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将错误的指针拨回

33.故人相逢,把酒言欢

    
    黄烟第二天就回来了,随她一起的还有鸿锦。
    一见到鸿锦,穗禾知晓,在自己印象中的那个大男孩已经长大了,长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气质少年,眉眼间的流露出的风姿,想来一定能迷倒一片少女吧。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说完,就直接扑过来,给了穗禾一个大大的拥抱。
    刚刚还觉得这是一个风度少年,此刻,穗禾觉得一定是自己看错了,这明明就是一个小流氓好吗,这女子是随便抱的啊。还有那满脸的鼻涕眼泪是怎么回事,实在是太让人嫌弃了。
    果然淘气包长大了,还是一个样子。
    于是不顾鸿锦的哭哭啼啼,穗禾直接拎起他的耳朵,“礼仪呢,以前教你的是不是都不记得了,啊。”
    “姐姐,放手啊,痛痛痛。”
    由于鸿锦现在长的比穗禾还要高,所以在揪住他耳朵的时候,鸿锦整个人头都是歪着的,比小时候直接拽耳朵要疼的多了。
    “知道疼就收拾下自己,像什么样子。”说完,放开他的耳朵,丢给他一只帕子。“擦擦。”语气中依然透露这嫌弃。
    其实穗禾现在的心情真的特别好,在鸿锦没有长大以前,穗禾不知道有多担心,记忆深处那个半大孩子一身献血躺在地上的样子。
    真好,你终于长大了。
    既然那些情感纠葛依然继续,穗禾觉得自己是可以抽身了。看了眼前的两个人,脑海中又浮现南平王的样子,至少,自己的家人一直都在,这样就好。
    “姐姐,也就你嫌弃我,像我这样的美男子,时间不知多少为之倾倒。”鸿锦想到平日里受欢迎的样子,对比今天的待遇,愈发觉得自家的姐姐没眼光。
    纳尼,穗禾觉得自己幻听了,我们家的鸿锦乖宝宝,怎么变成彦佑一个模样,不用想了,一定是彦佑,此刻,穗禾想杀了彦佑,你把我的宝贝弟弟教成什么样子了。
    “噗嗤,哈哈哈,笑死我了,就你还美男子,简直太可笑了。”
    黄烟见他们姐弟两个第一次相见,本来是不想打扰的,刚刚看到他们姐弟两个互动还是一副温情的模样,不想一说话,简直破坏气氛。
    “你笑什么,呆头鸡。”
    “什么,我是鸟,美丽的水鸟,呆头鸡这种外号怎么可以放在我的身上,你才是一直傻鸡呢。”说完,还朝他做了一个鬼脸。
    “你才傻。”
    “你傻。”
    见两个人吵的不可开交,还在屋子里面穿来穿去,一点没有停下的趋势,穗禾忍无可忍,大声说了一句:“闭嘴。”
    两个一见穗禾发火,立马停下手中的动作,乖乖的站好。
    自己不过说了一句,这两人就变的像个鹌鹑样,低下头,乖乖站好,穗禾被气的想笑,难道我这么可怕,这就停了。
    笑着说了句,“你们啊,就是一对冤家。”
    “看来我是错过什么了吗。”
    这边刚刚停下‘战乱’,那边又来了一个彦佑,这三人一聚首,哪次都是血雨腥风的江湖。
    “彦佑,你来了啦。”
    “穗禾?你。你你你。”彦佑你了半天就是说不出接下里的话。
    看他一脸惊讶,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穗禾实在是着急,替他把接下里的话给说了。
    “我回来了,就是我,不要怀疑认错了。”
    “穗禾,真的是你啊。”
    “当然了。”
    “那你,”
    “彦佑,你闭嘴吧,今天是我来找姐姐的。”鸿锦见彦佑一来,就挤到姐姐面前,问东问西,真心不爽,直接插了句话,然后站到两个人中间,将人隔开。
    “姐姐,我想你了,安雀爷爷也想你,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鸿锦站在穗禾面前,用甜死人的声音和穗禾说话
    卖萌可耻啊,彦佑此刻的内心是抓狂的,真是讨厌的小鬼。
    长的鸿锦在性子上与彦佑无甚差别,按理说这样的两人应该是相处的异常和谐,可这两人,越长大,越不对付,大概是同性相斥的缘故。
    “鸿锦,我暂时回不去,我现在还是个凡人。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快就会回来的。”
    “为什么啊。”明明已经回来了,直接结束凡人的一生不就好了,干嘛还要等等?鸿锦是在是不解。
    “鸿锦,做人要知恩图报,” 后半句是:更重要的是要为了做错的事情赎罪。
    不过穗禾没有说出口,想到南平王,穗禾心中真的很愧疚。
    “好了,我明白了。”
    “嗯,乖。”伸出手,想摸摸鸿锦的头,看到眼前比自己还要高的人,手停在的半空中。
    鸿锦见到穗禾的手伸出来,忙着低下头,将脑袋伸过去,等着穗禾摸一摸。
    黄烟:好蠢啊,不想看。
    彦佑:太可耻了,你这个小子。
    摸到鸿锦的毛茸茸的脑袋,揉了揉,心情变的格外好,还是自己的弟弟上道啊。手感真好,不错不错,继续保持。
    熟人相见,把酒言欢是一般的老套路。
    考虑到现在毕竟是在王府中,要注意影响。穗禾命人在院子中上了好酒好菜,等到东西备齐后,就吩咐其他人退下。
    在院子凉亭的石桌上,一人占据一方,开始畅聊这些年的变化。
    听到大家这些年过得不错,穗禾其实也挺开心的。
    众人都很好奇穗禾这些年究竟去了哪里。
    本想向大家解释这些年的去处及遇到的机会,考虑到有些事情说出去恐怕也是生了祸端,到嘴的话就咽了下去,只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去,去了一处地方,也找不到回来的路,最后不知道怎么的就来到这凡间。”
    在场三人都知道穗禾说的未必是全部真相,都没有在追究所谓的真相。
    口中俱劝到: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穗禾这些年与孔宣一起,酒量大增,今日也无所顾忌。
    忘记的是,以前是神仙,现在是个凡人,本欲将其他三人先喝趴下,结果自己倒是先倒了。
    看到穗禾醉了,考虑到喝酒不应该多吹风,打算将她送回房间去。
    手刚伸出来,还没碰到穗禾,就被鸿锦一掌给拍下,并瞪了彦佑一眼,用眼神警告彦佑:放下,不准碰我姐姐。
    彦佑尴尬的将手放到自己的鼻子上,又做出一个你请的手势。心里骂了一句:臭小鬼,现在是越来越坏了,照这个情形,想要抱得美人归,怕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润玉本想抽出时间再去一趟凡间,却接到鼠仙的邀请。
    纸上写着,有要事相商。
    鼠仙对娘亲一直忠心耿耿,这些年,润玉自己多有不便,很多事情都是靠鼠仙前去操作。
    今日特意悄悄相约,恐有大事。
    “殿下。”鼠仙向润玉行了一礼,以示尊重。
    “鼠仙,你且不必多礼,是何事如此着急。”润玉见四周无人,直接开口问道。
    “殿下,我与鸟族的隐雀已经联系过了,只要等到天后一失势,鸟族族长就不足为俱了。”
    “你确定这静予和鸟族的大长老这么好对付?”润玉知道穗禾不在以后,这静予本来是不得天后眼的,不想后来直接诬陷彦佑,那些手段不得不让人忌惮。
    “殿下,这静予由天后扶持当上族长,早已忍的族中不快,只要天后不在,依照二殿下的性子,静予讨不到好的。”
    “我知道了。”
    “还有,这是天后这些年所造的孽,上面记录的很详细,殿下,这是最后一击。”鼠仙将这些东西交给润玉,只要天后、天帝得到惩罚,恩主身上的罪名就可以洗清了。
    “我明白了。”润玉将东西手下,现在,就等着锦觅旭凤归来了。
    旭凤,只利用你这一次,然后你想要,我都可以给你。
    “那在下告辞。”
    “鼠仙,娘亲可好。”
    “殿下,只要天后受到惩罚,能沉冤得雪,恩主就会好的。”
    “我明白了。”
    看着鼠仙走远,润玉喃喃自语道,娘亲你的心中,润玉重要吗
    当年自己生的那副模样,愿意好好照顾自己的就只有穗禾了吧,她果然是最善良的人呢,一想到穗禾,润玉心中很甜蜜,这天下虽大,润玉心中有你一人足可。
    这段时间,穗禾听说北边有战事,熠王又要出征,穗禾算了算,如果按着之前的轨迹发展下去,等到熠王回来,怕是圣女已经离开,熠王也是要禅位了吧。
    这是个好机会。
    “您说什么,您不想当皇帝?”
    “嘘嘘,女儿,你小声一点。”南平王看看四周,幸好没人,赶紧问道:“怎么回事啊,穗禾你怎么有这种想法。”
    “爹,您之前不是想要成为皇上的吗,怎么大惊小怪的。”穗禾压低声音说出心中的疑问。
    “穗禾,你老实告诉爹,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额,这算恢复记忆了吗,穗禾又上一世的记忆,但是之前的十几年发生什么,自己倒是不知的,只不过见南平王满怀殷切的看着自己,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恢复了。”
    “太好了。”南平王觉得真是天大的喜事,但想到刚刚穗禾想让自己当皇帝,忙着纠正女儿的思想。“女儿啊,这当皇帝有什么好的,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么。”
    “再说了,当年你突然鸟无音讯,这些年里爹烧香拜佛,不要兵权,为了就是你能回来,现在你已经回来了,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情都无所谓。”
    说完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
    见此情景,穗禾大致明白了,原来事情是有因有果的啊,自己不执著于一样东西,其他的事情也都跟着变化了,“爹,您不想当皇帝,那太好了。”
    本来心心念念的想要帮自己的爹实现的当大王的梦想,还想趁着熠王不在了,直接谋权篡位,既然现在不要这些了,那简直不要太轻松了。
    接下来的时间,穗禾可以好好陪着自己爹养老了,这一世,您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穗禾?”
    “嗯,”
    “我看你最近和上次救你的彦佑君走的很近,你觉得他怎么样。”
    “爹。”穗禾撒娇似的叫了一句,“女儿还小,不想这些事情呢,我和彦佑君只不过是聊的比较来,您别多想啊。”
    “那最近我们府来的那个门客鸿锦,你觉得怎么样。”南平王本来是看好彬彬有礼的彦佑,既然穗禾不喜,那鸿锦也不错,就是家世差了点,不过我们府已经如此显贵了,家世差点也无妨。
    南平王心中百转千回,穗禾是一口老血哽在喉中,这叫什么事情啊,难不成我还能嫁给自己的弟弟不成,再说他们现在也不是凡人,怎么能和自己扯上姻缘。
    此刻穗禾在心中将彦佑和鸿锦骂了一千遍了,搞什么鬼,偏偏要来我府上捣乱,看我不收拾你们两人。
    “爹,您能不提这茬吗,我现在每天陪着您,难道不好么。您不会不喜欢吧。”
    “怎么会呢,我就是担心你啊。”
    呵呵,穗禾觉得自己的爹一旦没有造反的想法了,就是闲得慌,这都操心的什么事啊,这样下去可不行,一定要找点事情让她做,不然自己岂不是要倒霉了。
    彦佑,鸿锦,你们真讨厌。
    穗禾知道这三千年,自己与孔宣相处,受到孔宣洒脱性子的影响,自己似乎也变的幼稚起来了。
    说不出这种变化的好还是坏,穗禾只觉得既然已经没有什么危险,有时候向他那样潇洒行事,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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