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小白兔都对我一脸崇拜

33.他和他和他

    
    hi~小天使,如果看到我就代表你的购买比例不足哦。  这里一如既往的乏味。窗户牢牢的嵌在底槽里, 素色窗帘被束在一边。窗外雨滴无声敲打着玻璃。透过玻璃窗向下看, 裸露地皮上应季植物都被打的七零八落。旁边白油漆划出的罚球线上丢着个瘪了的篮球。除了间歇走过的工作人员, 下面空无一人。
    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矗立在建筑边缘的锅炉房……
    谢九从窗边转身, 如在自家般闲适地转悠。
    墙角木质书柜里黑胶碟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上次那张唱碟也被夹在其中,应该是道森重新放回去了。铁质办公桌待在原地,皮椅规矩的立在旁边, 两个物件像是一体的,照家具店的陈列那样摆。
    屋子里所有东西都整齐摆在恰当的位置, 没有多余也没有缺少。可以马上拎包入住,也可以马上滚蛋离开。
    那名工作人员依然杵在门边,一幅不知道该走还是留的样子。像是新来的, 至少谢九没见过这张面孔, 那股局促劲儿让他感觉很新鲜。
    他身上穿着统一的制服, 黑色尼龙面料耐磨好洗,袖口和领口嵌着金属纽扣。是这里司空见惯的服装之一。
    眼前的人看上去尚且年轻,即使是沉闷的黑色依然遮不住他身上的鲜活气息,那是充斥着生命力,和放逐之地格格不入的东西。笔挺制服下腰身显得紧实而有力。
    谢九打量着他, 发现自己没有对这个穿制服的人有半点厌恶感。
    他重新走到门边。饶有兴味的看了会儿那张欲言又止的脸,然后把右手举起, 上面的刀伤新鲜的像刚摘下的草莓。长度约莫一指, 皮肉绽裂, 割口处可见渗着血的白色肌肉纤维,因为按压过的缘故,已经不怎么出血。
    血水混合着在白皙手臂上留下了一道道脏渍。这样的痕迹在衣服下摆处更多,被雨水晕成一片。谢九就穿着这样皱巴巴,被淋得不成样子的衣服。沿他踩过的地面,落得全是轻微但碍眼的棕黑色泥水。
    “看见了吗?这里,”谢九晃了晃自己的手臂,“很痛,所以我要在这等道森医生回来,不管他是上厕所还是买杂志去了。在这期间我就在这儿这么等着,哪也不去。”
    确实很疼,晃动时有气流刮过伤口。谢九把伤口展示给面前的人看,让这个他并不排斥的人看像乌黑裂隙般的割口。
    “可是按照规定……”
    “去他妈的规定。”谢九脱口而出,把嘴巴抿成一线。像是要发怒,但他很快又重新耐下性子,“就像你看见的,伤的很深。我这样也搞不了破坏,不会把医务室弄得乱七八糟,更不会把窗户打碎跳下去。有在这里说话的时间,不如去查查为什么这儿会进来一把军刀。”
    工作人员依然僵立在那,他的视线在伤口和谢九之间摇摆着,显然不知道如何下决定。
    “军刀?”年轻工作人员看了一眼他手臂上的伤口,又马上转过视线。像鹦鹉学舌那样重复了一遍。
    “这是被军刀割伤的吗?”
    是啊,不用怀疑这种显而易见的事实……谢九暗骂自己多事。
    现在的场景在他看来傻的透顶。窗外雨势变大惹人心烦,刚刚从鬼门关趟过一圈,伤口深处就像有人用钉子在乱凿一气。无论哪个都不是值得开心的事。
    在这间乏味的医务室里,两个不恰当的人在进行不恰当的对话。简直像是乱了套。
    不该这样。
    此刻明明有更多的事情需要做。可那双黑亮的眼珠一看向他,就忍不住的心软。
    ——那双眼睛像极了亚撒。
    谢九知道是什么让自己觉得新鲜。面前的人用晶莹的黑色眼珠瞧着自己。此刻映在里面的大概是自己板起的面孔。漆黑的眼瞳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引诱着谢九,上面浮着黑雾一样的湿气。
    他几乎是忍不住的去凝视那双眼睛,像植苗卖力的从土壤深处汲取营养。
    谢九也看见了他有些泛红的耳廓。不知怎么,亚撒那双晶亮亮的眼睛同时在他脑海中浮现。他没注意到此刻他们的距离过于危险。
    在这个距离里,可以耳鬓摩擦亲近爱抚,也可以瞬间扼住对方的咽喉。
    “你们在干什么。”
    道森站在走廊里,看着这边冷不丁的出声。谢九不着痕迹的退后一步。
    “哦,医生来了。”
    他扯着衣服下摆,依然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刚才有些微妙的氛围像涨潮后的海水一样褪去……
    年轻工作人员好似如梦初醒般,他眨着眼睛看向谢九,那是无声的疑问。
    但谢九却不再看他。在道森把门关上之前,谢九从里面探出头来笑着道。
    “锅炉房里还有个倒着的,麻烦你再去一趟吧。”
    谢九飞快的瞄了一眼上方的男人,又急忙低下头:“所以我从那时起,每次哭泣时我就会默默祈祷,我想要变得强大。所以上个月,我在黑市上弄到了枪,然后闯进一家住户的卧室……”
    “我醒酒后才发现一切已经为时已晚,但是我一点都不后悔!”谢九说的声嘶力竭,眼睛上像被蒙了一层水雾。
    “您的高贵与强大让我深深的震撼……我才发现原来您原来就是我卑微祈求着的那盏光,您简直像我幼年无助哭泣时无数次祈求着的神……”谢九被放开了,他跪倒在地仰视着Neil“请原谅我对您名誉的玷污……像我这么卑微的人不敢触及您衣角,只希望仰仗着您的光辉,侍奉于麾下。”
    “是么。”谢九发自肺腑的剖白显然取悦了Neil,男人嘴角微勾“那么你能为我,做什么呢?”
    谢九说出了早就烂熟于心的底稿“小到打扫卫生端茶倒水,大到……唔……”推进口中的异物阻止了他的话。
    冷汗顺着背脊划下,因为说不出话来,谢九只能讶异的望着Neil。
    他感觉喉咙深处被顶的很痛,很快溢出的口水就顺着唇舌的缝隙滴落在地毯。
    “好好舔它。”
    ……
    水渍落在地毯,印下一小片阴影。谢九脑子几乎是发木的,他感觉一股硝烟残留物的味道弥漫在嘴中。
    谢九注意到末端的击锤已经被搬动,也就是口中的这把利器只要扣动扳机就可以把他喉咙射个窟窿。
    ……果然是个变态。
    面前的男人俊美如神铸,但手中的动作却格外淫靡。被迫张嘴的青年显然不太情愿,但在这柄凶器随时会走火的恐惧中一次一次地承受着Neil的玩虐。
    背后紧贴着冰冷的壁纸,谢九手指狠狠攥着腿下的地毯,他的双腿仍然呈跪坐状,左腿的裤子被地毯摩擦着像上卷曲,生生露出一截小腿……他连脚尖都紧绷着,恐惧和厌恶从背脊处蛇形而上,那截白皙的小腿硬是被糙砾的地毯磨出了红印。
    “唔……”
    谢九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就像只被强捉住的狐狸,被迫取悦猎人,被迫展示着美丽的皮毛,一旦有点想要反抗的意思就会被狠狠惩罚。瘫在地毯上的双腿无力站起,像是被生生挑断了脚筋。此刻他只能在这里,哪里都去不了,为了能继续活下去而拼命讨好着猎人。
    像是甘美的毒素让观者为之上瘾。
    被打开的保险栓无声的威胁着谢九,所以他只能选择顺从。但在此刻的Neil眼中,青年乖巧的就像曾经养的那只猎犬。黑色靴尖轻点着地面透露出主人的好心情。
    谢九心里其实憋屈的要死。为了不崩人设,他只能悄悄瞪着Neil,那双深绿色的眼眸中渗着阴冷。男人另一只手揉捏着谢九的左耳垂,如同抚弄着宠物。
    ——Neil碰触的正好是装有通信器的位置。
    在他碰触到皮肤的一刹那,谢九被吓得一激灵。他强忍着喉头的不适,假装是被带的往前错了一点,Neil的指尖正好擦过略微凸起的通信器。
    但钨钢管也因为他的动作而直入喉中,猛烈袭来的呕吐反应使谢九喉头一紧,他急忙错开头。不过尚未进食的胃里吐不出来什么东西。他撑着墙壁喘气,总算站了起身。
    谢九狠狠的咽了口唾沫。用手背擦过下巴上的水渍,眼角依然泛红。
    “做到这步,可以了么?”他看向Neil时眼尾微微上挑。
    意外的,Neil并没有要求继续。那把沾满液体的利器被重新放进抽屉,男人好整以暇的端坐在椅子上,两人之间隔着一张古典雅致的黑桃木桌子。
    谢九并没有松懈。
    眼前的变态根本难以捉摸,无论是行动轨迹还是思考模式……从道森那里得来的资料对付男人实在效果有限。
    如果露出破绽,自己必死无疑。
    Neil有双过于冰冷的眼眸,和那块冷翡翠色瞳仁形成对比的是他身上笔挺的黑色军服。严肃的制服被他穿的极为优雅,里面的衬衣一丝不苟的扣到了脖颈,同为黑色的领带在衬里服帖的束着。
    和刚才暴戾肆意的君主完全不同,此刻Neil更像是第一次见时斯文内敛的模样。
    谢九不敢松懈。他一眨不眨的看着男人,确保自己能对他说的任何话都作出正确的反应。
    “柏科大学每年的开场舞是?”
    怎么也没想到男人会提出这个问题的谢九愣了一秒。
    “……春之茶花。”
    谢九早已把柏科大学所有知识背的滚瓜烂熟,这种基础问题更是信手拈来。
    在他回答完后,屋内沉默了一阵。待Neil的视线攫住他时,谢九突然有种极为不祥的预感。
    “跳给我看。”
    噩梦成真……
    谢九顿时想给他跪下,且不说《春之茶花》一向是由女性领舞来跳,各种姿势极考验柔韧性。就凭他的三脚猫功夫,怎么着也不可能把原曲完美演绎。何况……他压根不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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