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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倒是不假,但是蔚姝身上才刚刚送走的亲戚,就因为这些滋补的汤水, 当天夜里就又回潮来重新拜访蔚姝了。
叶赫氏听说了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撵进蔚姝的房间就先把瑞香给骂了一通,“素日里看你也是个机灵的,怎么这事回来了也不事先知会厨下一声。”就是因为女人回潮容易伤身子, 所以叶赫氏也是少见的发了脾气。
蔚姝倒是知道缘由的,忙替跪在地上的瑞香说了句,“这事不怪她,是女儿放她假的。”瑞香的姐姐也在这个府里当差,刚进门就听说她生病了, 所以蔚姝就放了瑞香一天假,让她好去照料一二。
苏嬷嬷也跟着求了声,“这事还赖奴才才是。”
叶赫氏揉了揉额头,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再去赖这个打那个的也没用,还紧着让人去把府里的大夫请来。而蔚姝这回是不想吃药也得吃药了。
蔚姝就觉得这都是她自找的, 这原主之所以鲜少回娘家, 想来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只是事到如今, 她也只能强忍着吃了几天的苦汁子, 等到亲戚好不容易再被送走, 叶赫氏突然就让人收拾行李要打发她回夫家去了。
蔚姝有点哭笑不得, “额娘您还是我的亲额娘吗。”
叶赫氏就瞪了她一眼,“你倒是安闲得住,圣驾已经起行回京了,明儿就能进城,你还赖在娘家做什么,想让人看笑话,还是想给你们府上的小妾她们挪地儿啊。”
蔚姝的眼珠子就要掉下来了,这位额娘要不要这么市侩。不过嘴上还是惊奇道:“这么快就要回来了吗?”这前后也不过十来天的事情,这怕不是去白洋淀遛一圈就急哄哄往回撵了吧。
叶赫氏就有点恨铁不成钢地拿手指往蔚姝的额头上戳去,“还快呢,往常去个七天也就回了,这回倒算是久了。”一国之君,哪能有事没事就离开皇城在外面游荡,就算在行程中也会处理要务,可说到底毕竟不是在京城,肯定会有诸多不便。
蔚姝便抱住了叶赫氏的手臂,“女儿这不是舍不得额娘嘛。”
“少来这套,当额娘没听说呢,自己惹下的事情自己去解决。”这说的是在三福晋府上的事情,别说是皇阿哥们,在富贵圈里谁还能听不到一点风声。
叶赫氏虽然娇宠着女儿,却从来不会去惯她这些坏毛病,尤其是他们夫妻间的事情,平时看着是挺让人着急上火,但却是鲜少会真的去插手干预。
就像瑞香说的,这种事情当事人自己解决就是,别人只会越裹越乱。所以也是本能的以为蔚姝这躲回娘家来是避风头来了。
蔚姝就有点讪讪的拉着叶赫氏的手,说:“女儿一直想点一道家中的芋子糕还没点成呢。”吃什么其实并不重要,蔚姝主要想表达的是自己对家的味道是有怀念的。
叶赫氏让这么一激就红了眼眶,“说你没良心还不承认,心里倒是只惦记着那一口吃的。”说归说,还是十分温柔地替蔚姝理了理鬓角,“想吃什么只打发人回来传个话,额娘让人做了送过去。”
蔚姝就抱了抱叶赫氏,“额娘还好好的,得空了女儿就回来看您。”
叶赫氏不过倔强地说了句,“我才不稀的你三天两头的撵回来,丢人。”就把人往外赶了,“去吧去吧,再磨蹭下去天就要黑了。”
是以蔚姝就这么回娘家遛了一圈,啥事没做就给打道回府了。
下人握着衣袖直擦汗,“这两位阿哥,奴才是真撵不动,他们说了,要是主子不出去待见他们一下,就要进宫去告到皇上那儿去,说是主子苛待他们,连口茶水也不舍得赏。”
直郡王就从躺椅上坐了起来,“这两泼皮,让他们告去,爷还怕他们不成。”一甩手,又倒回下去了。
没再过一会儿,下人是没再来了,却是直接传来了那两兄弟的声音,“大哥大哥,大白天的窝屋子里干嘛呢,就算做月子好歹也要开个窗户缝换换气儿啊。”说罢,便传来了笑声。
“爷看你俩兔崽子不是口渴了,是皮痒痒了是吧。”窗户猛地推开,飞出两个茶碗来。
九爷十四爷一跃而起,倒是一人接住了一个,但随之而来的茶水,他们就接不住了,还往旁边闪躲着避开来势。
十四爷看着地上还冒着热气的一滩水,啧啧道:“大哥现在真是越来越暴躁了,这要是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从这儿经过,还不得遭了祸害。”
“别在这儿给我扯嘴皮子,老八又让你们干嘛来了。”
九爷十四爷相视一笑,就端着他们的空碗推门进屋去了,“大哥你也是的,除了八哥,难道就不兴我们想来看看你吗?”
对直郡王讲兄弟情,“扯淡,就你俩无利不起早的,来看我,还是省省吧。”
九爷就去抢直郡王手里的紫砂壶,“大哥这壶里的茶想必也是滋味非凡的,也让弟弟尝一口吧。”抢不来,便就把手里的茶碗伸过去,硬是倒了半碗出来,也就嗅了嗅,就给泼地上了。“还是赶明儿弟弟给大哥送二斤好茶来吧。”
直郡王瞪去一眼,“你懂什么,这茶水是用来养壶的。”这便把不离手的紫砂壶递给一旁的下人,让下去重新灌一壶茶水。回过头来的时候,才不同九爷二人玩笑,“有话就说吧,我这里可不会给你们留饭。”
九爷往前坐了坐,“大哥对皇阿玛要钦点的下江南人选有何看法。”
直郡王哼了声,“就知道你们为这事来。”
十四爷也不拐弯抹角,“大哥可别觉得弟弟们是想看热闹,你要是不想同太子哥争只管言语一声,我们准保不会让你失望。”
九爷抿了下嘴,忍住了想笑的冲动。到这时候才算是知道四哥为什么这么讨厌十四了,就这嘴,说出来的话的确是不怎么动听。而且还这么明着激,受不受的你自己看着办的样子,也是挺欠揍的。
可想归想,九爷毕竟是同十四爷在一条船上拴着的,自然还顺应着说:“是啊大哥,弟弟们凡事还都以你为尊,这事你要是真撒手不管,我们才有往上凑的道理,你说是不是。”说完同十四碰了个眼神。
“是什么是啊。”这也是好在了刚让人把紫砂壶拿下去,要不直郡王这会儿都能把它给摔了。见这哥俩一唱一和的就烦,“你们要是真尊我是大哥,会把我往架子上赶吗?”跟太子斗了这么多年,他们得到什么了,还不是两败俱伤,倒是底下这些个检漏的弟弟,没少得好处。
十四爷摸了摸鼻子,“瞧大哥这话说的,那就是你同太子哥斗法的时候,我们不是还在穿开裆裤呢嘛,难不成我们那时候就能左右的了你们不成。”说到底还不是自己有野心,赖得了他们什么。真想当个闲散王爷,一开始就不该那样玩命的表现。所以说:“这百足之虫还死而不僵呢,大哥你现在不就是失了条臂膀嘛,只要你能信重,我们这些弟弟还不是供你差遣的。”
要么说八爷为什么老爱提防着十四,就这人满嘴不要钱的放炮,谁敢轻信。更别提都可以给十四爷当爹的直郡王了,对手底下这些兄弟,那是有一个算一个,都不待见。这话要忽悠九爷还行,在这儿,“快省省吧,啊,江南是什么地方?真以为是天堂呐。”
十四爷又同九爷打了个眼神,正准备转变策略,外头急匆匆就撵进一个下人来,都不等直郡王骂他冒失,就冲着九爷道:“九阿哥快回去瞧瞧吧,府上出大事了。”这话,是火烧屁股的瑞香让传进来的。
九爷一下就给站了起来,“莫不是地龙翻身了。”想想也不对,真要是地龙翻身了,他在这儿怎么就感觉不到。
直郡王也跟着站了起来,“还杵这儿干嘛呢,赶紧回家去看看啊。”这好机会不把握,真要跟他们掰扯到天黑不成。遂连十四爷也一并赶了,“快快快,陪你九哥回去看看怎么回事。记得让人传个话过来,别让哥哥跟着操心。”把房门甩上,总算是清静了。
十四爷看了眼身后,好像他们的任务还没完成吧?再回过头来,九爷都已经急哄哄的撵出院子去了。十四爷斟酌再三,还是抬脚先追九爷去了,要不独留他一个在这里,外头不定能传成什么样。
等回到家里,门前倒是看起来相安无事的样子,两个小厮还有闲情逸致在那嗑瓜子。倒是钱有道看起来有点慌慌张张的在廊上跑过,被九爷给叫住了,“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钱有道撑着膝盖说:“后院后院,”
九爷只觉得眼皮一跳,“该不是福晋把爷的侍妾都给杀了吧。”一摸脑袋,一阵冰凉。
钱有道忙摆手,“库房,库房走水了。”
只听九爷叫了声你大爷的,人已一溜烟地撵后头去了。
蔚姝坐在库房前也没闲着,一边举着手镜一边拿碳灰往自己脸上抹。
过道上苏嬷嬷并几个粗使婆子在那儿守着,只要九爷一出现,她们就开始演。
瑞香也是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一边弄乱蔚姝的头发,一边眺眼往过道那头瞧,间或着让四角里的下人把烟扇得旺些,地上水多泼些。总之就是把场面搞得越混乱越好。
所以等九爷看到蔚姝的时候,心跳都要漏掉一拍,“这不是库房走水了嘛?”怎么看起来更像是福晋走水了。
蔚姝哭丧着脸,把‘好不容易’抢救出来的古董字画往地上一丢,人也跟着摊地上嚎了起来,“妾身对不起爷啊,没把库房守好,还烧了一多半的家私啊。”
十四爷赶过来的时候也跟着吓了一跳,还紧着拉住他九哥,“九哥你别急,东西没了就没了,我九嫂没事就好了。”
九爷眉梢一抖,“合着你以为哥哥想干嘛呢。”
十四爷也不是很清楚啊,他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九嫂好不狼狈地在地上哭,地上还有一些字画的残卷,这些联系起来,傻子也知道他九哥要发火了吧。可这个节骨眼上,不是应该要先关心一下自己的福晋有没受伤吗?所以还揽住九爷的肩,宽慰道:“钱财乃身外之物,烧了就烧了,凭九哥你的本事,那还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挣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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