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立刻站了起来,要去扶摔倒的陆欣然。
“别动!”包图喝到,拿着插了五根长针的他,神色有些凝重,只见他又从口袋里扯出一根细细的红线,在五根长针上左绕右绕,将五根长针连在了一起,又掏出一张巴掌大的宣纸,拍在了上面。
牛毛长针针尾也是十分的细,穿破了宣纸,顾恒看到,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而右下方,有一枚小小的印章。
宣纸一拍上去,耳边响个不停的尖叫声立刻停了下来,浮现在鬼牌上的影子也慢慢的缩进了牌子里面。
“好了,扶她起来吧。”包图随手将鬼牌扔在了面前的茶几上,对着顾恒说道。
顾恒这才注意到,原本昏迷过去的陆欣然已经发出了微弱的呻*吟声,他连忙把陆欣然扶起,让她坐在了沙发上。
“感觉怎么样?”包图问道。
陆欣然揉着太阳穴说道:“脑袋疼得厉害,但是身上觉得很轻松。”
“那就差不多了,小鬼的绝大部分躯体已经从你身上驱赶出来了,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包图的神情更加轻松了。
“看起来似乎很简单啊,那你为什么不在昨天就搞定啊,还要等一晚上?”顾恒说道,只是扎几针,他不理解包图为什么非得拖一天。
包图又取出一根长针,在顾恒的眼前一晃,看到顾恒害怕的往后一缩,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顾恒并不是害怕这根针,只是他想起了小时候打预防针的痛苦记忆,所以才下意识的躲闪。
“昨天她刚来的时候,身心都受到了巨大的伤害,已经极其虚弱,贸然动手,会造发生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哪怕是休息了一天,她也受到感应刺激,晕了过去。如果没有昨天良好的休息给了她充足的体力和精神,那她可能就不止晕过去这么简单了。”包图看着顾恒,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还有,这个酒店整体是个巨大的法阵,有着镇压以及驱魔的作用,不论什么妖魔鬼怪来到这里都会极其不痛苦,会想着逃离。这个小鬼不能远离这个鬼牌,昨天我把鬼牌包上,只能进不能出,这样小鬼附着在陆欣然身上的躯体就会本能的逃进鬼牌里,才能在不伤害她的前提下,驱离小鬼躯体。我最后扎的这几针,是钉住小鬼的魂魄,并且将附着在她身上最后一丝,也是最牢固的小鬼躯体抽离,然后才能进行下面的步骤。”
“哦,怪不得,我自从昨天进来这个酒店之后,就觉得身体沉重,似乎身上多了几十斤的分量,我以为是我太困太累了,原来是这个原因啊。”陆欣然说道,进来酒店的时候,她甚至想扭头就走,还好自己比较理智,留了下来。
看到陆欣然没什么大碍了,包图就指挥两人搬开了客厅中央的茶几和沙发,他自己则是把电视下方摆放桶面矿泉水的桌子搬了过来,坐北朝南,放在了客厅北半部分,然后在桌子后面放了一张椅子,桌子前面则放了一面脚凳,插了五根长针的鬼牌就放在脚凳上。
包图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几样东西,有惊堂木,火签桶等,摆在了桌面的两头,这才坐在桌子后面,提起惊堂木,用力一拍,原本明亮的屋里,竟然暗了一下。
包图惊堂木拍下的时候,脚凳上的鬼牌竟然跳了一跳,不过随即就重重的落在脚凳上,似乎被什么东西按住了。
“大胆孽鬼,见到本官为何迟迟不显形,更待何时。”包图一指脚凳上的鬼牌,大喝道,身上官威显赫。
鬼牌除了刚开始跳的那一下,就再无反应。
“好胆,竟然如此负隅顽抗,你如果现在显形,我还可以和你细细商量,如果再执迷不悟,小心我大刑伺候。”包图怒气勃发,大声说道。
鬼牌里的小鬼似乎铁了心,仍旧不显形。
“我已经给了你两次机会,可再一再二,不可再三,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吃点苦头了。”包图语气反而平静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顾恒竟然从包图的话里听出了些许的欣喜。
“你们两个,关上卧室门,拉上客厅的窗帘。”包图吩咐道。
两人一个关门,一个拉窗帘。这个酒店的窗帘遮光性极好,一旦拉上,就把光线严严实实的挡在了外面,屋里顿时变得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啪”,包图用打火机,点燃了一根蜡烛,放在了桌子上,发黄的烛光,照的屋内一片昏暗,不过已经可以视物。
点燃蜡烛以后,包图又是一拍惊堂木,喝到:“顽冥不灵,死不悔改,左右,给我重打二十大板。”说完,他从火签桶里抽出一枚火签,抬手就扔到了脚凳前。
“表舅这时和谁说话呢?”顾恒心想道,打板子的事情,肯定不会是自己和陆欣然。
火签无声无息的落在地毯上,屋里三人只觉得一阵阴风吹过,蜡烛的火焰也变得微微有些发青。烛影摇晃之间,屋里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两个皂隶打扮的大汉,黑衣小帽,高大健壮,一人手持一根漆成红黑两色的长棍,站在了包图两侧。
两名大汉走上前去,一人弯腰捡起火签,对着包图施了一礼,另一名大汉水火棍一摆,将脚凳扫到了一边,鬼牌则是落在了地摊上。拿着火签的大汉抡起水火棍,向鬼牌打去。
一个小小的阴影,出现在了鬼牌原来的位置上,大汉的棍子刚好打在这个阴影身上,发出“嘭”的一声,顾恒耳边忽然传出了一声凄厉的叫喊,听声音,是个小孩。
两名大汉轮番击打,一棍一棍的落在阴影身上。阴影先是发出高声尖叫,但是到得最后几棍的时候,声音已经慢慢的低沉下去,到最后变得有气无力,似乎下一刻就要被杖毙当场。
不一会,二十棍打完,两名大汉上交了手中的火签,却不离开,又站在了包图的两侧。
“现在,你可愿意显形了?”包图问道。
围绕着鬼牌的阴影渐渐的充实起来,到最后变成了一个身形透明的大头孩童,大约五六岁光景,正四肢着地,趴在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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