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徒如此病娇

21.沧海婚礼(一)

    
    “如今你在这省得我给你送请帖。”沧溟手中变出一张请帖飞去重霄眼前。
    重霄没有言语,伸手接了请帖,“如此,我便收下了,我是阿弦师父,即长辈,不知能否讨个主婚人当当?”
    君弦震惊,直觉告诉他重霄不可以就此罢休,她对着沧溟道:“我不同意!”
    “明日我唤了天帝前来主婚,你既然是君弦长辈,如此也该坐上位,不如证婚人如何?”沧溟虽有疑惑,但深知重霄不按常理出牌,于是便也由着他,他就不信这沧海水底他还能眼皮底下抢人。
    君弦见此,也只能任由着他们,她没这分量插话。
    沧海水底的虾兵蟹将打架不怎么样,可办事效率极高,九重天的效率更是高,天后送来了嫁妆塞满了沧海水殿,更是让织女们织了一件天上地下举世无双的嫁衣来。
    云丝羽线织就异常轻薄,穿在甚是轻巧。这坠上的夜明珠,哪一颗不是稀世珍宝,穿在身上甚像那发光的水母,在这采光不太好的海底真是一盏移动的光源,到哪儿都明亮耀眼。
    所以说这天后当真是会考虑。
    重霄死乞白赖的住在了沧海水底,愣是不肯回九重霄。
    沧溟忍了,这时候绝不能岔子。
    “外头有两位上仙,自称是二夫人的朋友。”侍卫前来禀告君弦。
    君弦铁青着脸,怒道:“你再喊我一声二夫人,我将你钳子掰下来。”
    侍卫头一缩,看来这夫人比大夫人还要泼上几分,想必这沧海水殿着实的难办差了。可如今这位大夫人甚是风平浪静,实在不是她的作风。
    外头进来两个丰神俊朗的仙人,一个是野叶笙歌,可另一个是谁,君弦就不认识了。
    她上下打量着,突然明白了,这不是凤族公主还能有谁?
    “阿弦,你没病着吧?”叶笙歌道。
    君弦给他们倒了两杯甚是清汤寡淡的茶水,“怎说?”
    叶笙歌未接茶盏,凤族公主倒是替叶笙歌拿了一杯塞入他的手中,可他还是将茶盏甩在桌上,面带怒气道““你如今也算神位了,怎的做起妾了?”
    凤族公主甚是委屈的站在一旁。
    君弦憋着笑:“大概是爱情吧。”
    “姐姐,做妾不行的。”凤族公主插话。
    一口一个妾的,君弦听了甚是不自在,“谁是你姐姐,我这岁数可以做你祖奶奶了。”
    君弦这一声,许是把凤族公主吓到了,她退至叶笙歌后头,探出一个脑袋来,“我祖父一辈的如今只剩下天玄神君了,祖奶奶可是识得?”
    “不认得!”听及天玄名号,君弦一惊。
    “你别吓她。”叶笙歌将凤族公主护在了身后。
    君弦拍了拍叶笙歌的肩膀,调笑道:“大兄弟,加油!”
    叶笙歌浑然不觉他刚才的行为,已让君弦想出了几百几千种想法,当然哪一种想法都足以让叶笙歌的掐死她。
    两人劝说未果,却被君弦洗脑成功,留下来喝喜酒。
    她道:若等会起了争执一棒子敲晕重霄,然后带着他圆润地走人。
    敲晕战神?叶笙歌不敢。
    正当叶笙歌诧异这战神为何会在此处时,重霄已然出现了。
    “阿弦,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重霄走近君弦。
    君弦笑道:“做妾都比做寡妇好。”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叶笙歌和凤瑶二人退了出去。
    “你让叶笙歌敲晕我?”重霄眉眼一抬,瞧向正在往外退的叶笙歌。
    叶笙歌低头,扯了一把正在发愣的凤瑶,还甚是好心的关上了门,在水神眼皮子底下私会,果真神就是不一般。
    “有何不可,我怕你搅黄了我的婚礼。”君弦低下眼眸,走到了梳妆台前,眼瞧着时辰将至,她还是素面朝天,摒退了一众侍女,如今才觉得自讨苦吃。
    重霄的脸映照在铜镜之上,君弦淡淡看了一眼,拿了眉笔细细描眉,“师父请你出去,误了时辰定是不妥。”
    “我不要定神珠。”重霄说罢,略略底下了身子揽住君弦的腰身,愣怔之际,君弦抬头瞧向重霄。
    “我只要你。”重霄俯身而下。柔软而又冰凉的唇洛下,酥酥麻麻的感觉袭遍了君弦全身。
    君弦瞪大着双眼,不知如何应对,蛮横霸道的索取,好无温柔与怜惜,啃咬着她的唇,她似能感觉到重霄在生气?许是被咬疼了,她才清醒了过来,挣扎着想要脱离。
    重霄向来是个不容易激怒之人,可当她听及她的话语,他所有的理智都被冲昏了。
    君弦不能任由着她这般下去了,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推开了重霄,她拿了旁处帕子擦了擦嘴,好似沾了甚脏东西。
    呸呸呸!君弦怒骂道:“你属狗的吗?”
    重霄修为失掉了大半,而今她用尽全身力气竟是能将他推开了,他自己都还未有意识,自己到底是弱到是何地步了,只是这一推重霄恢复了神智,只觉得颇有些尴尬:“刚刚是为师不好,你若想救你阿爹,为师有办法的。”
    “你若想救我阿爹你早救了,何必等了这般久,骗了我百年,让我修习灵力,让我成神。我不想成神,我只想让我阿爹回来!”君弦身子微微发颤,生生咬住唇怕自个儿哭出声来。
    重霄劝说君弦未果,只能离去。
    君弦坐在凳上,瞧着铜镜上的自己,眼中的泪滑落。
    待拿到定神珠助你补齐神魂,尔后,若你再欠你的,那便只能欠着了。
    君弦的本意从来不是嫁给水神沧溟,让沧溟坐上神尊之位,让他救她阿爹。
    得神令着得神族,乃至整个六界的规矩她作为一个仙,自然是晓得的,沧溟靠不靠得住有待观察,只是她等不了这般久。或许她可以借助神令的力量救他阿爹,她不靠天不靠地,只靠着自己能救她阿爹。
    时辰一至,君弦还是素面朝天,她瞧着镜中的自己,可能自个儿是整个仙界最寒碜的新嫁娘了。只是这一身嫁衣镇着,这如何普通的样貌都会被衬托出高贵不凡。
    君弦扯了红盖盖上。
    沧溟宴请了神族鹤九重天的仙的们,场面甚是浩大。想来她当年娶大夫人之时,这场面怎能与如今相比。
    沁莘闷闷地坐着,夫君要成就大事,她怎能碍事?这是这排场甚是浩大,让她有些不高兴。
    “你瞧瞧这沁莘脸拉得……”天玄瞧着沁莘,又瞧了眼重霄,哀叹道”“她的脸与你一般无二。”
    “若阿弦铁了心要跟沧溟拜堂,你就用这追溯镜敲晕她。”重霄开口,手中的追溯镜交到了天玄手中。
    天玄十分忐忑的接过追溯镜,心心念念十四万年的追溯镜,这般容易的到手了?天玄道:
    “看在这追溯镜的面上,我定会下得去手!只是我下手不知轻重,万一砸成傻子我可不负责?只是你怎的自己不上,让我抢婚作甚?我可不是一个爱出风头的神仙。”
    重霄淡淡道:“如今我修为所剩无几,能助我的人也只有你了!
    “天玄神君,不知可否给我签个名?”几个女仙瞧见了几千年难现身的天玄,莫名的激动。
    天玄手掌一挥,手中多了一支毛笔,刚所说的低调,现在打脸十分酸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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