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不想进去吃好吃的么?江慕安朝倾城问道。
她感觉眼前的人好似在看一个熟悉的东西,看得入神了似的。
可是,自己不是才带她过来么?
倾城眼皮晃了晃,目光微微动了动,好似有些迷糊,又好似很清醒。
她回头看向江慕安,软软地说:吃。
江慕安收回思绪,笑道:好,我们现在就进去,吃好吃的。
果然是跟孩子似的,一看到好玩的玩具就爱不释手,一听到有好吃的就跟人走。
呃……
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小孩子那么好骗,经常被陌生人给骗走了……等她的孩子出生以后,她一定要教他们,不可以吃陌生人给的东西,不可以要陌生人的玩具。
嗯,学到了一点,棒棒哒。
走进去之后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别说孩童似的倾城了,就连江慕安也快要被馋到了。
芳姨,你手艺真是太棒了!江慕安忍不住走到厨房那边,朝里面大声说道,生怕她听不到自己的夸赞似的。
夫人,先吃点儿糕点,晚饭还没做好。芳姨端着糕点出来,看到跟着她身后的人,笑道,夫人有客人啊。我再切盘水果出来。
好。麻烦芳姨了,糕点交给我吧。江慕安接过糕点,朝亦步亦趋跟着自己的倾城举了举,笑眯眯地说,走,我们去外面一边看电视,一边吃好吃的。
倾城没有说话,却不停地点头,无限赞同。
两人走到沙发边坐下,江慕安将糕点放到茶几上,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调到新闻频道。
见身边的人还没有开始动手吃,不禁笑道:吃吧,很好吃的。
她说着,拿起一块糕点,看着她,送到嘴边咬了一口,做出一个美滋滋的笑脸表情。
倾城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一手抱着玩具小熊,一手伸出去,拿了一块糕点,学着她的样子看着她,将糕点送到嘴边,咬了一口。
尝了一口之后,顿时双眼一亮,忍不住又咬了一口,双眼顿时便亮了,就好像吃到人间美味似的。
也不知道是饿久了,还是真的那么爱吃。
她一口气吃完了一整块糕点。
江慕安注意到了,她吃得虽然很快而且中间几乎没有停止过,可她的动作却很优雅,一小口一小口地咬、又轻又慢地嚼,就像在表现行为艺术似的,吃得那么快,却跟狼吞虎咽这个词完全不沾边儿。
这让人十分轻易就产生一种猜测,她一定出身十分高贵,从小就养成这种吃东西的方式,即便是心智如孩童吃到好吃的也依旧保持着这种状态。
江慕安吃了一块糕点就没有再吃,而是托着下巴看着眼前的人,心里的好奇都快要将她压倒了。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呢?
她长得这么美丽,出身还很高贵,为什么心智却如同孩童呢?
她出现在这个别墅区,是不是她的家就在这儿?该怎么替她联系上她的家人呢?
她家里都有什么呢?为什么明知道她是这种情况,不好好看着她呢?
看着看着,想着想着,江慕安突然僵了僵。
她看到身旁的女人吃完糕点,在茶几上抽了一张湿纸巾,正在擦手。
她擦手的动作很奇特。
别人擦手一般都是先擦一下手心手背,手指上也沾到东西的话,才会一根一根手指去擦。
可她不一样,她拿到湿纸巾后,首先就去擦她的手指,而且是从小手指开始,一根一根往上擦,擦得很认真,一直擦完所有手指,才换了一张湿纸巾擦拭手心和手背。
她对待自己的手,特别地认真,擦拭的动作也特别优雅好看。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像她这种擦拭的手法,江慕安曾经见过。
不止见过一次,而是很多次。
会像这样,用这种奇特的方式擦手的人不多,更何况她见过很多次用这种方式擦手的那个人就是每天都跟她生活在一起的人,她怎么可能认错?
不错,时墨白,就是时墨白。
看着身旁的人擦干净一只手又用同样的方式去擦另一只手,她真的感觉很奇怪,为什么她会用这样特殊的方式擦手,并且还跟时墨白完全一样。
难道说,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时墨白……倾城……时、时倾城……
时倾城?
江慕安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名字。
时墨白的母亲不就是叫时倾城么?
而眼前的女人也叫倾城……
她叫倾城,四十七岁,长相美丽,出身高贵,为人优雅,极重礼仪……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跟时倾城全都不谋而合。
据说,时墨白的母亲时倾城从小就跟时老太爷失散了,她一直跟着养母生活在一个小国家的皇室,直到十八岁才被找回来。
从小生活在皇室,仪态和举止必定非凡,也会特别注重礼仪。
如此想来,时倾城和眼前的倾城之间联系就更大了!
江慕安被自己的怀疑惊到了,下意识地想到时墨白,整个人都激动起来。
如果她真的是时墨白的亲生母亲,那就真的是太好啦!
想到这儿,她立马兴奋地回头朝管家问道:余伯,先生说今晚什么时候回家了么?
先生说今晚会回来陪夫人吃晚饭,这会儿应该快要到家了。余伯回道。
江慕安简直不要太兴奋,拿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提前告诉他这个好消息,让他赶快回来确认一下。
可又担心告诉他了,他会太激动,让司机将车开得飞快。
而且告诉他之后,就没有惊喜了好么。
思来想去,江慕安还是按捺住,没有打这通电话。
她将手机放下,看向身旁女人的目光都变了,不再是看小孩子一样,而是带上一丝莫名的期待。
她真的真的很期待,期待倾城阿姨就是时倾城,就是时墨白的母亲。
她不想他现因为找不到母亲而难过。
虽然他在自己面前好像什么事儿也没有,可她知道他将自己的情绪全都压抑起来了。
他有多么想要快点找到他的母亲,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江慕安带着倾城在餐桌边坐下,让她坐在上首的主位。
自己在她左手边第一个位置坐下,将右手边的第一个位置留给时墨白。
这是以长辈的尊敬,就像她不是时墨白的母亲,也该如此。
芳姨将菜端上桌的时候,门外同时传来车子停下来的声音。
江慕安瞬间激动起来。
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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