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精忠报国[快穿]

54.恶毒贵女成一代帝师四

    
    而那三皇子即将在明年死于旧疾, 七皇子则因为丧母一直不被皇帝重视, 后来还遇刺流落民间,辗转来到了长溪山,拜了这若敏居士为师。
    拜师之时七皇子不过是十一岁, 已经受尽这世态炎凉, 面对着若敏居士的悉心关照,自然一腔孺慕之情尽付。
    可惜这七皇子识人不清,这若敏居士是个有本事的, 然而人品却不佳。在前头还是教了那七皇子不少东西, 尽到了为人师的责任, 然而在最后关头还是因为太子许诺的重利, 果断的背叛了七皇子, 让七皇子最后被诬陷造反,年仅而是便死在了午门之外。
    狗子本以为宿主要对侍卫发脾气, 把那日后定会腾达的若敏居士请回来, 谁成想宿主吹了一口茶沫, 慢悠悠道,“打发了便打发了, 这人见一次赶一次……”
    “卑鄙无耻之辈, 得罪了便得罪了,无碍。”
    骆雪翘起了嘴角。
    狗子目瞪口呆:宿主我发现你胆子很大啊……
    然而狗子却不知, 骆雪心中已经慢慢有个计划在成型——
    说起来, 这七皇子还是骆雪这具身体的表弟呢, 七皇子的生母与长公主的关系不错, 可惜早早去世了,这七皇子,是个可怜的孩子。也许是早年的生活不如意,七皇子待人宽厚而不优柔,要不是过于相信自己这老师的话,那皇位由谁来坐还指不定呢。
    若是能够取代那个若敏居士辅佐那颇有贤君之相的七皇子登基,能够免了太子即位之后的生灵涂炭,恐怕便是功在千秋了。
    骆雪眯起了眼睛——
    既然这么巧合就搬到了七皇子师傅的附近,那么就别怪她抢徒弟了。
    而那七皇子前来拜师的日子,却是在半年以后了。
    也就是说在半年中,她的名声,必须压过那若敏居士。让那七皇子小徒弟,好乖乖地送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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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二劈柴非常努力,柴房的柴已经堆得能用到明年了,骆雪便直接把王越提进了书房里面给她当书童。
    骆雪原本的书童被留在了山下的骆宅里面,杏暖识字但是不多,倒是琴学得不错,骆雪干脆打发了杏暖去练琴,让王二过来给她帮忙。
    骆雪差人将纸笔拿来,让王二在一旁磨墨,轻声嘀咕了两句,“策论?诗赋?骈文?”
    那若敏居士便是以诗赋成名的,骆雪要在这方面超过他着实不易,作诗一向不是她擅长的,若在这上面做文章恐怕难以压过他。
    骆雪仔细思索片刻,联系了最近的邸报上面的消息,当前朝廷最头疼的问题便是——水患。
    淮南连月暴雨不休,淮南水系多处河道泛滥成灾,山间暴雨连带着泥石滚落,十分凶险,瞧着天气没有转好的意思,朝廷派了几批人前往都无甚效果,甚至于前些日子张大人修的堤坝都垮了,气得陛下龙颜大怒。
    这一两个月的邸报上面都有关于治水的策论,想必是受到了陛下集思广益的诏令。
    从此处着手,治水是长久之计,然而也有些立竿见影的法子,倒是比那若敏居士几首不痛不痒的酸诗好些。
    骆雪嘀咕半天,才在纸上落下了墨,写下了《治水十三论》五个大字,略一思索便文思泉涌,提笔便写。
    王二在一旁磨墨,应着骆雪的要求东跑西跑地去找邸报书籍,虽然王二听小姐说自己的父亲一位书生,但是对于自己能够看懂那么多生涩的字词还是让他微微有些诧异。
    不过他这忙上忙下的,不小心微微一瞥,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过他很快就遮掩了过去,眼神微暗,这……若他没有看错的话,这内容,不是治水的麽?
    可是小姐这么一个个文文弱弱的小娘子,如何要写这些东西?
    王二越看心中越惊,虽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见地还是有的,这篇策论辞藻平实,但是句句鞭辟入里,内容也不是一贯的浮华空话,反而言之有物,十三条他虽然来不及细看,都觉得微微一震,有茅塞顿开之感,若不是场合不对,他都想要叫上一声“好”了
    然而这样的策论,却是在他的眼皮底下,看着这个病弱的大小姐提笔写就的。
    王二收起了之前对于这位大小姐的怜惜之情,可见得这大小姐身体有恙,却是一个才华横溢之辈,他掩住了眼底的惊讶,默默地为大小姐收拾桌上散落的宣纸。
    骆雪也不避讳他的目光,约莫两个时辰之后便停了笔。
    思索了一会儿,没有用自己的小字——玉尘,玉尘为雪,反而提笔写了一个明晦居士的落款。
    骆雪便让人将这《治水十三论》快马加鞭,送去了镇上的驿站,再转送去了洛阳城内,若是驿站快马,自然比他们来时要快的多,大抵两日便可以抵达洛阳。
    骆雪先前与那邸报的编修大人有些个交情,在那《治水十三论》中夹着一封简信,她并未说这是自己,幼安郡主的策论,而是假称这是自己偶遇的一奇人,让编修大人好生看看可否刊登。
    骆雪到底是一届女流,在这盛世虽然民风开放,但是女子行走世间到底是麻烦,假借这明晦居士之名,要省下不少不必要的麻烦,也方便日后行事,毕竟骆雪的目标便是辅佐七皇子,避免节外生枝才是明智。
    做完这些事情,骆雪便又乏了,王二看到她神色倦怠,便叫这杏暖进来伺候了——毕竟大小姐的身体不好,受不得凉受不得热更受不得累,是最最娇气的身子了。
    长得冰雕玉琢一般,人也像是风一吹便会倒似的。只是写了两个时辰的字,便累得面色有些苍白了,杏暖赶紧上前来服侍小姐进屋,心疼得不得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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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马送信去了洛阳,骆雪便耐心地等待着,谁成想,不过送信过了一日,便受到了一封邀函。
    这邀函由一小童送来,落款处正是“若敏居士”,函上写着,望他前来赴三日后的孟兰亭诗会,与众位文友好好会上一会。
    若敏居士那一日吃了闭门羹之后,便一直如鲠在喉,咽不下这口气,一直想着找个机会好好羞辱他一番。
    于是这一次的孟兰亭诗会,便特意给他发了邀请。不过这一次,不光是若敏居士想要煞煞这年轻人的锐气,其他人也想见识见识这位狂妄的书生。
    骆雪敲了敲自己的掌心,她正愁没有机会呢,谁成想这个邻居就送上门来了。
    杏暖自然不愿意骆雪去这劳什子诗会,就算是入夏了,这山上也是凉得很,要是着凉了,指不定还要怎么折腾呢。但是郡主铁了心要去,杏暖也没有办法,只能给郡主准备了一件秋日穿的披风。
    骆雪这一次不打算带杏暖去,毕竟这书生身边跟的,自然是书童了。身怀武艺而不自知,还知书明理的王二自然是最佳人选,骆雪还另外带上了两个侍卫。
    她起了个大清早,倒是没有穿杏暖准备的长裙,反而穿了一身青色的袍子,正是那最寻常不过的书生打扮,好在那披风倒是暗金纹的,男女不忌,骆雪便带上了,顺带抱了那只长得憨态可掬的小狗儿。
    杏暖给她微微把发绾起一半,用一根碧玉簪固定,也是一般的书生打扮。
    杏暖听到了骆雪的吩咐之后本来还有些犹豫的,后来想起主子这容貌在洛阳都是第一美人,要是放在这山野之中叫这些山野村夫看中了前来纠缠也是麻烦,倒是这样省事些个。
    这一番折腾下来,杏暖再一看,端就是一个清清俊俊恍如天上谪仙一般的公子,只是面色苍白,略显得清瘦病弱了些,要是不知道这是女郎,当真会把这当做公子了。
    *****
    淮南水患阴雨,这儿却是晴朗的日子,孟兰亭便在长溪山的山脚下,有一条清凌凌的小溪穿过,时常有人来此聚会,对诗饮酒,谈古议今,风雅非常。
    这集会在这些隐士雅客中,是扬名的好机会,也是结交友人于知己的好时候,自然不会错过。
    今儿个孟兰亭诗会的主持便是那若敏居士。溪水边摆着案几,瓜果俱全,还有些野味,一众雅士来得早些,也都在那儿席地而坐,谈笑自如。
    “听说今日张兄邀请了那青绒居的主人前来,也不知这小子可会前来赴约?”
    “那日他扫了张兄的面子,回去若是打听了张兄是何人,这一次怕不是不敢不来。”
    “此言差矣,若是知道了张兄的大名,怕是要躲在那青绒居里头不敢出来了。”
    ……
    若敏居士便是姓张,就是他们嘴中的“张兄”。
    他在文坛地位颇高,在长溪山这一片的地界独大,这些隐士多有仰慕他的人,自然瞧不上那扫了若敏居士面子的青绒居主人。
    若敏居士笑而不语,很有一番高人风范。
    然而下座的众人却对这青绒居的主人兴趣不减——
    “听说这青绒居是长公主的宅子,怕不是这青绒居现在的主人就是长公主的远方亲戚,八成与骆府有些个关系。”
    “这倒是不一定,长公主病逝之后,这些封底,陛下也没有一个准话,谁知道呢?”
    “看来着青绒居主人八成是洛阳里头哪位世家里头不成器的公子,身份不显又没有本事,才来学那卢藏用……”
    ……
    “大小姐,你要是没有换衣服便站出去,怕是他们的脸都得绿了吧?”王二低声道。
    是啊,要是他们知道他们这般诋毁的,不过是一个来这边宅邸休憩的小娘子,怕是要找个地洞钻下去才是。
    骆雪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声音清越若珠玉落盘,笑声刚刚传来,那边的人便都是一愣,忍不住望了过来,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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