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青村有两座山,南山和北山。
北山上除了一座座坟墓之外,就都是竹子了。
南山上似乎是只有竹子。
这是一般人所看到所感。
如果是一名强大的修真者看到,肯定会流露出恐惧。
因为,这座山上有着无形的气息。
气息的压迫性令人喘息不来,即便是距离南山百米的位置,亦是能感到压力从头顶而来,直压到脚底。
如果有人身在南山中……
在南山的半山腰上,一名老者匍匐在地,他的面容上充满了痛苦。
强大的压迫性气息压的他眼皮子都睁不开。
此人正是杨辰一直寻找的地师!
在地师的前面站着一名戴着斗笠的老人。
老人个头很高,健壮非常。
他便是竹青村的掌权人莫先生。
在莫先生的脚下是厚厚的干枯竹叶,他拿下了斗笠,席地而坐。
仿佛这座山上的压迫性气息对他一点儿影响都没有。
“睁开眼。”
莫先生开口道:“我知道你能睁开眼。”
“睁不开啊。”
地师嘴巴微张,声音细微:“重伤未愈,被丢在南山上,我说话都费劲了。”
“呵呵。”
莫先生冷笑。
“我还不了解你吗?”
“对,我不了解你,谁想你能去了那个地方啊。”莫先生长叹一声。
在他的眼睛里有着责备之意。
“你是竹青村的老人了,你明白违反了规定,这算是惩戒。”
莫先生又道:“以儆效尤。”
“你干脆说杀鸡儆猴呗,我是鸡,杨辰是猴。”地师道。
“你非要这么说的话……其实也对。”
莫先生道:“已经在路上了,算算时间,差不多快到了,今天是初一,村子里特别热闹,那个小子前来,正好可以看看竹青村的热闹。”
睁眼了,地师的眼睛睁的圆圆地。
有着愤怒之色出现。
非但如此,地师还爬了起来,他死盯着莫先生。
“不是说睁不开眼?竟然还能起身。”
莫先生朝着上方看去,“看来应该将你在往上送一送。”
南山的压迫性气息越往高处越强烈。
一般情况下,换做任何一个竹青村村民听到莫先生这等话都会心生恐惧。
可是地师的眼中神采没有丝毫变化。
“你不单单是为了儆猴啊。”地师从齿缝里挤出这句话来。
“有的年轻人修为不够,修为不够的话那就勤加修炼,而有的年轻人是心境不好,那么就得磨炼心境。”
莫先生道。
“过分了!”地师喝道。
“你去了那里,所以你不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
莫先生叹息道:“各层压力压了过来,我这老头子也是无法承受的,总得让人看看。”
“杨辰修为低下的时候,你就放言是你的接班人,果然是人以群分啊,他和你做的事情不要太相似。”
莫先生的声音低沉了,也发冷,“不顾后果,肆意乱为!”
“你到底要对杨辰做什么?”地师低喝。
莫先生朝着山下看去,他幽幽的道:“都在串门啊,相当的热闹。”
……
竹青村的房屋与别的村子不太一样。
村子很大,因此,每座房屋之间相隔很大的距离。
在一个大宅里,聚集了很多人,有中年人,也有年轻人,还有小孩子。
都在给一位老人拜年。
老人却没有丝毫的心思,他将自己关在了一个房间里。
这里是姜家,老人是姜楠的爷爷姜善成。
他坐在一张破旧的书桌前,拉开了书桌的抽屉,里面放了一本书,是修真者简要。
老人不是里夹着的一张照片。
这是他死去的儿子姜举的照片。
老人每年拿出来一次,看一看,想一想。
正在他看着照片的时候,门被推开了,姜长索走了进来。
“爹,大伙都等着您呢,您……”
姜长索看到了老人手里的照片,他话语中止。
“楠楠呢?”姜善成头也不太抬的问道。
“出去串门了吧。”姜长索道。
“嗯。”
姜善成点了点头,然后,道:“你能看清楚,我很高兴,尤其是见到你送楠楠礼物,我就更加欣慰了。”
老人难得的出现了笑意。
“爹,事情我都给您说过了,所以,咱……”
姜善成抬手,打断了姜长索的话。
姜长索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说了,“爹,您就是不喜欢听我也要说。”
“地经仇遭受处罚,送往南山了。”
地经仇便是地师的大名了。
姜长索又道:“咱们的家仇与杨辰无关,何必?”
姜善成转了头,他皱眉看着姜长索:“你什么意思?”
“这个关头,对地经仇处罚,可以想象杨辰得知后的心情,您也看出来了,整个竹青村除了符一白之外,也就杨辰配得上楠楠,楠楠对杨辰转变了态度,难得,您这样做是不是让楠楠会左右为难?”
砰!
书籍被姜善成狠狠的甩在了地上。
“我儿子死了,感情我还要让我孙女嫁给仇人的传人不成?”姜善成两眼迸射出强烈的怒火。
姜长索在老子的强大气息下浑身发抖起来。
“唉……”
最终,姜善成还是扯掉了威压,他低声道:“听谁说的?”
“不是听谁说的。”
姜长索深吸了一口气,道:“老祖奶有这个意思。”
闻言,姜善成眉头紧锁起来。
“当时我在场,在老祖奶说出杨辰不错的时候,楠楠……楠楠表现出来了羞臊。”姜长索又道。
姜善成眼角直跳。
“爹,老祖奶的话不可违啊,而且咱不要将上一代的仇加在小孩子的身上。”姜长索说道。
“他杨辰救了你女儿,所以,你完全改变了态度。”姜善成道。
姜长索心里极为不舒服了,“姜举是您儿子,姜亚雨是您孙女!”
“爹,您想要利用莫先生对地经仇报复,这我没话可说,但是,咱怎么能挑这个时间啊?”
姜长索不顾怒气上涌的老头,他继续道:“您看看陶家,杨辰可是亲手杀过陶家人的,人家陶家有去找莫先生吗?没有!”
“人家知道如何来处理,而您……”
“说下去,怎么不说下去了?”姜善成冷冷的道:“你认为我老糊涂了?”
他手指窗外南山方向:“所以,你以为我拿地经仇没办法,就用见不得人的伎俩来蛊惑莫先生?”
“是也不是?”
面对老人的喝问,姜长索头一低,道:“整个村子都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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