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雅和瞿老医师看着瞿诗鹄震惊大说不出话来的模样相视一笑,随后就见瞿老医师冲着自己的妹妹点点头,便将此事的前因后果都像瞿诗鹄娓娓道来了。
“所以说,”瞿诗鹄听完,眼睛是睁的大大的,指着自己的依旧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冲着自己的哥哥确认道,“所以说,我现在不再是皇上的瞿才人了?!而是!!!”
“是的。”
看着瞿诗鹄醒来后,干枯的嘴唇,萧清雅替瞿诗鹄倒了一杯水递到她面前,回望向瞿诗鹄看向自己充满迫切的眼睛,微笑着点了点头。
只见瞿诗鹄先是一愣,好久好久说不出话来,随后一张圆眼里面竟是氤氲了起来,颤抖着身子,突然抬手捂着脸,呜呜的小声哭了起来,嘴里还不停的念道着,“谢谢,谢谢……谢谢兄长,谢谢萧小姐,谢谢……”
萧清雅理解此时瞿诗鹄的感觉,这种感觉是死而复生后的喜极而泣,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
回头望了一眼此刻看着自己妹妹如此模样的师父,竟是发现此刻自己的师父也是红了眼睛,冲着自己的妹妹微微的笑着。
萧清雅上前抚着瞿诗鹄的后背,小声安慰她说,“都好起来了,一切都好起来了,瞿才……哦不……瞿家妹子,你要是在哭,我师父也要哭出来了……”
见瞿诗鹄不好意思的抬起头,充满感激的看着自己,萧清雅又是将自己手里没送出的茶水往瞿诗鹄面前一递,说道,“喏,喝口水吧。”
见瞿诗鹄说着感谢的将茶水接过,再回首时,老医师不知道何时已经出去了。
萧清雅向外探了探身子,发现自己的师父站在廊道的拐角处望着院里在树上不知因为什么事情吵起来的叽叽喳喳额不停的鸟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师父,”萧清雅走进小声的唤道,见老医师回过头来冲她微微点头,才有继续说道,“诗鸿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我看她身子也弱,需要调养一段时间,师父你才回来,事务繁多,进出宫也诸多不便,不如这段时间就让我来照顾她吧。”
“嗯,麻烦你了。”
瞿老医师微微垂眸,细思片刻之后觉得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便点头答应了萧清雅的这个提议,又觉得心中过意不去,又是感激的看着萧清雅说道,“枝雅啊,为师真的万分感谢,要是日后你又需要为师的地方,为师一定万死不辞!”
闻言,萧清雅低头一笑,就是说道,“师父,你是清雅的师父,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是枝雅的亲人,而诗鸿又是师父唯一的妹妹,枝雅又怎么会坐视不理呢!”
瞿老医师心里明白,萧清雅说的句句属实,不惨半点虚假,对于自己,她是真把自己当做亲人一般对待。
瞿诗鹄能够出宫是多亏了她的,而且自己的妹妹在醒来之前的那几日也多亏了萧枝雅宫里宫外两头跑的去照顾她。
而说来惭愧,自己这几日,一直忙于宫里的丧事和后事,一直没有来看自己的妹妹,这几日自己妹妹的消息,也都是萧清雅从宫外面带回来告诉自己的,这不好不容易将宫中的丧事告小一段落,才来见到自己的妹妹。
念起这些,老医师对萧清雅也更是将她看作是自己的女儿一般了。
“枝雅啊,”瞿老医师闻着不知从哪飘来的若隐若现的饭香,望着屋外的日头,琢磨着也是到了该吃饭的时间了, “和师父还有诗鸿一起吃个饭吧,像家人一般,一起聚在一起吃个饭吧。”
看着萧清雅。瞿老医师笑得是一派就是和蔼和慈祥。
“好的,师父。”
萧清雅一愣,随后也是笑了,那笑容甜极了,美极了。
……
相思病可以说是一种‘药到病除’的病,只是在这味药还没正式摄入之前,想好还是难了些。
不过,在萧清雅的悉心的照顾下,比起在宫里的时候,瞿诗鹄还是圆润,有生气了不少。
在盛京平民区的一间普通屋子里,只见瞿诗鹄坐在垫着一层软垫的椅子上,将手搭在茶桌上,双眼迷蒙放空也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这好不容易的从宫里逃了出来,她总体来说也有了希望,只是到底还未心想事成,一直以来身体的亏空使得她底子还是差了几分,所以依旧还是一副虚弱的样子需要静养。
目前,照顾她的工作基本上就全落在了萧清雅身上,她的身份本来也方便她宫里宫外来回跑,因为她要回家,回了家肯定就会想出去玩,所以她来照顾瞿诗鹄可以说是正正好。
而瞿老医师当下正因为妹妹的死而难过心伤极了,因此他现在正要扮演一个心力交瘁还依然要*为妹妹举办葬礼的优质兄长形象。
整个瞿家除了瞿老医师和瞿诗鹄已经没什么人了,但好在当初他们在京里的小小宅邸还留了下来,这几年瞿老医师总是奔波在外,瞿诗鹄也只能呆在后宫黯然伤神,所以这小小的宅子已经很久无人问津,基本上就是一个门可罗雀的状态。
宅子里,每一个房间里都积了厚厚的一层灰,为了做戏做全,瞿老医师只得请人将它们全部收拾出来,将每一个角落都收拾地干干净净。之后便在宅子里各处的房梁上都挂上白布。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就是灵堂正中所放的棺材了。
瞿老医师这几年在外闯荡手工活之类的做得还是相当好的,这几天里,他整个人晚上都谁在了这新收拾出来的宅邸中,在别人看来他是心疼妹妹,想在妹妹入皇陵前在好好陪陪她。但其实他是在做布娃娃,瞿老医师这几天缝了一个和瞿诗鹄差不多大小的布娃娃,里面还塞了些花钿璎珞宝器什么的增重。
这些都做完了之后,他便自己找来工具将木棺订了起来。
转眼,就到了请人算出的宜丧葬的那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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