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毅年揽着她的手突然一怔,唇角带笑,将她抱的更紧了些。“你刚刚唤我什么?”
“相公。”楚笑容不厌其烦的再喊了一声,看着尹毅年带笑的神情,自己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笑了起来。
然而,太惯着尹毅年的结果,一定不会太好。
他突然坏笑一下,附身吻住她的唇。
她去书房找他的时候,衣物整齐,出来时,唇上的口脂已经变成了淡红色。从那以后,她在心中暗暗教训自己,以后千万不能上了豺狼的当!
在去凤莱宫的路上,楚笑容心中略微紧张,她的手被尹毅年紧紧握住,二人十指紧扣,她转头时,便能第一眼就看到他的神情,心情似乎也变得,不那么坏了。
即便全皇城都在传着她不好的事情,可是那又如何?只要她是清清白白的,只要尹毅年信她,只要他们还在一起,其他的就全都不重要。
或许就连楚笑容自己都没有想过,回来以后的她还以为会在宫中老死或者提早出宫,不爱纷争的她,为了她,各种心计都用上了,也会在某一天,喜欢上一个男子,喜欢到改变了自己的性格。
喜欢到自己都会不由自主的规划了未来,更甚的是已经成为了离不开对方的双生石。
皇帝这几天在皇后娘娘宫中留宿,所以也就省了尹毅年与楚笑容两边跑麻烦。
皇后娘娘看着楚笑容面色转好,而自己的儿子心情也是极好。
作为母亲的她,自然而然的就眉开眼笑了。
楚笑容同尹毅年一同跪下来,给皇后娘娘和皇帝行礼。“臣媳,参见父皇母后。父皇母后万福金安。回宫多日,今日才来请安,是臣媳的不是,还请父皇母后恕罪。”
她没有因为满城风雨而怯场的意思,对二人的称呼更是喊的不含糊。好不容易听到了楚笑容喊自己母后,她激动的热泪盈眶,连忙亲自起身去把楚笑容扶了起来。
“真是多灾多难的孩子,真是不容易啊。”她叹了口气,言语里尽是高兴。
楚笑容真心实意的笑了笑,从一旁的宫女手中接过了请安茶,递给了皇后娘娘,“母后,请用茶。父皇,请用茶。”她在皇帝面前跪下,将另一杯茶接过递到了皇帝面前,态度尊敬。
皇帝打量了她几眼,觉得她是个懂事的丫头,便笑着把茶接过来,饮了一口。“起来吧,一家人就不用多礼了。看来,经过这件事,你们的感情会更加好,看来,在人生之年,朕能等到孙子出生。”他爽朗一笑,满意的看着楚笑容。
尹毅年斜了他一眼,然后将楚笑容拉了过来,“既然已经请过安了,那儿臣就先带容儿儿回去了,她身上还有伤,不能太累。”
知道自己的儿子把楚笑容当宝一样疼着,楚笑容暧昧一笑,从身后宫女手上的锦盒里拿出了一只翡翠镯子,拉过了楚笑容的手,亲自替她戴上。
“这个是当年本宫出嫁的时候的嫁妆,多生几个大胖小子,本宫更开心,你刚受过伤,一定要好好休息。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不必在意,本宫信太子,更相信你。”
她满眼尽是慈爱,口中也都是关心,楚笑容无言,只能弯嘴笑了笑。“谢谢母后关心,臣媳问心无愧,不会在意外人的看法。”
“好好好,你看,他都急了,本来本宫还想留你下来用早膳的,现在看来,怕是太子不愿意了。”她拍了拍楚笑容的手,看着一旁已经皱眉的儿子,不免在楚笑容面前说了几句。
楚笑容如今很喜欢这样的氛围,拉着皇后娘娘的手,说了几句关心的话,然后才行礼,跟着尹毅年一同离开。
回安乐宫的路上,楚笑容看了一眼自己手上那个贵重的玉镯子,表情十分纠结。
尹毅年看着她可爱的神情,眉毛上挑,将她揽入了怀里。
“怎么了?”
“没事,只是觉得母后送的首饰太多了,又这么贵重,给了我放在那儿久了就积灰了。”她说着,将手中的玉镯子取了下来,搁在了尹毅年手中。“这个一看就很贵重,更何况还是母后的嫁妆,我更加不能要,你帮我还了吧。”
尹毅年的心思全部都在她那喊出来的母后二字,心情极好。他拉回楚笑容的手,将那个镯子套回了楚笑容的手腕上。
“这镯子是母后家中的传家之物,传给每一辈的儿媳或者女辈,你若真的还给了母后,她该要难受了。”
听他这样一说,这个镯子便不是普通的嫁妆,而是一种对她身份的肯定。
楚笑容看了他一眼,迅速的把镯子取下来收了起来。
“这东西这么名贵,还是回去放起来好了。”她笑了笑,被尹毅年伸手揽入怀里,靠在了他的心口处。
回到安乐宫以后,尹毅年便亲自替楚笑容换了脖子上伤口的药,又看着她喝完了药,这才跟她提前报备,回了书房去了。
楚笑容看着这房间布置得喜气洋洋的模样,面色一柔。可能这几天他忙着,没有让宫女换下。
“主子,热水准备好了,奴婢帮你梳洗一下吧?你身上有伤,不能沾水的。”清儿将衣裳准备好了,转身看了一眼坐在梳妆台边取点耳环头饰的楚笑容。
楚笑容巧笑的摇了摇头,将最后一只步摇取下来,起身脱了外衣。“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清儿,时候不早了,你去让与沙发准备午膳吧。”
“可是,主子你脖子上还有伤,奴婢去吩咐,让红儿帮主子梳洗吧。”清儿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楚笑容的伤口在脖子上,要是不小心碰到水了,只怕要更加严重。
“好了,我真的没关系,自己可以的。”
“那主子,奴婢和红儿就先出去了。”清儿犹豫的看了一眼,这才转身跟红儿一起出了寝殿。
楚笑容脱了外衣,试了试木桶里的水温,这才抬脚进了木桶里,坐了下来。
她自己脖子上伤口严不严重,她自己知道,碰水并没有什么大碍,她长长的青丝浮在水边,将她自己的身子围住。
楚笑容伸手捧了水搭在自己身上,将上边的头发打湿。
门外突然被人推开了,楚笑容朝门口看过去,发现来人是尹毅年。她面色一红,正要起身拿衣服,却突然发现自己如今在水中,没有穿衣服,他也快进来了,她若是起来,曝光的更多。
不对,她如今已经是他的妻子了,这样的事情,不是迟早都会有的事情吗?为什么她如今会这么的紧张?可能是没有睡在一起太久得原因吧。
此时此刻得尹毅年已经到了她身后,看着她脖子上的白纱已经被打湿,随即眉头一皱。“怎么没有让清儿帮忙?”
楚笑容红着脸,恨不得钻到水里去,只能厚着脸“嗯”了一声。“我又不是伤弱病残了,自己可以的,更何况我没关系的。”
她还没说完,尹毅年已经到了她身边,看了看她脖子上的伤。“我帮你。”
他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若不是他的表情那么认真,楚笑容都要以为他是故意的。她红了脸,看着尹毅年结巴的说:“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你先去用忙吧。”
“小容儿,你害羞了?”尹毅年有些好笑的看着楚笑容,他自己倒是没有别的想法,可看着这小丫头的模样,似乎是想错了意思?
楚笑容被他说的语塞,干脆背过身去,指了指那边的衣裳。“夫君,帮我拿一下衣裳,我洗完了。”
尹毅年看着她红透了的脸,笑了笑,不再逗弄她,转身去替她拿了衣裳。“一会儿重新上药,容儿,我们两个已经是夫妻了,应该坦诚相待才对。”
他的那句坦诚相待,似乎有着双重的意思,楚笑容面色更红了些,趁着他背对过去的时间内,将衣服往身上一带,随即出来朝床榻边走去。
她正要将里衣的扣子扣好,自己的腰身却突然被尹毅年温热的大手抱住。他的热气吐在她的耳边,弄得她耳根子又红又热。
“容儿,我们多久没有那个了,算算看已经差不多半年了。”他沙哑的声音,真切的传入了楚笑容的耳中,弄得楚笑容心跳加速。
她知道楚笑容是什么意思,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与他成亲已久,可是因为种种原因,才会夫妻分别多日,如今在一起了,夫妻之间的事不可能会不发生。
只是,一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她的心还是乱跳不止,像是乱撞的小鹿,停不下来。就像当初新婚的那样,那种久违的感觉。
本想等这件事尘埃落定后才要孩子的,毕竟现在要孩子,会是牵绊。心中纠结了一会儿,想到尹毅年为自己付出的种种,她还是心一横,转身回抱住了他。
“我知道,我也准备好了。”
她的声音,宛如最后一道清泉,涌入了尹毅年的心中,却没有因此让他内心的燥热减弱一分。
他看着楚笑容嫣然笑貌,伸手替她整理了还在滴水的青丝。
轻柔的吻,一个接一个,印在她的额头,落到了她身后背上的伤口上。
那条伤口,是当初她受了许多剑伤时,最重的一道伤痕,结痂以后到现在也不曾愈合消散。
他的吻轻柔又热情,楚笑容闭上了眼,被他一把抱起。
......
楚笑容一直睡到了晚上,迷迷糊糊的醒了以后,看见尹毅年正仔细的替自己擦拭着身子。全身上下的不适感和酸痛感,让楚笑容懒得起身。
她主动伸手揽住了尹毅年的脖子,靠在他的心口,虚弱的闭眼。
“累吗?”尹毅年脱了鞋子重新坐回床榻上,将楚笑容搂入怀里,替她擦拭了面上的汗。
楚笑容摇了摇头,如今她只想靠在他身上,好好的睡一觉。
“饿吗?起来吃点东西?”尹毅年看着她无力的模样,心中有了几分的自责。好像,饿的人是他才对。
楚笑容还是摇了摇头,靠在尹毅年的怀里,后来又慢慢的睡着了。
寝殿外侯着的清儿和红儿互看一眼,面上一红。里面什么事情,她们现在都心知肚明。毕竟她们都是姑娘,一想到这些事情,便不由自主害羞的红了脸。
“容儿乖,好好休息,娃娃还没出生,我们还要努力呢。”
楚笑容两眼一翻,直接倒在床上,“这些天,夫君应该到太师府一趟,商量一下事情。”
“好吧。”他哭笑不得。
尹毅年走后,楚笑容继续躺在床上,不想动,躺着躺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此时的尹毅年不知已经起来了多久了,端了一份小米粥过来。
“还是很累吗?”他看着楚笑容瘫软的样子,有些无奈,看来自己地克制点了。
楚笑容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即又无力的低下头去,将自己的头埋在枕头里不想出来。
尹毅年将小米粥放置在一旁的桌子上,亲自替楚笑容找了要换穿的衣裳。“不如今天就不去凤莱宫请安了?”他十分耐心的,一件件的替楚笑容穿好了衣裳,然后又抱着她半坐起来,端着小米粥打算亲自给她喂下去。
楚笑容推了推,随即动了动自己有些酸胀的腿。“那怎么可以,我不饿,不想吃东西,你先出去,我梳洗一下就出来。”
她说着就要把尹毅年往外推,他哭笑不得的看着她通红的脸,只得将小米粥又重新放下。“容儿,母后会体谅你的,不是非去不可。”
尹毅年的话再次弄得楚笑容无语极了,她几度想要说话反驳,却是话到口中,却不好意思说出来。
母后体谅她什么?体谅她与她儿子行了夫妻之事,所以体谅她辛苦了?还是体谅她要给她生孙子?
她越想越脸红,最后索性哀怨的看着尹毅年,然后趁着他要说话的时候,一把把他退出了床榻边,指着门的方向,让他出去。
尹毅年看着她惹急了的模样,弯嘴笑了笑。他好像又踩到狮子的尾巴了,也罢也罢,这种事要慢慢来。
活了二十多年,然后来到这个世界与她相遇,相识,他却觉得,自己遇见了她,仿佛已经用光了一辈子的光阴和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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