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渣都跑了,我将门关上走到小乔身边,双手搂住她的肩膀轻轻地说:“商君,你醒一醒,醒一醒呀!”
小乔沉睡似的,我摇着肩膀说:“商君,是我,是舒剑,你知道吗?”
听到“舒剑”二字,小乔的眼睛忽然睁开了,没有言语然后又慢慢地眯上了。
我继续摇:“我是舒剑,是舒剑呀,你醒一醒好不好?不要吓我好不好?”小乔在剧烈的摇晃中,眼睛再次缓缓睁开,定定地看着我。
我温柔地说:“咱们回家好不好?”
她依旧是无意识状态,没有任何表情和动作,身体也是瘫软的。
我没有再说什么,将小乔毛线裙的扣子扣好之后,双手毅然抱起她向外面走去,乘坐电梯来到了第一层。前台工作人员见我披着风衣手里抱着美女,很像电影里的镜头,都愣愣地盯着我们看。
忽然有人想起说:“他们是1209的,还没有办理退房手续。”
“你去找留下电话号码的人吧,与我无关。”我继续抱着小乔走到车边,打开车门,小心地将小乔放在后排座上躺好,然后驶离了鄱阳湖宾馆。没有人阻拦、追截。
路上我给霍妮通了电话,问她在哪儿。她说还在“大唐才子酒家”附近等我的消息。
我说:“小乔已经在我车上安全了,你在那等我们吧。我们一起回去。”
她说好的。真是一个重情义的好姑娘。
车子顺利地开进了天然居小区,开到了租赁的住宅门前。我和霍妮将小乔搀扶进了客厅,让她躺在了沙发上。
为了避免气氛冷清,霍妮打开了电视,但是声音很低。我们各坐在小乔的一边有意无意地看着电视。
约摸一个小时后,躺着的小乔忽然举起手“耶”了几声,好像刚睡似的。只见她侧转身体试图要爬起来坐正。我赶紧伸手搂住她的肩膀慢慢把她扶起来。霍妮在另一边拉着她的一只上臂一齐用力让她坐好。
坐稳后小乔揉了揉眼睛,惊讶地看着我说:“书呆子,你怎么会在这儿?”
霍妮赶紧接话,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小乔。
小乔听了十分惊恐,也夹着羞愧,自责道:“我真是瞎了眼,之前都没搭理他们,怎么会在最后关头相信他们的鬼话,相信这样的假情假意呢?”
“幸好舒老师及时赶到,不然就......”霍妮看了我一眼说道。
“多亏霍美女提前告知情况,不然我也改变不了局面。”我感激地看了霍妮一眼说。
小乔伸出一只手握住了霍妮的手,说:“谢谢你,小妮子,你真是我的好姐妹。”
霍妮赶紧应道:“乔姐,咱们是什么关系,用得着谢么?”
小乔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将头扎在了我的怀里,动情地哭着说:“谢谢你们,没有你们今夜将是我毕生的伤痛之夜。我现在就想回家。工作了几年的地方,到最后收获的竟然是无情的伤害。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走,现在我就要走。”
说完,小乔就起身走进自己的房间,一手拖着一个箱子出来,在霍妮身边站定,哽咽着说:“小妮子,这是我房门钥匙,请你明天交给房东好么?所有的费用今天下午我和房东都结清了,就只差这个钥匙没有还。”
霍妮也站起来感伤地点了点头,也带着哭腔说:“好的。你不可以明天去吗?没有你,我将会多孤单啊!”
“伤心之地,片刻难留。没有我在身边,你可要小心哪,当心也被他们算计。”说完,小乔继续拖着箱子起步。我立刻起身走过去一手接过一个箱子提着跟在后面。
“等做到年底结清工资了,我也不在这上班。跟姐走,姐去哪我就去哪,好么?”霍妮走在最后锁门无比留恋地说。
“好的,等我明年出去的时候通知你,咱们姐妹又可以在一起了。”小乔也流露出舍不得的语气。
我把箱子放在了汽车后备厢。我们都上了车,小乔坐在副驾驶,霍妮坐在后排。
我打开了导航,目的地昌北机场。车子开动,引擎声似在低沉地倾诉离愁别绪,还有小乔的痛苦和大家的伤感在车厢里弥漫。没有人想要说话。
此时路上没有什么拥堵,行车速度较快。车子在光影里穿梭。约摸半小时后,我们抵达了机场。我从后备箱里取出箱子,两个美女各拉一个走向候机大厅。我则将车停到了安全便利的区域后才进去寻找她们。
进了通明的候机大厅,我四处张望,看见霍妮在向我招手。我淡定地走了过去,发现小乔不在,轻声问道:“小乔她人呢?”
“去办票大厅改签机票了。”霍妮一肘撑在箱子上,手掌托着下巴轻轻回应。
“哦。”我应了一声与霍妮隔了一个座位坐下,翘着二郎腿,手臂搭在椅背上,也撑着下巴做沉思状。
想来自己时运不济了,在学校会遭遇无赖吴金忠的诬陷以及他命令众人的恶意挤压,整天生活在郁闷之中。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称心的女朋友又会遭人算计,幸亏及时赶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哎,多么难以置信,为什么我人生的每一步都是艰难的,而别人却平安无事呢?我为人也善良,性格也稳重,行为也正派,工作也认真,钱财上也不吝啬,到底为什么厄运会如影随形?谁说上天是公平的,看来也是欺善怕恶,专挑软柿子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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