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顺序订阅的是好宝宝。 “都是在华城给基地孩子们带的礼物, 现在我要上课就由你亲自分发了。”
封焱点头答应, 又扭头看向时念, 伸手揉揉她的发。
“晚上想吃什么。”
时念看了看纪翎, 扭头回:“铁板豆腐。”
男人绽开微笑:“好。”
随后, 封焱离开了,屋子里只剩下了时念和纪翎。
一开始纪翎并没有说话, 而时念想说话却因为刚刚纪翎的动作, 有所顾忌。
直觉告诉她,纪翎不喜欢她。
不过最终还是对方先开的口:“刚刚封焱跟我说他是人, 有七情六欲的。但他在很多人心里, 至少在我心里,是一个无情无欲的神。没想到哪家千金都没有让他下凡,而你却让他陨落了。”
纪翎越过她,留下一句:“可真有本事。”
“纪老师……”时念及时出声叫住她。
闻声, 走到屋子尽头的女人扭过头, 面无表情地等待下文。
时念沉默了下, 继续道:“纪老师, 我想是你误会了。封先生可能对我只是一时兴趣。”
女人听了,秀眉一挑,肯定了她对自我的认知:“当然是一时兴趣, 难不成你以为那座冰山还会为你融化?不过,能让他肯定一下你的身份, 还真出人意料。”
音落, 她拍了拍身侧的椅子:“不是要上课吗, 快坐吧。”
时念这才放松了自己,过去坐下并摊开书本,战战兢兢地当一个学者。
一整天,除了中午被允许回去午睡休息一下外,其余时候,时念都呆在那个花园坊里。
似乎是因为封焱的拜托,纪翎即使不大喜欢她,也十分地尽职尽责,该教的都教了。
只不过……
课后作业多得有点让时念脑壳疼。
放学后,她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
这时,一侧的纪翎忽然提了一嘴,说是自己也要去找封焱,还能顺道送她回去。
时念没拒绝,背起包包跟在她身后默默走着。
一路往广场中心走,擅长察言观色的她,感受到了雇佣兵们在向她们打招呼时的犹豫不决,似乎在纠结该怎么称呼面前的两人。
也看到了杰妮太太在看到纪翎时,完全把自己晾在了一遍,却与她热情交谈。
对此情此景,时念没怎么不舒服,只在一侧默默等候。
这时,巡逻的一队人走过来。
走在其中的廖寅,看到时念便立马伸手打了个招呼:“beautiful girl~”
被晾了那么久的时念,终于盈起笑脸准备回应,然而一旁的纪翎已经快速过去,与廖寅亲昵地撞了一下拳头。
再傻,时念也知道,此刻的纪翎是在向自己展示,到底谁才是这个基地里的人民认可的“封太太”。
可她错了。
时念并不想要与她争这份名头。
因为她从来没忘记过自己的初心——
那就是尽快回家。
这时,杰妮太太的孙子麦克走过来,轻轻扯了扯她的手,小声地用不怎么熟悉的中文问她:“lian,你不高兴吗?”
“啊?”她有表现出来吗?
或者说,有这么明显吗?
“嗯,lian是微笑天使,上一次看到lian笑,我的伤口就不疼了。”麦克一双眼睛蓝蓝的,典型的欧洲少年,“但是今天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不开心。”
“我只是……”时念看向远处的纪翎,“想家了。”
恰好这时,封焱也从不远处过来了。
时念眼中在看他时,有光芒闪过,但在发现男人并没有朝自己走来,反而径直走向纪翎后,又了无痕迹。
这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
难掩内心的失落,时念鼻尖处变得酸涩难耐。
但是她清楚地明白,自己并不是因为被大家忽视了而伤心。
而是因为想起了自己的那些朋友。
学校里的朋友也好,义演团的朋友也好,她都十分想念。
至少他们都多多少少有顾及自己的感受。从不会冷落了自己。
“lian?”感受到时念的情绪变化,麦克握住她的手。
女生顺了顺书包,努力维持面上温和的情绪与他告别:“麦克,我去写作业了,明天见。”
“lian,今晚有篝火啤酒晚会哦,你早点写完作业,然后来参加参加放松心情吧。”
“好。”
答应了麦克后,时念回了自己的屋子。
女佣见她回来,刚想打招呼却见她的眼眶有些红,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将她拦下。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时念摇摇头,不想多说,只垂头丧气地进了房间,并锁了门。
女佣一愣,以为是和封焱吵架了,便也没多问,先去小厨房帮忙准备水果,打算等会给她送去。
而里头的时念背靠着门滑下来,颓废地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她回忆着过去,回忆着家人朋友,眼泪不住地哗哗往下流。
已经不止一次,她梦见义演团的车被炸.弹炸毁,自己的好朋友死无全尸。
也梦见过自己的灵魂回到华城,却没人能看见自己,惶然又无助。
那些梦境真实得连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
忽然,门外传来封焱的声音,打断了时念的思绪。
他问旁人:“夫人呢。”
女佣答:“夫人把自己锁在屋里了。”
坐在地上的女生,听到这个连忙爬起来躲进被窝里。
不多时,木门被人敲响,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外响起:“念念,开门。”
时念没回话,装作自己睡了。
她不想理他。
他是让自己回不了家的罪魁祸首,她讨厌他。
也讨厌……他刚刚无视了自己。
于是时念自顾自地闭着眼睛,捂住耳朵。
嘴里来来回回地嘀咕一句话:“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而门外的封焱也不好用力敲门,怕吓着里面的女生。
刚刚在杰妮太太家门外,他向廖寅交代完事情,想再去找一天没见到的人时,却发现她已经走了。
回了大平台没看见,便找来了这里,没想到她会把自己锁在里面。
这时,一旁端着水果的女佣说:“先生,夫人好像哭了,你们刚刚是不是吵架了?”
封焱面无表情继续敲门,只是心里异常烦乱。
“念念,开门。”
“……”
可是里面安静得仿佛根本没有人。
无法再等下去的封焱,从一侧的花盆里取出钥匙插入钥匙孔,随后推门而入。
进屋巡视了一圈,只见他的小姑娘此刻正躺在床上,双手保持着捂住耳朵的姿势,眼睛闭着,嘴里还念念有词。
不过,她的脸上真有哭过的泪痕。
封焱呼吸一滞,声音小心翼翼了些许:“念念。”
知道男人进来了,时念只好认命地把眼睛睁开,然后骨碌碌地盯着他看。
没过多久,她慢慢放开自己的耳朵,乖巧地解释自己刚刚的行为:“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怕还是怕的,怕他发飙,怕自己没好果子吃。
男人将她从床上抱起,像是抱幼稚园小朋友那样托着。
同时,他的声音也低沉地在她耳边响起:“哭什么。”
“我没哭。”
“哦?眼泪都没擦干。”
“……”
时念气成河豚不说话了。
封焱抱着人出去,走向大平台那边。
声音在长廊里回响,又稳又哑:“念念,不管是不是因为我,我都希望你的难过只会因为我,当然,我会竭尽全力不让你为我难过,你是好姑娘,我不能欺负你。”
时念低垂着头,声音隐约带着哭腔:“可你现在就在欺负我。”
男人手紧了紧,知道她口中的欺负指的是什么。
只装作没听见。
毕竟……他要是不欺负,他们之间都没可能。
后来,时念说要写作业,男人知道她学习认真,作业肯定是要写的,便主动带人去了自己的书房。
这样她写作业,自己处理公务的时候,还能互相陪着。
不多时,写着作业的时念停下了笔,看向认真处理事情的封焱,叫了声:“哥哥……”
男人的手一顿,扭头看她,因为她对自己的称呼,产生了突然的不适应。
时念则是觉得封焱毕竟比自己大了好几岁,而且自己得时刻提醒自己,她并不是他的未婚妻,所以还是叫哥哥吧。
“哥哥……上次你说会帮我找寻朋友们的下落,我想问一下,现在找到了没有?”
封焱抿了抿唇,最后摇头:“目前前线还没有消息。”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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