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老板那些年

    
    “不知道。”许远老老实实地回答说道。别说他不知道，
    真正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张明宇点点头，“算了，尤老大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张明宇说着跟许远往回走。
    大年二十九的街上车辆很少。许远看着远远的一个人工湖说道，“以前，那里是一个大水坑，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小时候偷偷去里面游泳？”
    张明宇听他提起来，哈哈大笑，“我当然记得了，那个时候我们才十一二岁。”张明宇说道，因为他跟许远他们两个去游泳的主意，还是他出的呢。
    许远感叹了一声说道，“那天，我们如果不是遇到那位好心的老大爷把我们救上来，恐怕已经死了十几年。”
    “那天好像没有左桐的。”张明宇想了一会儿说道。
    “左桐才不会跟我们一起做那些事情呢。”许远说道，“你是不知道，当时我在水中绝望地看到旁边的你，心中有一种强烈的愿望，就是要把你救起来，反而却越挣扎身体越沉。”许远说完哈哈大笑。
    张明宇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当时你如果你听我的话，也不会落水的，关键是你没抓紧蒲苇。”他露出一个贱贱地笑容来。
    “放你的屁吧。”许愿骂道，“我当时年龄那么小，怎么可能抓得住那么软的蒲苇，更何况你还在下面抓住我的脚。”他骂完之后也觉得两个人确实可笑，也跟着笑了起来。
    “其实你应该感谢我。”张明宇说道，“因为落水后，我的呼叫声最大，如果不是我叫声那么大的话，恐怕当时路过的老大爷，也不会发现我们，如果不是我的因素，恐怕咱们两个那时候早就死掉了，所以你还是要感谢我。”他在为自己的罪恶找客观理由。
    “张明宇我发现你这一点确实臭不要脸，满嘴跑火车，不肯承认错误。”许远指着张明宇的鼻子说道，“我觉得这辈子认识你，是我最倒霉的事儿。”
    许远不止一次地说过这句话，张明宇也不以为意，毕竟每次做坏事儿出主意的是自己，做了坏事儿受处罚的总有许远，长此以往，张明宇习惯了，许远也习惯了。
    张明宇眼睛往上翻了翻，“你这也太上纲上线了吧，哪有那么严重，我不过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张明宇自然知道他说的话是在开玩笑，于是为自己辩解道。
    “什么道理？”许远好奇地问道。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张明宇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燕子。
    “打住，兄弟打住。”许远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嘴巴硬没有用，事实胜于雄辩·······”
    许远的话还没有说完，只看到远处的一束强光打在他们的身上。许远扭过头去双手遮住自己的双眼。
    这束强光是一辆汽车发出来的。张明宇他们两个此时正站在非机动车道上，许远终于意识到这辆车来者不善。
    长长的马路上，他没有道理见到张明宇他们两个的时候，突然亮起远光灯。
    并且，灯光还是直直地照着他们！像极了一只凶悍的老鹰注视着两只可怜巴巴的小兔子。
    许远猛地意识到了，这辆车一定是冲着张明宇来的，他一把把张明宇推向了旁边。旁边立着一个路灯，张明宇正好被推到了路灯的后面。
    车一下撞在了许远的身上，把许远撞飞了起来，然后车又重重地撞在了路灯上。
    嘭！
    张明宇像是死过去一般，呆愣愣地看着车的的两个灯灭掉——那是因为汽车的线路受到了损坏。
    汽车司机在车上拧了几下车钥匙，打算你把车重新发动起来，可是一连试了几次都没有效果。
    张明宇突然想到了许远，他转过头来看向倒在地上的那个人，他的身体旁边流了一滩很大的血迹。
    他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跑到许远的旁边看着许远逐渐消失的意识，连忙喊道，“许远，你怎么样，许远！”
    “遇上你。”许远张了张嘴巴，“是我最倒霉的事儿。”许远说完脑袋歪向了一边。
    车上下来一个人，他远远地看着张明宇和许远。当张明宇抬起头来看着他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应该逃跑的，他扭头就跑。
    张明宇掏出手机边打电话，边向逃走的那个人追了过去。
    “我是120急救中心，请问你的位置是哪里？”对面一个柔和的女人问道。
    “王朝大酒店往南，十字路口两百米处，车祸！”张明宇对着听筒吼完后就加速追了上去。
    这个司机好像没什么经验，因为他直直地冲着一条路往回跑，张明宇本来身体素质就好，等到张明宇追上他的时候，那个司机已经累的直喘粗气。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张明宇上去一脚直接将那个人踹到在地，他的手里此时还握着手机，他将手机攥在手里，在那个司机的身上一通乱打。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突然旁边你一个人一把抓住张明宇的手腕，他转过脸来一看，才知道警察已经到了。
    “我是警察，不许你在打人了。”警察对张明宇说道。张明宇此刻才发现，这个肇事司机已经像个死狗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张明宇伸出手来在他的脸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
    啪！
    司机晃了一下脑袋，张明宇知道他并没有死，翻身一脚踢在他的鼻梁上，司机吃痛了一下，喊叫了出来。
    “狗日的你装死，我就真弄死你！”张明宇说着就要继续行凶，他现在确实有杀了这个司机的心，撞了人之后，他居然打算肇事逃逸的！
    张明宇高高抬起的胳膊，却被旁边警察拦住了，
    警察终于怒了，还从来没有见过敢在他面前行凶的人呢，他一把抓住张明宇的胳膊，往后一拧，张明宇顿时痛的汗都流了下来。“警察同志，他是杀人凶手，他肇事逃逸。”张明宇低声说道。疼痛迅速地传遍了他的全身。
    “有什么事儿，警察局再说，把他带走。”警察说完，立刻有一名年轻的警察走了过来，一把抓住张明宇的手腕戴上了手铐。
    在警车上，张明宇突然想到了许远，他转过脸来问道，“警察，我朋友怎么样了？”
    “你朋友？谁还是你朋友？”警察问道。
    “被撞的按个人，他现在怎么样了，没有生命危险吧？”张明宇说道。
    “许远是你的朋友？”一个警察问道。
    “对对对，你快告诉我，许远现在怎么样了？”张明宇急切地问道。他现在几乎可以肯定，一定是陈政他们制造的这起事故。张明宇滔天的恨意，让他的眼睛变得通红。
    “他，现在已经送往医院急救了，具体怎么样，这就要看造化了。”一个警察无奈地说道，“你们今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怀疑这是一起谋杀。”张明宇目光灼灼地看着身边你的警察。
    “等到了审讯室，你可以向我们表明一切。”警察默然地说道。
    晚上十点以后的警局里，已然有执勤的民警走来走去。张明宇被带到了一间房子里，他的对面坐着两个上了年纪的警察。
    “说说看，今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警察说道。
    张明立刻激动地站了起来，“我朋友许远，也是一个警察，被车撞了，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
    “他出了车祸，为什么你却毫发无伤呢？”警察看着他，笔停留在之上。
    “你的意思是，我也该死是吗？”张明宇终于怒了，他站起来对这警察大声吼叫道。
    “注意你的态度，我们现在是找你来做笔录，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回答。”警察冷冷地说道。
    张明宇呆愣愣地看着他，“我要打电话，能不能给我电话。”他的眼神中露出渴望的神情，他觉得现在可以帮助自己的人，只有秦忠了。
    “对不起，现在是在调查原因期间，你不能给别人打电话。”警察冷冷地拒绝了张明宇的请求。
    “那么，我要联系省刑警队的大队长秦忠。”张明宇激动地站了起来，“请帮我找秦忠。”他现在最想见到的人就是秦忠了，因为秦忠一定会秉公执法的，他对江北市的警察一点都不相信。
    两个审讯的警察相互看了一眼，“对不起，你只管交代好自己的问题就行了，秦忠不是我们能见的，更不是你能见的。”一个警察说道。从张明宇的口中得知他认识秦忠，所以警察对他也变得客气了起来。
    “那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张明宇问道。他现在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既然不能让他见秦忠，那么就等他出去以后，把这件事情亲自汇报给秦忠好了。
    “请你详细的把当天发生的事情，像我们阐述一遍。”警察说道，“请不要再说与我们调查无关的事情了。”
    “他撞死了许远，然后打算肇事逃逸，你现在扣押我做什么？”张明宇火了。他现在一点都不理智，动不动就大吼大叫的。
    两个警察相互看了一眼，脸色均露出一丝无奈的表情。张明宇暗想，难道他们已经被别人收买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