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

25.第25章【一更】

    
    他又来恼羞成怒这一套,梓妤被含了唇, 他在上头又啃又咬的, 一时是气得想打他。可是抬手后又放下,倒是随便他了。
    他这几天憋屈她知道, 何况他确实也没有说错,她是他的妻子。
    刚才他还两回维护自己。
    梓妤若说心中没触动是假的,原本他也是被皇帝坑了娶她, 她也愿意嫁。
    这么一想,气都全消了, 安安静静闭上眼, 任他在这种亲密的摸索中勾了自己舌尖。
    他喝了酒, 未散的酒气笼着她, 仿佛要将她也熏醉。
    许嘉玄在得了要领后,心神一震, 更是意乱情迷。她又那么安静, 那么乖巧, 圈在身下的身子那般软, 许嘉玄觉得自己此刻都飘了起来似的。
    他手掌探在小袄里,能清楚感受到她轻轻颤了一下, 这一颤让他心头越发火热,甚至跟着哆嗦了一下。旋即全身上下传来一种形容不出来的舒畅, 神思都为之恍惚。
    梓妤有些憋不过气来了, 终于抬手要去推他。哪知自己还没有碰到他, 他已经猛然坐起身, 微微喘息着,盯着她看的眸光幽暗。
    她莫名,但他总算亲够了,是松口气。暗奇男人怎么喜欢这种又啃又咬的亲密,唇都麻了。
    “还亲吗?”
    想到他的别扭性子,她在坐起来前问了一句。
    少女两腮染着红晕,如同三月桃花映在眼前,许嘉玄闻言呼吸又是一滞,喉结轻动。唇齿间的残香让他念动,何况她这种问话犹同邀请。
    “这是你外祖家。”他撑着身子站起来,坐到一边。
    动作有些缓慢,略显僵硬怪异。
    梓妤闻言也坐好,抓着小袄的下摆拽了拽,心想他倒想起这是她外祖家,不能放肆了。刚才把她按倒亲时怎么就又不知道呢。
    许嘉玄僵硬坐在一边,双腿微微闭拢,但中间温热的湿意让他又忍不住就那么张腿大刀阔斧的坐着,心里好不尴尬。
    好在解酒茶送来,绿茵敲开门,端着茶走进屋。
    两人在炕上规矩的坐着,姑爷还板着张脸。难道还跟姑娘吵嘴不成?
    绿茵也就没什么太好的脸色,把茶送到跟前,找个借口把梓妤喊到一边:“您没事吧。”
    梓妤摸摸唇:“没事,被啃了。”
    绿茵睁大眼,果然见她唇红肿,嘴里咝一声抽气:“姑爷也没个分寸的。”被首辅看出来,搞不好要打人。
    在这儿乱来什么。
    两人不是没圆房的嘛。
    绿茵暗暗抱怨,在梓妤的示意下抱着托盘走开了。
    梓妤重新回到炕上坐着,见他不知冷着张脸在想什么,就提起户部侍郎的事:“朝里的事情我刚才听说了,有什么你好好与我外祖父说,陛下要怎么查就怎么查。可是......我先前和你说过,也许有人暗中在挑拨我们两家的关系,所以你也多个心,莫真是被人得了利。”
    锦衣卫里还有个周锦成呢,他不给陈家使绊子,肯定也会想给许嘉玄穿小鞋,两人争权又不是第一天了。
    许嘉玄听着只当是陈老夫人在首辅那知道,再说告诉她的。他把理理袍摆,说:“上回是周锦成的千户在后头挑拨,是想让陈家误会,借陈家手教训我。其它的是......卫国公夫人有点问题,你多想了。”
    挑拨他跟陈家,除了周锦成能得利,其他人是撑着才惹两家。
    梓妤见他不当回事,也没再多说,上回的事情明面上确实是这样。
    两人间就又沉默下去。许嘉玄因为身上的不便烦躁,从来没发现自己的定力如此差,又庆幸没让她察觉到有什么异常。
    外头池子水声潺潺,梓妤看了眼窗户,阳光正好,站起来说:“你把炕几挪个地,我给你拿床毯子来,你睡一会。我再去陪外祖母说会儿话。”
    许嘉玄难得配合,梓妤抱来毯子,他接过自己就扯开盖好面朝里睡下。
    梓妤往外走了两步,又退回来:“把外袍脱了吧,这样睡不难受?”
    他没作声,她只好走了。
    她人离开了,可是这是她住过的屋子,用过的东西都是她碰过的,都沾着她的气息。特别是这毯子,掺着她身上的那丝甜香,不断往他鼻子里钻,身体里的血液都被勾着乱窜。
    许嘉玄烦躁地翻了个身,索性闭着眼想户部侍郎的案子。
    梓妤再回到陈老夫人那边,老人心疼地把她拉到身边坐下:“那煞神可欺负你了。”
    和她进门时一模一样的话,她乐了,说道:“哪有,他刚才不还护着我呢,这会吃了解酒茶,睡下了。”
    老人就哼一声:“这哪叫什么护着你,这就是应该的!他不也怕传出去一个苛待妻子的名称,这可是陛下赐婚,他心里明白着,知道轻重!”
    “他真没您想的那样。”梓妤笑吟吟去挽了老人胳膊。
    陈家两位媳妇就没离开,果然见梓妤折回,细细打听刘氏待她如何,侯府里的情况怎么样。
    “侯爷不太爱说话和见人,但很好相处,侯夫人也是。府里的情况......就是二房有些乱,但并不住一块,所以也不用管那边的事。”
    “那倒是清静,但梓妤丫头你既然嫁过去了,自己房里的事情心里要有个数。”陈二夫人一脸郑重。
    陈大夫人亦说:“是这个理,我先前听说陛下给这些锦衣卫的煞神都赏过人,许家父子都有的。”
    这些赏下的人,除了显示皇帝恩宠,当然也有时刻提醒这些近卫要忠君的意思。又都是妙龄女子,自然是当通房一类的,总不能拿来去干粗活。
    梓妤神色微微一顿,笑着掩饰脸上一闪而过的怪异,说:“他从来没去理会过的,都是住在别处,也不在我们房里。”
    陈老夫人叹气:“陛下这不膈应人嘛,还把你嫁过去。你就知他理会不理会,你回去也要见见人,把你主母的身份摆出来,莫叫那些阿猫阿狗心大。”
    梓妤本来是想来跟老人叙叙话的,结果被一通教导怎么当主母,她被外祖母和两位舅母说得头晕脑胀,最后露出虚弱的笑应下,仓皇而逃。
    她以为陈家的女人向来不会对这些后宅争斗的事情上心,因为陈家男人都不爱沾花惹草,结果三人说起来头头是道,她连处反驳的地儿都没有。
    绿茵跟在她身后,穿过游廊,一直在抿嘴笑:“姑娘回去还是好好瞅瞅,我估摸着老夫人过几天得派人来帮着你。”
    刚才就要让她再带人回侯府去说有照应,搞不好还真再派人来给她壮势。
    梓妤揉了揉额头,过几天她就让外祖母宽心。她又再和绿茵说起另外一事:“刚才二舅母说上回那些夹着绵的绸缎价格还居高不下,看她是意动又想进货跟风卖,被我打消了念头,你去打听打听外头现在怎么个情况。”
    这都过了一个多月,这些人的钱也该赚够了,再往下去就是贪得无厌。
    绿茵应下。
    回到屋里,梓妤见许嘉玄已经起来了,她看了看天色说:“我们回府吧。”
    许嘉玄点点头,清俊的面容上倒是平和许多。
    他站起来,外袍发皱,梓妤扫了两眼吩咐绿茵:“去拿熨斗。”然后她主动上前去给他解衣带,“把外袍脱下来,让他们给烫烫,这么出去不好看。”
    刚才就叫他脱下来的。
    结果许嘉玄一把抓住她的手:“不用,走吧,去跟首辅告辞。”
    他步子特别大,梓妤被拽得踉踉跄跄,也不知道他是有多焦急离开,在他身后轻轻瞥他一眼。
    与陈家人辞别,夫妻俩在天色暗下来之前回到侯府。
    一进门,就有护卫前来给许嘉玄禀报了两句。
    许嘉玄说:“还让他老人家先在厅堂再稍坐会,我去换身衣裳就来。”
    护卫转身离去,梓妤倒是好奇谁来了,许煞神那样子挺郑重的。
    两人一路无话回了屋,许嘉玄当即找出衣裳去净房更衣,梓妤去逗小东西。
    小家伙一天没见着主人,委屈得晃着架子:“小鱼不乖。”
    每当它飞出去整天不见影子,再回来梓妤就那么教训它,它倒是记住了。
    梓妤笑着去揩揩它尖嘴,抓过瓜子给它喂食儿。
    外头却突然响起绿茵惊喜地一声:“您怎么下山来了。”
    梓妤回头,小东西已经看到直直进来的身影,拍着翅膀道:“道长!道长!”
    那宽松的道袍飘飘,来人居然是玄真子!
    梓妤诧异看着风一阵到跟前来的老道士:“您怎么来了。”
    “小丫头新婚,我怎么着也得来道道喜。”
    玄真子笑吟吟的,上前握了握小东西的翅膀。梓妤却觉得哪儿不对,就听他问:“那臭小子呢。”
    臭小子,许嘉玄?梓妤抬手指了指净房:“更衣去了。”
    结果见到玄真子很熟悉地就抬脚往里走,还一脚把净房门踢开了。梓妤听从八宝阁后探头,对玄真子这种态度越发疑惑。
    玄真子在外人跟前从来都是仙风道骨,他的语气跟许嘉玄很熟悉,可她似乎没听说过两人之间有什么。
    她正奇怪着,净房里传来玄真子的大嗓门:“你小子见我还换什么衣服。换个衣服,怎么把亵裤都脱了,哎哟这湿一块的,你尿裤子上了不成!”
    探着头的梓妤:“......”她好像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所以他赶着回家,是赶回来换裤子的?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