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全是叫嚣的刘氏子弟。
聚众嘲讽,鄙夷打压。
让人犹如体验过街老鼠的感触。
重温往昔历程,历历在目。
王宏感慨的回眸着忆海酸潮,一时间不能自抑,但没有任何表示,漠然领受。
俗话说得好,一张嘴难敌众人言。
处在成千上万人的声讨下,仅人均喷出来的吐沫星子,也得按斤算的。
沐浴其中,越描越湿。
稍有口语纰漏,将迎来喷水潮汐,那就不好玩了。
心有定计,他迈步向前走,穿行在尸堆缝隙中抵达祠堂门前的广场中心,突感遍体升温。
“珠宝宝吃饱饱,好好好,长生不老…”
珠宝宝在脑海里耍宝。
惹得王宏一阵无语,嘴角微微抽抽着,心说发死人财有啥可美的?
不过实力蹭蹭往上涨,挺爽的。
这让他觉着体力有些超标、爆棚的膨胀感…
“宏宝宝笨笨哒,不知道神机体质的特性,海纳百川,熔炼灵关…
咦,还有什么呀?”
珠宝宝又说出一句半口话。
吊着王宏的胃口,上不去下不来的悬着,浑身不得劲,气得嘴角一咧,不搭理她。
不过随着实力的增长,他有点扛不住了。
遍体微颤起来。
未免露馅,让周围的刘氏子弟找到新的打击方式,王宏缓缓盘坐于地,暗自修炼,仰头观看祠堂,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刘氏祠堂形似一栋寺庙,金碧辉煌,梵文图彩镶刻在柱子横梁等各个部位。
给人一种古朴大气,梵音绕耳,震颤心灵的视感。
犹如祠堂大厅里的香炉中飘散出缭绕缓升的熏香,搭配晨雾弥漫在祠堂周围,汇入朝阳映照,衬托起一座金灿、飞腾在烟云中的寺庙,冲击着视感神经。
而祠堂大门上方,高悬“刘氏宗祠”四个鎏金大字。
左侧圆门柱上凸显出金字上联:金华永润柄,承礼仪富贵。
对应右侧门柱上的下联:银锦源长增,继德孝耀世。
这是刘氏辈分排序联。
弥漫在晨雾熏香中,透着金灿灿的光华。
晕眼幻神,似是飘摇欲飞一般。
似是不忍与周围叫嚣的不肖子弟为伍,闪芒飞离似的,王宏在心中思量。
其实他知道,刘氏家族有背景,来历不凡。
只是所知有限,仅知道族长的辈分是第十一代,德字辈的后人。
字辈一般不会出现在名姓当中。
而是身份象征,并以字辈取雅号,永记族谱,荣耀传后。
这也是激励后辈人努力进取的一种方式。
具体情况,以及族谱寓意、是何人所立,王宏不得而知。
但这字辈对联与地球相似,包括竹城内外的中式仿古建筑,都给他带来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触。
没想法,不实际,他觉着这个世界上的人与地球人有关。
只是耳中钻入刘氏子弟嘲讽的声浪,王宏真不屑把他们拉入地球同胞的行列。
“小杂种,白眼狼,你以为赖在我们刘氏家族里不走,就可以分摊我们的家产吗?
白日做梦,识相的赶紧滚蛋…”
“他不滚蛋是仗着城主府里的府兵在族里协理家族事物。
待府兵撤出族地,老子就不信他敢留在族里?”
“嗯,他这个白眼狼休想占我们刘氏家族一点便宜。
不过我觉着府兵协理家族事物,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闭嘴,你想害死我们所有人啊。
若是让府兵听见了,他们还会让我们分家族财产吗?议论押后…”
刘氏子弟一边鄙视着驱赶王宏,一边议论纷纭。
这景象让待在王宏身后五米外的刘玫意得志满,笑吟吟的坐在椅子上享受着族弟族妹的巴结,乐看王宏沦为众矢之的。
在心里抒发意向,你也有今天,看你还能忍多久?
只是王宏不拿正眼看她,沉浸在心中生疑,貌似城主府介入家族有点过了?
问题是城主府按照金兰王的指令办事。
不但保留家族财产,协理事物,而且不贪不抢,说出去谁信?
这里边有什么文章呢?
若是没有文章,就显得太蹊跷了。
貌似生于和谐社会,也没有发生过这种浩大的亲民行动吧?
毕竟这是金兰王诏令万里疆域治下的所有子民,一视同仁,不可思议。
对此事,王宏想不通,就这么坐在地上修炼,暗中思量。
“轰,噼啪”
刘氏子弟对族人们的尸骨实行火葬仪式。
先后在祠堂门前燃起五堆干材,再一一火化族人。
这个过程有条不紊,但快不起来。
持续到烈日偏西,火化仪式才进行到一半。
这时,刘氏子弟已把王宏骂的狗血淋头的,但王宏依旧无动于衷,惹恼了旁边的刘玫。
刘玫看着他碍眼,怎么看都闹心,但心中不甘,越发憎恨王宏,决定寻找王宏的罪证、整死他。
于是,刘玫悄然离去,抵达王宏居住的偏院房间,在桌上寻到狄颖留给王宏的书信。
“哗啦”
刘玫抖开洁白的宣纸,观看书信内容。
“宏哥哥,见字扣心,四载相伴,唯念救患。
女儿失珍,枯木逢春,春心暗许,君意何处?
君心天国,遗恨绕魂,族命犹存,孤芳无闻。
前路盲行,问情不明,待日朗晴,相拥婉婷?
别潮不宁,惊涛…”
“撕嗤”
刘玫看得心火上涌,一把把书信揪成两半、折叠撕扯,边撕边说:“浪蹄子,人都走了还给王宏写情书,做梦去吧…”
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有多么愤怒,疯狂,没来由的憎恨所有亲近王宏的人。
在王宏意气风发的那一年里,让她和族里的大多数女孩一样,迷恋王宏,芳心暗许。
只是她不承认自己喜欢王宏,一心想着报复王宏,把王宏踩在脚底下才是最完美结局。
积压到今日,她觉得自己拿王宏一点办法也没有,愤怒的发泄到书信上,撒泼。
正在此时,刘氏祠堂门前出现了意外状况。
“不好了,竹城内外已被府兵管制。
府兵驻守在竹城各个交通要道上拦截行人,只许进、不许出。
直接导致物资周转不灵,物价飞涨。
而昨夜血战伤人无数,使得金蒂楼分行的金帝药铺,以及刘氏药铺与耶律药庄里的疗伤丹药被人哄抢购买一空。
问题是我们刘氏家族里的伤者最多。
管理人员也在其列。
直接导致家族无人管理,一团糟。
现如今,家族里的流动资金也被城主府冻结了。
眼看着几千族人伤重无钱买药救治,这该怎么办?”
刘星站到祠堂门前的平台上,一脸忧愁的说道。
现实如斯,摆在刘氏子弟面前的是一个巨坑。
因为刘氏家族与耶律家族火并,耶律家族仅仅死了高层,族中子弟毫发无损,而刘氏家族伤人无数,所以如今有人抢购丹药,就是在给刘氏家族挖坑。
“刘星,你说的都是实际情况,但府兵正在向族人分发伤药丹丸,有什么好担心的…”
“闭嘴,府兵并非无偿的给族人们发放丹药,而是私售。
相比药铺里售卖丹药的价格,还要贵上三分…”
“什么?这不是抢钱吗?乘火打劫,太可恨了…”
“混账,这是要整垮,整死我们刘氏子弟…”
“别吵吵了,依我看都是王宏惹来的祸事。
要不是他招来东辉太子,还有什么公主前来和他退婚,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因此,我认为,留下王宏这个白眼狼还会招来祸事。
未免族人再次被他祸害,就应该把他驱逐出去…”
“对,攘外先安内,他是某个势力安插在刘氏家族里的奸细,出卖家族情报,祸害族人…”
刘氏子弟越说越离谱,给王宏安下无数莫须有的罪名。
但介于府兵未曾离开刘氏家族,刘氏子弟动嘴不动手。
翌日清晨,府兵撤离了。
“滚”
一位大汉因儿女死于非命,见府兵消失在视线之内,对王宏暴起发难:流行连环腿。
双腿在低空中旋飞出一道道横向旋转的车轮幻影。
卷起周边尚未熄灭的火化烟灰,像一道烟火龙卷,旋转着罩向王宏。
不好,烟火中隐现罡劲,他是绅士…王宏豁然睁眼,见危机临头,心头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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