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司徒轩开着车子驶进花语城之后,齐迪安脸色开始变的苍白,她的手死死抓着座椅的一侧,内心苦涩滔天。
没变!什么都没变!
她曾经开辟的药圃,她的小花园,研药的石具,她种的竹子,还有她在青石小道尽头铺下的鹅卵石都和她没离开时一模一样。
伴着熟悉的景色,往昔的点点滴滴都浮现在她脑海。
她心跳的无法控制,光洁的额角也渗出了层层薄汗。
曾经,她在脑海里无数次幻想回到这里的情景,她想过千千万万种,却从来没有想过会这么突然,突然到她连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车子停了下来。
司徒轩静静看着她失神的脸,轻声道:“迪安,欢迎回家。”
“回家?”齐迪安呢喃。
“嗯!”司徒轩点头,盯着她的眼睛道:“虽然你已经不记得这里了,但你永远都是这里的主人,我不知道带你回这里你会不会想起什么,但不重要,我只是觉得……你应该回来看看。”
司徒轩透过车窗看向后院,心里有丝苦涩。
那里埋着李育忠,以前欢欢说过等熙宝回来,她就来捡父亲的白骨,如今老师早已经入土为安,却没能等来令他牵肠挂肚的女儿。
当他知道齐迪安并没有失去记忆的时候,他第一时间也想到她必有苦衷。
他愿意用时间去等她,也会尊重她的任何决定,但是他想让老师看看欢欢,想让他知道欢欢安好。
但他不会逼她!
司徒轩微笑道:“走吧,我带你四处参观参观。”
他推门下车,绕过车头很绅士的帮他打开了车门,齐迪安迟疑着没有下车,她眼底神色复杂,似是向往,似是害怕。
“来!”司徒轩朝她伸手。
齐迪安垂眸怔怔看着他的手,犹豫了十几秒后,还是将手交到了他的掌心。
她的手心都是汗水,微微有些颤抖。
而司徒轩的手掌宽厚温润,仿佛充满着力量,让她很是安心。
她迈步跟随在他身后,司徒轩带她到大厅,沿着旋梯上楼道:“你以前的房间在三楼,不记得了吧?我带你去看看。”
齐迪安沉默跟着他。
司徒轩带着她走到三楼,推开那扇经常出现在她梦中的房门,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空气里飘着沁人心脾的馨香。
齐迪安走进去,环顾着眼前熟悉的一切,恍如隔世。
淡紫纱帘垂在地面,风梢轻抚而过,纱宽飘动时带起一阵香风,在窗边的一侧,是她曾经的工作台,那儿制作香水的东西一应俱全,连摆放都不曾变过。
还有那台柜……
齐迪安走过去,伸手轻触着玻璃隔层,冰冷的触感从肌肤钻进血液,直奔她的心脏而去,带给她窒息般的感动。
从相逢的那一刻起,司徒轩就丝毫没有掩饰对她的爱。
但是她不信,她总以为像他这样的男人,冰冷淡漠,狂傲优雅,不管是走到哪里,都是最耀眼的那一个,他怎么会缺女人呢?
她爱他!但她没有自信他会这样爱自己。
她相信只要司徒轩愿意,就没有他得不到的女人,他或许爱自己,但时隔这么久,她的痕迹还能存在多少?
腰间一紧,司徒轩从身后抱住她,他高大的身躯将娇小的她完全搂进了怀里,低头,柔软的嘴唇轻触她白净的脖子。
“我知道你会回来,怕你不习惯,都还是原来的样子。但是这些香水怕是过期了,七年多……香味还在……”
齐迪安心在颤抖,眼前一片朦胧。
她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可她不敢表现出来,她怕一经沦陷,一切都不再受她控制。
所以她挣扎了一下道:“我都不记得……唔……”
司徒轩的指腹按住了她的嘴,她身形突然被翻转过来,背部抵着冰冷的玻璃层。
“别说,我知道你不记得……但听了还是难过!”
齐迪安抬起眼,湿润的眼睛静静看着他,她眼神中有迷茫,有迷恋,眼中的焦距有些涣散,痴痴盯在他发出呢喃声音的嘴唇上。
她还记得离别前的那个吻,几乎夺去了她的呼吸。
那时候他们在接吻之前,他也是用这种满到溢出来的浓情目光看着她,看到她心跳失速……
齐迪安伸手,轻轻碰触他的嘴唇,眼底像是燃着一簇火。
好软呵……
她忍不住颤了呼吸,同时也感觉到司徒轩浑身一僵,绷紧了身体。
齐迪安稍稍回神,她刚想将手收回来,司徒轩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
她惊了一下,抬头想看他。
司徒轩却直接按住了她的后脑勺,俯身堵住了她的嘴。
齐迪安僵了一下,几秒后,她做出了自己也想不到的大胆举动,她用力搂住了司徒轩的脖子,惦起脚尖回应他的热情。
火焰被点燃,两人的理智瞬间分崩离析,他们粗鲁的,拼尽全力的汲取对方的温度,仿佛着了魔一样的想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血肉里。
“欢欢,欢欢……”司徒轩急促喘息着,火热的眸子凝望着她。
齐迪安也没好到哪里去,她脸庞通红,连眼睛都染上了几丝迷离的粉色,她的理智在清醒和沉沦间起起伏伏。
可她不想醒!
明知一切都将失控,可她却想让明天见鬼的滚蛋吧。
她只想不管不顾的和司徒轩在一起,真正的在一起。
她搂紧了司徒轩,娇小的身体贴在他怀里,鼻尖蹭着他的脖子轻声道:“是不是很难受?我感觉到你了。”
司徒轩喉间滚动,他因努力克制那种冲动而轻轻颤抖着。
齐迪安舌尖刷过他的下巴,充满魔力的声音又响起道:“抱我去床上。”
司徒轩震惊的看着她,以为自己听到的是幻觉。
“你不想做吗?”齐迪安嘴唇摩挲着他的耳畔。
司徒轩忙按住她的肩膀,他面红耳赤,身体绷的像块石头,声音沉哑的道:“想,但这……这样不对,我们还没结婚。”
“噗!”齐迪安失笑,她撩起他垂下的一缕短发道:“你追我的时候又是搂又抱,能占多少便宜就占多少便宜,怎么现在倒规距了?”
司徒轩脸上的红晕更甚,他不自的道:“那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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