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改变了大明

98.北路接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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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路双方的接战,根本没有任何花巧可言。
    赵率教和李怀信,很快得到了山西士绅和商民们送来了的确切情报,侦骑部队也在情报送达后不久发现了大股的敌军骑兵。
    李怀信闻言,不由脸都有些绿了,“狗日的叛军,出动万骑,还真是想一口吃掉咱们。”
    他可是很清楚,这一万骑兵,其中家丁怕是都要超过一半,这绝对是宣府、大同和山西所有的家底了。
    赵率教却是一点都不慌,他神色淡定地说道:“怕个鸟,此番便要他们瞧瞧,东虏骑兵为何都不敢冲击我军阵列。”
    杨国柱和胡从仪等武将,此时也是被赵率教的自信感染。
    “对,此番便要这帮逆贼有来无回。”
    由于发现敌人早,即便李怀信手下的士兵素质堪忧,标准的长枪方阵还是摆了出来。
    勇卫营编制的两个骑步兵团,排出了四个小方阵,被布置在了步兵的四个角,同时在李怀信手下的士兵帮助下,布置好了简易鹿角。而两个骑兵团则在步兵保护下待命,随时准备出击。
    领兵的麻承宗一看前面的方阵,就骂道:“狗日的,李怀信和赵率教都是打老了仗的,布下的这阵不好冲。”
    “怕个鸟,不放倒下这帮狗日的,俺们败了,都要被诛九族。”
    麻承宗听了后,不由咬了咬牙,伸出五根手指,大声对身后的士兵们说道:“出队每人赏银20两,斩勇卫营和家丁赏银五十两,斩将夺旗赏500两。”
    清楚干的是杀头的买卖,所以此番出队见仗,已经给了开拔银子,麻承宗这回说的是外快。
    大同镇和山西镇的士兵和家丁们一片欢呼,这样的赏格,实在是太过丰厚,面对同镇兵马居多的敌人,他们倒是没有太大的畏惧心理。
    就连宣府的士兵们,眼神都不由热切了起来。
    士兵和家丁们清楚,这回各位将爷们是舍得给赏钱的,大同的代王和富户都叫抢了,就算是百万两银子,他们都能很轻松地凑出来的。
    双方的游骑一直缠斗到双方都能用望远镜看见对方,赵率教没有派出自己的手下,这种活自然还是交给李怀信手下的家丁去干。
    叛军那边人到底多些,没一会就占据了上风,朝廷这边的游骑很快退回到步兵的保护下。
    叛军直接分成了两股,分别冲击朝廷这边方阵的两个角。
    上万骑兵,瞬间卷起了漫天的烟尘。
    叛军手下的家丁并不缺盔甲,前排是重甲骑兵。重甲骑兵身后,是学习鞑子,或者干脆就是投降的鞑子组成的手持弓箭的投射骑兵。
    麻承宗身先士卒,带着自己的上百重甲家丁亲自冲锋在左翼,跟在第一波骑射兵后面,他相信,第二个批次的冲击,就能击溃这股人数较少的精锐,直接摧垮李怀信手下那些乌合之众的本阵。
    炮兵们对这样的场景一点都不陌生,默默地计算着敌军的距离。
    首先是实心弹攻击,左翼的三门8斤炮很快从方阵一侧,直接喷出3发实心弹。
    三发实心弹,瞬间就在敌军中制造了三条血肉通道,只是战马被打中,侥幸没死的敌军,也很会被后面的骑兵淹没。
    已经进入快步模式的敌军不会给实心弹装填机会,8斤炮随即换装轻霰弹。
    孤零零的2斤炮随即开火,直接在密集的敌军堆里,带倒了四匹马儿。
    李怀信手下的佛朗机炮手,在随后也加入射击,射手以最快的速度发射手边的7个装填好的子铳,这根本无需瞄准,小号弗朗机的铁弹威力不大,但只要射入敌阵,依然能带倒2,3匹战马。
    敌军逼近到在一百五十米距离,3门8斤火炮喷出的178枚霰弹随即将散布区内前排骑兵一扫而空。
    倒地的战马形成障碍,迫使后方骑兵绕道,有人避让不及,被人马尸体带倒,形成更大混乱。
    霰弹不需要瞄准,发射频率也被加大到最快,在敌军完全进入冲刺阶段,8斤山地野战炮,又再次开火,同2斤炮发射的霰弹一起完成了火炮发射任务。
    随即,炮手们都丢下火炮和工具,撤退到方阵保护内。
    待霰弹打完,遂发枪随即开始齐射。
    50米距离上,瞄准了这么久之后,遂发枪也具有不错的射击精准度。
    少数漏网的冲阵重甲骑兵们,在这样的距离上,当然不会有幸免的可能。
    烟雾笼罩了方阵,士兵们只听到了惨叫声。
    这一次,由于伴随步兵行动,朱皇帝给骑步兵们全员都装备了板甲。
    胡从仪看不清敌军的情况,只是大声叫道:“稳住。”
    几根羽箭飞来,正对方阵的敌军骑兵被炮兵严重削弱,第一排不多的冲击骑兵被一扫而光,后面只有虚弱的骑射兵。
    骑弓力道不强,胡从仪只是略略低头,让头盔的铁檐护住自己没有保护的面部。
    两声叮咚响,羽箭被胸甲和头盔弹开。
    其余士兵们,也是差不多的动作。
    一阵骑弓射击下,方阵中的惨叫声都没有出现几声。
    胡从仪听着继续冲过来的马蹄声,感觉比刚才稀松了许多,他觉得,这波应该是稳了。
    “今日,某方知火器之威。”
    面对火炮和遂发枪齐射造成的恐怖杀伤,麻承宗直接就怂了,他和那些拿着骑弓的轻骑兵一样,冲向方阵之后,就直接绕开,快速通过后,向方阵抛射了一只羽箭。
    李怀信身边的一名家丁,直愣愣地看着两翼的士兵承受骑兵冲阵,突然叫道:“将主爷,叛军在减速,俺们杀上去,定能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李怀信闻言后,总算是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大声说道:“传令,通知友…”
    话说到一半,他就没继续了,因为人家早就开始动了。
    方阵左右两侧,2个胸甲骑兵中队脱离步兵的掩护出击了,他们身后是3个骠骑兵中队。
    5个骑兵中队以两道纵队进入战场,到达预定地点,杨国柱举起左手。
    “注意!”
    “各连左转!”
    骑兵展开两道横队。
    第一道是两个胸甲骑兵中队,每中队两个连成并齐的两排横队,连横队前后两个骑兵排纵向间距超过半米。
    第二道是三个骠骑兵中队,中队战线宽度和纵深略少于胸甲骑兵。
    杨国柱直接抽出自己的直剑,他还是太年轻,不可能像满桂那样使用个性武器。
    “进军!”
    司号兵吹响号角。
    开始是慢步行军,按操典,慢步速度为每分钟100米左右。
    战马伴着号角声开始缓慢加速,马蹄击打地面的声响和战场上的喊杀声让士兵们都觉得热血上涌。
    杨国柱大声命令:“收紧队形,都给老子闭嘴!”
    骑兵们在慢步前进时,还是看得出墙一样的视觉效果。
    杨国柱直剑斜向上举成45度,胸甲骑兵们照做,骠骑兵则挥着他们的马刀。
    “快步!”
    司号兵以更快的速度吹响号角,此时队形已经有些乱,骑兵墙已经差不多保持不住。
    距敌100米。
    “冲锋号!”
    而另一侧,赵率教这边也是差不多的场景。
    李怀信又看了看自己和部将们的家丁出击的样子,不禁摇头道:“陛下这练兵手法,连骑兵都要做到整齐划一,所有兵都如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这场战役的结果,李怀信觉得自己已经不用看了,和对面那帮人打交道太久,他太清楚他们的水平。
    放平剑身的骑兵猛冲而来,比同样人数的骑兵挥舞着马刀冲来看起来更加可怕。
    此番勇卫营骑兵面对的,可不是有着良好纪律的东虏,而是一群各怀心思,都不愿吃亏的军头们。
    这帮人可是打老了仗,一看便知晓,自己这边刚被火器糊脸,士气十分低落,根本打不过,几乎所有的叛军,都立刻放弃了整队,调转马头就跑。
    好吧,他们根本没有完整的士官队伍,都是各部武将带着家丁独立整队,其实根本没有什么阵型可言。
    只有麻承宗等少数认识到不对,想要努力挽救下败局的,还带着手下的家丁冲了过来,正面迎击勇卫营骑兵。
    两个骑兵团第一次冲击就将三百多明军家丁击落下马,少数鳞甲和铁棉甲骑兵在刺剑面前就像纸糊的。
    叛军最后一点抵抗被碾碎后,李怀信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茫然四顾时,他才发现,果然和他估计的一样,没有看到混战,只看到了四散而逃的背影。
    “陛下这练兵手法,真是厉害。从此之后,世上怕是再不需名将。”
    李怀信突然发现,自己还真是生不逢时,他和赵率教这几人其实都打过交道,清楚他们几人其实也平庸得很,总是能打胜仗,不过是照着陛下给的几部《操典》把兵练好了,再有犀利的火器。
    皇帝这兵法,比戚少保都厉害,这叫个什么事。
    突然李怀信就感到军阵中出现一阵骚动,顺着声音看去,只看到自己手下的一名家丁很快愉快地抄起了一颗人头,兴奋地喊道:“俺斩了逆首麻承宗。”
    李怀信顿时就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麻承宗是怎么死的,他还能不知道,那分明是死在勇卫营骑兵刺剑之下的。
    这位老将立马就策马赶了过去,抽了那家丁一个大嘴巴,怒喝道:“再说一遍这逆首是你斩的?”
    抢功这个事,李怀信并不排斥,但抢功也得看抢谁的,和皇帝的亲信抢功劳,还是这种厚颜无耻的抢法,被皇帝知晓了,那就是真作死了。
    察觉到几道视线后,李怀信不由转头,与赵率教对视了一眼,这位老将善意地笑了笑。
    赵率教冷哼了一声,看着那家丁把麻承宗的脑袋送来,也不再多说什么。
    “传令下去,此事算了,还有,都别再讨论!”
    不好意思,昨天去浪了,最近欠下的会慢慢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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