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灯之下,女子肤若凝脂,白如莹雪,精美的锁骨流线迷人,双手臂白而修长,有女子特有的柔美也有常年练武特有的精美。
这样的风光,任由哪个男人都无法抗拒,不为之沉迷?
云暄脑中有些混乱,竟然有些懊恼自己的君子行为。
不然,这会儿也可看一下,如今的她又是怎么样的精致美好。
顾三儿却很在意的是云暄的伤势,她扶起云暄,急道:“爹爹,谁伤了你?”
竟敢伤他小爹爹,是想找死吗?
顾三儿将云暄扶到床榻上坐下,立即去关上门。
然后立即返回去查看云暄的伤势,一把撕开伤口周围的衣服,发现里面是一件黑色夜行衣,顾三儿抬头看了一眼云暄,才发现云暄满脸是汗,眼神却全然在她身上。
几分痴迷,几分……欣慰。
目光灼灼,顾三儿有些诧异,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却发现自己因为心急,忘了穿衣裳,身上只有一件肚兜和亵裤。
小时候在云暄面前光屁股的时间也不是没有,可是现在长大了,倒是有些羞涩了。
顾三儿连忙拉了旁边的一件长裳穿上,然后道:“爹爹,女儿长大了。”
女儿都是大姑娘了,怎么你还想幼时看孩子一般看我?
云暄这才回神,然后将视线移开:“所以爹爹让三儿先穿衣服。”
顾三儿尴尬,是有那么回事来着。
顾三儿低头去查看云暄的伤势,将黑色的夜行衣也撕开,露出狰狞的伤口,顾三儿倒吸一口冷气,伤口流血不多,想来是爹爹已经封住了伤口周围的经脉,只是这伤太重了,顾三儿颤声道:“伤口离肺腑太紧,三儿也不敢贸然拔箭……三儿还是去找九王,让夏太医来吧。”
云暄摇头道:“不能让九王知情,三儿将你的金疮药给爹爹,等下爹爹自会离去。”
顾三儿劈头盖脸道:“爹爹什么时候如此不知轻重了?伤的这么重,金疮药有用吗?而且,爹爹如今这样子,能去哪里?该死,上次爹爹的药全部被三儿吃了,不行,三儿还是得先带爹爹去医馆。”
云暄做什么,顾三儿都不会管,因为她知道爹爹做什么都有他自己的考量。
可是,爹爹不应该让自己受这么严重的伤。
这里是东晋,他们几乎孤立无援,若是真的出了事,又有谁会护着他们?
顾三儿叹息一声道:“等下九王该要过来了,若是爹爹不愿九王知情,那三儿先送你出去。”
顾三儿胡乱的穿好衣裳,迟疑了一下,将柜子里面的所有的药品全都塞进自己的衣兜,然后扶起云暄,云暄伤的太重,只能靠在顾三儿怀里,方能站稳。
而就在这个时候,九王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王妃?”
云暄拧了拧眉头,立即看向一旁的窗户,便要起身。顾三儿见此,却立即压住云暄的手,瞪了他一眼。
伤成这样,还能去哪里?
顾三儿直接搂着云暄,从窗口飞了出去。
九王推了一下门,没想到顾三儿会关门,他唤了一声:“来人。”
门外的莫姑姑立即进来,行礼道:“王爷。”
“王妃在里面更衣,你们怎么不在身边伺候?”
莫姑姑道:“王妃让奴婢去看一下厨房里的菜肴,所以……”
“罢了。”九王制止了莫姑姑,然后又敲门:“王妃,开门。”
顾三儿换衣服没有关门的习惯,今日怎么回事?九王正想再敲一下门,可是突然感觉到有异动,九王立即踹开门,进屋一看,哪里有顾三儿的影子?
九王的眸光立即落在床上的血迹之上,他心瞬间一紧,上前捻起血迹,发现血迹尚且温热,没有干。
九王看向一旁的窗户,见上面有一滴血迹,还有一个不属于顾三儿的脚印。
九王周身的欺压瞬间冷了下去,闪身追了出去。
顾三儿本想带云暄离开九王府,可没想到,九王府外面有不少官兵,碍于九王府,他们不敢贸然进来。
顾三儿看为首的那人,似乎是燕帝身边的禁卫军统领蒙挚。
顾三儿能猜到,小爹爹大概夜探皇宫了,可是九王不知情,看来燕帝是没有宣扬出去。
蒙挚在九王府外面,她不能带小爹爹出去,看来只有留在九王府上。而且,当真是不能让九王知情了,爹爹这是死罪,她不能保证九王会不会帮她。
顾三儿返回,打算带云暄去东府酒窖,那里除了九王,几乎没人会去。
可是她还没到东府,就看到九王朝她迎面走来,顾三儿心下一沉,连忙撤到一旁的假山之后,然后捡起一块石头,朝远处射了过去。
石头落地,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声,九王闻声寻了过去,顾三儿趁机带着云暄离开,半盏茶过后,就到了东府。
顾三儿顺手将榻上的一件狐狸大氅拿上,然后将云暄带到酒窖。
酒窖之中不能见火,所以用了夜明珠照亮。
云暄已经有些意识不清,脸色苍白的可怕,顾三儿红了眼眶,用狐狸大氅紧紧的裹住云暄,将内力源源不断的注入云暄的后背。
“爹爹,不要睡,求求你,不要睡。”
“三儿……”云暄虚弱的声音传来,顾三儿感觉脸上有冰凉的触感,她睁眼,见云暄伸手擦掉她脸上得泪水,只听云暄道:“别怕,帮爹爹将箭拔出来,再将伤口缝上,就……就好了。”
顾三儿摇头:“不行,若是止不住血,爹爹会死,这岂是儿戏?”
“爹爹说的话,三儿都不信了吗?其实,爹爹没有伤到肺腑,只是……皮外伤,看着吓人罢了。”云暄深吸一口气,然后吐出一个笑容:“乖,爹爹还要带你回家,不会让自己轻易死掉。”
顾三儿看了一眼云暄,心中安心不少,可是还是半信半疑道:“真的?”
“再不拔箭,爹爹才会真的快死了。”云暄无奈又宠溺道:“之前爹爹教过你如何处理伤口,你没忘吧。”
“爹爹教的,三儿自然不会忘,我看一下有没有麻沸散。”顾三儿将云暄放平,然后,将自己怀中所有的药瓶到了出来,瓶瓶罐罐的,有外伤药,有内服止血的药,却没有麻沸散。
顾三儿犹豫了一下,道:“没有麻沸散,爹爹会受些苦。”
云暄轻笑一声:“无妨,三儿陪爹爹说着话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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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儿心疼死自家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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