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经验钱锋始种田,间苗日岳母要赖婚
芦菔(芦菔)
即萝卜。《后汉书·刘盆子传》:“?宫女?幽闭殿内,掘庭中芦菔根,捕池鱼而食之。”北魏贾思勰《齐民要术·蔓菁》:“种菘、芦菔法,与芜菁同。”石声汉注:“‘芦菔’,写作‘萝卜’、‘莱菔’。”清赵翼《连日无蔬菜至平戛买得萝卜大喜过望而纪以诗》:“食指忽然动,篱落见芦菔。”
就算是和前世的萝卜有区别吧,钱锋也不打算去深究了。
菘菜不是大白菜,芦菔不是白萝卜,只要能吃能换钱,追查人家祖宗十八代的事情一律靠后。
当务之急种出它们换钱。等有钱有条件了,给人家牵媒拉线的,杂交出高产抗病虫害的新品种,这才是穿越人士应该要干的。
对此,钱锋深以为然。
虽然说两头瘦牛犁地的效率很低,虽然说握惯了了刀枪的双手驾驭犁头,但架不住纸上谈兵的东主:钱锋——钱括有才华啊。
“田畦犁的太窄了
沟垄这太宽了
歪了歪了”
钱大少咬牙切齿的恨铁不成钢,感情这帮人这十几年在田庄上,啥长进也没有。
“畦过高了不行,会塌会倒伏,,遇到大风天,容易连根拔出。天冷会冻死,天热会晒死。
瞧见没,按我的手掌高度拢土,就差不多可以了“
赵括纸上谈兵,钱括好歹算是学以致用,孜孜不倦的教诲一脸茫然的庄户们。
“大少爷,直接点种子么?”
自从烧草木灰那一刻开始,崇拜和信服就是钱多钱旺两人对钱锋的常态。
话说大少爷落水受伤后,简直就像换了个人,无所不能了都。
“嗯,弄完了盖层薄土,再洒水。一会分几个人去坡上,把松针拢来,在上头再盖一层。”
“大少爷,松针要多少厚?”
“东主,水要多少?”
这还能调教好忙?钱锋火大。
“给你们牛郎哥哥擦澡去,伺候好了少爷有赏。”
不指望他们了,还是牛伯伯踏实。钱锋的要求,在这十来日间,下降了不止一点二点。
“大少爷,那牛棚已经收拾的比我们的屋子还要干净了,您待牛可真好。”
钱多多话里的酸味,很冲。手上的动作也不慢,半捆的青草直接往里倒。
“止住!你先把那草槽子给弄干净了了,放你手上的一小半青草进去就好。”
人和牛一样,都爱吃新鲜干净的饲料。少吃多餐,勤喂少量,人畜通用的原则。
“大少爷,我总觉得您变了好多。”钱多多小心翼翼地,声量压的极低。
“不变就得继续挨打,不变还要被人欺负到无家可归。少爷我是吃一堑长一智,长大成熟了。”
钱锋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过去的就过去了,何必揪着不放,累的是自己的身心,不值当。
“把圈里的旧草都清出来,换上新的干草。这牛啊,就怕沾水肚子着凉,真要病了,少爷可实在买不起牛犊子。
所以钱多钱旺,你俩得把这两位牛郎哥哥,当成祠堂里我祖父我爹娘哪样恭敬的伺候着,这是咱祖宗,咱田庄的门面。”
“少爷,您放心,我俩一定伺候好牛郎祖宗。”
钱锋满意的点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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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露凝结的早晨,秋寒透过单衣入侵。一股凉意从外到里,紧起皮肤鸡皮疙瘩掉一地。
钱锋有意识的加强锻炼,日日早晚,跟着十三个庄户站桩。
不说能炼成啥样吧,至少得把男人的阳刚之气给练出来。
腹肌八块六块的,配合小麦色的皮肤,对着路过的妹子吹个口哨撩个骚,多么装逼的少年啊,多么惬意的生活啊。
上辈子是没有这个身体素质,这辈子放着现成的十三个退伍老兵,钱锋就没打算闲置人才。
种田不行,那就做教官,可着家里未成年的孩子们施虐。
玉不琢不成器,来吧,骚年,让我们一起装逼吧。
“少爷,您今日多站了一刻,比昨日气息也平稳了。”刘离笑道。
“刘头,你把这群后生教好才是正道,不要死盯着我,你那眼珠子,?的慌。”
钱锋委实不虚伪,一开口就击中人家软肋。
“东主,我恨不得挖了这双眼去。”
刘离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这双眼睛,一只蓝眼珠子一只黑眼珠子,异相之人受尽耻辱。
“刘头,既然你们认了我娘为主子,你身上的一切都是属于我娘和我的。我可不允许你自残,好好保管着,说不定有大用的那一日。”
“东主,我们记下了。”
“记下就好。去看看菜苗吧,算日子也该是吃萝卜菜的时候了。”
钱锋上辈子吃的药太多了,老豆的理论是绿豆萝卜解药性,所以钱锋萝卜和绿豆就是钱锋心中永远的美味。
眼看着萝卜苗窜的飞快。他这两天挠心挠肺的想吃一口萝卜苗。听说有点苦,听说小扎嘴,听说还有一股子青草味。
少爷,都拔了这么多了,还拔么?
“拔吧,扣着你的巴掌长度,留一株苗就成,其他的都拔了。”
钱锋琢磨着要不要给萝卜也移栽一块地做做实验,他是没见到过移栽白萝卜的,总想着去尝试一下,方能罢休。
“大少爷,大少爷,快回庄子去。”
尹牟气喘嘘嘘的赶来,头上都在流汗。
“管家,你不是去营洋府了?”
钱锋派他出门办事,没想到昨日才出门,这会儿就到家了。
“大少爷,我县城碰见了刘贵兄妹,想着先把救命恩给您人领回来,这不就掉头往回走。
还没走几里路呢,就碰到马夫人和马家两位公子,他们也是往咱田庄来的。”
“岳母?”钱锋只记得青梅和青和兄妹两个,却没有对这个岳母有映象。
本能的,心底泛起一丝疏远。
满满当当几大车礼品,包罗万象价值不菲,就算是拿来当聘礼娶媳妇都还有富余。
“小哥,丈母娘这是给女婿扶贫来的?”
钱锋咂舌,不禁偷问神色古怪小舅哥青和。
“疯子,我爹不在家,我娘和我哥准备要”
“青和,进去陪娘。”
不重的语气,倒把青和吓得一哆嗦,再没有声音。
钱锋顺着声音看去,但见眼前的青年才俊穿着富贵整洁,绸缎衣衫找不出一丝褶皱,高高的发髻由玉簪固定,一丝不苟的拢向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面容俊朗,笑容亲切,只是颧骨高了些,眼神不正。
瑕不掩瑜,赞一声好一派谪仙气质,夸一句好一个飘逸公子,还是可以与之匹配的。
钱锋一时间竟忘了喊人,呃,外貌协会资深会员都有这通病,爱好通过相貌看人的本心。
这人,徒有其表,不属于好人范畴。钱锋把印戳用力盖上了。
“钱少爷,与家母不请自来,打搅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马青礼抱拳见礼,风度翩翩。
“大舅兄说哪里话。只是家中一时简陋,怕怠慢了岳母舅兄。”
钱锋忙将人请进屋,这是他作为主人,应尽到的礼数。
“钱公子如今有此自知之明,想来也是知晓利弊了,如此甚好。”
马青礼的笑容依旧,看钱锋的眼神带了几分轻视,却也有些许的探究。
“你如今还亲自去整田种菜了,比起之前纨绔败家倒也长进了不少。往后啊在这田庄娶妻生子,也能保你衣食暖宝。”
“田庄是我的基础,亦是我的根本,好好经营田庄,出息产出总不会叫妻儿受苦的。”
“也是,你如今也就剩这一个田庄了。
不知道钱大少爷,想把这田庄怎么个好好经营法?想把此处变成良田美地,你一个纨绔败家公子,有何良策?
心思不小,能力不足,徒劳无益!”
“人总是要改变的,初心不变就是最好的礼物了。大舅兄,你说呢。”
“人,总要往高处走的。钱大少爷不也正在往好的方向努力么,且预祝你心想事成。”
马青礼的笑,轻蔑地毫不掩饰。
“大舅兄真会夸人。”
钱锋的心,已了然。
不就是嫌弃我穷了想退婚!
咋的,这事还能由你做主?!
我要是不同意,你还能把我怎么的?!
你等着,少爷我今日不绕晕你,胸中这口鸟气就出不顺畅。
“青梅已经派人去找我爹了!”
每每赖婚的桥段里,总有那抱打不平的义士,出来通风报信,主持公道。
钱锋微不可见的点了个头,好叫仗义的笨蛋舅兄,马青和同学把纸条收起来。
“岳母光临寒舍,小婿迎接来迟,容小婿大礼参拜。”
装疯卖傻谁不会,论脸皮厚,钱锋自认已经学有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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