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刘芹

第002章 非

    
    青衫客催动萧声,锐金旗的士兵纷纷抛下了手中兵器。
    曲非烟浸淫在缕缕萧声之中,把头倚在了刘芹的肩上,情人在旁,让她一时忘记了方才还身陷锐金旗围攻的危机。
    刘芹怀中拥着温软如玉的少女,身体似有股热气飞窜,他们虽是青梅竹马,却从没有这麽贴近过,刘芹鼻中闻着少女幽香,小心翼翼的吐息,生怕鲜血会滴在意中人洁白的身子上。
    这是青衫客自创的《碧海潮生曲》,声似似大海浪潮,音律暗藏内功,听曲人若难过情关,心神便会受到侵袭,甘愿溺死於萧音。
    青衫客止住萧声,锐金旗士兵也才停住手舞足蹈,他们气息翻搅,全不支倒下。
    刘芹与曲非烟武功最差,但他两不过是情窦初开的孩子,听碧海潮生令两人面红耳赤,浑身发烫,确认了彼此在心目中的地位。
    田伯光身中无数箭簇,失血太多,已然昏厥过去,也因此未受到萧声影响。
    青衫客转头,开口向刘芹与曲非烟问道:“小俩口子,你们还站得起来不?”
    曲非烟陡然清醒,发现自己躺在刘芹怀中,而陌生的青衫客正注视着她们,俏脸羞红,一把将刘芹推开。
    “刘芹你好不害臊,竟然吃我豆腐。”曲非烟指着刘芹的鼻头大骂。
    “我?”刘芹一怔,还没反应过来。
    “对,你这小淫贼。”曲非烟道。
    刘芹还是小孩子心性,不服气道:“分明是你先倚在我怀里的。”
    “最初是你先握住我的手。”曲非烟道。
    要一个女孩子家承认自己主动,哪怕是事实,她也不会承认的。
    “是你先。”刘芹道。
    “是你!”曲非烟小嘴一扁,脸颊高高鼓起。
    “是你。”刘芹道。
    “是你!”曲非烟
    就这样,方才还你侬我侬的小情人顿时吵在一起。
    “是你。”
    “哼!”曲非烟不想再逞口舌,伸手往刘芹受了箭伤的手臂一拍,要让他吃点苦头。
    “唉唷我的手。”刘芹手臂一抖,吃痛高呼。
    “你没事吧?”曲非烟生怕自己伤了刘芹,又低头去检视他的伤口。
    此时田伯光幽幽转醒,却看见刘芹与在打情骂俏,低声呻吟:“我受不了,拜托谁能让我眼睛失明吧。”
    青衫客暗自发笑,这小俩口谈情的杀伤力,说不定已经能媲美自己的碧海潮生了。
    “这位少侠箭伤甚多,需得赶紧治疗。”
    田伯光一愣,听见这青衫客的声音清脆娇嫩,似比萧声还要柔上几分,由青衫传来的芬芳告诉他的鼻子,青衫客定然是位女子,只可惜她的脸蛋丑陋不堪,如行尸走肉般没半点生气。
    “少侠不敢当,但当真需要前辈相助。”田伯光道。
    青衫客手指捏着一枚白色蜡丸,食指一弹,精准射入田伯光口中,以丹药助他调整气息。
    田伯光知道青衫客要取他性命易如反掌,不用特地下毒,一口将丹药吃下肚,忽觉清香四溢,神智清明,一时忘却了疼痛。
    青衫客手指再弹,嗤嗤声不断,田伯光感到自己的心脉周围穴道被封,失血大幅减少。
    “你就是刘芹?”青衫客问道。
    “是,在下正是刘芹。”
    “你不记得我了?”青衫客又道。
    “在下曾见过前辈吗?”
    刘芹一脸茫然,自己的确对青衫客没有印象,难不成是五岁前还流着鼻涕的自己曾与青衫客一面之缘?
    青衫客幽幽叹气,话锋一转,玉箫指向失去意识的锐金旗:“这些明教中人该如何处置?
    ”
    “我来。”曲非烟起身,手中握住短剑,走向倒地不起的锐金旗,给与他们致命的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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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段无情冷酷,不留任何活口。
    刘芹一时看得呆了,两人朝夕相处,可他从未看见曲非烟的这残酷的另一面。
    曲非烟本就是明教中人,爱恨分明,有仇必报。
    锐金旗虽是明教部众,本不该相残,但既有心要谋害自己与刘芹,便是敌人,对付敌人也不必有所顾忌。
    以德报怨,向来不是明教的作风。
    反观刘芹的震惊,田伯光与青衫客倒是淡淡地看着曲非烟执行锐金旗的死刑。
    曲非烟撕下锐金旗的白衣,擦拭短剑上的鲜血,随後将剑收入袖中的暗匣。
    “好了,我们赶紧送你回家吧。”曲非烟担心刘芹的伤势,缓缓扶起他的身子。
    “田伯光呢?要怎麽带他回去疗伤?”刘芹道。
    “就把他留在这吧。”曲非烟眼眸一眨,瞳中露出狡黠之色。
    “你要让他在这等死?”刘芹奇道。
    “要不然呢?”曲非烟秀颔微倾,一副不明白刘芹话中含义的样子。
    “田伯光救了我们,放他在这,岂不是背信弃义吗。”刘芹道。
    “若让他活,我可对殷姐姐不好交代。”曲非烟道。
    “我们不是说用巴豆好好地整田伯光一顿吗?算是小施惩戒。”刘芹道。
    “巴豆是前菜,後面怎能让他苟活呢?”曲非烟道。
    “你本就盘算要杀田伯光?”刘芹道。
    “若是殷姐姐亲自出马,定会让他尝尝七星钉和蚊须针的蚀肉之痛,慢慢折磨他致死。”
    刘芹想起江湖传闻魔教的种种酷刑手段不由得害怕了起来。
    “不行。”刘芹依旧不希望田伯光死去,总觉他为人虽离经叛道,但还舍命救了自己与非非,倒不像个坏人。
    “我年纪比你长三个月,我说了算。”曲非烟老气横秋似地叉起了腰。
    “非非,你是不是忘了什麽?”刘芹突然故弄玄虚,声音高了八度。
    “忘了什麽?”曲非烟道。
    “我爹与曲伯伯是忘年之交,非非是曲伯伯的孙女,我刘芹是爹的儿子,??活脱矮我一辈。论辈分你还得叫我声叔叔,应当??是听我的。”
    “什麽!??要我叫你作叔叔。”曲非烟被刘芹占了便宜,老大不高兴。
    “乖侄女,再喊声来听听?”刘芹一笑。
    “你这家伙五行缺德,命里欠揍,瞧我怎麽整治你。”
    曲非烟快速伸出手又拍了刘芹手臂箭伤,刘芹不由得发出哀鸣。
    这次她算准了力道,没让箭矢再伤到刘芹,但会伤口依然会产生剧痛。
    曲非烟平素最为好胜,此举让刘芹无法在与自己逞口舌之争,她不禁洋洋得意了起来。
    此时,田伯光大声吼道:“这也算是老子咎由自取,轻功没练到家。反正锐金旗已全数阵
    亡,背部中几支箭而已,也不一定会……”
    田伯光语音渐弱,全身无力,慢慢阖上了眼皮。
    他吃了青衫客的丹药,精神好转,可刘芹与曲非烟两人争执不下,延误了救命时机,使得意识再度涣散。
    刘芹见田伯光躺的地板形成一道血泊,哪是不一定会死,分明是九死一生。
    青衫客负手伫立一旁,曲非烟要杀,刘芹欲其生,他并无任何原因非得要救田伯光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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