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徒如此病娇

12.师父犯病了

    
    君弦练习木系法术数月有余,竟是能生出属于自己的藤蔓,这藤蔓威力不容小觑,能破开灵池旁处的寒冰洞。
    她的真身是棵桃树,也是一棵正正经经的树,要知道她两万年来都召唤不出藤蔓,她的那些同族甚是嘲讽她,如今她也有藤蔓了,可用不着受那鸟气了。
    锁魂伞的招式,重霄也一并教了她,君弦原本不信君枢见过重霄,也不信重霄的说辞,而今却是信了个彻底,这招式果真一模一样,分毫不差,若不是君枢交代,怎的会发生这么巧的事。
    只是两万年的教导竟不敌重霄数月的随意指点,君弦感叹敢情不是她无用,而是她阿爹就个误人子弟的。
    近日来的修为大增君弦的胆子有些膨胀了,竟是不知死活得提着锁魂伞找重霄挑战。
    重霄一成功力都未使出,君弦已是灰头土脸的趴在泥堆里哭天喊地,痛定思痛后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没事少惹她师父。
    这期间天玄时不时出现,交代重霄的喜好。君弦连连点头,发誓一定伺候好他老人家,做个二十四孝好徒弟。
    君弦告知天玄,这重霄十分喜欢找她对弈,不知有甚法子推脱了。天玄憋着一口老血,正色道:“你师父他也经常找我对弈,可我不跟棋品差的对弈。”
    “师父!师父!”君弦端着独门秘制的烤兔和酒敲门数下。
    毫无反应。
    君弦扯着嗓子在门外喊道:“师父,你死啦!”
    还是毫无反应,君弦没了手推门,只能一脚踹开了重霄寝殿。
    一进寝殿,就瞧见了屏风上挂着女子画像,这女子好似哪里瞧见过。
    大抵是九重天的女仙,见过也不足为奇,早前听闻重霄欢喜一女子,想必就是她了。
    不知怎的,君弦有些不大高兴,这女子比她还丑,怎的配得上她那妖孽一般的师父,她鬼使神差的伸出左手,眯着眼用手挡住画像女子的下半张脸。
    咦,莫不是眼花,吓得差点抖落她手上的烤兔,瞧着有点像她自个儿,她敲了一记自己脑袋,冷嗤一声,自恋!
    “师父……”君弦绕过屏风,瞧着重霄甚是安详躺在榻上。
    君弦狂奔过去,摇了摇榻上的重霄。
    纹丝不动!
    真死了?
    君弦吓得丢了手中的烤兔和酒,拍了拍重霄的脸,“师父,你不能死啊,你还没帮我找到我阿爹!”她颤抖地从袖中乾坤袋中找出了天玄给她的白瓷瓶,约摸是犯病了!君弦只能笃定他定是犯病了!
    若是天玄归来,见他的好基友要死不活的躺在榻上,想必是怪罪她的。君弦心一横,撬了他嘴塞了一粒药丸,许久也未见他咽下去,瞧着屋内没有水,给他灌了数口酒才下咽。
    一炷香过去了,重霄还是未醒。君弦有些急了,打算去九重天找药仙,虽说药仙未必待见他。可这上神,他不敢不救。
    刚起身想走,就觉得有人拉住了她的手。
    君弦听着气息微弱的声音,低头一瞧,眼泪花儿都冒了出来。
    “师父,你可吓死我了。”君弦趴在重霄身上嚎啕大哭着。
    重霄紧皱着眉头,伸手抚着君弦脑袋,低声唤道:“筝儿……”
    君弦一下止了哭,胡乱的抓起袖子,也不知是谁的抹了眼泪,哽咽道:“师父糊涂得连我叫甚名字都不知了,我是君弦啊!”
    重霄愣怔,抚着君弦脑袋的手一僵,继而拍了拍君弦后背,宽慰道:“为师无碍了。”
    君弦站起身来,左瞧右瞧了好一会,确定无事了,盘问重霄为何会如此。
    重霄只道是十四万年前元神受损,一年为期元神就会休眠,天玄给他制的醒神丸,会缩短休眠时间。
    君弦脑中闪过千万个问题,若是当年重霄元神未受损,他如今也该是天帝了,想至此处,君弦背后一凉。她阿娘对天后位置甚是感兴趣,这重霄会不会阴差阳错成了她后爹,况且师兄妹很容易擦枪走火。
    她阿娘长得好看,在仙界排名榜当属第一美貌,而她连个名都够不上,想至此处君弦有些颓废,女肖父,一点都未错。
    重霄见她沮丧,便问了她缘由,她毫不隐瞒的将心中所想讲与重霄听,当然略去成他后爹之话,若是晓得她心中思忖着这些东西,定是会将她丢下九重霄,所以不能冒险。重霄听后,也不宽慰,只是淡然一笑,说道:“这仙界貌美女子见多了,甚是索然无味,瞧多了觉得像一个模子刻出来了的,还不如你与众不同。”
    “师父,你的审美是不是有些问题?”君弦忆起那甚是普通的女子画像,生觉重霄这人审美观念定是与旁人不同。
    “为师没夸你好看。”重霄冷眼一瞥,
    君弦气得跺脚:“胡说!师父第一次见我明明夸我好看的。”
    “那是你夸为师,礼尚往来总得夸你一番。”重霄低头瞧见了地上的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伸手指了指,“这……”
    君弦也不跟他一般见识了,她可是尊师重道的,她甚是可惜的捡来地上的烤兔,哀叹了一声,“是我灵池旁抓的野兔,肉质还不错,可惜掉地上不能吃了。只是想不明白,这九重霄怎的有野兔?”
    重霄笑道:“这是天玄养的宠物。”
    君弦一愣:“我会不会被天玄暗杀?”
    重霄只丢下四个字,自求多福。
    君弦忍了,人家师父都是护犊子的,怎的到了他这,不落井下石已是万幸了。她时刻铭记尊师重道这四个字,不过惹急了她就将他救命的药丸丢灵池喂锦鲤。
    天玄回来瞧见灵池边上的兔子不见了,几番询问君弦可是晓得它们去了何处?
    “有一日,师父来灵池瞧见这几只野兔,觉得长得甚是憨态可掬,所以……让我制成了烤兔!“君弦一一脸委屈地说:“兔兔这般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可是师父说,他许久未吃肉,有些馋了。”
    天玄皱着眉去寻重霄了。
    君弦紧紧跟上,却又不敢靠近,两尊神打架,场面定是凶残无比。
    可令君弦始料未及的是,天玄掏出的不是剑,而是拂袖一辉,满桌子的好菜。“我原以为你这厮是不沾荤腥,我都还未瞧见你吃肉,原来竟是趁我不注意偷吃了我那几只兔子。”
    “阿弦——”重霄一眼便瞧见了贼头贼脑在门外晃悠的君弦。
    君弦假装路过,甚是风轻云淡地走来,“好巧,都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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