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许久都不明白的善念, 轻声喊了声:“师姐?”
可身旁的师姐已然入睡,善念听着那略微平缓的气息, 便不再喊了,省的吵醒师姐。
整个人安分躺在师姐怀里, 伸手替师姐盖着被褥。
次日略微明亮的光透过窗照耀在床榻之上, 善念敏锐的睁开了眼。
此时若是有人瞧见善念这模样,恐怕是会被吓到的。
即使皮肤不再是青紫色, 可善念的面色看起来还是异于常人, 苍白的毫无血色可言。
善念眨了眨有点变得灰色的眼眸, 低头蹭着身旁的师姐,温热而又柔软的身躯最是容易让善念忍不住想咬一口。
可一想到身旁的人是师姐, 善念一下的又没了念头。
“念儿别蹭了。”师姐并未睁开眼, 像是有些迷糊的说着。
善念一下的停了,抬头看着,额头却突的被师姐温热的掌心按回被褥。
“师姐?”
“为何不乖乖躺着?”明明是眯着眼的师姐,指尖却灵活的捏着的善念的脸颊。
善念一动不动的任由着师姐折磨, 眼眸里眨也不眨的看着师姐回着:“念儿吵醒师姐了么?”
“恩,被念儿吵醒了。”
师姐睁开眼,指尖轻轻捏着善念的鼻头, 或许是因为刚醒, 带着平日里都没有的慵懒而又低哑的嗓音。
眼角好似还有些红肿, 或许是因为昨夜流了泪的原因吧。
善念伸着手替师姐揉着眼角, 一手环抱着师姐学着平时师姐说话的语气说道:
“那师姐快闭上眼再睡会。”
师姐却突的笑了, 窝在善念的怀里, 指尖挑起挂在善念脖颈脸的红细绳。
红细绳上挂着的一个香囊,里头便放在南乌岛的宝物百年蚌珠。
只见师姐好好看了看这珠子,而后又将它放在香囊里,闭上眼贴在善念心口处细声地说道:
“念儿这香囊可不要丢了,否则师姐以后可不会给念儿再绣一个新的了。”
善念摇头应着:“香囊不会丢了,念儿会一直留着的。”
回想起在这几个月里,师姐闲来无事决定要去缝制香囊。平日里剑术高超的师姐却对这针线之事有些惆怅。
这香囊便是近两个月才缝制好的,里头不仅放着珠子还有不少的药草。
善念宝贝的不得了,只是师姐却不愿让善念把它放在外头,非得贴身放着才是。
“念儿半个时辰后唤醒我。”说完,
师姐便闭上了眼。
“恩。”善念老实的应着,一动不动的,尽职尽责。
四月的初夏,缓慢而又温暖着。
三日后师姐突的收到一封信,次日清早带着善念匆忙离开这小院子。
赶路时师姐多数时候是严谨的不说话,善念不明白师姐因为什么事而着急着。
可师姐没有跟自己说过,善念更不知道怎么问才好。
四月底雨水天多,赶路的速度大大的降了下来
在临近一个山脚时,接连几日的大雨导致山路被泥石流堵住了去路。
因为两人只能住在山脚的客栈里,傍晚时也有一行人入住这客栈。
善念捧着大碗的姜汤递给师姐,师姐接过碗,却仍旧望着那一行人。
“师姐认识吗?”善念顺着目光说着。
“他们就是传说中的摄魂魔族,也是魔教的分支之一。”师姐一手拉扯着站在一旁的善念,将身上的黑色披风遮掩住善念,压低着嗓音说着。
“师姐,我们不是去青峰剑派吗?”
“这虎岗亭便是位于出华林国直通青峰剑派的必要通道,他们如果不是为了控制青峰剑派弟子进入华林国,那便是为了谁在这守株待兔。”
这么一大串的话已经完全超出善念的理解,选择保持沉默的善念束起耳朵。
可那行人却什么都不吃,直直的上了二楼。
披风落下,善念被师姐放了出来,客栈里的休息的客人们各自忙活着,也没有在意刚才那一行人。
“是阿娘哦。”这稚嫩的声响是一个小女孩。
那被中年男子包在怀里的小女孩,眼前蒙着黑布,伸手摸着一旁的妇人,一旁还有好几个妇人围在一旁。
善念好奇的看着那小女孩,小声地问道:
“小女孩蒙着眼睛怎么知道是她阿娘呢?”
脸颊忽地师姐温热的指尖轻轻的抚摸着,师姐扬起嘴角说着:
“若是我也一定能在一群小女孩里能猜出念儿的。”
善念侧头望着面前的师姐,伸手小心的捏了捏师姐的脸,停留在师姐的眉头上低声说着:“哎?可每个人不都是眼睛,鼻子和嘴巴。”
“那要是念儿认不出师姐怎么办?”善念小脸上皱着眉头,苦恼的喃喃道。
那原本停在善念脸颊的手突的敲了下善念额头,而后离开。
善念不明白的看着师姐,只见师姐转而拉着善念的手,目光看向前头轻声应道:
“那念儿就在原地等我,师姐一定能找到念儿的。”
“嗯!”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善念欣然点头。
夜里亥时,那隔壁房的小女孩的哭声才消停。可只停了一会的大雨一会又哗啦的下着,睡在床榻之上的善念被这雨声弄的毫无睡意。
身旁的师姐安静的睡在一旁,善念也不好乱动,只得睁着眼无聊的看着这漆黑的房屋。
外头雷声震耳欲聋,时不时出现的闪电透过窗将整个房间照的明亮。
从前就害怕雷雨天的善念,好似自从同师姐一块之后,这些都不再是什么害怕的事了。
善念闭上了眼,打算一直不动的眯着眼躺倒天亮。
可隔壁的房间却突的又响起奇怪的声响。
时而响起男子粗矿的喘息声,时而又像是女子在隐忍着什么。
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在好奇心驱使下,善念想要贴近着墙壁。
可自己整个人都被师姐搂在怀里,根本就没法动弹。
无奈外头雷声也噪杂,善念也只得听个模糊。
次日清早善念见窗外头亮了,便迫不及待的喊着:“师姐?”
师姐迷糊的搂着善念不愿醒,脸颊轻轻蹭着善念的额头,鼻翼间轻轻的溢出了一声轻哼。
这声倒有点像昨天夜里的那女的发出来的声音。
善念怔怔的看着师姐,伸手去试探着师姐的鼻息。
小手却被师姐窝在手里,师姐微微睁开眼说道:“念儿你是在折腾师姐么?”
哎?善念睁大着眼,一脸惊奇的模样,愣愣地回着:
“没……念儿有事要同师姐讲的。”
师姐却没有耐心听,闭上了眼枕在善念怀里,指尖无力的捏着善念垂落的发丝回了句。
“哦……”
唉!感觉师姐没有什么想要听的意思。
想到这,善念又有些犹豫,伸手轻拍着师姐后背。
“念儿不说了么?”师姐忽地开口说着。
善念低头看着,抿紧着唇瓣,凑近着师姐耳旁像是说悄悄话小声地说道:
“昨天晚上隔壁房间很奇怪。”
师姐警惕的睁开眼,眼里全然没有方才的迷糊。
“念儿察觉到什么了吗?”
“就是……总是发出奇怪的声音,男的女的好像都有。”善念犹豫的说道。
师姐皱着眉头不解的看向那道墙问着:“念儿你确定?”
一向夜里浅眠的师姐,都未曾察觉的异样,自然是对善念听到的异常格外的机警。
善念点头,清了清嗓子学了一声:“就是好像有女的那样的啊~啊~~不要了啊……。”
“然后就没了。”
认真模仿的善念,并没有等到师姐的解答,反而清晰的看见师姐白皙的脸颊瞬间红透了。
还未来得及询问缘由的善念,便看见师姐将自己一个人闷在了被褥里。
就连善念身上的被褥都被师姐扯了过去,一脸糊涂的善念,手撑着身子坐在一旁,不解的望着裹成一团的师姐。
这样的师姐感觉好不一样啊!
善念满是期待的盘坐在一旁,好一会,正打算小手偷偷的拉被褥时。
师姐突的又从被褥里冒了出来,正经的坐了起来。
“念儿……”师姐屈膝坐在善念面前,脸颊绯红一片。
善念凑近的应着:“恩。”
师姐只是伸手轻轻的揉捏着善念的厚厚的小耳垂,极其小声地说了句。
“他们大概是在练功吧。”
练功么?善念自然是无条件的相信着师姐,顺着的说着:
“那他们好辛苦啊,昨天练到大约丑时才休息呢。”
面前的师姐,安静的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凝望着善念。
在善念喃喃的说了这句后,突的凑近着,温热的气息落在善念的脸颊上。
这一次师姐停了好久啊,师姐软软的唇瓣,善念好想轻轻的咬一下。
师姐却突的从善念微启的唇瓣溜了进来,从未有这般体验的善念根本不敢乱动,只是笨笨的抬着头,挺直着背双手无措的捏着自己的衣角。
而且这时候要是乱动的话,师姐说不定以后就不给亲亲了呢。
这样一想的善念哪里敢乱动,反倒变得紧张了起来。
在善念脑袋里胡思乱想的时候,师姐已经拉开距离,唇瓣泛着淡淡的水渍,目光温柔凝望着善念。
只是双手仍旧仍未善念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搓着善念的眉头,动作温柔的像是对待着珍视的宝物一般。
师姐的掌心突然变得好暖和啊,善念惊讶的感觉。
“这是念儿今天让师姐起这么早的惩罚。”
松了手的师姐背对善念别扭的说着。
善念盯着师姐的后背,凑近着靠着师姐的后背,傻傻地说了句。
“念儿喜欢师姐这样的惩罚哦”
话语未落,善念便听见师姐心口处那里,扑通扑通地跳的好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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