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什么年代了,电梯里居然还没有覆盖信号!!!
靳烈风身子一僵,神色有些不自然了起来。
这下,他是不得不,和阮小沫一起被困在电梯了,是么?!
重莫不知道他心思,只知道自己说完之后,那位靳先生看上去一下就有些不对劲了。
但她只以为对方是因为电梯出问题,出不去,才这样的,也就没多想。
“靳先生,你不会有幽闭恐惧症吧?”她好心地问。
有的人患有幽闭恐惧症,对于被封闭的狭小房间,会产生恐惧,平时看着就还好,但像电梯故障这种时候,就可能会发作。
重莫也是听说过一些的,自然就往这上面联想了。
“没事的,只要等那边的保安巡逻回来了,发现我们,就会联系修电梯的师傅来救我们了!”
重莫自己倒是什么症状都没有,对这种事也很想得开。
她之前上班也遇见过电梯故障,大不了管电梯的师傅过来修修,出去了就行。
所以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怕的。
“闭嘴!”靳烈风听着她的声音,只觉得心头乱成一团,凶巴巴地喊道:“吵死了!”
将近一年。
将近一年的时间,他没有再在这么近的地方,和她独处,听到过她的声音。
又或者,只是从单向玻璃中,听到她在催眠前期一旦看到和他相关的东西,就撕心裂肺地发狂、发疯的声音。
这样单纯不设防的语气,对他来说,就像在沙漠里渴了许久的人,看见了稀少的水源的感受。
可他不能靠近。
那水源,他不能碰。
就是渴死,也不能碰。
否则,会害了她。
他不想再来一次。
重莫只是好心安慰对方,没想到好心被当成驴肝肺,还被吼一顿,她也不是没脾气的人。
撇撇嘴,重莫闭了嘴,暗自腹诽了这个脾气暴躁的男人一百句,自己找个了角落靠着。
她说两句话,他能被吵死,那他自己开会的时候,岂不是要被吵得死去活来?!
重莫默默想着,也忍不住反省自己刚才的行为。
她为什么要一看见这男人就跟过来?
这男人是长得好看,但她又不是花痴,至于因为对方长得好看,就跟过来吗?!
还有,她为什么明明记不得这个男人的模样了,却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清楚地一下就意识到是他?
重莫皱起眉头,思索起来。
电梯里陷入了闷闷的沉默,一个人挨着一边,互不干扰,安静得就好像电梯里其实没有人一样。
可即使重莫已经不说话了,但哪怕仅仅是呼吸声,就能够让另一边的男人感觉难受。
她鲜明地活着,不是在照片里、模糊的视频里,而是就在他身边。
靳烈风捏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凸起,昭显着他忍耐的克制。
阮小沫……不,现在她已经是重莫了。
重莫,重莫。
他给了她新的生活,他不能亲手打破自己给她的新生活!
“呃,那个,靳先生,你平时应该是个话很少的人吧?”重莫忽然出声问道。
她刚才待在这一角落,把能想的东西都翻来覆去地想了一遍,感觉也想不出来什么有道理的结论。
最后,她只能归结为可能就是自己记忆是模糊了,但一看到对方真人,就想起来了,毕竟对方长得好看。
而她出声的原因,最根本的,还是无聊。
太无聊了。
等待呼叫按钮那边的人回来,她要等到什么时候?
明明电梯里有两个人,却一句话也不说,是不是太奇怪了?!
对方没有回应她。
这在重莫的预料之中。
刚才她不过就说了几句话,就被骂吵死了,现在对方估计是不想搭理她了。
不过这并不能让重莫退缩。
她是一旦决定要做什么,就一定要去做,不会轻易退缩的性格。
想了想,她又不放弃地问:“对了,靳先生,你们这次的合作谈得愉快吗?今后我们市内会有多少项目,都是你们KW负责的呀?”
回应她的,继续是一片沉默。
重莫尴尬了一下。
这怨不得人家靳先生,是她自己的这个问题就很有问题。
就算是和市里合作的,那也是商业机密啊,怎么能随随便便聊天透露给她呢?
那换一个好了。
重莫绞尽脑汁地想着话题,忽然就脱口而出:“对了,靳先生你平时听冷笑话吗?我会很多,你要听吗?”
说到冷笑话,这方面,她简直是从小就莫名地喜欢。
家里的冷笑话全集,少说没有一千、也有一百本了,也算难得,她买书要是买这个的话,也从来没有被父母说过乱花钱什么的。
所以到现在,她能信口拈来的冷笑话,那可以说是数不胜数。
男人的身影仿佛是一座冰冷的雕像,完美而毫无感情和温度,似乎所有属于他的情绪,都被他深深地隐藏了起来。
除了听到重莫提到冷笑话的一瞬间,重莫似乎看到了他毫无破绽的冷漠,悄然裂开了一丝小小的缝隙。
“闭嘴!我不听!”
男人的声音依旧冷漠,如果不是重莫刚才一直盯着他,才发现他对冷笑话好像其实并不那么拒绝,否则可能就真的会因为他的语气,放弃这个话题了。
“听听嘛,常言道,笑一笑十年少,多听点笑话,心情也会好点啊,是不是?”重莫自顾自地聊开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听两个吧?”
靳烈风咬牙切齿:“我、不、听!”
听个鬼!
她的每个字,每个语调,都会引起曾经那些鲜明的画面,在脑海里重播。
她在餐桌的另一端,讲着无聊的冷笑话,没有逗乐别人,自己先笑得讲不下去了的样子。
她清脆的笑声、糟糕的厨艺、还有给他设计礼服时,专注的模样。
回忆就像刀刃,在他独处的时候,就算是破开他的心脏,但鲜血能滋润他枯竭的灵魂。
可现在,却是在切割他剩余不多的忍耐力。
重莫对他内心的挣扎,丝毫未觉,干脆地就开讲了:“那我先讲一个我存了许久的绝顶好笑的冷笑话啊,就是有只兔子,它……”
宛如鲜花对蝴蝶的引诱,鲜花是无辜的,对于蝴蝶,却是折磨的。
靳烈风的眉心紧紧蹙起,却始终没有真的打断她。福利 "hongcha866" 威信公众号,看更多好看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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