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都是江二河从那些当地说书人的嘴里听来的,有的是和别人吃酒时听来的,真假不知道,但这陈家的本事,还有那神密的背景,都是确认无误的。
又想到今天上午那当代家主陈义正和自己说的那翻话,心中更是觉得这陈家神密起来。
江二河思来想去,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这些事情,他毕竟经历的事情少,不懂得这些上层人的人情事故,即然冥冥中推着自己来到了这个位置,那就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吧,一点点学着来。
虽然那李商户让他有什么事情不懂得就问管家,但他心里也明白,在李商户的眼中,对那管家的信任,恐怕比他这个女婿还多。他也不值望着能从那管家那里学到什么,就自己拿着书房里现有的一些资料仔细研读起来。毕竟是识文断字的人,又做了这几年工下来,不会刻守死板,脑子还是比较活的。
几天下来,他就去找那陈义正了,把自己对建丝织厂的想法说了一下,那陈义正看着他,并没有就他的想法发表什么,只是静静的听着,微笑着看着他。
“陈老爷觉得我的想法如何,小子我没有经验,多是书上造工,只是岳父把这件事交待给在下,也只好硬着头皮去做,有什么不周的地方,您多担待着。”
那陈义正看着江二河,果然如他想的那样,李商户并没有对这江二河有丝毫的信任,恐怕只是把他当诱饵,想钓自己这条大鱼吧。他身边的那位管家,恐怕就只是那李商户用来看管江二河的,并没有给他提供什么东西出来,江二河的想法,一听就是一个初学者才有的奇思怪想。虽然听着通,但实际应用起来肯定不行,良久道:
“你说的到是符合一个初学者的心态。这样吧,我这里到有些前人留下来的关于建丝织厂的书籍,你去研读一下吧,反正现在也不是建厂的时机,你慢慢学习,总归是有用的。”
说着让下人拿过几本书,递给了江二河。
江二河翻了几页就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幼稚了,不由得脸红起来,不好意思的说道:
“多谢陈老爷,我回去一定好好研读。”
陈义正还是微笑着看着江二河,点头示意他快回去看。
说完这江二河就起身告辞了。
江二河刚出了客厅,陈义正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正当他心中想事情的时候,听到后面的脚步声,起身躬礼道:
“父亲。”
“嗯,我都听到了。”
“您看要不要儿子去助他一臂之力?”
“不必了,石不磨不成器,人不炼不成才。让他自己先练练吧。非必要时,不可轻意出手。”
“儿子明白。”
陈家老爷又想了一下说道:
“仔细留意,看他什么时候回老家去,一路上做好照应。”
陈义正又连连点头称是。
说完这陈家老爷又要出去。陈义正忙说道:
“父亲又要出去?几时方归?”
陈家老爷一边走,边说道:
“快则半月,慢则半载。”说完就走了出去,一个下人提着一些行礼,跟在后面。
看着父亲有些弯曲的背。陈义正忙喊道:
“陈福,照顾好老爷。”
陈福是一位长年跟随着陈老爷的随从,一方面照顾陈老爷的起居,另一方面陈福从小练有功夫,平常十几人近不得身,有他跟着父亲,陈义正是比较放心的。但父亲毕竟年龄大了,虽然近期也外出的少了,但还是一听到些关于家族的什么消息时,就要去实地走一趟,实地确认一下。但多是不实信息,每次看到父亲那失望而归的失落时,他的心中也是一阵难过。时间长了,父亲年岁也大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父亲了,便由着他了。他只要做好家族的生意,把父亲打下的家业做大做好了,后方做稳固了,解决后顾之忧,也算是给父亲出力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又想起另一庄生意还些事情要定,就转身走了。
江二河拿到陈义正给他的相关书籍后,每天都把自己关到书方里研究,越看越觉得实用。他以前就是学雕刻技术,对雕刻厂的经营也有所了解,现在接收这块后,更是想着把自己学到的雕刻技术看能不能和丝织技术结合起来,这样企不是更受欢迎。想到这里,心中更是有了动力。
看着江二河整天忙着研究那些个东西,到了晚上,江二河由于白天累了,就找借口直接睡到书房了,一来二去,李英按耐不住了。开始时还不好意思去书房直接找江二河求欢,但过了没两天,到了傍晚,实在忍不住了,就好好的打扮了一翻去书房里了。
走到书房门外时,看到里面正亮着灯,还有锤子敲敲打打的声音,她也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却看到在一张大桌子上,有各种各样的模型,排水的小沟渠是用竹子做的,冲洗的水车,印染的小水缸简直就是一个缩小板的小工厂了。
看到这里,这李英也是被这江二河手艺的精巧程度震撼了一下。一边看着一边说道:
“这些都是你做的?”
江二河也注意到有人进来了,抬起头来看到是李英,也没有说什么,还是继续忙着自己手中的活。听李英问他,才说道:
“只是一个小模型,还不成熟,还要好好修改一下。”
李英的心思很快就从精美的模型转移到了江二河的身上,看着江二河手里拿着一个小刻刀似的工具,正在一块木头上雕刻着什么,心思却百转起来。心道:“这人看着有些木纳,没想到父亲才第一次交给他做事,就做得这么好,以后要提醒父亲一下,不能养虎为患了,万一哪天这江二河开窍了,自家控制不住他了,其不是把整个李家都要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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