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雅所制的毒药,为了不明显地让人看出来是她下的药,所以肯定不能走呼吸吸入或者饮食摄入这两条路子,皮肤接触侵入该是最优。而通过皮肤接触,药物被吸收慢慢渗透至血液再传递至脑扰乱神经,需要的时间确实不短,不过差不多也该到了。
萧清雅在灯火燃烈的阴影里默默地勾起唇角,火光的金赤色打在她的侧半边脸上,真是柔和的极美,恭阅在从她那里接来下一杯酒水时不由得看得微微呆愣,只是只有一瞬,他就又恢复了那个高冷的帝王形象。
他回过头去,正准备与崇暒相敬一杯,可是突然守在他们崇国那一侧背后的一个侍卫却突然发难了!
只见那人突然抽出长刀大喊着‘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便向那一侧坐着的几个官员砍去!
那个方向上,坐着的、来往端茶倒水的宫女们瞬间就乱了,大叫着开始向两侧四散奔逃。恭阅坐在首位看着这又突然出现的乱子狠狠的皱起了眉。
不过这崇怀榆倒是也没来得及做什么竟然就直接晕了过去。
虽然开头不太一样,但貌似他结局和柴大人相似啊难道也是中毒?比起收监,崇怀榆还是先被送去了太医院医治……
而崇暒,在发现对方暴起抽刀的那一刹那便无法抑制地担忧了起来,这份忧虑,这份担心,实在是深刻,竟然连隐藏她都觉得无比的困难……
侍者中的要员就坐在她旁边,不禁幽幽的瞟了她一眼。
不过好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崇怀榆身上,而崇暒刚好是回头看得这一切,所以并没有被恭阅注意到。
这两个人这样,萧清雅无疑是最开心的,要不然她也不能设计这件事情。也不知道崇怀榆刚刚在他的幻境里看到了什么,虽说是有暴力倾向,但直接抽刀什么的,他果然是一条铮铮朗朗的汉子呢。而且,他会晕过去,也是萧清雅突然想到的,她又加上了些别的毒药,这样一开始,人们会觉得也许他想要害人,但是随后却中了和柴大人一样的毒。
你说这奇不奇怪,大家可都是想象力很丰富的人呢。
而且就在十几天之前,那场宴会上离去的柴大人现在可都还没有瞑目,现在崇怀榆暴起,无疑给之前的案件提供了一个线索。
即使两件事没有什么关联,可人就是这样,那一根救命稻草,哪怕是假的,哪怕并不结实,大家也会牢牢地抓住它……
果不其然,萧清雅仔细判断着一些声音稍大的官员的对方,有的急需一个替罪羊,而有的只是不堪其调查工作所累,他们已经将崇怀榆与柴大人联系在一起了……还有杀人未遂,于是给自己下药,或者他难道被下了两种毒?无疑,这是最接近真相的。
可到底崇怀榆想伤人在先。
“皇上,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啊!请您给我们一些时间,我们一定调查清楚!”
崇怀榆这么一闹,最糟心的无疑是崇国来使。要是崇怀榆想砍的是自己人也就算了,可对方竟然冲着……
那么过错无疑在他们这边。于是崇国来使只得惊慌的起身叩拜,当然还拉着崇暒一起跪。
事情出在崇国那边,恭阅确实送了一口气,至少不是他脸上过不去了,之前那件事看来也可以暂且算在一起,他们才是受害者。
这样想着,恭阅脸上却突然一肃,“别忘了你们崇国可是有求于朕才来联姻的,今天这事儿希望你们能够给朕一个交代,给朕的子民们一个交代!就这样,散会吧!”
恭阅说完,便起身离开。
宴会被迫宣告结束,这些崇国的使者们是肯定不能想走就走了,他们需要待在盛京中等一切调查清楚……
而各位太医也跟着崇怀榆的身体回到了太医院……
…
崇暒殿里。
“公主殿下。”这位来使要员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后又缓缓说道,“公主殿下,崇国的百姓那千千万万条命可都是握在你手里的呀,臣希望您和崇怀榆都能收敛一些,不要乱来……”
原来崇暒和崇怀榆有私情的事情他竟一直都是知道的……
崇暒愣了,她感到很委屈很悲伤,可是这么大的担子压下来没人会帮她分担,而且可以说除了崇暒自己以外,其他所有人都是担子中的重物,他们只会把崇暒压得更低,因为这是他们所希望的……
这要员说完,也没管崇暒有什么反应便离开了,因为他也只是劝告,要求而并不是商量。
崇怀榆被困在了太医院,身边也没有一个人能够理解她,明明看着她的困境却一个两个只是继续将她困着而不是拉她出来,这对她内心的伤害真的是巨大的。
从小,崇暒便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求风得风要雨得雨,这么不顺还是第一次……
所以,她病了,病的很重。
心病,一种让她愈发脆弱的病。
这几天,萧清雅一反常态成了整个宫里最愉快,心里最轻松无比的存在。因为大家无疑都被这些崇国人弄出来的破事笼罩着、禁锢着,只有她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
所以说,她不仅不担心,反而可以不用再想着去应对崇怀榆再弄出来的毫无营养的刺杀、设计。
萧清雅这两天又恢复了她心大的学习生活,一学就是整整一天,连崇怀榆的救治她也没有主动参与。
只是在崇怀榆只是一个人在的时候,她才上前去和他说了一些悄悄话。
虽然在送别宴会的第二天一早,崇怀榆就已经醒来了,但毒药明显还没解,再加上中毒之前的一些细节,他明显是离不开太医院了……
“呵呵。”萧清雅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来只是想和你说,你还是不要乱来的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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