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北琛靠的那么近,一双深邃的眸子,仿佛黑洞一样,轻易就能让人迷失。
席央央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鲜少的露了怯,视线游移着躲开了他。
他干嘛突然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她该怎么接?
正在她没想出个一二三时,年北琛退开了。
“算你聪明。”他居高临下俯视着她:“不然呢,难道是看你颜值高?”
席央央正想松口气,见他突然又凑了过来,吓得都不禁往后退了退。
他仔细打量了她几秒,直起了身,口吻略带轻蔑:“也不过如此。”
“入不了您老的眼,对不起了啊。”席央央嘲讽的反驳了一句,一颗被他吓来吓去的心倒是安定了,又问了一遍:“现在能请你离开吗,我要起床。”
“起床?”年北琛目光沉了几分。
这二个字不难理解吧?席央央皱了下眉,“再不起床,我就赶不上开工了。”
这个房间很眼熟,如果没记错,是盛霆。
年北琛语带不悦:“你以为你醒了,病就好了?”
席央央顿时明白他现在这个态度是几个意思了。
被人关怀很暖心,她却依旧面无表情,话里透着坚决:“我只要没有昏迷不醒,工作就不成问题。”
“你这么能作,说不定到了工作现场就昏迷不醒了。”
“既然我们扯平了,后面的事,就无需您老操心了。”
年北琛声音一沉,强调:“我今年29。”
席央央一怔,她刚才说“您老”只是口头禅,没想到他会介意。
介意才好。
他要是真生气了,以后不再搭理她更好。
她用夸张的语气感叹:“果然好老啊。”
“只不过比你大5岁而已。”他重点强调了“而已”二个字
“比我老5岁。”她把“老”这个字咬的很重。
“看你脑袋这么不清醒,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去工作。”年北琛稳稳当当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你再睡会儿吧。”
席央央翻了一个白眼,包着被子从另一边蹭下了床,走进了卫生间。
不对人随便求饶和撒娇,可是她做人的准则之一。
落锁,打开淋浴。
门外有个陌生男人,她就在这洗澡虽然很别扭,可,时间紧迫,也容不得她再折腾了。
洗了一会儿,门上传来敲击声。
她关了水龙头,警惕的浑身汗毛都竖起,不客气的问:“干嘛?”
她可没忘了,这个男人其实也挺折磨人的。
“干净的衣服给你放门口了。”隔着一扇门,年北琛的声音更显低沉:“我在走廊里等你。”
“不用等,不用等,你可以走了。”席央央高声说了一句,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了关门声,可她还是不放心,用浴巾包住自己,小心翼翼的把浴室门打开一条缝,手也捏着门锁一直没放松。
门口,有一把椅子,上面放着衣服。
她昨天穿的确实衣服脏了,不好再穿。
她往远看了看,没有年北琛的身影。
探手,迅速把衣服拿回浴室,再次落锁。
是,上一次他们在酒店,她想玩鹰被鹰啄,但,兴许年北琛真没有她想的那么小心眼,她顶撞了他,他就非得报复回来。
这不,还体贴的给她准备了新衣服。
可是,等席央央洗完澡穿上这衣服,立马又颠覆了前一刻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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