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诺大的酒店房间内,窗帘紧拉上,隔绝了外面刺眼的阳光,徒留下一室昏暗。
柔软大床上,凌乱的一团,仍旧处于沉睡中的姜妧,仿若一只虾一般,将自己给蜷缩成一团,身边早已没了某人的身影。
突然。
寂静的房间内,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睡得正香的姜妧,忍不住蹙了蹙眉,翻了个身,想要继续睡。
然而,那铃声却依旧在继续,大有种不接电话就一直响下去的架势。
终于,在响了有一分钟时,姜妧忍不住了,胳膊从被窝中伸出来,在床上摸索着,直至拿到了某个手机,也没看来电显示,她直接按下接听键。
“喂?”
因着昨夜的过度折腾,此时,她的嗓音中带着沙哑。
“你还在睡觉?”
耳畔,乔笙熟悉的声音自听筒里传递过来,听到这声音,姜妧陡然间清醒了,睁着一双睡眼惺忪的眼眸,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脑海里,某些画面,不断的涌入。
清了清嗓子,她开口道,“恩,困,不想起来还在睡着,然后就被你的电话铃声给吵醒了。”
“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接你。”
闻言,姜妧看了眼时间,不过才早上七点多一点,“哥,我现在在酒店,昨天雨下的太大回不去,等会儿用过早饭,我自己会回去。”
话落。
听筒那一段,静默了几秒,乔笙语气怪异询问道。
“阎墨深,没和你在一起?”
“在一起呢。”
乔笙默了默,冷声询问道,“你们在一起,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做什么?
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部都做了,到最后折腾的她连动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任由他愉快着,末了,闭上眼睛一觉睡到现在。
当然,这些话是断然不能说的。
姜妧勾唇笑笑,语气自然道,“没有,哥,你想什么呢,我们两个昨天就是盖棉被纯聊天,他没对我做什么出格的,你放心。”
闻言,尽管乔笙有些不太相信,但听她的语气,也多少放下心来。
“别跟傻子一样,记得保护好自己,你们现在还只是男女朋友,没结婚呢,还有,既然他在的话,那哥就不去接你了,怎么着把人拐出去,也得给送回来吧,另外,爸要见你男人,好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愣了愣,姜妧明了,点头。
“好。”
乔父找阎墨深要谈什么,姜妧不用想,就算是用脚趾头也能猜到,无非就是因为昨天的事情,避着不见不现实,除非他不想和她继续下去了。
恩,她还是等着看好戏吧!
结束了通话。
随手将手机扔到一旁。
撑着胳膊,姜妧艰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被褥因她的动作下滑,身上一凉,她低头看去,映入眼帘的便是密密麻麻的红色印记。
她皮肤比较敏感,轻轻一掐,便是一个红印,昨天情况又较为激烈,有些地方用力过度的,到现在甚至已经泛紫了。
一时间。
看的姜妧顿时忍不住,想要骂娘!
都说开了荤的男人,惹不得,现如今看来,憋了三十年才开荤的男人,更加惹不得。
简直是,要做死她了!
浑身上下的骨头仿佛散了架般,某处更是火辣辣的疼痛,似乎是肿了,尤其是,两条腿夹在一起时,摩擦着更难受。
身旁,早已没了某人的身影。
姜妧伸手探了探被褥,还留着一丝丝余温,昭示着人刚离开不久的事实,在床上静静的坐了片刻,缓了缓,她方才掀开被子下床。
柔软的大床上,凌乱的一团。
卧室内,一室的昏暗,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面的刺眼阳光。
踩着拖鞋,忍着身下的难耐,姜妧尽量让自己走路比较正常些,抬步径直去了卫生间,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镜子中倒映出来的人。
赤裸的身体上,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痕迹,有些地方甚至泛起了紫黑,大腿内侧也有些印记,某处更是直接肿了起来。
由此可见,昨晚究竟是怎样的疯狂。
妈的!
死色胚子!
狠狠磨了磨牙,姜妧进入浴室,从架子上拿下浴袍裹在身上,系上腰带,这下身上的倒是遮了些,但脖颈间的痕迹,却是没办法了。
昨天晚上,太过疯狂,折腾到很晚。
最后,他也只是将她身上给清理了干净,简单的洗了个澡,不妨碍清清爽爽的睡觉,但浴室等地方仍旧未曾清理。
她的内衣裤,湿漉漉的搭在一旁,垃圾桶里,甚至还有用过的TT。
“吱呀!”
突然,一片寂静中,外面传来开门声。
收回飘远的思绪,姜妧抬步出了浴室,便见到阎墨深从外面进来,他两只手中都拎着东西,一边似是买来的早餐,至于另一个手中拎着的。
没看太清。
而此时。
阎墨深自然也是看到了姜妧的,他大步流星走上前,将早餐给放在卧室的圆桌上,另一袋东西,则扔在柔软的大床上。
“阿妧,我给你买了衣服,先吃点东西,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说话间。
阎墨深视线从姜妧脖颈间扫过,当看到某些泛紫的印记时,好看的眉头不禁蹙起,眸中满是心疼、后悔、内疚。
他昨天,失控了!
闻言,姜妧径直走上前,拿过床上扔着的袋子,将里面的东西都给一一拿出来,有毛衣、裤子、袜子,甚至于连内衣裤都是有的。
“你就买了这些东西?”
愣了愣,阎墨深开口询问道,“你还有什么需要的,我一会儿出去买。”
姜妧双手环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紧绷着一张小脸,冷声道。
“遮瑕膏!”
“什么?”
身为一个典型的直男,阎墨深表示,他真的不懂那个是什么,但多少也能够猜到,那应该是女生用的化妆品里的一种东西。
狠狠的磨了磨牙,姜妧指着自己的脖子。
“遮这个,明白?”
清了清嗓子,阎墨深点头。
“好,我一会儿去买!”
想到自己昨晚的疯狂,无法克制,此时,在看到姜妧脖颈间的痕迹,阎墨深便觉得有些内疚,无颜见人,不用扒开她的浴袍,他也能猜到。
里面,只会是更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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