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在刘氏子弟羡慕嫉妒恨的议论声中,缓步离去。
这感觉贼爽了。
驱散了三年多的屈辱,帅呆了,酷毙了。
淡定,不能自满…王宏暗自体悟着亢奋的感触,一步三摇,悠然自得的迎着朝阳漫步。
余下一道背影,在雪地上拉得很长很长。
长得掩盖了一路足迹,甚至于攀升到神音碑顶上,显得伟岸高大。
凝聚在这一刻,刻印在刘氏子弟的心神上,留下一段拳心佳话。
佳话离不开佳人,不,是家人。
作为王宏见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二个人,还是救命恩人。
名义上的义母与义姐,在他心中的份量无可替代。
结合人是群居动物,动物霸占着这极北地域中的冰原与无人区,鲜有人涉足其中。
而天运大陆上的政权制度严苛,层层分管。
管制着底层人,让人拥护政权,而无权干政作死。
相反底层人需要人证与物证,证明自己的身份清白,否则以奸细论处,不打折扣。
而他被刘瑛母女带回家族,等于开了一个良民证,逃过了身份劫难。
要不然寸步难行,没有活路。
再结合惯性思维作怪。
以及王宏顾念人情与性格使然,促使他对刘瑛母女富有一份情感纽带。
这是一个特殊的纽带,似亲胜亲,非亲盼亲的一种寄托式的情感。
具体情感说不上来。
因心情而变,他也解释不清,猜不透这份情谊的成份份额。
但他在知道刘瑛母女被人挪走之后,这份纷杂的情感纽带变得牵肠挂肚的。
救人是必须的,但他知道没有实力不但救不了人,而且还会把小命搭进去。
因此,他贪心的盘坐在祠堂门前汲取能量,恢复曾经失去的神之气,增加战力。
不为外人、外物所扰,天塌了当被盖。
而对于救人之事,他一点也不着急。
在他看来,歹人挪走了刘瑛母女,而不是直接抹杀她们母女,说明歹人挪人另有所图。
在歹人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之前,不会伤害刘瑛母女。
时下,王宏怀着救人之心,行至刘氏院门百米处,遇见一个不该遇见的女人,撇头一旁,向前走。
“哟喂,天才废物,你舍得离开了?
真没看出来,你的脸皮真厚,厚到上万人骂不动你,你说你还是人吗?”
刘玫走出了圆形的偏院大门,就看见王宏一脸舒心的微笑,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紧赶几步逼近他身前,尖酸刻薄的鄙视。
刚才拿狄颖留给王宏的书信撒气,心中的怒气还没有完全消除。
赶上王宏送上门来,让她爆发了小宇宙。
王宏侧头瞥了她一眼,捕捉到她妩媚的俏脸上青红皂白的,搭配她闪烁出怨毒的眼神,暗忖这丫头的脑袋被门夹了吧?
有事没事就凑上来找茬。
也不嫌烦。
再说气大伤肝,哦,这娃儿不懂这个,王宏想到这里,嘴角上扬,嘀咕着向前走:“人上一百,形形色色。
脸有圆缺,心分黑白。
私心谋国,行善积德。
改写史页,谁愿翻阅?”
此情此景,他意兴风发,赋诗一首,渡人向善。
诗意反射做人不能私心妄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到头来还不是要发心思把自己的恶行洗白白,总不能向世人宣布:老子就是坏人,对吧?
当然,这种人比比皆是,譬如恐怖分子,他们肆无忌惮的作恶,昭告天下。
但这类人难成大器,都是短命鬼。
因此,做人不一定站到高处就收获大,真正的收获是绽放自身的魅力,影响一方,乃至全世界。
譬如一粒沙子,若是赶上特定的条件变成琥珀,金子什么的,总有发光的时候。
点石成金,在这个世界里并非难事,王宏暗忖诗意满满,走出了刘氏家族的院门。
余下一脸恨意,又惊疑不定的刘玫愣了半晌,才回神步入祠堂。
突见刘氏子弟纷纷看过来,一脸古怪。
心里窝火,刘玫抬手把一头玫发拢到背后,环视全场,鄙夷的问道:“你们怎么了?
不会是被王宏的厚脸皮气傻了吧?”
“玫姐,你少说两句,回头看看神音碑吧!”
刘星走上前,伸手扯了扯她的袖口,向右摆头提醒道。
现实如斯,族人们在见证王宏的神之气恢复到九重之后,再见刘玫就开始疏远,避嫌了。
“看什么看?”
刘玫适才生着闷气,低着头走了上来,还真没看神音碑一眼,见他谨慎的劝说,不耐烦的甩开他的右手呵斥。
但还是抵不住好奇心,扭头向神音碑看了一眼。
“噗通”
双腿一软,跌坐于地。
不可能,这不可能?刘玫在心中呐喊,抬手擦拭、揉着眼眶,睁大眼睛盯着神音碑观看。
越看心里越是震惊,哇凉哇凉的。
接受不了,她想不明白王宏的修为为什么又回到颠覆时期,这也太可怕了。
可笑的是自己刚才还在嘲笑他,刘玫怀疑自己已经傻了,问心无解:自己为什么要招惹王宏?
街道上,王宏背着手,迈开步伐向金蒂楼走去。
时辰尚早,街道上的行人稀少。
但他豁然看见一道影子从金蒂楼的大门里闪现而出。
身在空中,眨眼间的工夫换了一身袍服,青变白。
这是大变活人么?
“沙沙”
十几个黑甲侍卫从金蒂楼大门里冲到街道上。
“人呢,散开队形,分组行动,一定要抓住窃贼,把他碎尸万段。”
黑甲左胸口镶嵌着七束金兰花的侍卫挥舞着手中的钢枪下达军令。
“嗖嗖嗖”
黑甲侍卫分向闪挪到各个方向追击窃贼。
而青变白的瘦弱公子哥,惊讶而又戏谑的看着黑甲侍卫从身边穿过去了。
跟没事人一样,迎向发现自己的王宏,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再说如今是非常时期,还要救人,王宏可不想惹事耽误时间。
故而,他若无其事的向前走。
原本可以与青变白的公子哥擦肩而过,揭过意外事件,谁也没有损失。
不,金蒂楼的损失另算。
正在这时,突变来临…王宏豁然断了思路。
“沙沙,呀”
白衣公子哥的右脚一歪,惊呼一声向右前方倾倒,并挥舞着双手意图扶住王宏站稳身形。
按说这是惯性与正常的防护意识,自救行为。
摊上这事咋整?
闪到一边去,因为男人不抱男人,免得被人骂成娘炮勾搭不清,所以要闪人。
可是闪人了,让街道上被窃贼的惊呼声吸引、转头看过来的人作何感想?
指不定被人破口大骂:你见死不救,还是人吗?
年纪轻轻的,心肠就这么硬,长大了还不得杀人放火啊?
这事闹的…王宏思虑电转,立马做出了反应。
以右脚向右后后撤了半步,支撑身体,后仰身起左脚直插白袍公子哥的左腋窝,摆出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姿势,帅呆了。
可是剧情不按照他的路子走。
只见白袍公子哥倾倒的身子骨向左一扭,在王宏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伴随双足旋转着连点地面,施展:沾衣十八跌。
像一条鱼儿上水,顺水翻转,连贯而油滑。
“沙沙,哗”
王宏缩腿,矮身向右后侧转,意图利用左腿把他扫到一边去。
只是白袍公子哥粘着他的左腿近身,在王宏的身上摸了一把,随即扬长而去。
快的炫目,王宏这才回神,伸手一摸,坏了,昨夜打秋风的神石不见了。
迅速转身,哪里还有白袍公子哥的影子?
这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招谁惹谁了?
这让王宏原本的好心情一去不回,郁闷的走进金蒂楼药店,见店堂掌柜与伙计剑拨弩张的。
还未说话,身后一阵嘈杂,涌进来一组黑甲侍卫。
“小子,你玩的很高明啊!
这胆色真够肥的,竟敢偷盗金蒂楼的珍宝,而且偷到手之后回返到店内。
你以为这样就能洗脱你潜逃出去的嫌疑吗?”
神士七重境的黑甲侍卫怒视王宏,双手左右一分,示意手下包围王宏,并愤怒的呵斥。
王宏有点懵,这是闹哪样嘛?
这时,大堂掌柜,身着锦袍,遮掩着大肚腩晃荡着向前走,使得双手高举着的记忆晶石左右摇摆,晃荡到王宏身前。
王宏抬头一看,晶石内轮放着自己出入金蒂楼的影子,心里咯噔一下,暗忖这回麻烦了…
“宏宝宝要倒霉了,好耶,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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