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买比例不足, 此为防盗章 “知道呀。”迟夕左手支着下巴,微微歪着头,眉眼之间尽是单纯。
陈昏也不道破,眼角微微上扬终于带了笑意,迟夕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少年伸过来胳膊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知道就好,记住你说的话。”
“说话就说话打我干嘛啊!”
“谁让你今天乱说话的。”
迟夕偷偷嘁了一声,这人也太记仇了。
“来, 叫声爸爸听听。”陈昏拧开自己的杯子喝了口水,还没咽下去就听见迟夕不情不愿的喊了一声。
“爹。”
嘴里含着的水一下子就喷了出来,打湿了迟夕的刘海。
迟夕深呼吸吐了口气, 桌面上的手握成拳手,湿哒哒的刘海滴着水,咬牙切齿道:“狗贼!”
“不是,你听我是解释, 我真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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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夕她们是在午休开始的时候五个人一起到老师办公室找到耿灿的, 把耿灿给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出什么大事了。
但是看着他们这个组合又有点奇怪,放下了批改作业的笔, 有点严肃问道:“出什么事了吗?”她都有多长时间没见过陈昏进办公室了。
张晨阳等到了老师面前了又开始怂了, 不敢说话,许空在后面搡他, 让他开口。
“许空你干嘛呢?”
“啊?咳, 那什么耿老师, 张晨阳有话要对你说。”
耿灿看向低着头在后面缩小存在感的张晨阳,说实话,张晨阳平时学习成绩就是班里中等水平,又不爱说话,也不闹事,这样的学生省事是省事,但是在各科老师眼里都没有什么存在感。
“张晨阳你说,有什么事?”
许空把人推在前面去,不满的催促:“你倒是说呀。”
张晨阳抬起脑袋来,正好对上迟夕鼓励的微笑,他鼓起勇气,直视耿灿开口:“老师,十二班的孔超,他,他从高二就开始朝我要,要保护费···还,还打我···”
迟夕的目光一直注视在他身上,张晨阳脸憋得涨红突然就不想再说下去了,太难堪了,自己把这些受欺负的事情这样讲出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显得他难堪又懦弱。
耿灿的脸色在听张晨阳说完之后,沉了下来,自己班里的同学受了这么长时间的欺负,她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耿老师,上周日返校的时候,我们四个目睹了全程,可以为张晨阳同学作证,他没有说谎。”
迟夕语气平静,但是声调比平时说话要高几分,女孩子穿着临中干净整洁的校服,直挺的背着手站在耿灿面前,乖巧但是又带了几分坚定。
陈昏就站在她的身后,他其实一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那么热心的非要帮忙,视线落在女孩子背后两根食指紧紧纠缠在一起的手,她在紧张,但是在紧张什么呢?
耿灿的神情凝重,突然陈昏就上前一步,跟迟夕并立站在一起,耿灿抬眼看了他一眼。
面色冷漠的少年,不带什么感情的开口:“嗯,迟夕同学说的对。”
耿灿:······
迟夕坚定的脸有一瞬的变化,眉头蹙了一下,身后一只大手覆在她纠结的手指上,四两拨千斤的将她的手解开,在办公室没人敢这么放肆,除了···她身边的···
迟夕抬头看向陈昏,迎上少年上扬的嘴角。
刚才的一幕许空和陆川看的清清楚楚,许空神情激动的又不能说话,只能一个劲儿的碰陆川的肩膀,正是青春年少的少年,撞得的人生疼,陆川受不了他,瞥了人一眼,嗤了一声:“没见识。”
和他拉开了距离。
就算心里已经相信了十之八九,耿灿还是不能现在就给他们一个说法,摆了摆手让他们先回教室,说是自己会再了解一下情况的。
出了办公室迟夕走的有点快,陈昏在后面紧跟不舍,两个人也不说话,只是迟夕抿着嘴角,但是陈昏脸上却带着笑意。
终于可以说话,许空第一句就冒出来个‘艹’:“这他妈明面是在热心帮助同学,暗地里就是在他妈在调情啊!!!”
陆川早就觉得两人之间可能有点什么,所有没有太过激动,甚至还可以十分嫌弃的鄙视许空:“好好学习吧,不然你以后吃惊也就会说‘艹’和‘他妈的’了。”
翻译过来完全就是在说:瞧瞧你那没有文化没有见识的样子。
迟夕回了教室坐在座位上不看陈昏,反而是心情极好的少年,直接面对这着她坐着。
“生气了?”
“没有,。”迟夕冷漠开口。
“啧,那你怎么满脸都写着‘陈昏你这个王八蛋,老娘恨不得一拳锤爆你的头’?”
迟夕嘴角隐隐上扬,酒窝又显露出来,后来撞进陈昏含笑的双眸里,嘴角的笑意再也控制不住。
“你胆子怎么那么大呀?万一刚才被班主任看见了···”她还是忍不住想要控诉他。
陈昏不等她说完就接过话:“不会的,她看不见。”
少年说着话的时候一脸笃定,让迟夕莫名相信他说的。两个人对视着,迟夕的耳根慢慢开始发烫,她摸了摸,视线飘忽到别处,从书架里随便抽出来一份试卷。
“你转过去吧,大家都在午休,我要写作业了。”
陈昏看了一眼她手里早就做好的批注的试卷,没有点破,带着笑转回了前面。
迟夕松了一口气,余光看到自己试卷上红笔做好的注解,脑袋嗷呜一声嗑在桌面上。
这也太丢人了吧。
孔超被处分的结果是在两天后出来的,说是让回家反省半个月,走的时候背了一书包的试卷,他们班班主任还说反省回来的时候要是发现有一张试卷没做,就要再给他发一套。
孔超被处罚,年级里也渐渐传出来了被处罚的理由,张晨阳在班里越发沉默,上课的时候甚至连老师提问都听不见。
晚自习下课,大家都收拾东西回寝室,迟夕不愿意去挤所以都是等得人走的差不多才走。
明亮的教室里渐渐安静下来,黑板上还留着晚自习数学老师讲的题,满满一黑板。
第三排的男孩拿着历史书在背,声音低低的。
迟夕过去敲了敲他的桌子:“打扰你一会儿?”
张晨阳放下课本,点了点头,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迟夕斟酌着措辞开口:“···错的不是你,是那些仗着自己无知又愚蠢而去欺负别人的人。”
张晨阳嘴唇动了动:“我,在大家眼里是不是特别懦弱?”
迟夕摸了摸脖子,深呼吸:“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你问我这种问题,我也回答不上来,反正我自己没有这样觉得,而且,现在高三大家忙着复习没人会每天都去关注你是谁的,这件事情很快就会被大家忘掉,记得的只有你自己。”
迟夕舌尖顶了下后槽牙,有点讨厌煽情,她站起身来,看着沉入思考的张晨阳,“我觉得,你要是为这事耽误学习了,挺不值得的。”
说完拎着自己的书包出了教室。
教学楼为了方便四五楼的学生上厕所,厕所都是两层的,这个时候那里没人。
迟夕背着书包上了三楼,从书包里找出来隐藏的极好的烟和打火机。
硬硬的烟盒捏在手里,犹豫了下,还是从里面抽出根烟叼着嘴边,幽蓝色的火光将香烟点燃。
迟夕吸了一口,闭着眼睛吐出,眉间的郁气才舒展开,她靠在厕所尽头的暖气上,指尖夹着烟,看着自己的脚尖。
她为什么要那么热心的帮助张晨阳呢?真的是因为好心吗?还是因为好像突然看了很久很久之前的自己?又想起了那个恶心的同桌,和不分是非黑白的老师呢?
她今晚跟张晨阳说的那些话,不也是在跟自己说吗?放下吧,错的不是你。
可是又怎么可能那轻易放下呢?刚刚十字开头的年纪,碰上了那么恶心的事情,午夜梦回的时候,那一幕幕浮现在眼前,还是会让汗水打湿枕头。
明德师傅说,凡事有因必有果,那她是做了什么样的错事,才结下了那样的恶果呢?
迟夕从来没有开口问过,她将这一切掩藏的很好,让大家以为她早就忘了。
少女姣好的脸上自嘲一笑,将烟叼在嘴边,走出女厕。
陈昏在楼下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迟夕下楼,不放心只能又返回教室,但是张晨阳说她跟他说完话就走了,陈昏犹豫了下没问他迟夕跟他说什么了,在楼层转了一圈也没看到人,心里堵了一口气,皱着眉上了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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