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闫清都没有力气去应付他了, 默默翻个白眼, 柳琴络便立马会意, 用各种完美的理由拒绝了宸王。
而王冉慧自从见到伺候在闫清身旁的柳琴络时, 当场就垮了脸,一个月都没与闫清说一句话。
闫清并没放在心上。女人嘛,一向坚信敌人的朋友就是敌人,这很正常。气个一年半载的,还是他的好二嫂。
此时是傍晚, 离天黑还尚早, 宸王命令加快脚步, 连夜进城。
可队伍行驶了半个时辰后突然停了下来,闫清的马车在队伍中间,不明白前面发生了什么。柳琴络掀开帘子看了一会,放下帘子不在意地说:“有官兵来汇合,可能是接队伍进城的。”
闫清突然抓住柳琴络的手,问道:“你说前世被太子|党徒刺杀, 是几月几号?”
柳琴络想了想, 道:“五月三十。”
闫清又问:“今日是几月几号?”
柳琴络又想了想,突然小脸一绷:“五月……三十。”
柳琴络担忧地看过来:“王爷,你现在身子虚弱,怎么能与人搏斗?”
闫清将柳琴络的手扔开。
拉倒吧, 他什么时候想下去搏斗了?他就算身强体壮也动不了武, 那两个月就学了点花拳绣腿, 在那些真刀真枪面前一动手就露馅了。
“待会见机行事吧。”闫清只得扔出这一句, 然后撑起身子掀开车帘往外面看去。
果然见宸王已经骑马去了前面与对面的人交涉,脸色不是很好看。
闫清抬头看了看马车的构造,对柳琴络道:“我们下车,去找王华。”
这马车是木头做的,要是待会一言不合打起来,对面哪个扔个火把过来,马车一碰就燃了,他们想逃都逃不出去。
柳琴络很有当秘书的潜质,时刻明白多做事少说话的道理,什么也没问就扶着闫清下车。
两人刚下车没走几步路,就见人群中低呼一声,然后几个火星子就往这边飞过来。
远处的宸王已经骑马飞奔过来,抽出了佩剑,大吼着:“保护郡王和王小姐!”
可是人群已经混乱了,喊的喊逃的逃,闫清的马车果然燃了起来,立马烧得车骨架都露出来了,闫清都怀疑他车上是不是被人放了易燃物品。
“快,去找王华!”闫清苍白着脸,脚步虚浮地被柳琴络搀着。
两人在混乱的人群中穿梭,那些侍卫高喊着“保护郡王,保护郡王!”,往那个烧得都快成灰的马车跑去,愣是没看见就在他们身边的闫清,有一个还差点把闫清给撞倒了。
闫清无语,那车都烧成那样了,就算他人在里面也早死透了,这些人都是怎么想的?
此时,两个侍卫终于在人群中找到闫清,闫清看出这两个是宸王的私兵,心道果然还是宸王的人靠谱,他的人都是些什么!
“西郡王,宸王派我们来保护您。”两人一左一右地架起闫清,柳琴络被挤了出去。
“你跟在后面!”闫清只来得及对柳琴络说出这一句,人就被两个侍卫飞快架走了。
他们的队伍马车多,此时已经有许多辆马车都燃了起来,只听得见混乱的人声,却看不见到底是哪里在打斗,放眼望去全是奔跑的人。
闫清被带着跑得七荤八素,差点又吐出来。跑了一会后,闫清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
“两位大哥,方向错了!”闫清道。
这明明是往前面的方向,按道理要保护他应该往后才是啊!
一个侍卫神色怪异地看了一眼闫清,答道:“郡王恕罪,我们带您去宸王那里。”
说着话,闫清已经被带到了前面,宸王正骑在马上带着数百人与对方厮杀,雪亮的剑刃已经染血,一剑下去就直指对方的咽喉。
场面十分混乱,闫清都有点分不清哪些是自己人,便道:“就在这儿吧,别进去了。”
谁知两个人根本没听见似的,驾着闫清在人群中穿来穿去,好几次刀刃都快砍到闫清,被闫清堪堪躲开。
这特么是救他吗,两个侍卫是想给他一个展露身手的机会吗?!他不需要啊!
宸王已经看见闫清,骑马来到他身边,对他道:“你小心!”
“……”闫清无言以对,这不是废话么?
宸王对闫清一点头,骑马转身又冲向了另一个方向。
因为这一番对话,敌军好像明白了闫清的身份,几次三番想要冲过来对闫清做个什么,想杀闫清的欲望毫不掩饰。
闫清都快哭了。宸王就不能多派几个人守在他身边吗?
“臣来了!”一声高喝,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骑着马冲进了人群,后面跟着几百名兵士。
“俞广将军来了!”
闫清听后一喜。这下人可都齐全了。俞广可是俞贵妃的娘家人,算辈分还是他的表哥,肯定不会像宸王一样弃他不顾的。
可俞广一进场,就往宸王那边冲去,抽出佩刀就加入了战斗。
闫清伸出的手顿在半空中,又默默地放下了。
转头看看两个侍卫淡定的表情,闫清缄默片刻,道:“我知道了,带我过去吧。”
“是,奴才这就带郡王过去。”两个侍卫再次架起闫清往宸王那边奔去。
闫清明白了,原来看似不靠谱的人,一定不靠谱。看似靠谱的人,不一定是对你靠谱的。
卫良娣愣了愣,便扶着珍儿的手站起来。
“那,那我不打扰郡王雅兴,我告退了……”卫良娣缓缓向后退着,速度慢得让人咂舌。
闫清真想亲手扶着她走,依着她那速度,怕是要走到天黑才能回去了。
闫清顿时有些索然无味,一转头便见到树丛后头一个人影晃过,再定睛看去,便见到另一个拐角处,倚在墙上的林语棠。
卫良娣已扶着珍儿的手走远,闫清捉摸着要不要无视林语棠直接离去,却见林语棠朝他走过来。
“郡王可还有雅兴,与我一起逛逛这园子?”林语棠道,神情与那日太子问闫清敢不敢跟他去东宫一模一样。
闫清有些不耐烦。这些人总是喜欢做出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就不能好好说个话吗?
“林姑娘,你若对我有什么成见不妨直说。”闫清微微一笑:“我赶着去净房呢。”
“正好,我也要去。”林语棠也和煦一笑。
“……”闫清叹气:“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种连别人上净房都不放过的人,闫清是深表无奈的。
“过去说。”林语棠朝那边的树林抬抬下巴。
闫清本是拒绝的,本来他们两人如今的关系就十分尴尬,孤男寡女还要找个偏僻的角落说话,要是突然来了个人,岂不是自动认为他们在幽会?
闫清在原地杵了半天,见林语棠已经站在那边回头望来,才叹口气,不情不愿地走过去。
“你要说什么?”闫清拢着袖子靠在树干上,模样很光棍。
最好是要他去拒婚什么的,那他一定会马不停蹄地去昭告这一喜讯。
“我想和你说说刚才的卫良娣。”林语棠道。
闫清一愣:“为何说她?”
卫良娣不过是与他偶遇了一下,这样就去说别人的闲话,真的好么?
可能是闫清的眼神太过明显,林语棠甚为欢快地一笑:“你以为只是一个偶遇罢了,怎么不去想想,这偶遇的背后又有多少算计?”
闫清的神情渐渐肃然,靠着树的背也站直了,等着林语棠继续说下去。
“卫良娣的爹卫安是工部侍郎,哥哥是太原府知州。”
闫清知道陈氏的父亲就是工部尚书,如此看来卫良娣的父亲也是太子|党,并不奇怪啊。
林语棠顿了顿,继续道:“这些都是表面的东西。卫良娣的生母秦氏是卫安的发妻,成亲多年后才知卫安早已娶过妻,那女人被安放在卫安的老家,据说儿子比卫良娣的哥哥还大。几年前卫安将老家的妻子接来了燕京,抬为平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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