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嗯。”肖徽点点头, 把他用过的方帕翻过去叠好, 装回校服口袋里,端起地上的空搪瓷杯。
“这是你闺女吗?”
“对啊,女孩长大就认不出来了吧?”肖建华有些自豪, 跟肖徽示意, “喏,这是你卫叔叔,快叫人呀。”
“叔叔好。”肖徽听话, 嘴甜的叫了句。
“哎, 真乖。”卫叔叔喜笑颜开的夸。
旁边的人肖徽几乎都没印象,只能被动的按肖建华指示,挨个叔叔阿姨问候一圈。
由于父母工作变动的缘故,她五岁搬离临东市,跟爸爸妈妈一起去凤城读书, 这些年都没回来过。
所以这些邻里朋友, 她早都忘得干干净净, 压根不知道那些说‘小时候抱过你’的大人, 是不是真的抱过自己。
“我先回去了。”肖徽乖巧的叫过人,声音很轻的跟父亲说了句。
“欸, 去吧。”肖建华朝她挥挥手, “我再下会棋,跟你妈说吃饭别等我了。”
肖徽点点头, 捧起空搪瓷杯, “我等会给你送水过来?”
“我等会就回去, 你先写作业吧。”
“好。”肖徽跟其他大人打招呼,“那我走了。”
“你家闺女看着就懂事,文文静静的,以后可有福享了。”
“就是,果然还是女孩家家省心。哎,老卫,这盘还没下完呢你去哪?”
“你替我一下,八中教导主任又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学校领崽子。这刚开学呢,他别又溜去打架闹事。”
“哈哈哈,你这当爹的真是操碎了心!我看你以后得绑个长点的腰带,把阿九拴裤腰上!”
客厅里弥漫着浓郁的饭菜香气,肖徽把书包仍在沙发上,顺手在洗手间里把手帕搓干净挂起来。
“烫、烫、烫!”肖阳从厨房里端出两碗米饭,一路小跑放在饭桌上,跳起来捏住耳垂蹦跶哀嚎,“烫死我了!”
“你不会用托盘吗?”见弟弟这副蠢样,肖徽擦干净手顺便把湿抹布丢过去,“咱妈呢?”
肖阳用湿抹布垫在手上,摩挲烫红的手指,可怜巴巴的回答,“出去买醋了。”
“饭都做好了,买什么醋?”肖徽小声嘀咕,她拉开凳子坐下,拿起筷子,“别管了,我们先吃饭。”
肖阳听话的坐下,费劲的用没被烫的手夹住筷子,姿势扭曲的伸到盘子里夹菜。
好好的蒸茄子被他戳的稀烂,也没能成功夹起来。
肖徽实在看不下去,径自端起盘子,豪迈的把每样菜都往他碗里拨了些。
肖阳把碗往前推了推,身体后仰防止沾到菜汤,目光落在肖徽的红色校服上。
“姐,八中的校服长得真丑。”
“丑就丑,又不要你穿。”
弟弟比他小两岁,还在读初中的年纪,想穿高中校服还得等等。
“但是你穿这么肥的衣服,不好看啊。”肖阳有模有样的评价,“你人瘦,这衣服太肥,跟裹麻袋一样。”
“随便吧,我是去读书的,又不参加选美。”
“但是你的王霸之气就被埋没……嗷!”
肖阳话还没说完,被肖徽用筷子照着脑门抽了下,浮现出淡淡的红印。
他嚎了声,捂住头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家亲姐,弱小无助又不敢抵抗。
“好好吃饭,别那么多话。”
“你下手还是那么狠,”肖阳委屈的垂下脑袋,愤愤的低头扒拉一大口米饭,嘴里含糊不清嘟囔,“那些说你乖的人,都没有看穿世界本质的能力。”
肖徽懒得理他。
吃完饭拎起书包回房间,脱下裹了一整天的外套挂在衣架上,翻出作业伏案疾书。
才开学作业量少,而且难度很低。肖徽思考的同时,还能分神注意外面的动静。
没多久,父母陆续回来。
见肖徽在房间写作业,俩夫妇都没来打扰,守在外面看电视。
中途进广告,肖建国问,“惠惠这都开学五六天了,你没问她适应的咋样?”
“她每天回来就钻房里看书写作业,我哪有时间问啊。”
“姐适应的肯定很好,我问过了,八中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肖阳挺起胸脯,骄傲的回答。
虽然经常被肖徽压榨欺凌,但肖阳仍旧是个实打实的姐控,奉行‘肖徽天下第一’的真理五百年不动摇。
“什么能打的,你毛病又犯了?”亲妈给了她一个白眼,“这都放学多长时间了,你还在看电视,作业写完了吗?”
“妈,我受伤了!”肖阳把脑袋凑过去,泪眼汪汪的伸出烫红的手,企图博得一丝丝同情。
“哪有伤?我怎么看不到!一天到晚就会找借口,怎么不跟你姐多学学!”
“我、我…”受到二次打击的肖阳看向亲爹,“爸,我在学校适应的很不好!”
“哦,你那么皮,到哪都一样,少惹点事我就谢天谢地了。”肖建华残酷的关掉电视,雪上加霜的说,“走,我盯着你写作业。”
“呜呜呜…”
家里那个烦人崽演技差评,哭得极其做作,吵得肖徽心烦。
她搁下笔,揉了揉眉心,余光瞥见窗缝里伸进一条细铁丝,抵在卧室的锁扣上,缓缓施力。
空气里传来轻微的‘咔嚓’声,紧接着玻璃窗被推开,一条裹在牛仔裤里的优越长腿伸进来,稳稳踩在卧室地板上。
“嘿咻!”卫玖从外面跳进来,拍掉手上的灰,丝毫没有私闯民宅的愧疚感。他站稳身形,熟稔的跟肖徽打招呼,“老大。”
“我都说了,你别这么叫啊…”肖徽抗议了句,放下按在眉心的手抬眼看过去。
他头发有些散乱,身形镀了层夕阳的光晕,显得更加耀眼。
刚洗过的毛相当蓬松,看起来手感很好的样子。
“没被强制染回来啊?”
“你不是说这样好看吗?我垂死挣扎了一下。”
虽然在老赵和大卫俩中年男人的围攻夹击中,差点城池失守。
卫玖随手拨了下额前的碎发,半开玩笑似的跟她邀功,“这么多年过去,我这个小弟对你还是言听计从。”
“什么时候的事了,你还记得啊,”肖徽拿起练习册挡着下半张脸,眼里的笑意还是掩饰不住,“我都忘了。”
卫玖有些受打击,他耸耸肩,无奈的说,“行吧,六岁小哥哥的记忆力总比五岁熊孩子强一点。我小时候在你的英明领导下,背了多少黑锅呢。你捅马蜂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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