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央央和慕子铭,剑拔弩张的对峙着。
慕子铭咬着牙:“那你觉得我们之间的问题,只有离婚才能解决?”
席央央点了点头:“结婚这四年来,你和我相处的如何先不提,就我们彼此背叛,彼此不会再信任,见到对方就像看到仇人,光这三点,就足以让我们分道扬镳了。”
她也努力压下了心底的火气和痛楚,声音缓和不失力度:“慕子铭,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上,看在我们曾经爱过一场的份上,让我们好好散伙吧。”
说到这里,她的眼睛和鼻子都酸了。
为这段感情,她付出了太多太多。
她付出了从未给过别人的爱,她付出了失去一条小生命的巨痛。
要割舍这段感情,对她来说也不容易,但是,她真的不想这样继续下去了。
她才二十四岁,她还有很长的人生,不想剩下的人生都这么痛苦,这么疲惫,最后习惯了痛苦和疲惫后,就麻木了。
慕子铭看着席央央,她的悲伤不是假的,她的绝心也不是。
心,忽然有点慌,慌的他都是冷静了下来。
他很清楚,今天继续和她讨论下去不会有结果了,他也知道,他不想离婚,可是如果自己这么说,她一定还会坚决的和他对着干。
如今,只有缓兵之计,先让她情绪缓和下来再说。
慕子铭沉思完毕,缓缓的说:“你给我点时间,我考虑考虑。”
“关于财产分割,别的我不要,就山水庭的房子,我出了钱的。这个房子已经涨了,但是,我不管它现在值多少钱,你只要把我当初出的那些钱给我就行。以你现在的身价,应该很容易搞定。”
席央央明明看出了他的用意,岂能被他牵着走?
“所以,我们离婚真的很简单,我没那么多事。”
“好吧……”慕子铭犹豫了下,“我稍后让律师拟一个离婚协议给你。”
“今天是周四,下周一吧,我希望能看到协议。”
慕子铭一双黑眸定定的看着她,半晌后,点了点头。
席央央走到酒店门口,拉开了门,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慕子铭薄唇抿了抿,最终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开了。
席央央回到卧房,把自己摔倒了床上,眼睛酸的厉害,硬是没让自己掉一滴眼泪。
……
年北琛带着年老夫人和慕语玫来到了酒店的停车场。
他打开了后车门,等两人坐进去后,他坐到了驾驶座上。
年老夫人见他要亲自开车,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小四啊,你那三个司机,都是拿工资的人,要用啊。”
年北琛冷着脸一言不发,倒车,动作熟练,赶紧利落。
即使如此,年老夫人还是不放心,毕竟四年多前,那场车祸差点要了他的命。
车子开往年家的路上,车内静的有些尴尬。
年老夫人主动和慕语玫扯了一些事,一边说一边偷偷的透过后视镜观察年北琛。
全程,不管她们说什么,他都冷着脸,浑身散发着冻人的寒气,从不接茬。
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年老夫人知道他这是生气了,跟她们冷战呢。
生气的年北琛,年老夫人都不敢随便惹,更别提慕语玫了。
等到了家,进了客厅,年老夫人这才挡在了想直接上楼的年北琛面前。
“儿啊,你是不是还生妈妈的气呢?”年老夫人故意露出不安的表情:“这次是妈不对,你就看在妈也是出于对你的关心的份上,原谅妈妈好不好?”
在席央央面前,她为了面子,即使知道自己误会了,也不肯低头。
而在自己最疼爱的老来子面前,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都不重要了。
年老夫人身高才一米六出头,在一米八多的大个子面前,又露出这种表情,确实略显可怜。
“盛霆那个房间,是我的私人领地。”
年北琛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母亲,认真的道:“即使是我住在那,你们也无权刷房卡直接进门。”
“是,是,这个是我不对。”
“你觉得你只有这点不对吗?”年北琛义正言辞的问:“你后来明知道误会了央央,为什么不说一声对不起?”
当时,自己母亲对席央央的态度,他都看在眼里,就觉得很不满。
可是,她毕竟是自己的母亲,他不好在外人面前指责她的错处。
“我也并不觉得自己全错……”
年老夫人就是嘴硬,“她身份证落在别的地方了,她想找地方睡觉,完全可以找别的朋友帮忙啊,为什么非要找你。”
这不就是说,她说不定真的别有用心吗?
脑子里一冒出这个想法,她顿时有了底气,振振有词:“还有,你不是一直不太管别人闲事的吗?为什么要帮她?你已经有未婚妻了,我觉得,应该懂得避嫌。”
慕语玫就站在不远处,她说这些,其实也想让她安心一些。
看吧,她可是一个不错的婆婆,不是像电视里演的那种恶婆婆。儿子做错了事,她这个婆婆还是挺明白事理,会站在儿媳妇这边的。
“还有,你是为了她和慕子铭打架的?这个就更不应该了!”
年北琛等她说完,沉声说了一句:“央央是为了救猎猎才冻感冒的,因为有工作在身,不能请假,以至于病情严重,都昏倒在路边。”
“啊?”
年老夫人一下震惊的愣住,“她……她……”
“她生病,她老公非但不关心,还当街打她。你说,我能对猎猎的救命恩人见死不救吗?”
“她就是那晚救了猎猎的女人?”
年老夫人回过神,忽然有些愧疚了。
那天,她只顾着担忧猎猎,压根没心思去注意别的事。
结果,自己没有亲自去感谢人家就算了,还去闹人家。
“那她……我……”年老夫人磕磕巴巴的说了几个字,最后恨恨的道:“那个慕子铭也太可恶了。”
说完,她才意识到,慕子铭正是慕语玫的外甥。
她又看向慕语玫,表情略有些尴尬。
慕语玫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子铭脾气是有点不好,不过,他也不是一个无缘无故就打人的小子……”
“那你的意思是,央央做了该打的事?”年北琛冰冷的视线射了过来,声音也沉了几分。
慕语玫浑身一颤,像是被这样的他吓到:“我不是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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