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程

    
    到会所，顾家老三顾东扬也过来，之前的讨论都没有深入和细致，要有所合作除了彼此了解外，更要看到实际可操作的利益。国内过来跟顾家接触的，多少由顾东扬来接待。之前周玉波等每一次到来，都是顾东扬陪着，对国内的了解也最深最透。
    杨冲锋给人的印象第一是有气势、有自信，但对顾家人说来都不算什么，从某种角度说，顾家更偏好周玉波那种带着贵族气韵的人往来。杨冲锋在这方面确实是短板，不过，如今江北省的情况顾家有充分的资料来源，看杨冲锋这个人自然不会看表面纳米简单。
    顾东扬坐在杨冲锋对面，看着这个显得年轻的人，在内地如此年轻能够到省部级高官、能够将这样大规模的建设项目推动起来、能够让钱逸群这等次的人看好，顾家确实没理由不看好的。这样的眼光顾东扬自然有，在会所大包间里来座谈，也是要有更多的交流。杨冲锋的目标不是针对顾家一家而已，根本是想借顾家为窗口，将江北省的大建设和大商机对外进行宣传，引进大批的资本来参与。也只有这样的情况下，才能让江北省建设规划顺利地推动起来，资金参与越多，推动月顺利，进展越快，利益的反馈才会及时表现出来。
    “杨先生对内地经济深有研究，江北省那边我听先生介绍，确实让人动心。除了江北省之外，我对海岸省也有所听闻，想听杨先生对海岸省的看法，不知能不能……”顾东扬说。顾东扬如今才五十多一点，正式处理对外事务最鼎盛的年纪，对内地的事务处理偏向稳住但又不失主动积极，人也显得阳刚、沉稳。
    “顾先生，对经济的研究我可不敢献丑。平时因为工作接触到这方面的事情，收集一些信息给自己的工作提供参考，免得因为自己的错误而造成损失。”杨冲锋说，“顾先生提到海岸省的建设，我心里也有很多疑问，顾先生有兴趣正好请教呢。”
    随后转看着顾雪琪，说，“顾小姐对国内的经济建设研究最深，之前不肯对海岸省那边的情况说一个字，今天能不能也说说自己的看法？我想，今天我们所说的话不会传到外面，是吧。”
    顾雪琪笑笑，顾家对京城各家之间的关系都有了解，周家将资源投放在海岸省的情况哪会不知？而黄家栽培杨冲锋，在江北省的资源会有多少，如今还没有完全展现全貌，但也可想象得到的。只不过，杨冲锋可调用的资源不少，最终会怎么来操作，还无法断定。江北省的大建设固然与国内的经济大势有关，也摆脱不了周家跟黄家之间的竞争。“小女子能够有多大见识？在杨先生面前，我可不敢乱说，惹出笑话。”
    “顾小姐这时谦虚起来了，是不是因为顾先生在？”顾雪琪平时对人冷而倨傲、不假辞色，杨冲锋在她面前也吃过不少冷脸，这时也不是要清算这些。顾家对海岸省的态度如果弄清楚，针对顾家做工作会更有指导意义，工作起来才会有更好的效果。
    “雪琪的工作很独立，我这个三叔不敢对她有什么点评的。”顾东扬说，“杨先生，今晚我们都畅所欲言吧。”
    “我到香港来，就是来学习的。想接触到香港这样的国际大都市对内地建设的真实看法，对我们今后在工作中要跟国际接轨，得往哪方面努力。顾先生，我先抛砖引玉。”
    杨冲锋说着对顾雪琪表示一下，顾雪琪也笑笑。上次在京城，遇见“台海三杰”，彼此之间的契合度就有所改变，对杨冲锋的一些看法也在悄然转变。九瑶如果对江北省有了意向，顾雪琪不会跟她直接竞争，势必会让顾家的投资失去一些先机和更好的选择。跟杨冲锋的进一步接触，表露适当的态度，如今也是势所必然。杨冲锋这次到香港来，目的是在要展示江北省的大商机，虽说香港这边对内地的研究有限、投资人显得更保守与稳住，但保不住有人下手的。顾雪琪也要将更多的诚意展现出来，她对自己的转变有很好的理由可找。
    “我对海岸省千亿项目的关注是从三年前就开始的，这个项目的立意宏大，目标也明确。是要在国内建设出另一个国际性商贸大都市来，如此，国内沿海的整体布局比之前就更加完善，能够让国家在国际经济舞台上有更好的位置。从国内说来，千亿项目的建设成功，会覆盖整个海岸省周边几个省与国际之间的经济往来、包括东三省在内，国内很多资源的利用与开发、出口、引进等，都能够以海岸省为中心。我想，最初项目的酝酿、论证到审批下来，也是本着这样的意图而来的。”
    “海岸省的千亿项目立足点与建成后的展望，确实很好，一旦建成，不仅对国内有着深远的影响、改变国内经济对外格局，在国际上也是重大的改变。我的看法跟杨先生是一致的。”顾雪琪说，“三叔，你怎么看？”
    “这个项目为研究不深，感觉有些蛇吞象。”顾东扬说。而目前看来，确实也是如此。
    “顾先生，目前海岸省的千亿项目确实处在最为关键的时机，有时候我在想，如果顾小姐能够参与这个项目的建设，会不会让海岸省那边脱离目前这种尴尬境地？”杨冲锋说。
    “你真的希望我到海岸省去参与那边的项目？”顾雪琪笑着说，“我对那边的项目真有过考察，也确实有些项目适合我们。”杨冲锋在京城跟周玉波之间的针对，她自然看在眼里，才故意这样说。顾雪琪自然不可能对海岸省千亿项目都没有做过任何工作，她所说的肯定是实情。
    “怎么说呢。顾小姐对国内的研究与投资项目，不可能对千亿项目都没有钻研，到如今都没有做出实质性的动作，除了顾小姐的工作风格之外，肯定还有其他原因。我说内心话，跟周玉波之间的竞争不可避免，但从经济建设的视角去看，千亿项目做成后，对江北省这边的压力也会缓解一些，至少，大江下游各省对大江水运会进一步重视，会为海岸省那边的成功而感觉到压力，在经济建设工作上会有更积极的势态，这些对江北省发展与建设都是有利的。”
    顾雪琪没想到杨冲锋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顾东扬也是眼里闪出光。
    “……至于我跟周玉波之间的竞争确实存在，有不仅仅是他一个。没了周玉波会有另外的人站出来或更多的竞争对手站出来。而对于我，只要将自己的工作做到位，他们的成功、他们的前进，都是很正常的。顾小姐，我这样说是不是有些假？”
    “你本来就难得有一句真话。”顾雪琪没好气地说，有三叔在，也不能太打击他而已，要不肯定会有难听的话说出来。
    “杨先生这叫真性情。”顾东扬说，“杨先生的情怀果然跟很多人不同啊，佩服。”
    “见笑了。”杨冲锋说。
    “发展到如今，商业也好、家族也好、仕途也好，都不可能由哪一方独霸专行。谁能够抢占先机占据一分大势，在发展中就占据主导，得到更多的回报。按市场的说法，看谁在这块蛋糕里多那么一点份额，相对说来，谁主刀，自然会占一些利好。”顾东扬说。
    “顾先生高论，我可看不到这些。”杨冲锋说。
    “那好，我下一阶段主要研究海岸省那边，争取拿到几个关键性的项目。”顾雪琪说，似笑非笑地看着杨冲锋。
    “杨先生，你觉得海岸省千亿项目的出路在哪里？”顾东扬说。
    “目前，周玉波在海岸省确实焦头烂额，如果顾家能够将所有的资源投进去一搏，主导这一项目的建设，以顾小姐的才干和顾家的人脉影响，肯定能够将这个项目做到完美。”杨冲锋说，看顾雪琪一眼，见她也看过来，美目里流转灵动，要看杨冲锋的话有几分真实可信的。两人对视，顾雪琪脸一红，便给他一个白眼，完全没了平时那种冷艳。杨冲锋见了说，“顾小姐，是不是这样？”
    “即使顾家全力以赴，我是不看好这个项目的。”顾东扬说。
    “顾先生，千亿项目目前的关键是在三五年内，无法将人气聚集起来，使得投入的成本看不到回报在哪里。是不是这样？”
    顾东扬笑了笑。
    “江北省目前所作的规划要吸收的资金并不比千亿项目少，我们的规划分三步走，不知顾先生会怎么看？”杨冲锋将话题一转，讨论江北省这边的项目。“大江深水码头、深水航道项目牵涉面也大，主要涉及到大江下游的配套建设的启动，不可能单一是江北省的问题。另一条经济生命线，对铁路的建设、高速公路建设的投入以及基础建设滞后商业建设，看起来是江北省可控性，但实际推动中，同样与周边经济发展的推动紧密关联着。”杨冲锋说，将话题转到江北省，自然要先从面对的困难和危机说起，这些如果都不会影响到接下来投入的决心，彼此的合作就不难达成。
    这时候，顾东扬和顾雪琪也有意要了解江北省这边的更深一层的计划，杨冲锋这个主导建设项目投建的人，才会有最完整的规划。国家第二期对大西部的建设投入不能直接提出来，但顾雪琪等人不会都没有感觉。如今，机遇成熟之际，把握到机会也会让顾家在国内的影响力得到很大提升。
    谈到半夜，顾东扬先走。顾雪琪便带着杨冲锋往包间外走，梅姐和小静在外面等着，两女之靓丽在会所里就如同两粒夜明珠一般炫目，使得今晚会所的人气特别旺。甚至有人得知会所有这么两个超级美女存在，专程跑过来看。不少自以为是也有成的、大有身份的，都试着想要接触。梅姐对这些应酬早就出神入化，应付得体。只是，越是这样越惹得那些男人们心痒痒的。
    顾雪琪陪在杨冲锋身边走出来，看到这种情景，对杨冲锋说，“梅姐要是在会所里多出现几次，老板得给她提成了。”杨冲锋笑着，说，“你要肯到江北省去路面，我也给你提成啊。”
    “真的？”“我有说过谎话吗。”“男人不说谎话，地球都不转了。”“哪有这样绝对。”“那你说梅姐是怎么骗到手的吧。”顾雪琪直接点中杨冲锋的穴道。
    顾雪琪问杨冲锋梅姐的事，自然是看出他和梅姐之间的关系。不论是大陆还是香港，那些大家大族的人家，男人多是不止一个老婆的。即使对外只有一个老婆，身边的女人却不止一个，有的还会生活在一处，有的可能另外开们居住，但大老婆心里是清楚的。顾雪琪对杨冲锋身边有其他女人，自然不会很在意。
    到省部级这样的大佬，手里的资源丰厚，也不知有多少貌美的女人会想尽办法来靠近，寻找机会让自己上位。何况，这些男人能够爬到这样的高位都是一些心智了得、经历充沛、才干突出的男人，他们的心里所需求也会更多。
    杨冲锋不理会顾雪琪的话，走到梅姐身边，让她将自己的手臂挽住。小静跟在梅姐身边走，让会所一众男人们大为郁闷。杨冲锋是陪着顾雪琪出来，而两人走出来是还在悄悄说话，显出亲密，本就让会所的人心里不爽。顾雪琪不仅在内地不理睬那些自以为是的男人，在香港和国外都是有名的冷艳。见杨冲锋能够在她身边还边走边说，妒忌心思就有了，满屋子醋意。此时见梅姐这样的大美女跟他跟亲密，当真让不少人当场要吐血。
    虽然大家不知道杨冲锋的身份，见到这样的情景也能够判断出一些，有些人心里不忿也不敢站出来惹事。第二天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杨冲锋不在会所里多呆，跟顾雪琪道别，准备离开。正要走出门去，却见前面有两个年轻人站着，虽没有将路给封死挡路的意思很明显。在香港这边不想惹事，但也不会怕事。今晚到会所来本来就是应顾雪琪之邀，有人敢拦着去路闹事，顾雪琪自然会处理。
    站着不动，顾雪琪还没离开，见那两人。当即走上前，说，“杨先生是我的朋友，你们也敢闹事？”
    两人都不敢跟顾雪琪硬来，但就这样给她一句话打发了，传出去会给人笑死，今后在香港哪还有脸面出来。说，“顾小姐的朋友脸面大，我们不会得罪，只是男人出来混要女人来帮开路？”顾雪琪看着两人，眼里冷意一下子冒出来，寒声说，“你们确定？”说着准备叫人来收拾他们。
    杨冲锋见两人是针对自己，笑了笑，说，“顾小姐，多谢美意。”
    杨冲锋个子大显得威武雄壮，但拦路的两人个头也不小，同时，两人身边还有两个身材魁梧的外国白人，显然是安排好了的，四个人来对付杨冲锋一个，总能够让他丢一下脸，给会所里其他人出一口闷气。可能他们觉得，你卖相再好，总不能将美女都占了，让大家没有一点机会，既然这样，出一出丑，免得显摆也让大家心里平衡。
    杨冲锋见事情不会善了，如果自己退让，在香港这边也未必让其他人说自己有绅士风度。传回京城去也会让人失望和笑话。对放做出这种架势来，周围看热闹的也有些幸灾乐祸，面前的人还是有些实力的。对这种人反而不能退让，要不，明天有人将这种事传扬出去，对江北省接下来的招商引资都会受到影响。
    “顾小姐，请回吧，我有车。”杨冲锋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就像没有意识到有人有敌意一般。伸手跟顾雪琪要握手道别，顾雪琪知道杨冲锋做事慎密，见他这样也不知要怎么处理才好。握了下手，虽说不是第一次握手，杨冲锋却第一次感觉到顾雪琪的手那么细腻嫩滑，都有些不舍放开。顾雪琪却将手不动声色地抽开，杨冲锋笑笑，小小调戏一下顾雪琪也是好的。或许，面前这两个人说不定就是顾家安排的。
    梅姐和小静就在杨冲锋身边，见到前面有人挡路，可能会有争斗。梅姐也不多担心，金武在门外接应，只有几秒钟时间金武就能够过来。只是，这种场合下金武出售会让杨冲锋那个一些，但金武过来将梅姐和小静护住不会有问题。
    杨冲锋淡定往外走，脸上的笑容不变。顾雪琪也没有离开，站在那里看着。不过，面前两人确实不是她安排的，顾家在香港势大也不能完全通吃，也有一些抗衡的力量。平时就算有纷争，不会牵涉到家族之间的对抗。
    挨近了，那两人很默契往杨冲锋身前拦堵，也防备着杨冲锋发招攻击。但他们这些动作对杨冲锋说来根本就像小儿一般，丝毫没有什么威胁。只是一只手，其他人根本看不清是怎么回事，一左一右两人弯腰下蹲，似乎不可抗拒的痛。而杨冲锋想毫不相干似的，步速不快不慢地走。
    前面两个白人见到那两人受到袭击，当下摆出一个拳击的架势来，也摆出两人夹击的架势。杨冲锋没看两白人，回头看之前手给捏痛的那两个。两个还没有从痛感里恢复过来，杨冲锋说，“还要玩？玩得起玩不起啊。说句话。”
    看着杨冲锋浅浅笑容，周围看热闹的人都警觉起来，这个人到底是谁，会让香港恶名在外的两大恶少吃亏。而那两人，心里虽痛恨，给杨冲锋的话一激发又有报复心切，破口而出，“给我打，往死里打。”
    在香港，法制跟内地不同。即使冲突小给警察得知也会按程序办，不过，杨冲锋也不在意。香港这边只要有律师出面自己却不会陷进纠缠里，说，“你们确定？”不等两人说话，对金武说，“先收拾了，我们走。”金武这时已经过来，跟两个白人大个子相比，他确实看不到一点威慑力，然而，杨冲锋这边发话，他随即动手，没等周围的人反应过来说怎么回事，那两个白人大汉就躺倒在地上。
    杨冲锋并没有要走，将身边那两人中的一个头发揪住，往身前一扯，淡淡地说，“现在还确定要玩？”这个人姓罗，外号阎罗。平时在香港作恶不少，家里也有大生意，又跟黑道有往来。但本身除了长相凶恶之外，没有什么战斗力，吓唬一般人很好用，在杨冲锋面前就很搞笑了。罗少头发本来不多，给揪在手里想服软又下不了台阶，叫嚷着，“我是九龙罗家，你想好后果。”这时是想用家族势力来进行威慑。
    对香港的情况，杨冲锋在来之前也有所了解。九龙罗家确实不小，在香港也算一流家族，底气强横。但跟顾家这些超级的庞然大物却无法比，杨冲锋得知是罗家的人，说，“罗家？罗家在香港就这样横行？你家里人没教你在外如何做人，是不是？我来教你一个乖。”说着啪的一巴掌煽在脸上。罗少脸上的肉很厚，之前痛得冒出汗水，这一巴掌打得实在，嘴里的唾沫都给撒出不少。罗少此时虽恨意滔滔，也眼睛满是星星，谁想会遇上这样强横的人，出招更强蛮到底谁才是恶人？
    周围的人更是看呆了，从内地来香港的人，有几个有这样的底气？杨冲锋也不管其他人怎么看，对顾雪琪说，“顾小姐，明天见，这里交给你了。”说着当真离开。
    出了会所，杨冲锋打电话给赵莹，让她注意香港罗家这边的动静。
    回到酒店，已经将在会所的事情丢开。罗少会不会动用黑道的力量，有金武身后的人去处理，何况，顾家也会在这事情上有所表示。真要给罗少做出点什么事情，顾家哪有脸面在香港称雄。
    顾雪琪等杨冲锋离开后，当下给三叔打电话，将会所这边的事情说了，顾东扬也是苦笑，这事顾家不能不作为，但要行动也会让香港这边对顾家的态度有所猜疑。
    回到酒店，杨冲锋接到九瑶打来的电话，说要跟杨冲锋视频。杨冲锋对这个女人有些无奈。“台海三杰”雄厚的资本放在那里根本不容轻视，而九瑶偏偏在可争取的范围。在房间，开了电脑、上网，见九瑶在房间里穿得很少。两人聊一阵，说道香港这边。杨冲锋顺便提到香港罗家，问九瑶有没有兴趣将罗家给吞了。
    “罗家背景有些复杂，至少有三分之一是黑道上的生意，你确定要动手？”九瑶说，她对香港这边的了解比杨冲锋要多。
    “黑道生意可斩断啊，香港是法制社会，有警察保护我们这些守法百姓。是不是？”杨冲锋说。
    “好吧，你也算是守法百姓，罗家该哭了。”九瑶说，“我先让他们准备好，明天一起动手吧。”两人就这样聊着，将罗家准备瓜分了。
    发生在会所的事情本来就不大，即使有人议论，也没有会想到将引动香港这边不小的风波。九瑶和杨冲锋这边自然不会太明显地将行动显露出来，要做好完备准备后，至少也要一两个月才会发动对罗家的行动。
    第二天，江北省到香港招商的团队出现在媒体面前，对内地的招商引资的相关宣传，在香港也不会引起多大的波动。只是，有人将发生在会所的事情写出来刊登在报端，引发的关注就大起来。文章描述了罗少怎么惹事，另外的人都用化名来写，顾雪琪和杨冲锋这两主角的身份自然能够猜到，更何况昨晚发生事情的时候，很多人在现场看着。
    罗家此时才知道自家的少爷说凑上脸给人家打，还给爆料出来，脸面丢光。自然大怒，对杨冲锋的身份进行查实，不得要领，也知道是内地来的高官，这种人罗家也无奈。
    顾家人出现在招商洽谈会上，使得这次招商引资活动在第二天热闹起来，引发了更多的资本对此关注。顾家却没有用明确表示要在江北省进行投建项目，因为在内地的运作都是由顾雪琪做主的。当天，投资具体项目都没有定下，但意向签了一些，让杨冲锋也比较满意。这种项目不可能凭所见资料，资本就做决策，肯定有一个考察、评估的过程，这个过程有多长，对江北省目前说来虽说很急切又不能让大量资金一下子涌过来。
    到第三天，九瑶出现了。只是她没有将名号报出来，低调地见杨冲锋一面，如今见面有些默契。九瑶的出现让顾雪琪有些想法，猜不出杨冲锋跟九瑶之间到底是因为生理需要还是因为生意上的合作。
    九瑶在现场只是逗留短短的时间，要了一套宣传资料便离开。顾雪琪在九瑶离开后，对杨冲锋表示，在一周之内会往江北省走一趟，对目前江北省的两大项目进行考察。
    到此，香港之行也算是比较完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