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道源

第八章 夜行

    
    叶玄与周神算两人畅谈到近乎深夜,喝了足足七八大坛酒,就连极少喝酒的周神算也喝了两三坛酒,仍是觉意犹未尽,好不痛快。
    ‘贤弟若无其他事,可在这延州城内多待几天,这几日城中有好事将近,贤弟可以凑凑热闹,带过月余后,江湖上有一场剑道的扛鼎之战,定然相当的精彩,乃是近年来最大的一次盛事了,贤弟莫要错过啊,到时我也可能会去,也好与贤弟把酒言欢。’
    ‘哦,不知道是何事?’叶玄好奇的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总之是有好事,贤弟剑眉稍弯,红盖之气缭绕,定是大喜之事,若不信,贤弟在延州多待几日,到时自然知道,可知老哥所说真假。’周神算神神秘秘的说道,不时捋捋额下那一缕山羊胡,一脸笑意盈盈。
    ‘大哥是行走天下的行家,见多识广,所说之话,小弟自然信的过,好,那小弟就多待几日便是,反正索来无事。’叶玄在山下十载,虽是自悟道学,但是悟性之高,可是对于这些算数之类却是一窍不通,也听不懂周神算说的什么,心想‘有好事当然好,自己一道士,了无牵挂,又无家人,天下哪里都一样,那就待机日,看看是何喜事。’
    ‘贤弟,那场剑道的扛鼎之战定在了下月五月初五,可到古兰之巅,热闹非凡啊。’
    ‘五月初五古兰之巅?好,到时小弟一定到。’叶玄畅快答道。
    ‘哈哈哈,五月初五古兰之巅这场剑道的巅峰之战,可以称为旷世之战。’周神地下半个身子小声道;‘半个天下都盯着看这场热闹呢,贤弟只管小心自身安全便是。’
    随后周神算与叶玄聊起了家常,问起了叶玄为何要入道家修行,叶玄十多年的时间,早已经放下,心中的仇恨虽然不曾淡忘,但心里只有寻找仇人,询问这起灭门事件究竟是为何原因?
    ‘不好意思贤弟,又勾起你的伤心事。’周神算一脸歉意道。
    ‘大哥不必介意,小弟已经看开了,过去十多年了,爹娘也都入土为安,况且我还念了十年的道家典籍,若是如此看不开,那岂不是难过的早已伤心离世?’叶玄一摆手笑道,完全不怪罪这些小事。
    周神算与叶玄碰了一下酒坛饮了一口酒道;‘那贤弟可知道是何人所为?为何要做那天地共诛的灭门事件?’
    叶玄苦笑道;‘实不相瞒大哥,小弟十多年来侥幸得以活命,全杖师父当年的救命之恩,那时小弟年幼,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想来,定然是家里面因为做生意,影响了某些人的利益所致,具体的详情在小弟也不知。’
    周神算询问了一些事发时的讲过,叶玄深知这位神行老哥是行走江湖的行家,万事通,正好可以询问一下仇人的行踪,于是将整个知道的来龙去脉仔细说了一遍。
    ‘我们家的惨案我深知不是个人恩怨,极有可能是家族的生意触碰到了某些人的利益,最后才导致这场学案,而我师父只是无意间参合了进来,救下了我。’叶玄虽然已经释怀很多,但是对于师父的死自己一直耿耿于怀,师父游世侠客,传经论道,从不做害人之事,可是却因为自己,惨死在仇人的掌下,仅仅是受了个拜师礼,师父便笑得那么开心,师父的大恩如同再造,叶玄想到这里,心情便十分的低落,仰头喝了好几大口酒。
    周神算看出叶玄对于死者还是有些不能释怀,这也难怪,一百多条姓名,自己的爹娘加上自己的师傅,任是谁也难以自拔,换了自己说不定更加难以控制情绪,安慰道;‘贤弟莫要再难过了。’
    ‘没事,虽然心里恨的厉害,但是知道该怎么做,大哥不用担心。’叶玄苦笑说道;‘大哥可是知道魔道妖人使用的是天下那一派的功法,运功时手掌血红,中掌者如同烧焦一般?’
    周神算听后仔细思索一翻道;‘不瞒贤弟说,这仇人使用的功夫应该是‘火焰掌’一类的功夫,在江湖上流传很广,像是一些江湖散修很多都会这门功夫,这火焰掌的入门要求不高,只要真气通过特殊的法门变换成灼热的真气便可,但是火焰掌的威力确实大大的不同,这门功夫若是练到极致,也是相当了得,一掌下去,看似表面无恙,五脏六腑都会被燃成飞灰,任你是大罗金仙也难以活命。’
    ‘这伙人当时全部一袭黑衣,遮头盖面,唯一能够有的线索也只有这些,天下何其大,要找到仇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这点我是知道的,所以即便周大哥不知道,其实无妨,慢慢找就是了。’叶玄爽朗一笑倒酒在口中。
    ‘嗯,贤弟这般想,为兄倒是放心许多,放心吧,我一定会留意江湖上的风吹草动,早日帮贤弟找到仇人。’举起酒坛开始饮酒。
    叶玄一席话完,周身算心里确实七上八下,根据叶玄的描述,这里面极有可能涉及到一桩极其重大的事件,而且非常的严重,只是叶玄不知道,周神算的这趟出行,正是为了这件事,为了不让叶玄发现,只顾着喝酒敬酒。
    叶玄突然有个倾诉的对象,心里舒服很多。他自幼家人被杀,得师傅舍身相救,十多年的‘南华真经’修习,其实心里很是厌恶仇恨。正因为世人皆有争强好胜,功名利禄之心,才至世间乱道,百姓疾苦民不了生,疆域挣权夺霸更是尸骨如山,最后又落得何来,他们家不是唯一的受害者,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天下弱肉强食的道理在任何一个朝代都是金字良言。
    这天下之大,比斗之事多如牛毛,这剑道的扛鼎之战向来定然不一般,看看倒也无所谓,如今行走天下,自然要先看清楚天下行事,免得到时候无头苍蝇一般,于是笑问道;‘不知是那两位高人比斗?’
    ‘哈哈哈,贤弟这次问的极为到位,这两位确是高人,一位是号称江湖剑圣的正一宫掌门‘长青老道’,一位是号称无情剑的剑庄剑魔‘伏流’,都是当世绝顶高手,真正的当世高人。’
    叶玄笑道;‘这周大哥行走江湖,真是什么事都知道。’
    ‘既然是号称剑圣与剑魔,想来剑法一定超凡入圣,厉害无匹,这比斗确是算得上‘旷世之战’。’经周神算一说,叶玄当真对着比斗有了几分兴趣,因为到了这种境界的高手,比斗已然不多,都已是心如基通万事,能够使他们出手的事已经不多了。
    ‘好,那小弟就五月初五去古兰一游,与周大哥再次把酒言欢。我早就听说,这古兰是天下文明,能去云游赏景也是一件不错的行程。’
    ‘老哥我还有急事未做,不知五月初五能不能赶去古兰,若是不能,又要错过一场好戏啊,哈哈哈。’周神算答道;
    ‘不知是什么急事,小弟可有帮忙之处?’叶玄一听有急事,立刻问道。
    两人均是心胸豁达之人,不拘小节,攀谈语出潇洒大方,相互之间又是增加几分好感,言语真诚,少了那些客气的套话,周神算行走江湖多年,不管是皇朝天下还是武林人士,说是左右逢源,黑白通吃一点也不为过,十足的人精一个,看人办事自然是高人一等,尤其在叶玄这种初入江湖的新人,一眼看到心里都不为过。
    ‘不必,老哥这事虽是急了点,却也是在天不在人,人多也是没用,老哥自己处理就可以了。贤弟,我已吩咐小二,安排好了房间,你这几日可安心住下,老哥我还有要事,咱们兄弟改日再聚如何?’周神算起身抱拳辞呈道。
    ‘多谢大哥如此费心为小弟着想,若是周大哥有需要,招呼小弟一声便是,小弟就多谢好意了,周大哥可自行忙去,不必在意小弟。’叶玄忙起身回礼道;
    ‘哎,兄弟这话见外了,你我相遇乃是天意,又相谈甚欢,我定是不会把兄弟当外人。那老哥这便去了,咱们古兰再会。’周神算也是回礼道,说完拿起布幡便悠然而去。
    ‘大哥保重。’叶玄看着周神算走下楼梯,消失不见。自行坐在桌上,不觉间竟回味起酒来,这才第二次喝酒,竟是如此嘴馋,难不成自己已成了酒徒?想着不觉心里一笑。
    学道不似入佛出家,佛家讲究七苦八戒,而这八戒便是死规,不得为之。像那一戒杀生,二戒偷盗,三戒淫邪,四戒妄语,五戒饮酒,六戒着香华,七戒坐卧高广大床,八戒非时食。而这第五戒便是不得饮酒,如是自己出家为僧,早已犯下大醉。而这道家却是不然,道家讲究无为而治,顺天顺势,心中有什么,秉心而为就可,不拘泥与一些外在形式。
    古时候有酒肉和尚为了给自己的嘴巴找个借口,特有‘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妙语。
    叶玄见窗外早已经灯火通明的夜景,便找来店小二,店小二引路到后面的一个院子里,打开一间屋子进去,点燃烛火,起身告退。叶玄见这院子甚是清净,院子里两个参天大树,树身足有四五人合抱之粗,枝叶繁茂,当真是遮天蔽日。
    院子是四合院,除南面是通往酒楼之路,其余三面都是有三四间屋子,叶玄的屋子正好在中间正北面。
    室内早已打扫过,干净整洁,被褥等全都换成新的,还准备了一个大木桶,小时候叶玄经常用,自然知道这是洗澡用的,旁边的屏风出挂了一件素色的青色新衣,一定是周神算见自己一身风尘,早已不在整洁,身上的衣服早已破旧,还有一身臭鱼为,特让店小二准备里外整套。想不到相识不到一天时间,这周大哥不禁帮自己解围,还如此细心,心里一阵感动。既然已经安排,叶玄也就不在拘泥。
    连日安葬父母又加赶路,叶玄多日未洗,早已是一身污垢。宽衣解带,叶玄在水盆中清洗起来。
    水温舒适,叶玄很久没洗过温水澡了,一阵梳洗之后果然神清气爽,换上新衣,衣服正好合身,加之叶玄俊朗的模样,乌黑长发披肩,蓝色瞳孔深邃,高大清瘦,简直俊到没朋友。店小二进屋收水,见这客观如此俊朗,简直与刚才的模样天差地别,看的一呆,羡慕的嘴里直嘟囔爹妈生的不好。
    叶玄再无他事,夜色已深,便坐于床上打坐起来。功力到了这等境界已然不用再像常人一样休息,只需打坐即可休息,而且,这‘南华经’当真是玄奥无比,叶玄行功一个大周天便感觉神清气爽,舒适无比,不一会便已入定。
    深夜三更刚过,叶玄犹在功法入定当中,途听咔咔咔瓦砾抨击声,不觉忽而双眼睁开,‘如此深夜,怎会有夜行人,听刚才身掠之声,不似一些江湖高手,瓦砾声直响,而且还不止一个人,听脚步声应是四个,这显然是有意图,深更半夜定然不是好事,不是谋财害命,就是杀人夺宝。’想到这,叶玄一脸肃容,别是当年自己家的惨案再发生在别处可就不好了,未报师恩,必将效仿恩师,行侠仗义,替天行道才是,加上好奇心驱使,当下决定去看看。
    右手一甩,一股真气排除,窗户竟被吸开,双脚忽的点榻之身顺窗而出,窗户被回转的气劲顺势又关上,好似重来都没有动过一般。
    叶玄运功直上屋顶,双脚点于屋顶瓦砾之上,正好看到几个身影向东直奔而去,消失在黑夜当中。叶玄看了看刚才被踩的瓦砾,瓦砾都已破碎,其功力火候已然心中有数,也不多想,运气身法,直奔几个黑衣人而去。
    几个黑衣人似十分焦急,奔行之间也不顾身后周围情况。叶玄虽是后来跟上,但是功力比之他们不知高了多少,速度之快,早已紧跟在他们身后,若是比斗脚力,早已超过他们。
    这几个黑衣人一直向前,想来深夜也不会有人,越过不知多少楼宇庭舍,一路奔行之郊外仍是向前。叶玄紧紧的跟随他们,不仅奇怪,若是杀人截货,也该在城中才对,为何会跑来郊外这偏远之地,看来并非是趁夜行凶,都已跟到此处,那就索性跟下去看个究竟,便紧跟而去。
    黑衣人奔行至城外数十里才停下来,几个人略一交流,就在那里等待。
    此地离延州已然有十里之距,周围树木茂盛,多如林地,又是深夜三更,当真不易被别人发现,叶玄略一看周围情况,脚下点滴,窜上一大树,树干繁多,仔细勘察下面的几个人的动向。
    不多时一黑衣蒙面人便出现在四人面前,全身上下也是包裹的严严实实,生怕别人认出来。
    ‘参见主子’,四人施礼
    ‘准备的如何了?’
    ‘我等已准备妥当。’
    ‘好,如果这次事成,我一定为你做主,如你心愿。若是事情做不好,哼,倒是有你苦头。’黑衣人狠狠的道。
    四人身上吓出一声冷汗,忙回道‘我等一定誓死完成。’
    黑衣人甩手丢出一件东西与四人面前;‘明天日落前,将此药放入食水中,你的任务就算完成了。’说完也不待??拢?桓鲎?肀阕韵?г诤谝估铮?母龉蛟诘厣系暮谝氯嘶琶?衿鸬厣现?锎?牖持小
    ‘大哥,我怎么觉得这事不简单啊,千万别搞出人命,不然,咱们可就真没有回头路了……’
    带头之人一咬牙,‘管不了那么多了,谁让他不念旧情,这次若不是逼到这份上,咱兄弟又怎会兵行险招?’
    几人互看一眼,然后回奔而去不一会便消失在夜色里。
    叶玄看人已走,便从树上下来。刚刚听到的唯一的事,就是好像要放什么药在水里,肯定是有计划的害人,看刚才的的架势显然是群伙之事,深夜跟来,除了一包药竟然毫无发现,叶玄世间之事强求不得,那就顺其自然,反身向酒馆飞奔而去。
    第二日叶玄便在延州城内转了一圈,倒是遇到有几个看不开的人,非要寻死奈活,叶玄做了几次开导之人,心情大好。刚开始还有些不知从何说起,带到后来讲起道家典籍,得心应手,倒真像个道士般了,大道一套一套的,最后仔细的看了看延州的风景,确是相当的美。
    延州虽然离叶玄家比较近,只有十多里路,但是小时候的叶玄从来没有进过城,甚至连自己家的院子都没有离开过,每当教书的老先生说起城中的孩子们如何如何读书,自己就羡慕的很,对城里那种热闹的景象十分的憧憬。
    今日围着延州四处转了转,热闹的街道,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叫卖声与吆喝声此起彼伏,各种商品零食应有尽有,绫罗绸缎的达官显贵街上很多,。在延州的城边上一条三丈宽护城河,河水清澈见底,水中大量的鱼虾蛙虫,河边很多钓鱼的人坐着那里一动不动盯着鱼竿,两侧林木茂盛,风景怡人,确是生活的好地方,想不到自己离得这么近的城中,竟然这样美。
    天色渐黑,叶玄回到‘*酒楼’。
    刚进酒楼就见小二过来热情道;‘唉吆,公子爷,您回来了,酒已备好,您随我上楼。’
    ‘酒?我身无分文又何时要过酒?’叶玄好奇的问道。
    ‘您误会了,昨个周神仙已经替您付过酒钱,您只管喝就是了,咱们酒有得是。’店小二一边解释一边把叶玄领到昨天的桌上,桌上准备了两坛酒,四个小菜,一个大碗。
    叶玄微笑,想不到这周大哥安排如此贴心,竟把第二天自己的食酒都准备好了,心里暖的不行,也不矫情当即坐下来开始喝酒。
    此时二楼二十多桌都已经满桌,人声鼎沸,要酒声、划拳声、还有各种高谈阔论声无所不有。叶玄谁也不认识,也没有人说话,只顾自斟自饮,听他们说些江湖事倒也新鲜的很,。
    最靠近楼梯处的一张桌子上,坐着五个人,桌边摆着刀剑,定是行走的江湖人士。
    ‘二弟,你说明天这场比武谁能胜出?’一个大汉问道。
    ‘这我哪知道啊,如今江湖上的高手多了去了,这石姬?l又是江湖上出了名的大美人,加上他老子的权势如此大,弄个比武招亲那还不是跟赶庙会的似得。’
    ‘哈哈哈哈,二弟所说有理,来哥几个,喝酒;’五人一起喝起酒来。
    ‘二哥这话说的在理,这石姬?l乃是江湖大大的美人,在江湖十大美人里排名第三,平时见一面都难如登天,哪个汉子不喜欢,争夺花魁之人必然是多的抢破了脑袋,我听说,十大年轻一辈高手中的花公子霜无尘都来了以及天山的多情剑客李仙,这两个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要模样有模样,要本事有本事,我看咱哥几个是没戏了,哈哈哈哈,来来,喝酒喝酒;’
    顿时一桌子人开怀大笑,就连旁边离得近的桌子的人,都呲着牙嘿嘿傻笑;
    本就是江湖粗汉,行事豪放,声音大,再加上都是武林人士,身俱内功,这大声之下,全酒楼的都听得见了。
    江湖就是好热闹的多,何况这‘*酒楼’就是给这些江湖人士开的,自然不在意这些。
    旁边一桌上,似文人一般的一书生说道;‘这位老兄说的没错,这场比如招亲可是天下盛况,与之五月初五的古兰一战不相上下,依在下看,单单一个年轻一辈十大高手恐怕拿不下这花魁。’
    这话一出,整个二楼竟没有聊其他事的了,一人随机起哄‘我看兄台你就挺合适,那什么十大年轻高手定会被你打的屁滚尿流啊。’
    ‘哈哈哈哈’随即酒楼之上一阵哄堂大笑,那书生也是笑弯了腰;‘若是写字比斗,在下定叫他们有来无回,这上台打斗,在下可是不行啊。真要上台,估计能不能活着下来都不知道啊。’
    ‘哈哈哈哈’酒楼之上又是一阵哄笑声。
    这可是延州城的大事,中书令的千金,江湖第三美人要比武招亲,难得一见,自然是传遍整个天下,慕名而来的才子英雄是多如牛毛。这天下排名的美女,比武招亲可是不多见的,尤其古菘,女子多讲究闺房文教,很多女孩子是不让出门的,有些则是一生都没有被人见过。
    这江湖儿女自是开放很多,但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到处见人,还是个天下排名第三的美貌女子,若是被武林高手撸了去那可不好。
    酒楼之内这比武招亲之事像是炸了锅一般,被谈论的热闹非凡。
    独自喝酒的叶玄,听着刚才所说的比武招亲,甚觉得有意思,没想到的是这选婚一方,竟还是天下第三的江湖女子,想来这比武招亲的门槛,一般人是进不去的,最起码也得是什么江湖十大年轻高手的人才有资格吧,不然公开打擂岂不让人笑话。
    喝着美酒,听着江湖好汉谈论江湖事,也别有一番风趣,不禁越喝越美,一坛酒已然下肚。
    这时,自楼梯处上来一青年,约二十几岁,身材粗壮,虽不高却也不矮,只是头顶沾了一些草叶,浑身上下粗布青衣,露着赤脚,脚上穿一双草鞋。身后挂着一把破旧的短多,刀长不过一尺,但宽最少又四指以上,外面陈旧的刀鞘没有一丝贵重感,刀把之上裹着一层层的布,想是为防手滑做的处理。看脸色有些发黑,小小的眼睛,圆圆的脸庞,看起来十分友善。
    店小二在前领路回过身来道;‘客观,你看真不好意思,楼上已经没有位置了,你看要不您在换一家酒楼?’
    那壮实汉子看了一眼,确实满了,微微叹息一声,脸上展示无奈,转身欲走。
    ‘兄台留步,在下一人饮酒,如不嫌弃,可搭拼将就一下。’叶玄看着他欲走,反正自己一个人也用不了这么大张桌子,不如留给他人,省他再找。
    那壮汉眉角一眺,漏出一嘴洁白的牙齿,忙大步走来,坐于对面。小二忙到‘这下可好了,客观你看看点些什么?本店特色很多。’
    那壮汉一看桌上四盘菜竟没有动过一筷,见叶玄只顾喝酒,于是道;‘与我来二斤牛肉加两坛酒’小二欢快的去了。
    ‘多谢这位兄台让座,小弟姓赵,不知兄台怎么称呼?’那壮汉一抱拳说道,边说边拿起叶玄未使用的筷子,夹起菜来就往嘴里塞,那样子好似饿极了一般。
    叶玄一看如此不拘小节豪放之人,心里顿时痛快,回道‘在下叶玄,明月观道人。’
    ‘奥,原来是明月观的道长,在下失礼了。’嘴上虽说的好听,但是一直没有丢下筷子,正不停的往嘴里夹菜,叶玄看着好笑;
    那赵姓汉子一边往嘴里不停的夹菜,一边问叶玄‘这年头道士都得长成这条件了?什么时候道家的门槛提的这么高了,道长可还食用?’赵姓汉子用筷子一指那几个被他胡啦的快干净的小菜道。
    ‘赵兄自用就是,在下量少,有酒便可。’叶玄自从修习道门功法,在食欲上不知道为何,不仅量小,而且有时候三五天不吃不喝都不觉得饿,有时候叶玄都想,是不是自己练功无意间练到了道家所说的辟谷之境?不吃不喝也不会有事?但是这事总不能到处宣扬说明。
    没一会那赵姓汉子就端起盘子往嘴里巴菜,四盘菜瞬间便被他一扫而空,叶玄看的两眼发呆……
    ‘兄台真是好食量啊!’叶玄见他如此食量也不好说什么,此乃豪放之人。一会小二端着两坛美酒,二斤牛肉走上前来。赵姓汉子打开酒坛,倒了一碗,来;‘道长,小弟敬你一碗’叶玄也不推却。
    双方你一碗我一碗,不觉间几坛酒都已空。叶玄喊来小二‘小二哥,请问周大哥付的银子还有没有富余,再来两坛酒不知够是不够?’
    ‘客官,周先生昨天走时交了足够的银子,酒您就放心喝,我这就拿去。’不一会又拿来四坛酒。一人两坛。
    ‘哈哈哈,今日遇到英雄甚是开心,来赵兄台,在下敬你一碗。’叶玄与大汉聊的少,喝的多,虽是聊的少却甚欢,两人你一碗我一碗的,不觉间又是四酒坛一空。
    ‘叶兄,今晚多亏你的款待,我是不行啦,我明天还有要事,不能耽误,就不多陪你了,咱们,下次再会。’说着就溜溜咧咧的起来要走,叶玄看他都脚下虽不稳,但似乎又无碍事,于是便也不挽留‘赵兄慢走。’那赵姓汉子自顾自的去了。
    折腾了一大天,叶玄酒也喝没了,也不好意思在要,于是便起身回房去,楼上的顾客也渐渐散去。小二对二人喝的酒是惊讶万分啊,从没见过这能喝酒的,两人竟然喝了九坛酒……这是喝酒啊还是喝水啊。
    回放房中,温水早已准备好,叶玄心中佩服这家店主的头脑,如此细心怎能不赢顾客的心。自己再洗就是连续两日沐浴了,但是水以准备好,不用也浪费了,索性就过足了客户的瘾,自己一番梳洗之后便已开始行功打坐起来。
    这‘南华真经’自出山这几日以来,虽然行功畅通无阻,但是功力却是毫无精进,叶玄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自己的功法修炼的有问题?不对啊,若是有问题又如何会进步到如今的地步?功力总是做不得假吧,既然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老天对自己已经不错,在这乱世之中,给自己活命不说,还给自己一身功力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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