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鹏飞的目的地是苏吉的郊县,那是一个雪山下的村庄。在路上,米拉给他们讲了很多部落的故事。经过米拉的讲解,张鹏飞几人才明白,乌族只是他们的统称。原来乌族在世界范围内有好几个种群分支,在欧洲同样有乌族人的存在,只不过他们的各个分支的名子都不同。就是在西北,被人称为乌族人的人民族,其实相互之间也有一些不同。
米拉所在村庄的名子叫斯图村,他们也自称为斯图人。斯图原是亚洲腹地一个古老的地名,曾经也建立过政权,大体上包括西伯利亚南端河谷近20万平方公里的地区。斯图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公元前3世纪-6世纪。后来传说成杰思汗西征,这个古国的民族处于蒙古控制之下。斯图先民同蒙古兵结亲所繁衍的后代就是后人所称的乌族人,而米拉所在的落部是比较正统原始的斯图人,但现在被外界统称为乌族人,只有少数的民族学专家知道世上还有这样一个古老的原始民族。
乌族人在世界上现存20万左右,华夏境只有2万人,而米拉所在的部落只有不到一千人,这一千人是最正统的斯图人,他们不认可自己是乌族人。由于地处偏僻,多年来远离战火,文化得以延续下来,他们一直继承着祖先的特征和风俗习惯。
斯图人很长时间不被外界所知,就在当年西北归顺之后,也有很多人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独立的部落。后来是由科学探险小组在雪山之中发现,当初误以为他们就是乌族人。史学界之前认为斯图人的先民早就在历史上消失了,他们已经融入了乌族。但是在二十年前,有一位老科学来访,对这个斯图村庄进行考察后发表了振惊民族史的论文。老科学家表示,原古的斯图人并没有完全消失,就在西北境内,雪山脚下的这个斯图村还保留着斯图人最原始的血统和习俗。
后来,通过长期的调查发现,不但西北境境有原始的斯图人,就在欧洲、蒙古境内,仍然存有少量的斯图部落先民,只不过他们现在都被称之为乌族人。在一些历史文化传承不好的部落,就连他们自己也认为就是乌族人。或许是历史所开的玩笑,就在很多学者的眼中,只知道有乌族,而不知道有斯图人的存在。
斯图人的名子,只存在于少量的论文和这个民族课题研究员的脑海中,这得不说是一个可悲的事实。
随着斯图人的出现,关于他们的历史,在专家眼中也有不同的说法,有一种认为他们是成吉思汗西征时遗留下来的士兵与当地土著所繁衍的后代;他们至今保存着蒙古人的一些特点;还有人说斯图人是古匈奴人与突厥人以及回纥人的杂交后代,因为在一些乌族的古老村庄里,发现了同这几个民族相关的文化;还有人说他们是真正的古亚洲人,是中亚所有民族的祖先。
还有人说斯图人是一个没有完成进化的特殊种族,他们原本是一个由突厥过渡到蒙古的过渡民族,后来又受民族融合的影响,形成了乌族。但是还有一小部分人远居深山,由于一些特殊的历史原因没有完成过渡,还保留着斯图人最原始的血液,这也导致了乌族人拥有众多不同分支却都称之为乌族人的原因。而在西方学者的眼中,他们甚至认为斯图人的基因同北美原住民相似,从而也表明曾经地球上的大陆是一个整体……
西北境内的斯图人虽然现在被登记为乌族人,但乌族无法代表斯图人的主体成分,真正的斯图人就在米拉所在的斯图村。而在更偏远一些的山中小落部,也有一些人自称为斯图人,他们至今还过着放牧、狩猎的生活,他们的足迹遍布白山山麓。
上千年来,斯图人定居在雪山脚下的马亚斯湖畔,他们勇敢强悍,善骑术、善滑雪、能歌善舞,现基本保持着比较原始的生活方式。原木垒起的木屋、散布村中、小桥流水、炊烟袅袅、奶酒飘香。古朴的小村景致,像马亚斯湖一样充满神秘色彩。
米拉所在的斯图村位于西北苏吉市巴津县,村子北面就是马亚斯湖。从已知的民族分布来看,苏吉地区主要分布着乌族、安族等,并没有单独的“斯图族”一说,他们到底属于什么民族,为何自称斯图人,又是什么时候在这生活下来的,现在还没有定论,眼下也只能称他们为乌族人。
但是斯图人的出现,引起了政府的重视,为了鉴定他们的族别,政府专门组织了专家前来调查,通过初步调查,在西北境内的乌族人当中,自称斯图人的大约只有两千多人,而米拉所在的斯图村就占了三分之一,但是由于语言不同,对他们缺乏了解,而他们也有意识地隐藏自己的民族秘密,外界还很难了解斯图村真正的历史……
听完了米拉的诉说,大家都陷入了沉默当中,他们都能听出米拉对自身民族的现状感觉不公。这是一个不被人承认的独立民族,也难怪他们永远地居住在这里不受外界所管辖。
林回音见大家都不说话,轻笑一声,拉着米拉的手说:“姐姐,你怎么如此了解?”
米拉说:“我后来专门研究过,看过很多文章,但是他们所了解的与我知道的都不一样。我刚才说的这些是外界的调查结果。其实,斯图人确实是一个独立的民族,并非乌族。”
张鹏飞看了她一眼,说道:“我看得出来,虽然你和家里矛盾很深,但是很在意自己的民族,你为自己的民族感觉骄傲?”
“斯图人确实是一个值得骄傲的民族,它有着辉煌的历史!”米拉强硬地说道,一提起自己的出身,她的态度就和平时不同。
张鹏飞微微一笑,说道:“既然你们了解自己的历史,知道自己的传承文化,为何不公布出来?”
“这……”米拉摇摇头,说道:“保护我们民族的历史和秘密,这是每一位斯图人的责任和义务,不知道有多少年了,这是我们必须遵守的祖先遗言!”
“为什么?”林回音不解地问道:“把你们的历史公布于众有什么不好吗?”
“我也不知道原因,这是斯图人历代传承的诺言。其实就连我自己,对斯图人的祖先了解也不多,真正了解的是那些历任的部落首领和几大家族的族长。”
“你父亲不就是部落首领吗?他没告诉你?”张鹏飞满脸疑问。
“我是女人,斯图人的核心秘密只传给几大家族的男子继承人。”米拉失落地说道:“我为自己的祖先感到骄傲,但是我也想让外界知道斯图人的辉煌,可是……我办不到。不但没有办到,还成为了整个部落的敌人……”
林回音好奇地问道:“你……你当时为什么要离开?”
“我……”米拉低头不说话了。
张鹏飞拍了拍她的手背,他能感觉到随着离斯图村越来越近,她的情绪也紧张起来。
越野车进入了巴津县境内,彭翔回头扫了一眼,笑道:“还跟着呢,领导,要不要甩掉?”
张鹏飞摇摇头,说:“你给苏吉的孙书记打个电话,告诉他我就在巴津县了,不要联系当地的干部,我有事情要办。”
彭翔会意,掏出电话打了出去。
林回音同米拉坐在一起,能感受到她的身体在发抖,又不好多嘴。
“我……我反抗了家族的法规……”米拉突然喃喃说道。
听他说话,大家都好奇地看向她。
米拉看了眼窗外,说:“天黑了,张书记,我们就在县城住一晚,明天再去好吗?”
张鹏飞心想这样也能令苏吉的干部放心,便点了点头,安排彭翔找一家住宿的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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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先在县城转了一圈,然后住进了巴津县宾馆,几人刚进门,就发现有一些不对劲儿的地方,服务人员对他们的态度十分恭敬。张鹏飞明白,全县上下,只有这么一家拿得出手的宾馆,孙昌友他们要是聪明,知道他在巴津县留宿的消息后就会安排当地。
苏吉市的那几位特警也住进了宾馆,张鹏飞就像没看到似的,总不能太让基层的领导干部难办。
大家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张鹏飞又接到了孙昌友的电话。孙昌友在电话中表示了慰问和关心,不敢打扰领导私访,没说几句就挂上了,也没问领导具体住在什么地方。张鹏飞暗想这确实是一个聪明人。
孙昌友放下电话,看向市长阿都哈提说:“看样子张书记还是很照顾我们的,应该不会找我们的麻烦。”
阿都哈提说:“巴津县有什么好看的?”
“不清楚,看样子他早有目标了!我们就别操心了,这样也挺好的。”孙昌友宽慰地说道。
张鹏飞等人吃完饭就回房了,林回音和米拉住了一间,彭翔和林辉一间,张鹏飞独自一间。彭翔并没有马上回房间,说有事和领导谈,他也跟了过来。
“说吧,什么事?”张鹏飞坐下后问道。
“张书记,您能告诉到去斯图村的真正用意吗?”彭翔满脸认真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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