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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们夫妻间的事情, 蔚姝也不想让下人多插手。是以在九爷进门前, 早早的就把里外伺候的人都遣了,除非真听到喊打喊杀的声音, 要不都不要靠上来。
九爷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蔚姝歪在贵妃榻上看书, 走近了才发现是在看账簿, 还是前院的账簿。
九爷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还没说什么呢, 蔚姝倒是先指着凭几上的几张银票说道:“这些钱给爷带着防身绝对不会显得寒碜。”
要是寻常花销,那肯定是只多不少的。但九爷却是另有用途,这就显得这点钱有点像是打发叫花子一样了。是以也是没了好气,“爷这也不想同你闹得没脸没皮让人看笑话,你现在就给爷一句准话, 要么让人去支取五万两来,要么就赶紧的把钥匙还给爷, 这没闲工夫跟你再唠了。”
九爷是急,但蔚姝却不急啊,她还把账簿转一头展到九爷跟前,指给他看,“别的年份的咱也不看了, 爷只看看去年这一年的进出账吧。”在九爷没什么耐心打量两眼的时候, 蔚姝就又说道:“您这钱倒是没少挣, 比起份例,不知道翻了多少番。但是您再看看出账记录,竟是比进账的还要多。妾身这儿自然是不会去查爷,可您自个儿算算,往外走的这几大笔银子都上哪钱滚钱利生利去了?这都这么久了,怎么连个本金也没见返回来的。”
“妇人之见。”九爷嗤道,“合着你以为所有做买卖的都是钱来钱往此消彼长,有的投资并不是马上就能见到收益的好吗。说了你也不懂。”最后还是以女人见识短来收尾。
蔚姝才不气,不过是又说道,“说来说去,对这些钱的去处,爷就是心里有愧就对了。不过这个家也不是爷一个人的,您要想不受约束也行,这钥匙您还拿回去自个儿保管着,但咱们可把丑话先说在前头了,既然爷生财有道,花银子也是连眼睛也不眨一下的,那么往后再有这种大笔出账又说不清明目的,也不用多,只出多少,您往后院抬多少来吧。这样一来,妾身保证不会再去干涉爷的事情,您也落得清静不是。相反,您要是再这么背着妾身往外这样没个节制的撒银子,这日子咱们就都别想要好过了。”狠起来,差点没把自己的牙根儿给咬断。
连九爷看了都忍不住毛骨悚然。可这真要是让一个女人给辖制住了,九爷以后也不要出门了吧?
思来想去,九爷最后也是把心一横,嚷嚷道:“好好好,算爷怕你了,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就算是说不过蔚姝,九爷也觉得要再多说她两句,要不他这心里不能平衡,“我看你就是掉钱眼里了你,一天到晚的不琢磨着怎么生孩子的事,倒是一味的想着怎么扒爷的皮,你可真是能耐了你啊。”伸手去要钥匙的时候,倒是先被蔚姝给递了一张契约上来。
“这都什么啊。”九爷一看,差点没气厥过去,“董鄂氏,你过分了啊,这什么意思啊,还怕爷会赖你一个女人不成。我不签。”甩手就把纸条给丢了。
“那钥匙您也甭想再拿回去了。”比横谁不会。
夫妻就这么僵持住了。
蔚姝倒是不想闹得太厉害,反正今天她把想表达的都表达了,不管事成不成的,往后总有由头了。这便想着退一步的时候,九爷就突然想到了什么。
“唉不对啊,我说你这个女人现在是不是觉得爷很好戏弄啊,嗯?”坐到贵妃榻上,一把就将蔚姝的禁锢住了。
蔚姝勉力维持着微笑,“爷这说的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心说遭了遭了,这人的脑子总算是转过弯来了吧。
“装,你再装。”九爷咬牙切齿地说着,上手就开始扒蔚姝的衣裳,“来事儿了是吧,你现在倒是能耐了啊,都能拿这事儿来糊弄我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蔚姝别说是挣了,就九爷的手劲,单手就能给她办了。这会儿也是又怕又急,眼泪就不听使唤地滚了下来,“您这是要干嘛啊爷,弄疼我了。”
九爷最是见不得女人哭了,平时爱跟福晋较劲还不是因为她太过强硬,哪怕能在爷们面前柔软一点,他哪里就舍得真对女人大声说话,更别提动粗了。
这会儿见蔚姝可怜巴巴地的样子,心就没来由的软了,攥着她手腕的手也跟着松开。才发现,那细得跟个葱似的手腕都给他捏出了一圈深深的印子。就是脖子上也被拉扯的衣料磨蹭着起了一片粉色的砂。
九爷有点不自在地咳了声,“要不是你这样戏耍爷,爷会生气吗?”伸手去想揩了蔚姝脸上的泪水,她倒是受了惊吓似的往后缩了下。
九爷心里就更郁闷了,硬是往前靠去,挑起了蔚姝的下颌,让她没法回避自己,“你自说说为什么要这样做。”年轻的妻子不愿意陪丈夫睡觉,这是一件很伤人自尊的事情。
蔚姝心想我总不能说因为不是你的原装福晋才一时接受不了这种事吧。
她试图先拿开九爷的手,这人却是固执的非要听到她的回答一样,就是捏着不放手。甚至还十分清醒道:“爷是受不了女人哭哭啼啼的,但你也别想再用这个来裹挟爷。”
蔚姝就把眼泪给收了收,仍是十分委屈道:“您这见天的往侧院撵,还不许我使点小性了吗?”
只是这样?
九爷的态度略有和缓,松开捏住蔚姝下颌的手,转而揉到她的脸颊上,“那凭福晋的脑子,真想留住爷,哪里就没有手段,非得要这样跟爷闹,你这不是摆明了要把爷往外推。”想想这段时间夫妻两的相处,九爷就又好气又好笑,自己怎么也跟着受了福晋影响都不知道。
到了这个份上也是蔚姝始料未及的,不过还是强撑着说:“妾身要的是什么爷难道还不知道吗?您是忘大婚之夜信誓旦旦地同我说过什么了。”
这个……九爷真记不得了。
蔚姝嗔去一眼,“您说以后朝起幕眠同床共枕,势必要白头偕老。这些话如今还言犹在耳,您自己又是怎么做的。”
“那就打今儿起。”在蔚姝一声惊呼下,九爷就把人给抱了起来,“福晋只把爷给伺候好了,爷的心思又怎么会往旁的去。”
蔚姝就觉得这一遭还是避免不了了吧。是以还把心一横,配合着九爷你来我往的,还很像那么回事似的。
就是在九爷火急火燎的扒下蔚姝的肚兜时,突然就听到蔚姝喊了一声糟糕,“爷,慢着慢着。”蔚姝推了推埋在身上的九爷,“这回只怕是真的来事儿了。”身下的褥子已经浸湿了一片。
九爷看蔚姝的眼神就恨不得吃了她,“董鄂氏,你这是成心的吧,啊!是吧。”
蔚姝揪着被角不敢看九爷,“这回真不是爷,要不妾身还用老法子伺候爷吧。”
九爷气得跳下床就给提上了裤头,想想还是不解气,抻手回去掐了蔚姝脸颊一把,“你就是要把爷给折磨死才开心吧你。”然后随便套上一件衣裳就出门去了。
蔚姝在后面叫着,“要不您还是去侧院吧爷。”
九爷也是魔怔了一样,原本或许是打算往侧院去的,听蔚姝这一说,竟给收住脚往前头去了。
翌日,九爷就黑着一张脸出现在了德胜门外。
十四爷以为这是让银子的事把人逼得着急上火了,还凑到九爷边上关切道:“九哥这怕是一宿没好睡吧。”让五万两银子逼成这样,也真是有够难为他九哥的。
九爷睨眼看去,颇有点不自在地咳了声,“这都让你看出来了?”想的却不是十四爷心里想的那件事。
十四爷点头,“可不是,你这额头上都起了两个大闷包了。”看着都疼。
九爷伸手一摸,这火都上头了,怪道十四能一眼就看出来。这便又咳了声,压低声音道:“可别再声张了。”像他们这样的人家,让内事逼成这样,说出去不是人家信不信,这简直是要笑死人好吗?
十四爷自然理解这事儿需要保密,可是再不能让别人知道,起码也要让八爷知道吧。所以还问道:“八哥那里该怎么说。”瞥去一眼那头正在同十爷交谈的八爷,看起来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要是让他知道了银子凑不出手来,不知道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不过他们夫妻间的事情,蔚姝也不想让下人多插手。是以在九爷进门前,早早的就把里外伺候的人都遣了,除非真听到喊打喊杀的声音,要不都不要靠上来。
九爷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蔚姝歪在贵妃榻上看书,走近了才发现是在看账簿,还是前院的账簿。
九爷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还没说什么呢,蔚姝倒是先指着凭几上的几张银票说道:“这些钱给爷带着防身绝对不会显得寒碜。”
要是寻常花销,那肯定是只多不少的。但九爷却是另有用途,这就显得这点钱有点像是打发叫花子一样了。是以也是没了好气,“爷这也不想同你闹得没脸没皮让人看笑话,你现在就给爷一句准话,要么让人去支取五万两来,要么就赶紧的把钥匙还给爷,这没闲工夫跟你再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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