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为人妇,自当绾发。可你还未嫁给我,自然不得为你绾发。”
一直以来为她绾发时,从未以嫁人的习俗来为她绾发。只因,在他的心中,一直都希望她为入宫时那般模样,唯有那时的她没有任何苦恼的心思,无忧无虑这便是她该有是一切。
而如今,眉眼之上却存有丝毫忧愁。哪怕有时未有过多的表现,依然能将她的心思全然的看在眼中。
在自己的眼中,她依然是初见时的叶漪兰,而她如今的身份只是暂时,日后想要拥及的一切会更多。
未嫁?
他们二人之间,确实没有任何的婚嫁之意,而入宫亦只是强行罢了。他先前所做的一切,无非是霸道了些,可如今的柔情怕是亦不分不相上下。
可不管何时的他,早已被他的柔情所深深地深陷,而不得自拔。这或许,便是自己一生想要得到的永久。可偏偏,却丝毫未对自己有过丝毫的自信罢了。
从他的怀中起身,双眸所看向镜中的自己。每一次,他所为自己绾发时,却是未出阁那般模样。而他一直所记得未出阁时那发髻的模样,一直都是记忆犹新。他所为自己准备的衣裳,即看似华丽却有着自己所喜的素雅。
而这素雅、素净反而他亦是如此,倒是觉得彼此之间倒是太多的相似之处,这番相似,更为让彼此之间更为融合。亦不知,他倒是知晓自己何等喜好,就连哥哥都不知的事,他都能依然知晓,反而这一切太过于神秘了些。
倒是他,向来神秘。根本便不知他所下的棋子之中,下一步该如何走之。反而将自己的这枚白字吃得死死的,根本毫无任何的退路。
倒是他所下的每一步棋子,都是在步步设下陷阱,让自己毫无任何思虑便紧紧跟随。
这紧紧跟随,显然成了一生的习惯,再也无法将其离开他的身边。
只因,在他的身旁却是如此的令人暖意在心中,久久而不得离去。
嘴角中勾勒地一抹淡然笑意渐然地上扬着,眸中所散发出的眸光却是令人尤为的疼惜。
欲言又止的唇瓣,却是犹豫了些许后,则是缓缓地开口道“你是皇上,怎能娶我。要娶,你已经娶了她人了。”
对于叶漪兰而言,心中所许之人,亦是所嫁之人唯只有娶自己一人。
“娶她人并非我所愿。”“我知晓,我如今的身份一直都是难以让你真正的接受,你所有的开心无非只是暂时的罢了。是我无能,没能先将迎娶你。可你要知晓,长孙莞霁所嫁之人的身份是先帝的四子,今日的帝王。而叶漪兰所嫁之人,是一生情有独钟之人,亦是叶漪兰的丈夫。”
“此生,我叶漪兰会永生都会记得,你今日所言的每字每句。”
他这番话,倒是道出了自己心中所一直期许的事。毕竟,自己所嫁之人并非是帝王,而是能伴随自己一生的丈夫,一生中安稳的度过便是,根本便不用理会任何的纷争。
明知不可能,只愿在唯独二人时,便可拥有那些所有得不到的恩宠。这样,才算是一生中该有的此生不渝。
“这些话,你自当该记在心中。这样,无论发生何事,你心中有所纠结时,想想这番我今日所言,定然会解你心中的困惑。”对于任何事他自然不可担心,更为担心的便只有她对自己的情到底是有几分深沉。
不该有的一切困惑,亦不能有所发生,更不能一直所困住她。
如今的她,宛若走进了沉睡之中梦魇之中,根本便走不出心中之魇所设下的陷阱。她的心未曾打开,又岂能拨开云雾看清所有事物。
敞开心扉,才是她一生不再困扰,亦不再对自己有任何的偏激之意。
反而,更会恩爱长绵。
柔情的指尖抚摸着她的脸庞,那一刻他的心是混乱一片,毕竟久久而谈的都是类似的言词,亦不知该如何一番说道。
自己的心反而亦是有所困惑在其中,这等思绪向来都不曾拥有,如今反而渐然地感染罢了。
暗自心中一番嘲讽着自己,只是不曾想到,自己有一日会被她所渐然的带入她的心宿之中去,这是自己从未想象过的事。
不由自主地咧嘴一笑,却偏偏尤为凝重地向其一道之:“兰儿,其实这些困惑你亦不该拥有。我真心希望,你可以抛弃所有的杂念。真正的相信我,没有丝毫的怨言。”
“这样,便可一生所爱吗?”
听她这番所言的疑虑,更为地令人不解。以往,她都是欣然地有所接受,如今反而却是在反问自己。
一生所爱?
这所问,根本便不该问得才是。这一问,反而倒是自己更为忧心忡忡罢了。
双手渐然地松软而下,浅然地扬起一抹涩意笑意徐徐而来:“你这话是何意?”
“这一辈子,若是没有怀疑,其中没有任何的纠葛,这还算是经历过一生相许吗?”有些事,反而倒是一帆风顺,一切都太不切实际。可他无论如何一道,自始至终他所在目的便尤为地清楚不过。
这情,不能期许地满足所有一切,亦不能就此将就下去。
从镜中所看到的他,渐然地有所感知到他的异常,伸手便是握着他的掌心,怅然若失地一叹之:“其实有些事我都明了,只是不愿让自己看的更为明白些罢了。只想每一次听到你所说的承诺,能让我毫无顾虑,亦能知晓你对我的情。可你,只是一直随着自己的心思,来让我达到你所期许的所有事。灏宸,你若真的爱我,便不该对我有所期许。则是,让我慢慢地感受你所带给我的一切,让我永生都记在心中。这样,这些不光是你的记忆,亦是我的记忆。我只想与你,永生共存。”
永生共存?
他何尝不愿与她永生共存,生生世世都不分离。
可心中的期许,一直所愿的太多。而她倒是不愿自己束缚着,将心中的一切都强加于她身。这一点,倒是从未真正地去思考这件事。
如今,她所言的这件事,是她心中一直所顾虑的事。且然不知,在她心中还有多少不得所言的话不曾道出口。一旦道出口,怕又是自己不得知的事。
这永生,自然不得随意一道,毕竟她所言的番话,自己是可将此事做到。可她亦不愿让自己强压与她,反而却不知……
心,不由地默然叹息着,与她一同坐入。却是倚靠在她的身侧,缓缓地将其开口道:“对不起——”
听着他在身旁道语的这番话,心中却是尤为地一疼。自己并非要如此,亦非让他道出这番话。显然倒是,自己过分了些。
“你别这样,反而会让我有愧。”在彼此之间,他曾说过之间不得有任何的愧意。可这一次,反而是自己不得对他有何的愧疚,反而如此更会令自己的心不安,对他的情更为变为是一个虚情假意罢了。
若真是虚情假意,一切的承诺豆浆变成过往云烟。
见他的双手一直紧握着自己的手心的那一刻时,嘴角上扬地一抹淡然的笑意,心中却是道不出任何关于所有心境的一切事。
欲言又止的唇则是凝思了些许后便是缓然地开口道“我们之间,或许是我的问题。不如,让我静心几日可好?”
精心?
听之,慕容灏宸根本便是尤为的不信。
若她真要精心,怕只是那么短暂的一瞬罢了。
“怕是,你终究都无法静心下来。”
“可是我……”这个时候,他倒是亦有心境与自己这番一道,可之间倒是将所有想要说的话都一一道出。他明白自己所需何物,而自己亦该知晓他所需的一切。
毕竟,这一生有他,再无他人,自然事事皆为安好便可。
凝望着镜中的他,尤为亲昵地微然而下的身子一道“我是时候该回去了。”
“等一下。”
慕容灏宸将她的身子反手便是拥在怀中,根本便是不得让她有任何可离开自己的身旁的余地。
身子走向镜子一旁,拿取着精心别致的木盒之中,将里面的簪子轻缓地将其戴入在她的发髻之上。
“之前就在这儿的簪子,倒是从未见你将其戴起,可是不喜欢?”
“并非是。有时的确倒是忘记了。你也是知晓,不管是何人所赠,我都不会一直戴着。可这簪子,是我的一歌回忆罢了。”
叶漪兰看着他从中而取出的簪子,一直都未曾在意过,若非他提及此事,怕是忘却了亦不知何时将这簪子放于此处。去年,念卿所赠的这支簪子一直便是戴在发上,从未离开半刻。亦不知何时,将其放入在此处。渐然的对念卿的事,反而无以往那般想之、依赖。
毕竟在自己身边的是慕容灏宸,心中又岂能放着他人。不然,依他那性子又怎会善罢甘休。
“而这个簪子,是念卿所赠。就当是留个念想吧。”
念想?
对于这件事,慕容灏宸根本未有任何的言谈,双眸之中却是在欣赏着这枚簪子,在她的发髻之上却是如此的相得益彰。
欣然的嘴角微然扬起深情的一笑“这个簪子很别致,倒是符合你今日的装扮。”
“为何,只要一提及念卿,就连念卿所赠的礼物你都不会说道一番?”
原以为,一提及念卿的事,他定然会有一番说道。
可偏偏,每一次都是如此。他对于念卿都无任何的波澜,倒是他人便会……
对于此事,倒是尤为的不解,亦不知他又是如何想之这件事。双眸中更无任何的怒然,一切都是如此的平静,如此安逸的他,根本便是不知他的心到底是如何想的。
“我的人,还需要怀疑吗?”他倒是不知,在这件事上她竟然亦能如此一问,不由地无奈的一笑之。双手则是放于她的双肩上,亲昵地一道。“谁敢抢走我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他。”
“怕是,任何人都不敢吧。”
叶漪兰则是躺入在他的怀中,嘴角中的笑意渐然地淡却着。
只因自己的心中知晓,若是当初道出亦慕容灏隶的事情,他定然不会因此放过。可如今所留下的隐患,则是令他愈发的发狂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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