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崩了[快穿]

36.豪门落魄少爷

    
    隔壁病房最近格外安静, 各种饮食几乎是严密把控, 一杯水送到贺昭的桌子上都要检查半天。
    贺坚那边似乎也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下手, 两个多星期过去,一点动静都没有。
    时间过得太久, 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贺坚的计划。也有人奇怪, 为什么饮食里一直查不出什么问题。
    下午一两点的时候, 医院不开门, 大部分人都在午休, 整栋住院部都是安安静静的。
    穿着白色护士服的护士推着推车进了贺昭的病房, 病房里只有一个护工和半躺着床上看书的贺昭。
    “贺先生, 该输液了。”护士将推车推到床边, 开始准备针头和药瓶。
    贺昭输液通常放在中午午休的时间, 这样打了针他就可以睡个午觉, 等睡醒了, 液基本也输完了。
    护士熟练的将针扎入贺昭手上的血管中,又固定好针头后, 抬头看着药水逐渐输入到贺昭的身体后,才收拾了东西,推着推车出了病房。
    一旁的护工此刻已经换了位置, 坐到贺昭旁边, 替他看着针头,以免他睡觉的时候不小心挣脱掉了。
    护士推着推车进了电梯, 又将推车放回药物仓库, 最后四周看了看, 没有发现任何人之后闪身进了杂物房。
    “老板交代的事办的怎么样?”一道强壮的身影从黑暗中显现,冷声问道。
    护士对他的冷漠有些畏缩,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已、已经抹到针头上了……”
    “这是第几次了?”男人问的是输液的次数,也是抹药的次数。
    贺昭输液不是每天都要输,隔几天一次。护士也只能隔几天动一次手。
    “第、第四次了。”
    男人估算了一下那个药的药效:“差不多再输一次就行了,最后一次注意点,千万别暴露了。”
    男人的语气很冷淡,但是每次过来的时候,周身的气势压得护士喘不过气来。
    护士低着头:“我知道了。”
    男人见她乖乖听话,眼里也闪过几分满意,他拿着一个牛皮袋,递给护士。
    “这是你的报酬,你先拿着。等事情办成了,老板就会送你和你的母亲出国,还会让你的母亲接受最好的治疗。”
    护士听到这话,瞬间变得有些激动,她接过牛皮袋,里面装着的是一沓一沓的钱。她捏紧了袋口,用力的点点头:“我不会办砸的!”
    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男人都直接给她现金,但是钱都是真的,到了她手里就好。
    男人看着她激动的神情,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赶紧走吧,别让人发现了。”
    护士点点头,将牛皮袋装入一个空纸箱里,装作拿着杂物出了杂物间。
    男人看着她离开,又躲进黑暗的角落里,躲了一会儿就翻窗离开了。
    至于护士的疑问——为什么每次要给她现金,他自然是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
    又是四天过去,护士像往常一样推着推车来到贺昭的病房里。
    今天的情况比以往特殊,病房里除了贺昭,还有贺霖和他的一个保镖,贺霖正在和贺昭说话。
    护士的心瞬间揪起来,连忙低头掩饰自己慌张的神情,手心已经开始出汗了。
    她只能借着准备针头来掩饰自己的手抖,等她紧张的将一次性包装袋撕开,又偷偷的抹了药之后,贺霖突然看向她:“今天就不输了,你先出去吧。”
    护士被他的突然开口吓了一跳,针头都掉到了推车上,她连忙又捡起,想到了男人交代她的事情,咬了咬唇:“可是李医生说了,要贺先生每四天输一次……”
    贺霖不在意的摆摆手:“那就晚上再来。”
    护士心跳的十分快,晚上不归她值班,就不能再下手脚了。
    她捏着手心,壮着胆子看向贺霖:“李医生嘱咐过我,要我按时输液,不然会耽误治疗。”
    贺霖眯着眼睛看向她,直把她看得心都快跳出来,在她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才移开视线,随意道:“那你先等一会儿,我的保镖不知道在哪里接水,你带他去看看,等会儿再回来输液。”
    护士只得先带着保镖去接水的地方,等她一离开,贺霖就拿起她掉下的针头,换了一个新的放在那里,被他拿走的针头就藏了起来。
    贺昭看着他的动作,抿唇:“果然变了方式,没下在食物里。”
    “没事。”贺霖安慰了几句,“今天晚上就能有结果了。”
    贺昭点点头,继续拿起桌子上的书本看书。
    护士再回来的时候,颇有些担忧的走到推车旁,看到针头还好好的放在那的时候不由得松了口气。
    等她给贺昭扎完针之后,又推着推车离开,走进电梯等电梯门关上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腿都在颤抖。
    她在电梯里缓了缓,这次没有去杂物间,而是继续开始自己的工作,只不过时不时往六楼看两眼,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差不多等到晚上的时候,她正准备换衣服下班,就听到有人说六楼出了事,好像有一间病房的病人突然出事了。
    护士心跳迅速加快,跟着人群上了六楼看了一眼,正好看到贺昭的病房里推出一个人。
    她心跳如战鼓,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又跑下楼,偷偷进了杂物间。
    “成了,他已经被推到李医生那里了。”她对着黑暗道,脸上有害怕,但更多的是兴奋,“你说过事成送我和我母亲出国,我们现在就动身吧?”
    男人静静地看着她:“你先回去收拾东西,机场有人会接你。”
    护士有些高兴,立马离开了杂物间。
    男人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神像蛇一样阴毒。
    等杂物间重新变为黑暗后,男人翻出窗户,来到了地下车库,上了自己的车,打开定位,上面的位置正好是护士的位置。
    他看着定位,冷笑一声。刚准备开车,突然察觉到不对劲,没来得及回头就被后座的人劈晕。
    另一边,护士正在路边拦出租车,拦下一辆后报出自己的地址,坐上后只顾着陷入在自己的兴奋中,却没有发现出租车向另外一个方向开去。
    ……
    “人都抓到了,女的已经全部交代,男的皮硬了点,但也说了一些东西。”保镖站在贺霖旁边跟他回报消息。
    贺昭在床边听着,他看着贺霖身边似乎无所不能的保镖,余光看了一眼身旁的护工。
    这个人是三叔送给他给他用的,这件事中也出了很大的力。
    贺霖注意到他的视线,笑道:“还是阿昭你早有防备,不然咱们只在饮食上注意,很可能就会忽略掉输液的检查。”
    两个多星期以来,住在贺昭病房里的其实并不是贺昭本人,他在得知贺坚计划的时候就和贺霖商量着转了病房,留在病房里的其实只是一个长得和贺昭很像的男人。
    医院里没多少人见过贺昭,再加上每次护士进来输液的时候“贺昭”都在看书,她自然发现不了异常。
    贺昭转到暗地之后,就一直找人在检查“贺昭”的身体,自然发现了他已经被下药,再一追查就发现了下手的人,才在最后抓住了两人。
    “我也是想着警惕一些比较好,我们不知道贺坚会用什么样的手法,换一个人是最好的做法。”贺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三叔,我的手法会不会太幼稚了。”
    幼稚?
    就是这“幼稚”的做法不仅破坏了贺坚的计划,也破坏了贺霖的想法。贺昭在跟他提出这个做法的时候,他就不得不帮了。
    贺霖站在贺昭身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只不过笑意达不到眼底:“怎么会幼稚,你做的很好,再多锻炼一些时间,就能很好的接手一些工作了。”
    他从保镖手里接过外套,一边穿一边道:“人一件被抓到了,我亲自去看看能不能多套出一些话来。”
    贺昭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贺昭半躺在床上看了一个多小时的书,护工在一旁照看着他。
    等贺昭将书放下,拿起拐杖起来的时候,护工也站了起来:“三少,有什么需要吗?”
    “我出去走走,有些闷。”贺昭现在已经能拄着拐杖走的很稳了。
    他走出病房,看到隔壁病房里多了好几个人,都在忙忙碌碌的搬东西。
    贺昭记得,今天是北苏出院的日子。
    恰巧,就在他想到她的时候,北苏从病房里走出,视线和他对上。
    北苏在这两个多星期里又勾引了贺昭好几次,都没有得到什么回应,北苏面上十分气恼心中却极为满意。
    再次看到他,北苏也没个好脸,嘲讽道:“腿要是快好了,就好好做个人,别再做一些没脸没皮的事,再被打断了腿送进来。”
    明明是她当初泼的脏水,现在似乎真的是他当初做的龌龊事了。
    北苏觉得自己的仇恨肯定拉的稳稳的,满意的转身准备功成名退。
    正当她和贺昭错身的时候,突然听到贺昭低声说了几个字。
    北苏脚步一顿,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说的是谢谢。
    北苏心里惊疑,只当没听见似的进了病房,将门甩上。
    被丢在门外的贺昭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气恨,不仅没有气恨,脸上还挂着笑容。
    他谢的是两个星期前的事。
    两个星期前,他知道了贺坚的计划,三叔又跟他保证了安全。他就没有太忧虑,只是在思考怎么彻底规避这件事。
    就在他又一次在后花园做恢复练习的时候,去了一趟后花园的厕所,刚出来就撞上了准备进男厕所的北苏。
    他当时有些错愕,抬头看了好几眼门上的牌子,确定了这里是男厕所。
    “这里是男厕所。”他抓住北苏的胳膊,提醒道。
    北苏停下脚步,挑了挑眉,回头就把门上两块代表男女厕所的牌子扣下来,给换了位置。
    之后她就大摇大摆地进了男厕所,哦不、“女厕所”,只扔下一句话。
    “你怎么能肯定这一定是男厕所?”
    贺昭回过神来,看着刚刚被北苏甩上的门。
    其实他换病房就是因为她的这句话,他当时一直在想怎么彻底规避,听到她的话之后索性换了一个思路,直接换了病房。
    所以成功的抓住了下手的人。
    他看着紧闭的门看了一会儿,一回头就发现跟在自己的身后的护工。
    他垂目,又拄着拐杖在走廊走了几步,权当透气。
    ——“你怎么能肯定这一定是男厕所?”
    到底是让他换个思路呢?还是让他不要只看表面呢?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