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不理徐氏,看向村长,“村长,这事我还是不管为妙。我要是说了实话,他们家对我得恨上加恨。乡亲们身上的过敏症,还是镇上的大夫来诊吧。”
说完,她就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
苏氏族长连忙喊住苏叶,“苏叶,这事我给你作主,他们要敢打事,我轰他们出苏氏一族。送点吃的,把大伙弄成这样,她还敢弄什么幺蛾子?”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
“村长,得让苏叶看看是不是猪出问题了?”
“如要猪病会传染,那我们家里的猪怎么办?”
“村长,我以前听人说话,因为家禽生病,全村的家禽都没了。我家的猪,那可是我这一年的收入啊。”
“对啊对啊。”
所有人都急坏了。
生怕自家的家禽,也出了问题。
村长和族长家的猪最多,一家就有四头,他们比谁都着急。
“苏叶,你跟我们来。”他们带路来到苏大明家的猪栏。
只见角落里有一头猪蔫巴巴的趴着,人来了,猪也没个反应。
村长问:“苏叶,该怎么检查?”
“如果猪发病了,它的肚子上会有红斑。”苏叶摸摸自己的腹部,“村长,我身子不方便,你让人进去查看一下吧。”
“哦,好!”
村长连忙让人去查看。
不一会儿,那人脸色发白的出来。
“村长,猪的肚子上有红斑。”
大伙一听,全都不淡定了。
不少人指着徐氏就骂:“徐氏,你好狠的心啊,你把病猪肉给我们吃,你是不是想把全村人都害死?”
“村长,我不知道啊。”徐氏哭丧着脸。
村长皱眉,不理她。
看向苏叶,问:“苏叶,现在找到病因了,你能开药方子吗?”
“可以的!”苏叶点头。
族长往猪栏里看了一眼,问:“苏叶,你可有办法,让大伙家里的猪,不被传染?”
“没有!家禽的病,我可治不好。不过,我们可以预防。”
苏叶摇摇头。
“怎么预防?”
“把病源除了,这样可以消去传染的途径。这病的不仅猪传猪,其他的家禽,也会感染。而且,人最好别吃这种可能被感染的家禽。”
苏叶一板一眼,一脸严肃。
闻言,大伙齐齐看向苏大明家的猪栏和鸡窝。
徐氏打了个冷颤,焦急的道:“不行!不行!你们可不能动我家的猪。”
村长看向苏氏族长。
“苏族长,你怎么看?”
苏氏族长大手一挥,“来人啊,把他们家的猪和鸡,全部拉到山上活埋了。”
“是,族长。”
“不……”徐氏冲上去拦。
苏氏族长见她这么不明理,生气的叫了几个妇人,让她们把徐氏拦着。
事情到了这一步。
大家都怨上徐氏了。
苏叶的目的达到了,也不久留。她跟村长回家,开了药方子给他,交待一番,便回家去了。
村长亲自去抓药,顺道找徐掌柜要银子。
这事因他们而起,药钱得由他们出。
苏叶故意选贵的药材,每一帖药都不便宜,还一人三帖。铁牛村有一百多口人,因此,徐家又大出血,花了不少药钱。
徐氏坐在院门口哭。
好不可怜!
但却没人可怜她。
经这一事,全村人对苏大明一家怨言不少。
……
苏叶提着竹篮上山采药,翻过后山的山沟里,有不少野菠萝。算算日子,应该是成熟了。
苏叶准备把野菠萝摘回去泡酒。
还有一个月左右,她就要生了。
在这之前,她得把一切都安排好。
泡制一些调理身子的药,做月子时,也不怕染了风寒。再不济,她还可以卖酒。
不管如何,也能有一些收入。
她现在只能充分的发挥自己的特长,靠山吃山,想方设法挣钱养娃。
“村里的人怕是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的恩人,其实是这背后的黑手吧?”
身后传来南宫恒慵懒的声音。
苏叶扭头看去,只见他双手抱怀,倚在树下,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南宫恒,你确定你的教养,允许你这样跟自己的救命恩人说话?”
南宫恒挑眉,阴恻恻的道:“毒妇,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公之以众?”
“毒妇?”苏叶弯唇笑了笑,“莫不是你不仅身上有伤,还有眼疾吗?毒妇会救你?毒妇会赠药方子给他们?”
南宫恒上前,低头紧盯着她。
“你怎么能为了对付几个人,就不惜拉着全村人一起呢?”
“原来,你真的有眼疾。”
苏叶取出竹篮里的布袋和剪刀,开始采摘野菠萝。
“你别狡辩。”
“随你怎么想?”苏叶偏头看着他,一脸冷意,“南宫恒,你是我的谁啊?我与你很熟吗?我们说破天了,也是你欠我银子,欠我一条命。谁允许你管我的事了?”
“还有啊,我提醒你一下。在你拆线前,把银子备好。你能跟到这里来,应该也可以去筹银子了。”
南宫恒眯起眸子,一身怒身的打量着她。
最后,他转身走人。
这些天,他在暗处跟着苏叶。
观察着她。
他看见苏叶进了苏大明家的猪栏,看到苏叶教训了徐东柱和苏沫。
他也知道了,苏叶怀的是遗腹子。
他觉得苏叶爱银子,那是生活所逼。
可她为了教训徐氏,让全村人都过敏,这就不对了。
南宫恒的玄月派不是什么名门正派,算是黑白两道通吃,他自己也亦正亦邪。
但是,对于苏叶,他却觉得她该是良善的。
她有一双明亮澄清的双眼啊。
当他发现苏叶拿全村人,来对付徐氏,他莫名就生气。
苏叶听着他走了,嘲讽的勾唇,“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我?”
她那天夜里是去了一趟苏大明家,本想教训教训他们,可她发现猪已经染了病。
她什么也没做,就回家睡觉了。
没想到,徐氏杀病猪送人。
后面,她才顺着这事,让徐氏吃些苦头。
苏叶摘了一包野菠萝,采了些药,就回家了。她提不了太多的东西。
回到家里,苏叶把野菠萝拾掇一番,晾在簸箕上。
晾两天,她就可以泡酒了。
山沟里的野菠萝到了成熟季节,不及时摘回来,泡的酒都会受影响。
第二天,吃过早饭,母女二人一起上山去摘。
“叶儿,你懂的真多。”卢氏笑眯眯的看着苏叶,“我可真是好奇,你以前是生活在怎样的人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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