的问题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原来是这样,可我就不明白了,这样的东西还能造假?”
“汪局,现在这个社会,越是值钱的东西造假的人越多,听说有一画家的赝品一副就值七十万元。象文物这类的东西上,因为稀少,所以更值钱。这块甲骨一直放在局的储藏室里,准备在博物馆建成的时候作为镇馆之宝。所以,历任局长都非常重视,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轻易示人的,可能正因为太过珍贵,好几年时间都未曾动过。这也是我们管理上的漏洞。这件事关重大,我不敢和崔书记说,这要是追究责任起来,恐怕都是要掉乌纱帽的,麻烦你转告他一下。”孙局长一副哀求的样子。
汪江玥一时就蒙了,这种事要如何汇报?又不是什么赢人的事。而且文物局出了这样大的纰漏,最好的办法是一级一级上报。
想到这里,汪江玥说:“孙局长,以我之见,不如告诉他你们存的甲骨和他要的那半块不是一块,这样岂不省事?要是说甲骨被调包,岂不说明你失职?这样让领导会怎么看你?你以为如何?”
孙局长叹道:“你说的尽管有道理,可来不及了,我将情况报告了冯书记,他大发雷霆,已经责成有关部门介入了。”
孙局长可是没长脑子,这样的事情竟然会告诉冯明远,这不是给自己屁股上打板子的事?
汪江玥不由的怨起崔文元来,他想要什么样的好东西不行,非要找这么一块破东西上,要是真的再引出一些事端来,无疑对每个人都不好。
看来这件事还真棘手,崔文元就是事多,他说是给老革命弄甲骨,说不定就是借口,反正都是他一个人自己说,又没人作证。
“那好,我只好如实相报了。”
李小山从电话中已经听出了其中的火药味,关心的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你害怕的样子,我的大局长,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今天是怎么了?”
“小山,不好了,就是我哥卖给王江民的那块甲骨,现在估计出了问题。”
“有啥问题?都是过去的事了。难道还有人翻旧账?”
“那可不,这世上根本就没有秘密。丹县文物局的一块甲骨被掉了包,已经立案了。我怀疑那块甲骨是被我二叔掉的包,我哥在安城买房子一把清当时就把俨小昕看呆了。我不知道我二叔到底弄了多少好东西。他以为他写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没事,现在可好,他到是躲清闲去了,文物局发现了问题,报有部门了。甲骨卖给了王江民,他会弄到哪去?你知不知道?”
李小山似乎也吃了一惊:“怎么又扯到这事上了?你二叔死多年了,你放心,他敢这样做,自然会做的很周密,怎么会出现漏洞?你这也太耸人听闻了。”
汪江玥看他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说:“你当然不担心了,这事和我二叔有关,我害怕出事。当时是你当的中间人,你知道那块甲骨的下落吗?王江民有没有告诉你?”
李小山苦笑:“我那知道,人家买的,如何处理是人家的事,我管那么多干什么?再说了,他那种人,根本就不信不过任何人。”
李小山说的有道理,王江民已经进去了,再说了,他是个阴险的人,家破人亡,他们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也许他的甲骨被张小英在她的店里给卖了也不不一定。
她甚至侥幸的想,或许真的是自己把针尖当成了麦芒,太当一回事了。
可要怎么和崔文元说,汪江玥还真为难。思来想去,想想还是算了,只要他不问,也用不着向他汇报。
“这就奇怪了,怎么突然又想起甲骨的事?”李小山还是不愿意相信的问她。
崔文元的事要不要和李小山说?
汪江玥想了想,这种事还是得让他知道的好,万一有事了或许还能用的上。
“老实和你说吧,前段时间我认识了省委书记崔文元,说是想要找到半块失落在丹县的甲骨,他知道我是丹县人,让我和他一起去丹县。我们找到了文物局孙局长让他帮忙。没想到他说他们文物局收藏的文物中就有一块,是准备开办博物馆的时候作为镇馆之宝的,结果才发现库存的甲骨竟然是假的,孙局长已经将事情报告给县委书记冯明远,要立案调查。”
李小山瞅了一眼那箱子茅台,说:“我就说,这样高档的礼品,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到的。”
汪江玥叹息一声,说:“小山,要不你和王丽华说一声,让她打听一下那块甲骨到哪去了。”
李小山立即表示了强烈抗议:“这可不行,这种事你还是亲自和她讲吧。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文物之类的东西我是再也不想碰了。再说了,我又不想怎么样,以我之见,这件事你不要大惊小怪,反正与我们没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即便有事,那也是你二叔的家事,人家明春是干啥的?你犯不着替他们担心。”
李小山的话听着似乎不无道理。
可任是谁,都不可能无动于衷的。毕竟二叔他们一家是自己的亲人,他们家任何一个人发生了事情,她都可能无动于衷的。
两个人正在为甲骨的事争论,岳红的电话打了过来,声音响亮而带着喜悦,说她已经得消息,让他办理交接手续,调令已经发了快递,让她收拾收拾准备带孩子到安城来。
崔文元说话可真是算数,还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
汪江玥不由替她高兴,也算是她苦尽甘来了。
“看到了吧,崔文元还真有两下子,半天时间,岳红调动的事就定了。”
李小山却不那么认为,说:“这中间一定有故事。你想过没,现在的人情多淡啊,你二叔已经不在了,崔文元有什么理由替他们家办这样的大事?现在要调动工作可不简单,有的人花十多万还进不了主城区,她这么容易就进了安城,而且还是教育系统。”
汪江玥笑着说:“再难,一把手说话还有什么难的,只要他搭一句话,啥样的事办不成?你也太小看人了。”
“那到是。我相信。可是问题是他这么神速的帮他们,未免有些不合常理。如要没有一定的利益关系,他会冒这样大的风险替他们办事,现在是什么时候,党风党纪这样严。再说了,官当到这个份上,心不黑手不辣能行吗?我可听人私下里评论他城府太深,让捉摸不透。”
李小山根本不苟同她的意见。
“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李小山,你不要把天下的男人都想成你这样的。”
“得了,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你不要以为你官比我大就比强,有些事是要用脑子想,而不是用眼睛看。”
汪江玥正要反驳他,堂哥汪明春的电话打了过来,一副说不上是高兴还是痛苦的样子。
“妹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工作调动是大事,你们都不告诉我,让我来了个措手不及。老实说,你嫂子工作调动的事是你帮的忙?”
“是啊,怎么啦?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从小县城到省城工作,这是多好的事?你应该高兴才对。”
汪明春叹道:“这是什么好事?妹子你要是这样有本事,当时我工作调动的事你怎不帮忙?她只是你嫂子,又没有血缘关系,你反而偏向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她来了,麻烦也来了。我已经和俨小昕有了孩子,不可能和她再在一起了,你这不是唯恐天下不乱?”
汪江玥骂他:“哥,你不要瞧不起女性。我嫂子说了,既然你要离婚,她绝不勉强你。她是为了孩子的将来着想,你放心好了。只是,我丑话说在前面,以后你可不要后悔。”
汪明春立即高兴的不得了,说:“她总算是个明白人。后悔什么呀,她给我戴了这么多年绿帽子,我都抬不起头来,好不容易挪了个窝,你又把她弄到身身边来。我现在只想着尽快和她把事办了,就这样吊着,算怎么回事?这辈子最大的愿意就是和她离婚了,怎么会后悔。你和她说清楚,我和她没有关系。”
夫妻本是同林鸟,没想到竟然就不如陌生人。
“哥,话可不能这样说,她现在还是你老婆,你必须照顾好她,我看还是让他们娘三和二婶先住一起。那个男孩子的事你和那女人沟通下,就说二婶病了,没人照顾,就不要再送来了。”
汪明春长叹一声,说:“这肯定不行。妹子,你是怎么样给她办的?现在这年头,没有一二十万元是办不成的?是不是她拿钱给你了?”
汪明春是个书呆子。汪江玥暂时不想告诉他是崔文元帮她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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