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笑着活下去

    
    趴在体育馆的刷漆木头地板上，夕纪神情忧郁地看着右手手腕上的那个手环。上面有个小小的方形屏幕，播放着泽田和对面老大的撕逼战，旁边有个按钮可以切换到其他守护者的摄像视角，不过其他人大多都和夕纪一样趴在地上如同咸鱼等死。
    云雀那边的视角……嗯，他已经爬起来抽那个高架子了。真不愧是云雀！
    和夕纪之前猜想得没错，这个手环就是切尔贝罗搞事的主要道具。一方面可以收看直播，另一方面还给佩戴者打了神经毒素，30分钟内不用对应的彭格列指环解毒就会直接暴毙。美名其曰，考验boss会不会救自家守护者。
    这个药剂本来是不应该起作用的，夕纪本来的身体只是一具没有心跳的尸体，由黑蛇完全掌控身体才能变得像是活人一样行动。因此黑蛇完全有能力把毒素直接控制在手腕部分，不扩展到全身，让夕纪在一开始就立于不败之地，能吊打趴在另一边的玛蒙。
    可是现在夕纪身体里有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骸在。
    “kufufufu……小黑蛇，你这样保护她可不是在帮她哦。现在是在比赛中，你这样是作弊，是不可取的行为。既然小森夕纪答应了要帮忙，那就应该遵守游戏规则，和其他人接受同样的待遇才对。反正她又死不了。”
    于是黑蛇就成功被忽悠了。
    心痛着自家目觉傻蛇的智商，夕纪在内心默默发誓——在骸出狱的那天，她一定要把那根三叉戟插他脑门上！
    夕纪感受着神经毒素蔓延到全身，浑身发热又没力气，对身体的现状一边叹息，一边用幻术制造出个长锤支撑身体站了起来。这种程度的毒素，目标只是让人丧失行动力而已，对夕纪这种连死亡都身经百战的狂战士来说，产生的抗性已经足够她去拿指环来解毒了。
    在差点摔了一跤后，夕纪终于晃悠着身子，顶着玛蒙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下，一锤把指环从高架子上砸了下来，用指环把自己的毒给解除了。
    切尔贝罗这一点设计得太糟心了，把指环放在一个很高的架子上，中毒的守护者不仅要克服无力还要爬架子拿指环，有点太考验体力了。一群国中生有什么抵抗性，这怎么看都对对面暗杀部队有力才对啊。
    “呼……你可真强啊，帮我解毒怎么样？我把我的财产分给你一半……”超强的暗杀部队、黑手党中最强的幻术师彩虹之子，非常没骨气先挺不住搭话了。
    夕纪：“……我先问下具体金额。”
    听完了玛蒙的报价，夕纪决定收下之前所说的玛蒙没钱这事儿。这个金额都足够她这个身价有数十亿日元的千金大小姐心动了，黑手党果然是个肮脏又来钱快的职业。
    “你是黑手党，我可不相信你的保证。”
    “我、我现场报我的卡号和密码……这总行了吧？”
    狐疑地看了眼玛蒙，夕纪看了眼监视摄像头在的位置，冲那里挥挥手说：“阿征，你先帮我转出来一半，转好了让切尔贝罗过来通知一声。”
    玛蒙：？？？
    不是吧，玩真的啊，按照套路不该是一口回绝掉他的提议吗！？
    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遭受着神经毒素痛苦万分的玛蒙只能非常屈辱地报出了自己的小金库账号和密码，想着之后一定要从夕纪身上把那笔钱重新挖回来。
    大概是现场金钱交易解药的骚操作闪折了切尔贝罗的腰，其中一个过来汇报说确实赚了之后，还非常认真地说她们正是正规比赛，不要搞这种py交易。
    “我自己能把钱骗到手，为什么要听裁判的话。帮泽田赢了他也不会发奖金给我，我给自己谋财路还不行吗？”夕纪一脸莫名，顺便还问了一句：“现在连裁判都主动下药了，我是不是能嗑药了？”
    切尔贝罗：这人怎么还揪着这点不放啊？“……只能用确保安全的药物。”
    夕纪点点头，笑呵呵地应了下来，又朝监视摄像头招招手，笑说：“里包恩，东西你今天应该也带来的吧？”说完她便让切尔贝罗去观战区检查药品是否合格，她保证纯天然无污染，绝对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看着切尔贝罗离开，夕纪笑得满面阳光，二话不说直接解了玛蒙的毒。
    然后在对方作势就要反杀的时候，一锤子就把玛蒙给砸晕了。
    将玛蒙细致地用绳子捆好，夕纪毫无心理障碍，仍旧带着灿烂的笑容离开了体育馆。玛蒙只说要她解毒，那解毒之后两个守护者间发生什么都很正常吧？
    夕纪从体育馆晃悠到校舍后方的观战区，途径了操场处泽田和敌方老大的用火对轰现场。真实感受到了泽田拿的是少年漫画男主剧本，大晚上的这边看起来和白天没什么两样，两个人就像是自带发光体一样在空中不断战成一团，背景还是前不久自己待过的学校，一切在夕纪看来都非常超现实。
    观战区聚集着泽田这边的闲散人员，对面的巴利安从意大利千里迢迢而来，还自学日语，自然是一个随行观战人员都没有。
    “呀吼，晚上好哇，没欺负我家阿征吧？”刚刚赚了笔的夕纪现在心情非常好，面对里包恩也好像涌起了一股力量，让她不再那么地怂：“里包恩，东西可以给我了吗？”
    东西自然指的是雾守战时让里包恩保管的玖兰枢的血液，当时夕纪只随身带了一部分的血液，其他都在家里好好冷藏着。
    里包恩微微一笑，隔着红外线屏障，直接将试管整个丢了过来。那试管经过了特殊处理，完整无损地重新回到了夕纪的手上。
    “谢啦，那我先走了。”夕纪将试管藏好放在口袋里，转身就走。
    “等等。”里包恩忽然叫住了她，“你真的不解释一下试管里的东西是什么？虽然彭格列的科研人员不是最好的，好歹也是顶尖级别的，为什么就是找不出其中的部分物质呢？”
    一个正常人类的黑手党体系，一个非人类的吸血鬼体系，要是能简单解析一个纯血种的血，那才最让人惊讶吧。
    夕纪无所谓地笑了笑，“做人当然保持点神秘感最好，什么时候你们研究出来再说？这东西对我来说非常宝贵，对你们可能不值一提，给你们几滴做研究作为筹码我觉得已经足够了，别太得寸进尺了。”
    说完，夕纪的双眼闭上又再睁开，血一般浓重的红色赫然出现。
    在征十郎惊讶的眼神中，夕纪冲他笑了笑，非常得意地指了指自己：“放心吧，你就等着姐姐我把对面的打个落花流水吧！”
    知道对面是暗杀部队后的征十郎：……你哪儿来的自信啊！？
    临走之际，夕纪又回头看了眼里包恩，嘱咐了他一句绝对不要把那液体给人或动物服用后，就匆匆离开了。
    从一开始夕纪就不想再和彭格列有任何牵扯，不是骸的人情问题她完全不想来。而且来了之后彭格列这边的人会不会信任她都是一个大问题，尤其是里包恩，他能把骸拉下水不代表他能接受夕纪这种绝对不会留下的人参与。涉及到这种下任首领继承权的战争，他也不可能让夕纪一个局外人就这么简单地顶着己方的帽子进场，进场后还把水搅浑又拍拍屁股就走。
    所以在雾守战时夕纪才会故意让里包恩保管血液，并没有在比赛完后直接回收掉。那几滴被拿去做化验和测试的血液，就相当于夕纪参与这场战争的拜帖，同时也是告退的辞令。
    以彭格列的力量或许会查明那是吸血鬼的血液，就算查不出也能明白其中蕴含的能量。虽说对人类来说算不上宝物，但确实对于夕纪来说是目前她最宝贵的东西，也算是夕纪的诚意了。
    而提醒里包恩也因为那是吸血鬼的血液。夕纪本人因为黑蛇的存在就物种凌驾于吸血鬼上，所以不会受到反噬堕化。可一般人类被吸血鬼咬了都会被转化，那喝下吸血鬼的血液就更加危险了。
    至于里包恩会不会听，或者科研人员信不信，最后制造出个人不人又吸血鬼不吸血鬼的怪物之类的，就不是夕纪该担心的事儿了。
    “唉……”夕纪长叹一口气。
    所以说黑手党真是麻烦，她明明是为了还人情过来帮忙的，却要自己给筹码表达自己绝不过多参与的立场。否则不管是被完全拉下水，还是被当个外人，对夕纪的行动都会造成影响。
    “轰”的几声巨响，校舍的几处都产生了巨大的晃动。似乎守护者们所处的地方，都□□场处的某人给攻击了。
    有了大概猜测的夕纪只能加快速度，赶向教学楼。
    随后，正好就撞上了已经摆脱控制的云雀，和敌方的一个头发盖眼睛的金发小子在对峙着。
    而看到那金发小子的一瞬间，夕纪忽然感觉自己get到了什么，叹息着说：“要是不想要眼睛的话，就捐给有需要的人啊。”
    贝尔：“……嘻嘻嘻，这疯女人怎么回事？”
    打量着对方的穿着，猜测着这是不是暗杀部队的制服品味，夕纪颠了颠手中的长锤，侧头看向了云雀：“这个猎物你要了吗？”
    如果黑皮衣和黑皮裤加银制饰品就是他们的制服，那这品味还真是相当地摊货啊。
    云雀一甩拐子，特别帅气地走上前，说：“这个猎物是我的。”
    这次云雀并没有披着他那疑似被胶水粘在肩膀上的制服外套，穿薄毛衣的他此时的这个动作，让夕纪隐约间get到了云雀不一样的帅气。
    夕纪耸耸肩，反正她也动摇不了云雀大佬的想法，只能为那个嘻嘻嘻的小子祈祷多福吧。不过还有个问题，“这小子是什么属性的，我方人员救下来没？”
    “居然敢用这种态度对待王子，绝不轻饶你们……至于那个□□小子，说不定他根本就动不了，指环放他面前都救不了呢？刚刚boss的攻击可吓人了呢。”可能是一直被忽视，贝尔终于忍不住地跳出来说。
    夕纪一脸奇怪地回望过去。这家伙，给敌人提供情报干什么？
    算了，少年漫画的反派包括主角的智商都不太在水平上，夕纪寻思这可能就是大宇宙的意志吧。冲云雀点点头，就沿着教学楼墙面就向顶楼跑去。
    刚刚一个翻身跑上了顶楼，就看到狱寺咳嗽着抱着一个小屁孩，对面躺着一个浑身焦黑，一看就是被炮轰过的丑脸大叔。
    “没事吧，狱寺？”一见到狱寺身上的伤口，夕纪吓了一大跳，连忙赶上前询问道。
    见夕纪一来，狱寺咳嗽了两下把小屁孩递给了夕纪，“毒已经解除了，我要赶紧去救其他人才行。你自己多注意小心，其他敌人的资料你不太清楚，最好小心规避战斗。”
    夕纪张张口，心想说她其实比狱寺强，让她去救人会更快，可瞧着狱寺坚定的眼神，只好认命地接住了小屁孩和他的呼吸面罩。算了，狱寺说的也在理，六个敌人的攻击方式夕纪一个都不清楚，如果不小心中招就糟糕了。
    只是，她刚刚才在自家弟弟面前吹牛了一番，就这样放弃也不太好吧？
    抱着个生命濒危的小屁孩，旁边还躺着个生死不知的敌方大叔，夕纪按按额头，开始觉得脑壳疼。
    *
    夕纪见着山本时，他正仰躺在地上，看着旁边的高架和无人的对面，神色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给山本解了毒，夕纪问他：“你没了敌人，你应该高兴才对。你看云雀他就莽得不行，没了敌人还到处狩猎，就怕打得不痛快。”
    山本苦笑着摇摇头，说不是这么个问题。他摇晃着头，刚刚解毒让他觉得有些天旋地转，他指着架子对面没有人的地方说：“本来我的对手应该在那里的。他是一个非常值得人尊敬的剑士，只是他们的boss说不需要败者，所以才……”
    “这是黑手党的正常操作吧？”夕纪翻了个白眼，把山本从地上拉了起来，一只手抱着蓝波，一边肩膀借给山本让他站起来。
    “或许是吧……但云雀那个不一样，对面的云守一开始就有问题。”
    随后，夕纪听了整个指环争夺战的最大秘密，知道了自己昨天一走错过了多么惊人的黑手党八卦。
    这年头坑儿子的爹那么多，像是敌方老大Xanxus那样坑爹的还真是不太少见。而且最厉害的是，对面很明显就是个战争机器，在这种情况下云雀都能完胜，简直又一次刷新了夕纪眼中的云雀战斗力。
    “这年头是不是没有点父子矛盾，都不好意思出来混了？”
    “小森你说什么？”
    “不，是我的自言自语。”
    夕纪想起了自己和父亲，想起了征十郎和他父亲，又想起了以前循环得知的泽田和他父亲，狱寺和他父亲关系也不好，现在连反派老大都和自家老爸关系不好……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爸爸都是个笑话’吗？
    大空战的胜利条件是其中一方获得全部七枚指环。现在泽田这边已经确定有了五枚，还有一枚夕纪无法确认的晴和泽田本人的大空，战局可以说完全是一边倒，没有任何悬殊。
    看着一路看过来的敌人或多或少的伤和干脆直接狗带的情况，又看看己方除了蓝波和那个晴守有明面上的重伤外，外表几乎都看不到伤口。夕纪再一次肯定了这是个少年漫画的世界，敌人的伤口全部保留，己方的伤口全部二倍速治愈。
    “山本，我把指环都给你，你去和狱寺汇合。拿到六枚指环后，只要泽田赢了就可以了。”
    “那小森你呢？”山本回问道，见夕纪抿着嘴的表情，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笑着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见状，夕纪也露出了迷之笑容，同样点了点头。
    咦不对，她干嘛要点头？
    *
    说好了要在弟弟面前漂亮的露一手，结果敌方太过脆弱，甚至都打不破我方装甲，让夕纪非常没有成就感。
    果然是云雀带出来的狂战士，夕纪本人也非常优秀的遗传到了好战因子，也开始满场子找落单的准备打一下来彰显自己在指环战里的存在感。
    她一脚踹开体育馆的大门，忽然自黑暗之中，无数紫黑色的触手扑面而来。
    夕纪笑了。
    有架上门了。
    *
    大空战赢了。毫无悬疑，甚至连反转点都没有，就这样安静的结束了。
    听完了一耳朵彭格列家族秘辛，夕纪感觉自己有可能会被扯下水，扛着锤子靠着征十郎的肩膀正困得打哈欠。
    她对这种故事没有任何想法，以为是自己亲爹结果不是亲爹，以为自己有继承权其实没有，所以气到一脚踹开了老爹想要自个儿上位的心情她完全理解。可这个故事真的太傻了，全程听到最后就明白了最大的问题就是九代目太过温吞，教育问题没有做好，把Xanxus养成了个叛逆少年，冻了几年出来后，身体虽然已经成年二十有余，头脑却是仍停留在中二时期的小屁孩。
    想到这里，夕纪开口说：“阿征你以后教孩子一定要多小心点，我觉得我们的基因可能真的有点问题。”
    一想到将来征十郎向自己抱怨孩子不听话，夕纪就觉得心累。她是不是现在就该给征十郎买些育儿书籍，警告他以后养娃别走错路啊？
    征十郎：“……”
    直觉告诉他这时候绝对不要搭姐姐的话茬，否则会一发不可收拾。
    “而且你也不要太相信这种就是真的黑手党了，这种少年漫画剧情不要信。彭格列肯定是合格的黑手党家族，但现在的泽田绝对不是。”夕纪又打了个哈欠，看着不远处正和伙伴们欢笑着的泽田，仍旧有些不可置信。
    那个走路都会平地摔、被吉娃娃凶到走不动路的废柴，居然会成为最强黑手党家族的老大……
    算了，也不是不能期待一下。反正她以后也不会再和他们扯上关系了。
    征十郎疑惑地问：“那夕纪姐你见识过真的黑手党吗？”
    他的这位姐姐在回家之前到底是过着怎样的生活？他知道夕纪在并盛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可调查出来的夕纪的报告结果，和现在的这个蛇瞳的女孩好像完全不沾边。
    夕纪想起了芥川，想起了?靠冢?窒肫鹆烁酆谇案刹康奶?祝?约阂膊惶?范?似鹄矗骸坝Ω檬钦娴陌伞??
    芥川和?靠诙蓟购茫?猿剖歉酆诘囊惶豕贰？商?啄侵值滦芯尤皇歉酆谇叭巫钣凶矢癯晌?氯问琢斓母刹俊??唬?Ω盟嫡?蛭?翘?姿?圆庞锌赡馨伞
    “小森同学！”
    夕纪脑子里想了很多，今后要如何避开泽田的方法，只是放到现在好像都没有用。
    比如现在，她明明和自家弟弟在场外最角落的地方远远观望着，泽田却仍旧毫不吝啬他的笑容，一眼就看见了夕纪的所在位置，招着手朝夕纪这边跑了过来。
    慢吞吞地直起身子，夕纪慢慢开口：“还有事吗？”
    “那个……我……”明明跑过来时毫不犹豫，到了夕纪面前本人却红着脸半天蹦不出来一个字。
    察觉到什么的征十郎提议说：“要不我先回车子上等着？夕纪姐你慢慢聊？”
    他也没兴趣当个电灯泡。
    夕纪疑惑地点点头，不是很懂为什么征十郎要先走一步。她既然敢带着征十郎来参加指环战，一方面是因为她想带弟弟过来见见世面，另一方面是想自指环战开始彻底撇清和彭格列的关系。那征十郎不管听到多少都没有关系，反正之后就会分道扬镳。
    见征十郎走了，泽田像是鼓足了勇气一样，红着脸大声地问：“请问！小森同学可以来参加明天的庆祝会吗！”
    “……”夕纪惊讶的看着他。
    直到这个时刻，夕纪才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她参加雾守战和大空战的所有目的，都是不再靠近意大利黑手党，甚至还特意给里包恩血液来作为筹码。可作为主事人的泽田本人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点，他现在表现得就好像夕纪就是他的雾守一样，来找他的小伙伴一起庆祝胜利。
    这下可头疼了啊。
    看着红这脸的泽田，夕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脑子里乱糟糟的，想拒绝掉说清楚自己局外人的身份，可泽田期待的眼神让她又觉得下不了台阶。
    末了，夕纪叹口气，问道：“泽田，你知道你的雾守是谁吗？”
    “知道啊，小森同学不是说是骸吗？”泽田心生疑惑的说：“可参加指环战的是小森同学啊，你来参加不是理所当然吗？”
    毕竟泽田也不可能真的把骸从监狱里挖出来。
    “话是这个理没错啦……”夕纪头疼地按按额头，这个时候怎么解释都觉得不太好，她又不敢随便伤害泽田的幼小心灵。
    远远地，她看了眼看向这边的里包恩。他保持着好似从未变动过的笑容，冲夕纪远远鞠了一躬。在夕纪看来，这就是告知她可以离开这淌浑水的信号。她现在可以带着自家弟弟回东京，和彭格列再无瓜葛了。
    可泽田的邀请怎么办！？
    “那个，小森同学你不想参加吗？”注意到了夕纪磨叽的态度，泽田脸上兴奋的红潮也退下，情绪低落地问。
    心中满是负罪感的夕纪这时也不好拒绝，只能语气干瘪地开口：“泽田，我明天有课的。”
    夕纪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不得不以上学为借口，去拒绝别人的邀约。
    “是么……”
    “对不起……而且我这次只是帮忙，以后可能就不会再来并盛了……”
    “诶。”泽田一惊，脱口而出：“那我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吗？”说完他又觉得说的内容不太对，自顾自地脸红了。
    没想到泽田心里对自己的评价如此之高，看来泽田真的是相当中意自己这个小伙伴。夕纪回想起她在并盛的岁月里，和泽田的那些交流接触。她明明只是呛过好几次泽田，帮他几次忙而已吧，为什么他这么看重伙伴爱啊？
    “那什么，放心吧泽田。”夕纪勉强挂上个笑容，拍拍泽田的肩膀，“人生如果有缘，总归会相遇的。说不定下次就是在你的婚宴上呢？将来有了妻子，记得告诉老同学一声嘛。”
    咦，为什么听了她的安慰，泽田更加消沉了？
    感觉身心疮痍的泽田只觉得喉头一甜，默默将血吞回了肚子里，沉重地点了点头。
    虽然有点搞不懂泽田的反应，总之结果还行？夕纪强行安慰自己一波，朝泽田摆摆手，就转身离开了学校。带着弟弟在外面玩到这么晚才回家，也不知道二伯会不会生气。
    和夕纪挥别后，泽田看着夕纪已经消失的身影，由衷地感觉到心累，叹了一口长气。
    然后他就被里包恩打了。
    一边用枪戳着泽田的脸颊，里包恩一边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没出息，连把妹都做不到。说不出口你就只是个备胎，连被喜欢上的资格都没有。”
    遭受重大打击的泽田这时候也不想反驳里包恩。当初叫他去把妹的是里包恩，把不到嫌弃他的还是里包恩，他自己好不容易心动了一个被对方隐形拒绝了，里包恩还要过来嫌弃他，简直过分。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吧？别忘了，骸那种人只要愿意付出代价，他肯定乐意告诉你情报。”
    对哦。泽田反应了过来，骸和小森同学关系很好，而骸又是他的雾守，说不定真的有机会……
    “我、我会加油的！”
    “这才是我的弟子嘛。”
    里包恩说着，想起了那几滴奇怪的血液，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