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无心爱良夜

第三百九十五章 春和景暖篇 嘴巴还疼

    
    被沈良夜亲过的地方火辣辣的,明玥不禁打了个哆嗦。
    “很冷?”他挑起眼角,虽然在笑着,可是根本不达眼底,看起来十分的冷酷。
    俩个人一路上没说一句话,几次明玥从后视镜里偷偷看他,都是刚才那张似笑非笑的样子。
    等回家上了床,明玥鼓起了勇气,决定要跟沈良夜谈谈。
    她把热好的牛奶递给他,“良夜,你以后可不可以别跟晏名扬搅在一起了?”
    他睃了她一眼,“哦?沈太太吃醋了?”
    “不是我要干涉你交朋友,更不是要……管你。只是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不适合那些场所。”
    “那你的意思是我好了就可以去?”
    明玥不敢看他的眼睛,只盯着他握住玻璃杯的大手,“我知道你对我们的这段婚姻很反感,对我也很反感,可是我只想你好好的。”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低不可闻,她甚至不敢用力呼吸,怕自己会哭出来。
    “明玥。”沈良夜的声音就像大提琴,分外的低沉好听。
    明玥着迷的抬起头,湿润的眸子看着他。
    他勾唇笑了笑,忽然把手里的牛奶泼了出去。
    温热、腥膻,她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她听到了玻璃杯滚在地毯上的声音,也听到了沈良夜嘲讽的声音,“你管我,配吗?”
    她伸出舌尖舔了舔,有些甜。
    用力眨着眼睛,试图把睫毛上的白雾去掉,却落在了眼睛里。
    顿时一片白茫茫,就像大雪后的原野。
    她记得,很多年前,她就是这样眨着眼睛上的雪,看着他一点点和明玉走远。
    抽出纸巾一下下擦着,她心里却一片荒芜。
    过了一会儿,在沈良夜以为她找地方哭鼻子的时候却说:“你可以对我不满,但请你对自己负责,你的腿不是报复我的工具。”
    说完,她把揉成团儿的纸巾扔在垃圾桶里,转身去了洗手间。
    冷水淋在脸上,掩盖了滚滚的热泪,明玥咬住下唇不敢放肆的哭泣。
    从小到大,别人都觉得她是个坚强的人,却没有人知道她的泪水只是躲在不为人知的地方流罢了。
    不是她坚强,只是没有疼爱她的人,她哭给谁看?
    从出事到现在,她经历了这么大的变化却一滴泪都没有掉过,可现在一切似乎都找到了宣泄的端口。
    在外面,沈良夜秾丽的眼睛注视着洗手间的门,从来没有过的烦躁。
    明明是他要的结果,可是一想到明玥那双如沉淀着千万星辰的眼睛,他的心口就像给湿布堵住,说不出的憋闷。
    过了一会儿,洗手间的门打开了。
    明玥穿着浴袍披着头发,低着头走路,来回收拾刚才弄在地上的污渍。
    收拾完以后她关了灯,小心翼翼的爬到了床的另一边。
    她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床边,跟沈良夜保持距离。
    沈良夜能感觉到床铺轻微的下陷以及她清浅的呼吸。
    也能看到床边隆起的小小一团。
    他翻了个身,在黑暗里张开一双好看而冷峻的眼睛。
    半夜的时候,一阵电闪雷鸣,把本来就浅眠的明玥给吓醒了。
    她下意识的靠近另一边的沈良夜,见他没有反应,才大胆的抱住了他的腰。
    男人温暖坚硬的身体让她安心不少,蜷缩的身体也慢慢伸展开,明玥小口的呼气。
    然而,背对他的沈良夜冷冷的说:“沈太太,又想念黄瓜的滋味了?”
    他的话像针一样扎着她,明玥忙松开手,身体又缩起来。
    又一波雷电袭来,把屋里照的雪亮,跟着雷声滚滚,就像碾在天花板上。
    明玥一声尖叫,再次搂住了沈良夜的腰身,还把脸也埋进去。
    这次,不管他怎么嘲讽,她都不松开。
    沈良夜在心里冷笑,觉得明玥勾引人的方法太低级,跟她名大小姐平日里的作风很不符。
    他却不知道,明玥妈妈去世那天,也是这样电闪雷鸣下着雨。
    只有十岁的明玥推开房门,刚好一个闪电照亮了屋里的一切,她妈妈躺在床上,脸色惨白,身下全是血……
    从此,雷雨天气就是明玥的魔咒,把她困在那个满是鲜血的黑房间里。
    沈良夜大力的翻过身,按住了明玥的手脚,再次冷声警告,“耐不住寂寞就自己玩去,我今晚没兴致。”
    明玥像八脚章鱼一样扒住他,“求求你,抱抱我,求你。”
    她的身体冰冷,浑身都在颤抖。
    沈良夜这才觉出不对劲儿。
    他开了灯,果然看到明玥脸色惨白一头的冷汗,蜷缩在他怀里像只迷途的小兽。
    这样的明玥他从来不曾见过。
    他眼里看到的明玥高傲的像个公主,所以他就恶趣味的欺负她,她泪水涟涟又强忍着的样子让他觉得很痛快……
    等他回神,却发现自己的大手已经放在她的后背上,一下下抚摸着安慰。
    冷哼一声,他在嘲讽自己的大男人心理,却没有收回那只手。
    明玥慢慢的冷静下来,却贴的他更紧。
    外面的雷声慢慢小了,最后完全被哗哗的雨声盖过。
    沈良夜的身体却异常的燥热。
    自从那晚看到她酒醉后的样子,他的身体就时常有冲动,特别是早上醒来看到她睡在自己身边,他就硬的像石头。
    她虽然讨厌又恶毒,但起码很漂亮,身材也很棒。
    这么想着,他抚摸她的手就变的轻浮起来。
    明玥现在也清醒了,她感觉到放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只手不怎么规矩。
    她忽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要是现在和沈良夜发生关系,那么孩子就名正言顺了。
    明玥始终不相信一直深爱着沈良夜的自己会跟别的男人发生关系,除非她被强迫。
    这也不太可能,她一个大小姐,会有什么人敢强迫?
    所以,她宁愿相信这个孩子是沈良夜的,就跟那个梦里发生的一样。
    小脸儿微微仰起,她亲了他的喉结。
    沈良夜感觉到怀里人的挑dòu。
    这就好比干柴遇上烈火,俩个人的情况一下变得热烈。
    明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沈良夜压在身下,他动情的吻着她,一如梦里的热烈。
    明玥从开始的羞涩拘谨也变得大胆起来,她修长的腿夹住了他的腰……  明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沈良夜压在身下,他动情的吻着她,一如梦里的热烈。
    她从开始的羞涩拘谨也变得大胆起来,她修长的腿夹住了他的腰……
    沈良夜在明玥身上驰骋许久,却在关键时候抽身。
    肚皮上温热一片,明玥在片刻的失神后像被雷击似得睁大了眼睛。
    她对上了他的眼睛,看似温和,其实冷酷的就像三九天的冰湖。
    他要了她,却不给她任何怀孕的借口。
    两个人对峙着,刚才的亲密变成了一把双刃剑,深深的刺到明玥的心口上。
    沈良夜打了个呵欠,似乎很累的说:“我腿不方便,你自己收拾一下。”
    许久,明玥下床,去了洗手间。
    本来睡着的人又睁开了眼睛,沈良夜在黑暗里冷笑。
    明玥这个女人果然是心机深沉,不过他不会让她得逞的。
    闹腾了一晚上,明玥身体酸疼,可一上班就给魏诚然叫去出差。
    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你赶紧去收拾一下,行李也不用带了,去那边再买。对了,良夜那里我也说过了,你不用担心。”
    明玥目露惊疑,到底是什么事需要魏诚然如临大敌?
    因为魏诚然的郑重,明玥不敢多问,收拾一下跟着他去了机场。
    深市离着海城需要4个小时的飞机,到了那里刚好是晚上。
    这个时候在海城是凛冽的冬季,在深市却是火热的夏季,4个小时的距离好像已经分割了世界。
    创世在这里有办事处,早有工作人员给他们买了衣服送到酒店,明玥去冲了个澡,换上柔软的白衬衣和修身的九分裤。
    衣服大小合适,是自己平时穿的牌子。
    对着镜子,明玥拧起秀气的眉头,这有些不太对劲儿。
    虽然自己穿衣风格鲜明,一色的黑白灰,可衣服尺寸这种事太私密了,魏诚然怎么知道?
    她有些头疼,总觉得男人给女人买衣服太暧昧。
    有人敲门,不出明玥所料,是梳洗后的魏诚然。
    他的样子让明玥眼前一亮。
    不同于平日里的西装革履,他穿了一身蓝灰色亚麻休闲套装,头发也软趴趴的覆在额头上,显得年轻不少。
    不同于沈良夜俊美昳丽,魏诚然属于书生型,温文尔雅君子如玉,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他上下看了明玥,“我把你的身高体重给了这边的工作人员,没想到买着衣服这么合适。”
    明玥这才释然,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诚然哥,有事吗?’
    魏诚然浅浅的笑,“当然是吃饭这样的大事。”
    他的幽默让明玥笑出声儿,“刚好我肚子饿了。”
    “你想吃什么?”
    明玥略一迟疑,她知道说随便其实最不好随便,“那就吃面吧。”
    魏诚然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来南方说吃面,你是难为我吗?”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这种亲昵的动作以前也有,可是这才明玥却觉得有些不妥,她几不可见的往后退了退,“我忘了,来了深城还是去喝粥吧,晚上喝粥好。”
    “那好,我们就去喝粥。”
    当走在大街上的时候,明玥才发现他们俩个人俨然成了焦点。
    俊男美女,穿的又很搭,很难不被人当成情侣。
    明玥有些尴尬。
    魏诚然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点,他不无尴尬的说:“早知道开车出来。”
    明玥只好故作轻松,“算了,就当散散心。”
    他们走在陌生的城市,暖熏的风迎面吹来,撩起明玥的长发,似乎一切真的慢了下来。
    店铺里有音乐在响,“一杯敬明天,一杯敬过往,支撑我的身体,厚重了肩膀,虽然从不相信所谓山高水长,人生苦短何必念念不忘。”
    人生苦短,好吧,那就暂时遗忘。
    吃饭的时候明玥问魏诚然,“诚然哥,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我们的产品在这里被投诉了?”
    魏诚然吞掉嘴里的粥才说:“我们的产品那么好怎么会被投诉?你别瞎想。”
    明玥却不解,“那为什么你要带我来出差。”
    “嘘!”魏诚然竖起手指在唇边,“今天不要问,明天你就知道了,有你忙的。”
    好吧,明玥本身就不是个好奇的人,她安静喝粥,样子闲雅文静。
    魏诚然的眸子闪了闪,似有浅浅的波澜划过,他忙低下头。
    在他们俩个不远的包间里,晏名扬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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