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看了安夏儿一会,“那就交给你吧,我明天还要继续去商会,你若有空可以和修桀一起去联系她看看。”
安夏儿满口答应,他亲情感淡薄,她这个妻子要弥补这一点啊。
陆白上楼后,安夏儿又回头问秦修桀,“对了,秦特助,陆白那个堂妹……大概长什么样?我和陆白在极光岛举行婚礼时,她有来么?”
秦修桀回忆了一下,“少夫人,好像没有。”
“是么,我就说怎么没印象……”安夏儿点了点头,如果听到有人介绍有个钢琴家的堂妹,她应该会有印象的。因为她在音乐上没什么造诣,所以如果有个钢琴家在面前的话,她应该会很欣赏。
至于没来她和陆白的婚礼,也许是当时一时有事吧。
毕竟现在的演员艺人平时似乎都挺忙的,又拍戏又接通告什么的。
音乐家……应该也一样?太多的演出和应酬?
想到这,安夏儿又纳闷,“我看陆白那不冷不热的态度,与那个堂妹也没见过几次面吧?”大总裁对那个堂妹好像没什么感情的样子啊。
“少夫人,据我所知是没几次。”秦修桀笑了笑道,“一是因为陆总当年与他父亲闹翻离开陆家以后就很少回去了,当年离开陆家时陆总才十五岁,那陆总其他的堂兄弟姐妹当时一个个也还小,对于小时候的堂兄弟姐妹,他现在已经极少和他们接触了。除了陆釉少爷,还有几个长辈。”
安夏儿点了点头,陆釉的话,她倒有印象。
还有个当法官和律师的堂兄堂嫂。
因为她从西莱回到陆家时,陆白跟她介绍过。
第二天上午,安夏儿应约到了伊丽沙白路,一家叫‘佩斯洛斯’的咖啡厅。
这似乎是家名媛常光顾的咖啡厅,来的名人太多,因而安夏儿的到来,只是得到了服务员的热情接待,并没有引起太多服务员的惊讶。这对安夏儿而言,正好,她也不想走到哪都被人特殊对待!
克瑞斯汀也许是考虑到了她的身份,特地约在这家咖啡厅,这不会给安夏儿造成身份曝露的困扰,喝咖啡的途中她问安夏儿,“陆少夫人,请问这家咖啡厅你满意么?这可是专门为你们这些名人所开的咖啡厅。”
安夏儿看了一下这里典雅的装潢和华美的陈设,喝了口咖啡微笑说,“我的话,去路边咖啡店也不要紧,但金医生特地为了不曝露我身份而请我来这,我还是要感谢你。”
“哪里,只有这种地方才配得上你。”克瑞斯汀说道。
“金医生,别这么说。”
安夏儿很无奈。
如今人人都觉得她高贵,再想想从前,真是令人唏嘘呢!
“我说真的哦,毕竟陆先生不可能在路边喝咖啡,我可是按照接待他的标准来接待陆少夫人你的。”她说道,“毕竟我约你出来让你被媒体围攻了,恐怕陆先生就要认为我接待不周了。”
“金医生说笑了,你治好了我的脸,我和陆白感谢你还来不及。”安夏儿真心实意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意,“下回金医生你去Z国,我一定会隆重地接待金医生你。”
“我恐怕一时没有机会到处走到了。”她叹息道。
“为什么?你是医生,医院总要假期吧?”安夏儿表示,医生只要放假,想去哪,不是自己的自由?
“大概……是因为我家里的一些事吧。”金医生说起她家里时停顿了一会,眉头皱得挺深,继尔又笑道,“不过,陆少夫人你现在若有事的话可以先回Z国,从现在开始,两周复查一次了,即一个月复查两次,再过两个月,就不用再来医院了。皮肤不会出现异样或不适的情况,应该就完全恢复了。”
“可以半个月去纽约中心医院一次了?”安夏儿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真的?我儿子他们准备去小学,我正想着找个时间回去一趟。”
“完全可以。”克瑞斯汀点头,“孩子要上学了,这对父母来说可是非常隆重的事情,有父母在他们会高兴许多。”
“是吧,金医生也这么认为?”安夏儿越发认为与这个医生有话题了。
“那当然了。”克瑞斯汀当然地点头,“小时候我读书那会,就非常期望开学的时候能有父母陪我去学校,因为别的孩子都有父母陪着去学校……”
说着她耸了耸膀,肩上黑发流下来,“那感觉,一定会很棒!”
上回在浅水湾看到她,安夏儿就觉有些意外,这个克瑞斯汀医生虽然是美国人,却有着黑色的头发——当然,美国确实有些黑色头发的人,美国是多色人种国家。
安夏儿想了一下以前在安家的情形,当时虽然安父从未陪过自己去学校,都是向叔陪她去的,但不可否认,特别是小的时候去学校,真的希望由父母陪着去。
那不是其他人能代替的。
“那,既然金医生你说可以半个月去一次医院了,那我回去和陆白商量一下,先回去趟Z国吧。”安夏儿点头,对于这个意外的消息感到很激动。
“我完全赞同,陆先生也一定会同意。”她点头。
“嗯。”安夏儿也欣喜点头。
末了,想起昨天陆白的话,安夏儿又试着问了一下,“对了,有个问题能问问金医生么?”
“陆少夫人太客气了,你请问。”
“之前,我一直以为你姓金。”安夏儿想着如何开口提起,最后还是决定直说,“但听陆白说,金医生你似乎并不姓金?”
克瑞斯汀愣了一下。
而后放下杯子摇头笑,“陆先生倒是与陆少夫人无话不说。”
“因为我们是夫妻。”安夏儿落落大方。
“但陆先生说得对,我确实不是姓金。”克瑞斯汀医生回答她,“只是在工作上,我喜欢对外说我姓金,这个姓氏,简单,好记。”
“不过,金,只是从小照顾我的教母的姓。”她的说法与陆白一至,说时,一双眸子抬起看向安夏儿,“陆少夫人还记得刚才我说过,我小时候读书时很希望有父亲在身边么?”
安夏儿点头,“记得,金医生你小时候父母不在身边是么。”
“准确来说,我二十多才被接回我父亲身边。”
“……”
安夏儿有点意外了。
“我家,由于家世的原因,奉承的人多仇家也多。”她说道,“当年我母亲怀着我和我姐姐时,在家里生下了我姐姐,当时家里因为仇人找上门,所以我母亲被及时送出去避难了,但是在路上又生下了我,我母亲生下我后大出血去逝了。一直由护送我母亲的教母将我抚养长大,我教母觉得那样的家世复杂,还不如生在普通人家,所以一直瞒了我父亲在外面抚养我,供我读书……直到二十岁那年,得知消息的我父亲才让人将我带了回去。”
安夏儿听着她的话,很惊讶。
这个故事听着,怎么……有点……
克瑞斯汀看着安夏儿,“陆少夫人一定觉得这个故事有点耳熟吧?是否与你的生身有些许相似之处呢?”
“确实。”安夏儿笑笑,“金医生你说的是真话?”
“当然是真的。”她道,“所以可能是由于身世有点像的原因吧,我与陆少夫人你才这么谈得来,因为在家庭,在处世上面,我们都有共识之处吧。”
安夏儿叹息,“没想到,金医生也会有这样的成长经历。”长大后才认回真正的父亲。
“不只。”克瑞斯汀道,“之后我在网上搜找过陆少夫人你与安家的事,我们还有一个共同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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