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语不动声色拨通了安然的电话,有的没的说了几句,宋沅也没有怀疑。
等宋沅走后,夏浅语打了一个车,去到秦澈风的律师事务所。
这一次,大家好像都认识她,没有一个人阻拦。夏浅语径直到了顶楼,秦澈风正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
女人手上拿着一张纸,一进门就把纸递到了秦澈风面前。
“这是什么?”秦澈风从纸上抬头,看着面前这个微微喘气的女人。
“借条。”夏浅语底气十足:“我知道你才是幕后老板,我最近虽然很缺钱,但我不想接受你的施舍,这个钱我会还你的。”
借条上的金额是二十万,大概就是这一次和宋沅合作完成后,夏浅语的提成。
秦澈风收起欠条,淡淡问道:“你准备怎么还?”
“分期,我每个月还一万,一年多就能还清了。”夏浅语是这样计划着,以她的收入,每个月还一万也还是能做到。
秦澈风点点头,表示默许。
“怕你担心我跑路,每个月我都会亲自上门还钱。”
秦澈风还是点点头,表示默许。
夏浅语心里稍微波动一下,这样,她就能每个月见到眼前这个男人了。
“夏小姐还有其它事吗?”两人之间短暂沉默,秦澈风开口问到。
夏浅语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突然变得紧张,她试探问到:“那天晚上是你带我回去的?”
秦澈风没有说话,表示默认。
“其实我酒品一直不错的,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做了什么冒犯的事,请你见谅。”夏浅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这么在意,自己在秦澈风眼里的形象。明明他们现在除了还有一点经济牵扯,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没事的话我要工作了。”秦澈风下了逐客令,夏浅语只好悻悻离开。
夏浅语去了医院,告诉姨母不用担心钱的问题,让她专心养病。
姨母突然变得支支吾吾,好像有事瞒着,在夏浅语再三追问下,姨母告诉她,有她姐姐的消息了。
夏浅语感觉莫名其妙,怎么凭空就多出来了一个姐姐。她几年前车祸失忆以后,姨母并没提过有关她姐姐的只字片语。
姨母这才慢慢解释,夏家本是大户人家,而姨母则是夏母的随嫁丫鬟。
夏父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一夜之间被人逼到绝路,服毒自杀。夏母把两姐妹交代给姨母之后,便随着夏父去了。
姨母带着两个孩子逃了出来,可是夏岚语那时候已经很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一个晚上,她留下一张字条给姨母,说要回夏家老宅取重要的东西,结果就再也没有回来。
姨母没有办法,只好带着夏浅语去了其它地方,隐姓埋名,这么多年她一直托人打听夏岚语的下落,一直没有消息。可是就在几天前,夏岚语出现了。
夏浅语听完姨母的话,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说话。她觉得失忆前的自己应该是记得自己的姐姐的,可是现在,她脑子里对于姐姐完全是空白。
“姨母,”夏浅语轻声说到:“如果我姐姐不来找你,你是不是打算瞒我一辈子?” 姨母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她看着夏浅语说到:“浅语,之前你姐姐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姨母之所以不想告诉你,是怕你希望又失望,与其这样,还不如从来就不知道。”
夏浅语明白姨母的苦心,可是姨母不能理解夏浅语对于亲情的渴望。
夏浅语不想再纠结这个事情,继续开口问到:“姨母,对于我遗忘的事情,你还有要告诉我的吗?”
姨母摇摇头,说这已经是全部了。姨母知道,夏浅语很好奇的是,五年前她去了医院,究竟做了什么。可是这件事,姨母真的不知道。
当时夏浅语从医院出来之后,就出了车祸,醒来之后连她自己也忘记了这件事。
看着夏浅语久久没有反应,姨母试探开口问到:“浅语,你要见见你姐姐吗?”
对于这个陌生的称呼,夏浅语也很纠结。其实,她现在的生活很平静,有稳定的工作,和姨母相依为命。如果她认回姐姐,这平静的生活可能会被打乱,上一代的恩怨,可能也会牵扯出来。
可是,姐姐是她在世界上最亲的人,她一定要见到她,和她相认。也许姐姐的出现,还能唤回她儿时的记忆。
“她现在在哪里?”夏浅语开口问到。
姨母实话实说:“她在邻市的一个县城,我托去打探消息的人告诉我,她改了名字,在一所学校当老师。打探消息的人问过她,她说记得我,过几天就来A市看我。”
夏浅语点点头,开始期待和这个姐姐的重逢。
几天以后,夏岚语一个人来到了医院,她现在的名字叫方思静,这个名字是她的养父母起的。
方思静告诉夏浅语,当年她回去找过她们,可是她们却离开了,最后她被送到了孤儿院,被现在的父母收养。因为记得自己的父母是被人害死,她不敢到处找她们,只能换了一个名字,小心翼翼生活。
夏浅语对于自己的这个姐姐,说不上生疏,也没有很亲近。她觉得可能是自己的记忆丢失了,所以对于这个姐姐才会显得生分。
夏浅语尽量表现的自然,不想方思静觉得别扭。
方思静从随身行李里拿出两块一模一样的玉佩,给了夏浅语一块。并告诉夏浅语,当年她冒险回去,就是为了取回这两件祖传的物件。
姨母看到这块玉佩,眼睛里发出光芒,她告诉夏浅语,这玉佩确实是她母亲的嫁妆,是她外公的家传宝物。
方思静在医院待了几天,和姨母聊起以前的事,夏浅语就在一旁默默听着。慢慢的,对她这个姐姐熟悉了起来。
到了方思静回家的时间,她答应夏浅语过段时间再来看她们,还会带上她的老公和女儿过来。
夏浅语把方思静送上了车,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疑惑。
“姐,当年到底是谁害我们夏家?”
方思静只是摇头:“浅语,当年的事姐姐也不是很清楚,可是我记得母亲死前交代过我,让我不要再想之前的事,带着你好好生活。既然事情都过去了那么多年,姐姐希望你忘记它,好好生活。”
夏浅语看着方思静,可能是因为当老师的缘故,方思静给人感觉很温柔,很与世无争。
“姐姐,你就没想过弄清楚当年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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